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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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厲夫人哭完,孟璟才再次看向厲明,道,“李公子若是要回青麓山奔喪,本王可安排人送你!” “如此,便多謝王爺?!眳柮鬟煅手狼浮?/br> 孟璟搖了搖頭,苦笑,“幫你的人不是本王,你該謝的人也不是本王。” “那是……”厲明話說到一半,被厲夫人用力地捏了捏手臂。 他連忙住嘴。 厲夫人苦澀一笑,又朝孟璟福了下身,“不管怎么說,都多謝王爺。” 孟璟沒有再言語,辦完楚辭交代的事情后,就帶著韓赭離開了…… 之后,又過了兩日,宮里邊才收到青麓山山匪被青瀘縣縣衛(wèi)一鍋端掉的消息。 當(dāng)時,任太后的臉色就變了,然后眼尾一挑,冷冷地看向剪梅姑姑。 剪梅姑姑感受到自家主子眼中的冷意,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雙手撐地,伏在地上,顫聲道,“奴婢辦事不利,求太后恕罪!” 任太后看著她,半晌沒有言語。 剪梅姑姑靜靜地趴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 任太后就這么撐著額頭,靠在那里,又想了很久,才開口道,“本宮記得,當(dāng)年隨先皇一起游江南,你曾救過一個賣蓮的女人,又聞,那女人的獨子現(xiàn)在極是出息?” 剪梅姑姑不及任太后記性好,伏在地上想了好一會兒,才似有記憶地開口道,“是,是!奴婢還記得,那個女人夫家姓蕭,她的獨子,似乎是叫蕭鎮(zhèn)云,前些年曾在攝政王手下效力過,戰(zhàn)事歇后,被封了定南侯?!?/br> 任太后緩緩地點頭,“正是他?!?/br> “依太后的意思是……” “楚辭再厲害,也是個女子,既是女子,那絲蘿終要托付喬木。她嫁過攝政王,北邊是沒人敢要了,想要再高嫁,只能往南邊……” “奴婢懂了,太后的意思是,讓楚辭做定南侯的夫人?” 任太后聽到侯夫人三個字,面色一變,冷冷地看向剪梅姑姑,“她配嗎?” 剪梅姑姑渾身一個激靈,“是讓她做定南侯的侍妾?” 任太后這才滿意地點頭。 頓頓,又?jǐn)[了擺手,“你吩咐下去吧!定南侯府老夫人是個念恩的,定南侯又是個孝順的,你一句話,她們必定不會推辭。本宮便等你的好消息?!?/br> “是,太后,奴婢這就去給定南侯夫人去信!”說著,便躬身退了下去。 此時,正要金陵趕的楚辭還不知道,任太后已經(jīng)在金陵替她準(zhǔn)備了以為夫君,就等她自投羅網(wǎng)。 待她趕到金陵的時候,已經(jīng)是臘月。 那一天正好是臘月初八,滿金陵城都漂浮著一股淡淡的臘八粥的甜香味。 三人進(jìn)城后,問清楚去客棧的路,便往金陵最大的約來客棧而去。 三人前腳剛進(jìn)客棧,小二還沒來得及上前招呼,通往二樓的樓梯口便傳來一陣喧嘩聲。 隱約是,“老夫人、老夫人您別嚇奴婢??!” “老夫人暈倒了!” “快去請大夫!” …… 楚辭眉頭一皺,立刻匆忙往前走去,疾聲道,“我便是大夫,還請讓開一些,我來看看!” “大夫,大夫來了!”樓梯上有人喊著,匆忙地讓開一條路來。 楚辭三步并兩步地朝面色青白,倒在樓梯口的老夫人走去,在她面前停下,凝神把了下脈,又翻開她眼皮看了看,然后問旁邊伺候的婢女,“你們老夫人可是身患消渴之癥?” 旁邊穿碧色衣裳的婢女忙點頭道,“姑娘說得對,正是,我家老夫人就是患有消渴之癥!” 楚辭“嗯”了一聲,然后飛快地打開藥箱,燃起青銅燈,打開針包,燎了一下,便朝老夫人身上的十幾個大xue扎去。 因消渴之癥太過難治,她足足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才將這位老夫人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 半個時候后,老夫人緩慢地睜開眼睛,微微迷蒙地看著楚辭,半晌,扯出一個笑來,輕聲道,“這……這是仙女下凡來救我這個老婆子了嗎?” 蕓娘聞言,噗嗤一笑,上前扶著楚辭道,“老夫人,您誤會了,我家姑娘可不是什么仙女,她是個大夫?!?/br> “原來是大夫……”老夫人輕輕地說著,看著楚辭戴著面紗的臉,又問,“不知姑娘貴姓,家住何處?我日后也好道謝?!?/br> “老夫人客氣了,晚輩初來寶地,還未置下房產(chǎn),眼下正欲下榻在此客棧。至于救您,不過舉手之勞,談不上道謝。” “姑娘在金陵可有親朋好友?”老夫人一聽楚辭初到此地,還沒住的地方,眼睛當(dāng)即就亮了,都顧不得起身,便靠在婢女的身上,看著楚辭問道。 楚辭搖了搖頭,“并無?!?/br> “那姑娘可有婚約?” 楚辭察覺到一些不對,“老夫人問這個做什么?” 陸老夫人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唐突,連忙擺手道,“是我逾越了,姑娘莫怪。” 楚辭客氣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會放在心上。 頓頓,又看向仍靠在婢女肩上的老人,道,“臘月地上涼,老夫人還是回府好好地歇著?!?/br> 老夫人對她的印象似乎極好,聽了她的話,含著暖暖的笑意連連點頭。 點完頭,看著她的眼睛又道,“姑娘生得這般明艷動人,客棧到底不是久居之地,你又沒有別的親朋好友,不如先跟我回府,住上幾日。一來,可再幫我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子,二來,亦安全一些?!?/br> 楚辭長眉一挑,正要開口拒絕。 可誰知,下一刻,老夫人竟然扶著頭又喊起暈,還一把拉住她的手,非要她送她回家。好像賴上她了一樣。 楚辭沒辦法,本著醫(yī)者心腸,只得扶起她,送她回去…… 一行人上了陸府的馬車,浩浩蕩蕩地離開。 而客棧另一邊街口,一輛青色油皮馬車上,一個面色冷硬的老婦人透過撩起的簾子,看著陸府馬車離開,突然用力一拍面前的桌案,恨聲道,“又是陸家這個賊婆子,回回都跟我搶!這會竟然連兒媳婦都跟我搶!哼,總有一日,我要狠狠地將她踩在腳下!” 侍奉在一旁的兩個小丫鬟,聽自家主子大放厥詞,連氣都不敢喘,只生怕被遷怒。 “你們兩個是啞巴嗎?看主子這么生氣,都不知道勸勸!”老婦人一雙倒三角眼陰狠無比,伸手就朝兩個小丫鬟的耳朵上擰去。 兩人小丫鬟被擰得眼淚都出來了。 老婦人還在拼命地擰掐。 直到,身上的力氣用光,她才喘著粗氣,朝著外面趕車的車夫,吼道,“回府!” 半個時辰后,青色油皮的馬車在定南侯府門口停下。 第49章 答應(yīng)嫁人,廣發(fā)請柬 字?jǐn)?shù):6041 定南侯府,蕭老夫人一回府便直奔前院書房。 守門的侍衛(wèi)不敢阻攔,忙向后撤了半步。 蕭老夫人冷哼著推開門。入目是一間寬敞透亮的書房,書桌后,坐著一個身著玄色衣衫,面容肅冷的男子——他便是定南侯,蕭鎮(zhèn)云。 聽到蕭老夫人進(jìn)來的聲音,他合上手中的公文,抬起頭,劍眉微挑,醒目閃爍,“母親怎么來了?”說著,已經(jīng)起身繞過書桌,朝蕭老夫人走去。 蕭老夫人恨恨地啐了一口,“鎮(zhèn)云,娘方才去約來客棧看你未來的媳婦,想接她回來,可沒想到,竟然被陸家那個老太太搶先一步,真是氣煞我也!” 蕭鎮(zhèn)云聽蕭老夫人提起他未來媳婦,眉頭皺得更緊了,轉(zhuǎn)動著手里的扳指,沉聲反問,“這又關(guān)陸老夫人什么事?” 蕭老夫人冷哼一聲,將客棧里面陸老夫人犯病的事情說了一遍。完了,又狠狠地咒了幾句陸老夫人。 “這么說,楚辭是個大夫?”蕭鎮(zhèn)云眼中浮起一抹興味,似是有了幾分興趣。 蕭老夫人點點頭,“剪梅姑娘信里有提過,她以前在京城極出風(fēng)頭,是個名聲在外的女神醫(yī)?!?/br> 蕭鎮(zhèn)云聞言,眼底興味更深,而后,看向蕭老夫人,安撫她道,“母親放心,該是兒子的,跑也跑不掉?!?/br> 蕭老夫人聽兒子這般寬慰自己,舒了口氣,抬手,摩挲著他古銅色的俊美面容,由衷道,“我兒是這天底下最出色的兒郎,那個楚辭能嫁給你,是她天大的福氣!你肯出手,她到時定束手就擒。” 蕭鎮(zhèn)云握住蕭老夫人的手,淡淡點頭,“兒子送母親回檀香院!” 蕭老夫人“嗯”了一聲,一面跟著他朝外走,一面繼續(xù)叮囑蕭鎮(zhèn)云,“我兒一定要早日將那楚辭討到手,到時為娘也好在那陸老太太面前風(fēng)光一把。” 蕭鎮(zhèn)云抿緊了唇,不言語,只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另一廂,陸家。 楚辭下了馬車之后,才發(fā)現(xiàn)陸老夫人竟然是前朝唯一的異姓王——南郡王的結(jié)發(fā)妻子。 而所謂的陸府,其實也就是南郡王府。 她站在郡王府的門匾下,有幾分恍惚。 陸老夫人見狀,輕輕地笑了一聲,“不會是被嚇到了吧?” 楚辭連忙搖頭,“老夫人說笑了,晚輩只是有些意外?!?/br> “以后習(xí)慣了就好了!”陸老夫人意味深長地看了楚辭一眼,牽起她的手朝里走去。 二人從郡王府側(cè)門而入,行過前院甬道,又穿花拂柳,在抄手游廊間繞了許久,才到陸老夫人所住的鶴鳴堂。 楚辭看到鶴鳴堂三個字,幾乎立刻想到了京城攝政王府里的鶴選堂。 再想到身患癆病的云太妃,她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陸老夫人一副玲瓏心脈,如何看不出她驟然變化的臉色。 握了握她有些冰涼的手,輕聲問,“怎么了,可是我這鶴鳴堂有什么不對?” 楚辭聽陸老夫人這般關(guān)心她,忙搖了搖頭,又看了鶴鳴堂三個字一眼,然后道,“謝老夫人關(guān)心,沒什么的,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不過都已經(jīng)過去了,我扶您進(jìn)去罷!” “好!”陸老夫人深深地看了楚辭一眼,沒再刨根問底,搭著她的手朝里走去。 進(jìn)了暖閣,還沒坐多少時辰,外面就傳來一溜兒的求見聲。 陸老夫人看著楚辭的如清風(fēng)朗月一般的眉眼,含著笑道,“你既要在此處住上一段時間,不如也一起見見我那些兒孫媳婦?!?/br> 楚辭到底在人屋檐下,聞言沒有反駁,笑著點了點頭,后又朝身邊的蕓娘使了個眼色。 蕓娘會意,當(dāng)即默不作聲地朝后退去。 稍后,不過一盞茶的時間,陸府的晚輩便從外面魚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