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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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赭卻跟他耗不起,他一撩袍擺,直接跪了下去,“求宴公子賜教……我家主子就只有這么兩位公子,要是小公子保不住,那我家主子的命也就去了一半!” “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宴公子也是在佛門長大的,求宴公子慈悲這么一會,救救我們家小公子!” “只要救得活小公子,我在此可以向您許諾,攝政王府的任何東西,都隨您開口。” 宴鳴:“……” 韓赭這話說的太重了,他實(shí)在無法拒絕。 只得長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我索性直接跟你說清楚吧……小公子這病癥我是治不了的,不公在承天寺的時(shí)候,我倒是見過一個(gè)人能治!” “那人是誰?”韓赭起身,焦急地問道。 宴鳴道,“是我?guī)煾赣X明大師的師兄——已經(jīng)退隱江湖的毒王袁晗?!?/br> 毒王袁晗? 聽到這個(gè)名號,韓赭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疑道,“可這位前輩不是在三十年前,七十大壽過后就完全失去蹤跡了嗎?” 宴鳴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這樣的,就是我?guī)煾赣X明大師也只是在十年前見過他一面。就是那一面,我親眼看見他用了一個(gè)月的功夫,便將一個(gè)比小公子情況還要危急的一歲嬰童給救了回來?!?/br> 韓赭聞言,沉吟片刻道,“那你師父覺明大師呢,他會不會知道那位的行蹤?” 宴鳴嘆息,“實(shí)不相瞞,也是十年前那次會面,我?guī)煾负投就踉蠌氐椎聂[翻了,毒王袁晗曾撂下狠話,這輩子與師父黃泉不復(fù)相見?!?/br> 所以說,他提供的線索還是沒用? 這般想著,韓赭的面色一下子消沉了下來。 心里原本抱著的那一點(diǎn)希望,也像輕煙一樣,轉(zhuǎn)眼間不見了蹤跡。 宴鳴看他這副模樣,對于自己完全幫不上忙的多此一舉,也很愧疚。 他微微沉頓片刻后,道,“可凡事總沒個(gè)絕對,韓侍衛(wèi)要是信得過我,那我現(xiàn)在就回承天寺,找?guī)煾竼杺€(gè)清楚,看他還有沒有旁的法子找到毒王袁晗的行蹤?!?/br> 韓赭心中卻有幾分打鼓,“都已經(jīng)十年過去了……”毒王袁晗在不在世還是兩說。 宴鳴聽出了他話里隱含的意思,但卻不甚贊同,他留下一句,“總要盡人事”,便朝外走去。 韓赭看著他飛快走遠(yuǎn)。 微微斂容后,朝孟璟所在的主間走去,他將宴鳴剛才所交代的事情與孟璟仔細(xì)說了一遍。 孟璟聽罷,原本死氣沉沉的面容就像被重新注入了一孔新鮮的泉眼一般,他當(dāng)機(jī)立斷地朝楚辭走去,在她面前站定后,看著她蒼白狼狽的臉,哽聲道,“世子妃,能否將蘇州那支青龍衛(wèi)的青四借我一用?” 楚辭聞言,抬頭朝孟璟看去,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激動道,“王爺……可是你尋到更好的大夫了?” 孟璟不知道該怎么對她說毒王袁晗的事。 他怕她看不見希望。 又怕她飽含希望最后卻又落空。 沉吟片刻后,只得將毒王袁晗的事,簡單跟他提了幾句。 楚辭聽她這般說著,心中倏地一動,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陡然抬手,從上面推下一串檀木珠串,遞給他道,“王爺,你還記得這個(gè)嗎?” 孟璟聽她這么說,目光一垂,落在了那珠串上。 “這是……覺明大師得知你懷孕后,親自送給你的,說有它在,興許能幫你腹中骨rou擋去一劫……”孟璟回想著,將當(dāng)時(shí)的情形仔仔細(xì)細(xì)地形容的出來。 楚辭點(diǎn)了點(diǎn)頭,沉聲道,“若是兩個(gè)孩子注定會有一劫,那么我想,此刻便是應(yīng)了劫,若是你讓青四去尋覺明大師,記著將這珠串帶上?!?/br> 孟璟看著她重新煥發(fā)光彩的眸子,接過珠串,緩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娘子……”陸小郡王看到重新活過來一般的楚辭,也是松了口氣。 可心里又怕,這一切只是空歡喜一場。 他輕輕地叫了楚辭一聲,看著她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復(fù)雜和小心翼翼。 楚辭將他的眼神看得分明。 繼而揚(yáng)唇一笑,握住他的手,寬慰他道,“相公,你別擔(dān)心我了,你沒聽到嗎?辛兒有救了,只好青四能將毒王袁晗帶回來,那辛兒就有救了?!?/br> “娘子……”陸小郡王又叫了一聲,然后再忍不住,伸手將楚辭撈進(jìn)懷里,緊緊的抱著。 之后,兩人就一直守在了辛兒的床邊。 整整兩夜三天都沒有合眼。 孟璟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白日不能時(shí)時(shí)刻刻的守著,只好晚上過來。 到了第三天,也就是他和云太妃約定好要納純宵那天。 剛?cè)胍?,外面就響起了一陣喧鬧聲。 楚辭看著剛剛睡著的辛兒,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外面是怎么一回事?”她有些艱難地?fù)纹鹕碜樱聪蛘坼\和折夏問道。 折錦、折夏這幾日雖然一直在云階院伺候著,可外面的事情又怎么會完全不知情。 聽楚辭這么問,兩人臉上都是一苦,誰也不敢先說出來。 楚辭見狀,不由冷了臉,提高音調(diào)又問了一句,“到底怎么回事,說!” “姑、姑娘……”折錦聲音都顫抖起來,死死地垂著頭,小聲道,“外面、外面是……” “到底是什么?” “是王爺要納妾!” “王爺納妾?”楚辭臉上的表情頓時(shí)冷了起來,她回過頭,又看了眼床上生死不知的兒子,攥緊了拳頭,冷笑道,“自己的骨rou還生死未卜呢,他倒是好心情,還有納妾的閑情逸致,讓他給我滾過來!” “姑娘……”折錦聽到最后一句,整張臉都白了,看著她,一臉的驚慌失措和欲言又止。 楚辭眉眼之間散發(fā)出來的氣勢更加孤冷,“怎么,我吩咐不動你?” 折錦哪里敢認(rèn),忙把頭要成了撥浪鼓,“不,不不……奴婢不敢!” “既然不敢,就照我吩咐的去做,記住,不要篡改我的意思,我說的每個(gè)字,你都要原封不動的給我?guī)У?!?/br> “……”折錦咬了咬牙。 她還能說什么呢,王爺已經(jīng)將她給了姑娘,那她就是楚宅的人。 自然是應(yīng)該以楚辭的吩咐為先。 這般想著,她只能福了下身,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此時(shí),書房內(nèi)中,孟璟也聽到了外面?zhèn)鱽淼男[聲。 “這是怎么回事?”他皺起眉來,目光冰寒地看著韓赭,“小公子還需靜養(yǎng),是誰膽敢在外面喧嘩?!” 韓赭聞言,忙道,“那卑職出去看看!” 說著,便要朝外走。 可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外面又傳來一道稟報(bào)聲,“王爺,南郡王府世子妃身邊的折錦姑娘求見,現(xiàn)在可要放她進(jìn)來?” 孟璟一聽是楚辭身邊的人,連門口的侍衛(wèi)都來不及理會,直接起身,繞過桌案,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韓赭見自家主子離開,忙追了上去,替主子打開門。 此時(shí),外面廊下,折錦正一臉糾結(jié)的站著。 此時(shí),看到孟璟出來,她不由瞪大了眼睛,然后挪著步子上前,仔仔細(xì)細(xì)地行了一禮,“奴婢給王爺請安!” “你怎么過來了,可是世子妃那邊又出了什么狀況?”孟璟一臉陰郁,緊張地問道,折錦扯了個(gè)苦笑,搖頭,“其實(shí)也沒什么事情。” “那你過來做什么?” “我們姑娘……想讓奴婢給王爺帶句話?!?/br> “什么話?” “王爺,我們能進(jìn)去談嗎?”折錦說道,她是真的很想給自家舊主留點(diǎn)面子。 可偏偏,孟璟就像看不到她臉上的為難一般,一甩袖,毫不猶疑地駁回了他,冷冰冰道,“不用了,就在這里說吧!” “可是……”折錦還想再爭取一下。 孟璟卻直接打斷了她,“說!” 面對舊主渾身外放,毫不內(nèi)斂的王霸之氣,折錦心尖兒一顫,只得視死如歸地張了口,然后將楚辭交代給她的話,一字一句轉(zhuǎn)達(dá)的精準(zhǔn)無誤。 然后…… 孟璟整張臉都黑了。 他甚至能感覺到周遭那些侍衛(wèi)如有實(shí)質(zhì)的,異樣的目光。 心往下沉了沉。 他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然后沒有任何預(yù)兆,突然惱羞成怒得轉(zhuǎn)頭,瞪向韓赭道,“不是讓你去查府中的喧鬧從何而來,你怎么還站在這里?” 韓赭:“……卑職這就去?!?/br> 其他侍衛(wèi):“屬下去給韓大哥幫忙!” 一時(shí)之間,竟是像一窩蜂一樣,全部地朝孟璟看不見的方向散去。 周圍沒了出氣筒,孟璟只好將陰沉的目光落在折錦的臉上。 折錦瞧著舊主仿佛要吃人的表情,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表情難看,顫顫巍巍地道,“王、王爺……奴婢有提醒過您的,是您不、不愿意進(jìn)去談……” “那照你這么說,本王丟丑只能怪自己了?”孟璟語氣涼颼颼的。 折錦能感受得到他身上散發(fā)出的……很想要?dú)⑷说臎_動。 頭皮一麻,又道,“這,這當(dāng)然不能怪王爺了……不過,奴婢的賣身契在姑娘那里,王爺就算要處置奴婢,是不是也要通過姑娘……” 孟璟冷冷一笑,“你還會扯虎皮做大旗了?” “奴婢不敢!”折錦又認(rèn)命地低下頭去。 孟璟掃了她一眼,“你有什么不敢的。” 話落,再不理會他,直接朝楚辭所在的東廂房走去。 在他進(jìn)東廂房的前一刻,韓赭總算趕在他前頭攔住了他,道,“王爺,府中的喧鬧卑職已經(jīng)查清楚了,是鶴選堂的太妃,她讓人從后門請了雜耍和戲班子進(jìn)來,打算為純宵姑娘熱鬧熱鬧!” 孟璟聞言,用力地扶了扶頭,然后寒聲吩咐,“把那些人都被本王扔出去!” “可太妃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