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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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微微一笑,秘而不宣,“我自有用處,你只管去拿就是!” “是,姑娘!”碧月不敢多問,領(lǐng)命離開。 約莫一刻鐘后,碧月端著一只托盤回來了。 托盤里是一套銀色繡著祥云,還未上過身的男裝,腰帶上,還放著一頂玉冠。 楚辭不由佩服碧月的細(xì)心。 她吩咐道,“幫我換上男裝?!?/br> 聯(lián)想到今日午時發(fā)生的事情,碧月不難想到楚辭的心思,她皺了皺眉,攥緊了手中的絲帕,有心相勸,“姑娘,這樣不好吧?您這樣,會和小郡王鬧僵了的,到時候……對您終究是不好?!?/br> “無妨。”楚辭淡淡一笑,“他,我還不放在眼里,你且?guī)臀腋戮褪?。?/br> 碧月見勸不動,只好上前幫楚辭換衣,換完衣裳,又替她綰了個男子的發(fā)髻。 楚辭對鏡自攬,覺得除了眉眼之間有些艷乍,胸前有些洶涌,別的都挺好,蠻俊秀的。 “這是和這身衣衫相配的扇子?!北淘聼o法改變楚辭的心意,只能盡心服侍。 楚辭接過骨扇,笑盈盈地打開扇了兩下,吩咐道,“去備車,我們?nèi)ルp華樓!” “……是,姑……少爺!”碧月領(lǐng)命退下。 等她再回來時,告知馬車已經(jīng)備好了,同時,她也換了一身小廝裝束。 楚辭滿意地帶著她朝外走去。 一路喧嚷,流光溢彩,終于在一個時辰后,馬車停了下來。 楚辭帶著碧月,踩著車梯下了車。 面前不遠(yuǎn)處,就是紅燈高招,整整三層樓燈火通明的雙華樓。 “這金陵第一青樓,果然是棋牌!”楚辭嘖嘖感嘆。 碧月有些郁悶,“莫非,姑娘還見過別的青樓?” “那可不!”楚辭搖著骨扇,有些感慨地說道,“當(dāng)年我一個人從并州走到京城,見過的三教九流高門大戶可是數(shù)不勝數(shù)。那邊的青樓多是坊院私戶,如家宅一般,一個院里也就四五個姑娘……不像這邊,門樓高大,燈光溢彩,人流如織!” 碧月:“……姑娘見識真多!” 楚辭笑了笑,沒作聲,直接拔腿朝雙華樓走了去。 雙華樓中,今日是前所未有的熱鬧。 原因無他——今日乃是雙華之一的珍華姑娘的初次拍賣夜。 此時,拍賣還未開始,不過大廳中已經(jīng)座無虛席。 楚辭受不得這份擁擠,側(cè)首朝碧月看去,示意她跟她走。 兩人一路穿插,很快行到了高臺上。 高臺之上,那鴇母春娘正在跟一位恩客講價。 看到楚辭徐行過來,她一雙利眼下意識地就瞄了過來,同時嬌聲問道,“這位公子看著眼生,可是新客?” 楚辭點了點頭,“在下姓楚,乃是京城人士,來南郡王府看表姑母,剛好聽聞此處有熱鬧,便來瞧瞧!” 鴇母聽到京城人士,再聽到南郡王府,一雙眼睛那叫熱切,立刻拋棄旁邊議價的恩客,轉(zhuǎn)向楚辭道,“原來是楚公子,既是南郡王府的人,那怎么不跟陸小郡王一起來呢?” 楚辭聽到陸小郡王四個字,瞳孔瞬間一縮,眼底閃過一抹危險,“哦?表弟也在此處?” 鴇母詫異地看了楚辭一眼,“楚公子不知道?” 楚辭嘩的一聲打開折扇,貼近鴇母道,“實不相瞞,因為訂了親的緣故,我這表弟進(jìn)來真被拘得狠呢!這不,到我出來的前一刻,家里表姑母,老祖宗都以為他在書房里用功呢!”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鴇母了然地一笑。 楚辭又道,“不知表弟是在哪個雅間,春娘你方不方便帶我上去!” “自然是方便的,自然是方便的!”春娘說著,掃了旁邊的恩客一眼,就領(lǐng)著楚辭朝二樓的雅間走去。 “這是這間雅間,楚公子,請!”到了二樓視野最好的雅間外,春娘討好地沖楚辭說道。 楚辭從腰間掏出一錠金子,直接扔給了她,然后繞過隔擋的屏風(fēng)就朝里走去…… 雅間里,陸小郡王正跟自己的狐朋狗友好哥們含淚吐槽家有河?xùn)|獅的悲慘…… 抬頭看到楚辭的那一瞬,他幾乎以為自己見鬼了。 整個人都僵住了,臉上的表情精彩極了! 旁邊的幾位公子看到他這副模樣,紛紛關(guān)心道—— “小郡王,你這是怎么了?” “陸兄,你莫不是中邪了?” “需要為兄給你推薦做法招魂的術(shù)士嗎?” …… 陸小郡王臉色煞白,沒理會眾人。接著,沒有任何征兆,他突然起身,繞過桌案,一把拽住楚辭的胳膊,就朝外走去。 楚辭硬生生地被他拽了出去,一直走到拐角無人處,他才停下來,用力地將她抵在墻上,聲音顫抖道,“你,小爺我告訴你,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你可不能亂來,不然的話……我……” “你怎么樣?”楚辭靠著墻,好整以暇地靠著他,眼里三分玩味,七分威脅。 陸小郡王絞盡腦汁,思考自己哪里斗的過她!最后一咬牙道,“不然小爺我回去就自宮!讓你嫁給一個死太監(jiān)!” “噗!”楚辭沒忍住,突然撲哧一笑,笑出聲來,用手中的骨扇敲了敲他的胸膛,道,“小郡王,你這么可愛,你娘知道嗎?” “你給小爺嚴(yán)肅點!”陸小郡王惱羞成怒,“再說了,哪有形容男子可愛的!” “好好好,算我說錯了!”楚辭妥協(xié),“你先放開我好嗎?這樣影響不好?” 陸小郡王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男裝,一瞬間,就跟碰到什么燙手山藥似的,忙將手縮了回去。頓頓,又道,“你一個女人家,穿成這樣,還來這等下流之地,成什么體統(tǒng)?!” 楚辭冷冷地覷了他一眼,“那是誰答應(yīng)過我不來的?” 陸小郡王聽她反問,瞬間理虧,抿緊了唇線,微微心虛。 “回去跪兩個時辰搓衣板!”楚辭一字一句道。 陸小郡王不服,“憑什么?!” 楚辭更狠:“還是你想頂著水缸跪在朗月居的門口?” 陸小郡王:“小爺我不就逛了個花樓?。。 ?/br> 楚辭拉長音調(diào):“嗯——?你再說一遍!” 陸小郡王扁嘴:“跪就跪,只要你不在人前給小爺我難堪!” 楚辭執(zhí)起骨扇,輕輕地在他肩上敲了敲,“算你識相,走,我們?nèi)尰 ?/br> 陸小郡王:“……” 搶花魁?他沒聽錯吧。 而楚辭已經(jīng)朝著方才的雅間走去。 因兩人談話的地方與雅間所在位置隔著一條狹長的過道,轉(zhuǎn)角時,她一不下心,就撞到了一個人。 “抱歉!”楚辭匆忙后退,下意識地道歉。 同時借著幽微的燈火,朝男子看去。 只見男子足足比她高了一頭,身著墨色玄衣,身行健碩,皮膚是古銅色,眉眼間散發(fā)著不凡的神采。 “無妨!”他聲線低沉,就連寬慰都帶著幾分肅冷。 楚辭正要側(cè)身避過。 沒想到,身后卻傳來陸小郡王欠揍的聲音,“稀罕啊,沒想到定南侯也會舍得花銀子來雙華樓玩兒!我還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在雙華樓看見您吶!” 蕭鎮(zhèn)云聽陸小郡王這般嘲諷他,眉眼一冷,眼看著就要發(fā)火。 這時,楚辭突然退后一步,擋在陸小郡王的身前,賠笑道,“家弟頑劣,還請侯爺多多包涵,等回府了,小弟已經(jīng)稟告郡王妃、老夫人,好生懲治他!” 她話落,蕭鎮(zhèn)云還沒開口說什么,陸小郡王就先火了,他一把攥住楚辭的手,冷哼道,“什么家弟,小弟,你明明就是小爺未婚妻,是小爺未來的世子妃!干嗎隱藏自己的身份,跟這個鄉(xiāng)巴佬道歉!” 楚辭來到金陵這么久,對定南侯是有幾分了解的。 雖然他的出身,他的母親是有很多值得人詬病的地方,但是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曾是個保家衛(wèi)國的將士,他現(xiàn)在所有成就都是他在戰(zhàn)場上拼殺得來的,更甚至,他還救過少年孟璟的性命。 所以,無論站在那個角度,她都不允許陸小郡王對他不敬。 “向定南侯道歉!”她轉(zhuǎn)過身去,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憑什么?。 标懶】ね醪环?,看楚辭的眼神充滿了怒火。 楚辭抬手,纖白的食指指向蕭鎮(zhèn)云,語氣嚴(yán)肅,一字一句道,“就憑他戍邊十八年,憑他在邊關(guān)、在疆場上不要命地為了云朝百姓的安穩(wěn)而廝殺!憑他是條血性漢子,上無愧天地,下無愧君臣父母!就憑你陸邑風(fēng)只是個花天酒地,只知沉迷酒色的紈绔子弟!你摸著自己的胸膛,你的良心,問問你自己,你有什么資格侮辱他!若是沒有他們這些將士的殊死拼殺,你今日能安安心心地在這里逛你的花樓,你能錦衣玉食地長這么大?陸邑風(fēng),你到底有沒有心!” 陸小郡王被她問得沉默下來。 而她的身后,蕭鎮(zhèn)云的眼睛亮得堪比黑夜里最明亮的性子。 他沒想到,慈寧宮要他娶的那個女人竟然是這樣一個,有著錚錚鐵骨的俠醫(yī)。 她……就像一塊明麗的瑰寶。 出現(xiàn)在他的世界之后,之一瞬間,就照亮了他的整個生命,溫暖了他冷硬的心。 “楚姑娘不必為難小郡王,一個孩子說的話,本侯還不放在心上。姑娘珍重,你方才說的話,本侯都記住了,本侯先走一步!”說罷,他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楚辭看著他走遠(yuǎn),才回頭看向陸小郡王,沒忍住,又?jǐn)?shù)落了一句,“你看看人家定南侯,你什么時候才能像他一樣成熟些!” 陸小郡王一委屈,沖著她邊吼道,“他好,那你去嫁他?。⌒斢譀]求著你嫁給小爺!” “好了,走吧!”楚辭無奈地?fù)u了搖頭,只覺得自己調(diào)教的任務(wù),真的是任重而道遠(yuǎn)。 兩人一路平安地回到雅間,這時珍華姑娘的拍賣已經(jīng)開始了。 楚辭向下眺望,只覺橫臥在高臺錦榻上的女子真的是殊色無雙。尤其是眼底那一抹帶著媚意生澀,更是撩撥人心。 她一個女子都看著心動不已,更別說那些個公子孤佬們了! 當(dāng)即,競拍價一路飆升。 到最后,只有三個人在爭。 一個是年近七十的巨賈,一個是金陵知州,還有一個就是……陸小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