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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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地看著她。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楚辭的表情又涼了幾分。 不過她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沉默地等待著。 直到孟璟自己反應(yīng)過來,抱歉地沖她一笑,“你和阿芫先休息吧,本王明日再來看你們?!?/br> “嗯?!背o點點頭,沖他強(qiáng)扯出一個笑來,“我會好好地照顧她的。” 孟璟聞言頷首,跟著又看了阿芫一眼,然后才緩步,輕聲地朝外走去。 楚辭看著他離開。 站在門口又緩了一會兒,然后才朝床榻走去。 一夜未眠。 次日,楚辭醒來時,已經(jīng)天光大亮。 阿芫自己穿好了衣裳,乖巧地坐在她的身邊。 除了臉上的疤痕有些駭人,其他什么都很靜好。 “你醒了?。俊背o坐起身,朝她微微一笑,“有沒有用早膳?” 阿芫聽不懂她的話,只輕輕地眨了眨眼睛。 楚辭不由失笑,她下了床。先穿好衣裳,然后才吩咐折錦去準(zhǔn)備早膳。 折錦伶俐早膳很快就備好,端了進(jìn)來。 楚辭扶著阿芫做好,遞給她一雙筷子。 阿芫不餓的時候,禮儀極好。 她雖然神志不清,但本能卻在,第一筷子小籠包,優(yōu)雅地放在了楚辭的碗中。 楚辭朝她笑了笑,也給她夾了一個。 一頓早膳,吃的還算美好。 用完膳,楚辭帶著阿芫朝樓下走去,陪她一起坐診。 誰知,剛下樓,就碰上孟璟。 他身后的韓赭手里提著一個食盒,盒子上描金的花型不像云朝所有,倒像是南詔的國花金穗。 第45章 一模一樣 字?jǐn)?shù):6026 帶著幾分疑惑,楚辭正要開口跟他打個招呼。結(jié)果在她開口前一刻,孟璟卻帶著淡淡的笑意,闊步朝她身后的阿芫走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溫柔地看著她的眼睛,道,“阿芫,你猜我今日給你帶了什么來?” 阿芫聽到聲音,抬頭朝孟璟看去,許是舊日記憶有所殘留,她并沒有第一時間甩開他的手,而是怔怔地看著他。 孟璟見她這副樣子,心中一片心酸地柔軟,忍不住又抬手在她額角輕輕地碰了碰,沉聲道,“是你以往最愛吃的,南詔的金沙牛角酥。” 說著,他回頭沖韓赭使了個眼色。 韓赭會意,立刻上前,打開食盒,將里面一碟金黃的牛角酥端出來遞給孟璟。 孟璟捻起其中一塊,往阿芫嘴邊遞去。 阿芫看著那塊牛角酥,卻沒有吃的意思。她抬著下巴,面無表情地看著。 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手,接過。 孟璟看著她的模樣,等著她品嘗。 可誰知下一刻,阿芫卻一扯楚辭的袖子,將手中的牛角酥往楚辭手里遞去。 楚辭看著阿芫的動作,對上她呆滯的表情。只覺得心里堵得慌。 垂著眼皮,盯著那塊牛角酥看了許久,才接過。不過她并沒有自己吃,而是往阿芫的唇邊遞去。 一邊喂給她,一邊道,“這是攝政王特意給你帶的,我怎么好吃……你慢點吃,那一碟子都是你的……以后要是還想吃,再讓他找南詔廚子給你做。”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臉上帶著笑,語氣也溫和。 可旁邊的人,就是聽出了冷意和醋意。 尤其是韓赭,他側(cè)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孟璟,張口替自家主子原場道,“王爺不是還千里迢迢,特地從并州給王妃請回來一個廚子嗎?卑職估摸著,最近幾日應(yīng)該就到了?!?/br> 孟璟聞言,也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竟然從頭到尾都沒跟楚辭說一句話,直接將她忽視了個徹底。 他眼中閃過一抹愧疚,緊跟著又求生欲極強(qiáng)地看向她,點頭道,“韓赭說的極是!你上次不是說想吃家鄉(xiāng)的菜嗎?本王特意讓人去并州給你請了一個當(dāng)?shù)鼐茦堑拇髲N,算算日程,是該到了。” 楚辭扯唇,皮笑rou不笑地看著那主仆二人,道,“如此說來,那我就多謝王爺了。” “你我夫妻之間,哪里還用得著一個謝字?!泵檄Z笑著道。 楚辭目光一轉(zhuǎn),看向他還捏著阿芫的手腕。沒言語。 阿芫吃完牛角酥,才想起從孟璟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她又往后退了兩步,縮到楚辭的身后。 楚辭側(cè)頭看了眼她有些驚恐的表情,心中是前所未有的疲憊。 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為什么別的穿越女碰到的女配都是惡毒的白蓮花,或是心狠手辣的綠茶婊……而到她這里,就變成了惹人同情,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可憐的磨人精。 不說出手對付了,就是兇她一句,她都不忍心,都覺得是自己的錯。 這般想著,她都想去承天寺替自己點一盞長明燈了。 “娘娘,隔間外,已經(jīng)有病人排隊了?!蓖蝗唬胂纳锨耙徊?,提醒楚辭。 楚辭聽到有病人求醫(yī),只好將心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全部甩開。然后沖孟璟點了點頭,牽起阿芫,轉(zhuǎn)身就往隔間走去…… 到了隔間,阿芫一如既往地被安置在了角落里。 楚辭坐在看診臺后,望向面前的病人,理了理思緒,沉聲道,“不知您是有哪里不妥?” 婦人聞言,不好意思地皺了皺眉,然后一臉赧然道,“回王妃的話,我其實是來替我夫君問診的?!?/br> “你夫君,哦?不知他是有什么病癥?”楚辭坐直了身子,挑起眉,淡淡地詢問。 婦人聞言,臉上的赧色更重了,她吞吞吐吐的,似乎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楚辭見狀,忍不住開口,安撫她道,“夫人別緊張,這里是醫(yī)館,您大可以直言不諱,不管是什么癥狀,什么病癥,我都會替您保密的,絕對不會告訴除你我之外的第三個人?!?/br> 婦人聽她這般說,連忙點頭。 跟著,還是又猶豫了一小會兒,才開口,極其隱晦道,“實不相瞞,我夫君的病癥和攝政王之前的病癥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 聽到這四個字,楚辭立刻反應(yīng)過來。 眼前這個婦人為什么會這么猶豫,為什么會這么吞吞吐吐,實在是因為,她丈夫的病天難以啟齒了。 “是我唐突了王妃!”婦人見楚辭久久不語,忍不住低了頭,開口道歉。 楚辭輕輕咳了一生,又緩了片刻,才僵硬地朝她淡淡一笑,道,“您不必跟我道歉,是我讓您直說的。” 婦人見楚辭這般好說話,臉上的羞赧漸漸褪去,坐直了身子,緊張道,“那不知道,王妃能不能治好我夫君的病癥?!?/br> “這……”楚辭看著她的眼睛,仔細(xì)地想了想,認(rèn)真道,“這只怕要你夫君來這里,我親自為他看過后,才好下定論?!?/br> 婦人聽她這么說,臉上卻又浮起一抹為難。 “怎么,是有什么不便嗎?”本著醫(yī)者父母心,顧客就是上帝的心理,楚辭試探著詢問婦人。 婦人聞言,點了點頭,“是這樣的,我夫君自從患上這個病之后,整個人都變了……以前的他,日夜苦讀,說一定要考取功名,好給我更好的生活,可是現(xiàn)在,他整個人都頹喪得不成樣子,日日躺在暗無天日的寢房中,與酒為伴,不給他買酒,他便傷害自己……” 婦人的話點到為止,楚辭卻領(lǐng)會了她話里的意思。 這樣的男人是羞于見人的。 想讓他主動看大夫,暴露自己的缺陷,那絕對比上天都難。 所以,婦人才會選擇替他來問診。 “這樣吧,我再看看,若是今日病人不甚多,我就跟你走一趟你家,替他診脈。” 婦人聞言,整個人都激動起來,眼眶里全是淚花,望著楚辭連連感激道,“謝王妃,謝王妃,您真是我們厲家的大恩人……” 楚辭朝她微笑頷首,而后側(cè)頭看了半夏一眼,示意她先將這婦人帶出去。 婦人隨著半夏一塊離開后。 折錦一臉復(fù)雜地朝楚辭看去,良久后,低聲問,“王妃,您真要到厲家去,給一個男人看……看那種隱疾?” 楚辭聞言,側(cè)頭掃了她一眼,淡然道,“不錯?!?/br> “可王爺那里……”折錦有心忡忡地說,“王爺那里要是知道了,他會不悅的?!?/br> 楚辭挑了挑眉,“你不說,折夏、半夏不說,還有誰知道?” 折錦掃了眼外面的虛空,提醒她道,“您身邊可是有不少的青龍衛(wèi)……那些人隸屬于王爺直轄,他們要是發(fā)現(xiàn)了,一定會告訴王爺?shù)??!?/br> “……告訴就告訴吧!”楚辭一抿唇,有些囂張地說道,“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樣!” 難不成,就許他跟舊愛恩恩愛愛、卿卿我我,她卻連個男性病人都不能瞧嗎? 這般想著,楚辭的反骨嗖的一下就突出來了。 他孟璟越是見不得的事情,她越是要做。 午膳的時候,隔間外已經(jīng)沒有病人等候。 楚辭想了想,讓半夏出去備車,準(zhǔn)備帶著厲夫人出次外診。 半夏跟在楚辭身邊多日,辦事也利索起來。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準(zhǔn)備好了馬車。 隔間里,她朝著楚辭稟報,“王妃,馬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楚辭點了點頭,一手牽著阿芫,一手沖厲夫人做了個“請”的手勢,道,“夫人請?!?/br> 厲夫人還禮,道,“王妃請!” 最后三個人一起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