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反派的病弱白月光、在霸總的世界一穿而過、我在三千世界當(dāng)保姆[快穿]、偏執(zhí)寵愛、重生后我嫁給了佞臣、成為中國錦鯉之后、穿成惡毒女配的跟班、與你聽晚風(fēng)、拯救過氣偶像、重生之網(wǎng)球天后
這次相見,無形之中就多了幾分恭敬,幾分尊重。 “二爺現(xiàn)在怎么樣了?”楚辭一邊隨曲老太爺往曲定君院里走著,一面隨意問道,曲老太爺便將曲定君近日來的情況說了一遍。 曲大姑奶奶和前大姑爺被拷問之下,倒是交出了解藥,可曲老太爺一家人卻不相信那藥是真的。 他們想等楚辭來看看。 這些最近一段日子,曲定君服用的還是楚辭曾經(jīng)見過的那種丸藥。 重新來到曲定君的屋子,里面仍是暖的厲害,楚辭進去沒多久,后背就發(fā)起熱來。 她皺了皺眉,吩咐任二夫人,“能否讓下人把屋子里的窗戶都打開?” 任二夫人有些猶豫,“世子妃見諒,我這弟弟向來最怕冷,要是驀地將窗子打開,我怕他又要受涼?!?/br> “無妨,有我在!”楚辭的態(tài)度異常堅決,話落,他偏頭朝四周看了看,又道,“這樣的環(huán)境就是好人都要悶出病來,更何況曲二爺本來就纏綿病榻多年了,聽我的,去把窗戶打開吧!” 任二夫人還有些猶豫。 可曲老太爺卻不容置疑地吩咐她道,“聽世子妃的,將窗戶都打開!” 任二夫人沒了法子,只好帶著下人將屋里七八扇窗戶都推了開來。 新鮮空氣進來的那一瞬間,楚辭一下子痛快不少。 她超床邊走去,只見床上的曲二爺跟一個月前相比,身體又差了幾分。 之前還掙扎著想要起來,現(xiàn)在竟是連掙扎都掙扎不動了。 眼里也蒙上了一片灰蒙蒙的死氣。 楚辭猜測,是有人將曲家大姑奶奶所做的事情傳到了他的耳中。 無聲地嘆了口氣,她在他面前的杌子上坐下,道了聲“得罪”,然后便朝他的脈上摸去。 如她所料,他的體質(zhì)果然又差了幾分,甚至帶著一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世子妃,定君的脈象怎么樣?還能好起來嗎?以后還能娶妻生子嗎?”曲老太爺見她面色有些差,不由憂心忡忡地問了一句。 楚辭聽老太爺這么問,卻是目光犀利地朝曲定君看了過去,“二爺這病到底能不能好起來,老太爺怕是不該問我,而是應(yīng)該問二爺……” 她話落,曲定君和老太爺都是一愣。 不過曲定君是心虛,老太爺則是疑惑。 “世子妃這是什么意思?”老太爺沉默片刻后,忍不住追問了一句,楚辭便道,“醫(yī)者能醫(yī)百病,卻偏偏醫(yī)不了心病,要是連二爺自己都不想活下去,那只怕大羅神仙下凡,只怕也救不了他!” “世子妃,定君……”老太爺不可置信的聲音從他牙齒疏落的口中溢了出來,不可置信地朝曲定君看去,顫抖著問道,“定君……你是真的不想活嗎?” 曲定君被老太爺問的白了臉,半天,才艱難地開了口,帶著哭腔,朝老太爺?shù)溃暗?,是兒子沒用,兒子沒能有一個健康的體魄,更累的家族內(nèi)部失和,傷了爹娘的心……兒子實在沒臉再活下去了,就算活下去,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大姐和外甥?!?/br> 老太爺聽曲定君這般心痛欲絕的說完,這才知道他的心病在哪里。 還是因為他那個不孝的大女兒?。?/br> 不,他早該想到的,自從定君病了后,日常照顧在他病榻前的就是他那個大女兒。 可以說,那兩人的感情,比他和老妻和定君的感情深厚。 現(xiàn)在真相揭露出來,他那個大女兒又面臨著嚴酷的懲罰……難怪定君不想活下去了。 實在是,在他們眼中,那個大女兒雖然是個罪無可恕的白眼狼,家賊,謀害至親血脈的中山狼,可在定君的心里,那個不孝的女兒,卻是他這二十年來,最柔軟的溫暖??! 這是誰也無法代替的。 也是他為此甘愿殉葬的! 這般想著,曲老太爺難以承受的往后跌去,對虧任二夫人和小廝上前扶了一把,才沒有讓他跌倒。 而楚辭,只是默默的看著這一幕,她對曲家的事情并不了解。 眼下能救曲定君的只能是他自己的家人,或者是他自己想明白。 另一邊,曲定君心里縱然將大姐放在了第一位,可看到自家父親被自己氣成這般模樣,卻還是不可抑制的心疼了。 他急促地叫了一聲“爹”,然后長流著眼淚道,“爹,兒子不孝,可您得保重自己的身體??!” 曲老太爺扶著任二夫人,勉強站直了身子,又用了許久,才緩過來,他一臉疲憊又痛心疾首地朝曲定君看去,長聲道,“定君,難道除了你大姐,這個家中,就沒有你愿意為之活下去的人和事了嗎?” 曲定君面對老父的質(zhì)問,心里雖然難過的一塌糊涂,但還是不改初衷道,“請父親原諒不孝的兒子……兒子早已經(jīng)對大姐立過誓言,這輩子要跟大姐同生共死,大姐生,兒子生,大姐死,兒子也絕不獨活!” “你!?。 鼻咸珷敱凰@番話氣的險些吐血,眼睛瞪得也更圓了幾分。 枉他聰明一世,卻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他的兒子和女兒竟然會發(fā)成出這種干系。 竟然已經(jīng)到了同生共死的地步。 “爹爹!”任二夫人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忙將曲老太爺扶的更緊了一些,同時,想要帶著他朝外走去,“爹,你身子不太好,女兒先扶你回房歇著吧!” 說著,又招呼老太爺平常用的小廝上前。 可老太爺卻打定了主意不肯走,他瞪大了眼睛,猩紅地看著曲定君,“你敢不敢,將你剛才所說的話再說一遍?!” 曲定君看著自家親爹搖搖欲墜的模樣,心里到底還是軟了,他沉沉地嘆了口氣,頂著一張比鬼還要蒼白的臉,痛苦道,“爹……您還是聽二姐的,先回去歇著吧!” 老太爺卻死活不肯走。 眼看著他還要再上前跟曲定君爭論,楚辭怕他出事,忙走過去,道了聲“得罪”,然后突然抬起衣袖朝他臉上拂去。 曲老太爺沒有任何防備,就這樣不甘心地合上了眼睛,被楚辭袖子上的迷藥迷暈過去。 而楚辭怕任二夫人一個人扶不住老太爺,也搭了一把手,并老太爺身邊的小廝,扶著他朝外走去。 將老太爺扶回正房后,老夫人守著老太爺又是一番著急。 底下人見自家早已經(jīng)倒下了一個老太爺,哪里還敢將那些不倫的事情再告訴老夫人,只道曲定君那里一切都好,老太爺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才暈了過去。 老夫人聽任二夫人這般說著,果然松了一口氣,只是仍然守在老太爺?shù)纳磉叢辉鸽x開。 任二夫人也守了一陣子,等老夫人情緒平淡下來,才抽了個空子,帶著楚辭朝外走去。 到了避人的地方,頗有些難為情地問道,“世子妃,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能救我弟弟嗎?” 楚辭嘆了口氣,看著她無奈道,“在二爺那里,我就已經(jīng)說過了,醫(yī)者能醫(yī)百病,可唯獨治不了心病……” 言下之意,她是真的沒有辦法。 任二夫人聽她說著,臉色一下子慘白起來,“難道,我就只能看著二弟一日一日的衰弱下去嗎?爹娘,也只能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楚辭看她這般模樣,心中到底有些不忍,沉吟許久后,抬頭看向她道,“作為醫(yī)者,我是沒有辦法根治他的心病,不過作為旁觀者,我倒是有個以毒攻毒的法子?!?/br> “什么法子?”任二夫人立刻問道,她現(xiàn)在看著楚辭就跟溺水的人,看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等老太爺醒過來后,你可以讓他再去一趟二爺那里,跟二爺保證,只要他身子好起來,那就將大姑奶奶和你們外甥交給他處置。” “可,這樣的話……是不是太便宜大姐了?”任二夫人有些猶疑。 楚辭涼涼地看了她一眼,“那這就只能看二爺?shù)男悦卸嘀匾?,值不值得你們不要臉面的替他遮掩,替他周全。?/br> 任二夫人看著楚辭的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你讓我再想想吧……” 楚辭沒說什么,只道,“你說的那個解藥,我抽空已經(jīng)看過了,是對癥的不錯。要是二爺愿意活下來,以后給他吃那個藥就行了?!?/br> 第103章 進宮一趟 字數(shù):6018 楚辭解決完曲家的事情,趕在天黑之前回到楚宅。 小爾和辛兒都醒著,正在悠床里玩鬧。 驟然聞到自家娘親身上的味道,兩人都開心地叫了起來,不停地吐著泡泡,小爾身為大哥,體質(zhì)強些,還慢慢地翻了個身。 “姑娘,大公子現(xiàn)在都會翻身了!”伺候小爾的青苗將小主子的表現(xiàn)看在眼中,激動地和楚辭說道。 楚辭也是一臉的笑意。 不過她并沒有上前抱兩個孩子,而是吩咐啞妹先去打水。 她出去了一趟,又看了病人,哪怕再小心,手上還是有些不干凈的,嬰兒面又嫰,要是不小心沾染到了什么,到時候心疼的還是她,啞妹動作麻利,很快就擰了帕子過來。 楚辭仔仔細細地擦過手,又抹了香膏,才去抱兩個孩子。 蕓娘和青苗在旁伺候著。 兩個婢女雖然都沒有自己的孩子,可青苗到底是窮人家出來的,從記事起就幫著娘親帶弟弟meimei,蕓娘也是嫁過人的,對孩子的了解不比青苗少。 三人守著兩個孩子熱熱鬧鬧的說這話。 聽青苗說到落了地的孩子是見風(fēng)就長,到六個月差不多就可以學(xué)話,一歲多就可以學(xué)走路,楚辭才意識到,自己對兩個孩子的關(guān)注到底少了一些。 再想到在現(xiàn)代時用的那些童車,學(xué)步車,玩具,暗暗在心里想著,趁著這幾天又空閑,她可以多畫幾張草圖,然南郡王拿去找工匠定做! …… “對了,小郡王呢?” 半個時辰后,兩個吃過奶,跟著蕓娘和青苗去東次間歇著了,楚辭才想起至今不見人影的陸小郡王。 折錦便道,“午后回來,姑娘前腳剛走,姑爺后腳就帶著袁先生出去了,倒是沒有留下話,說去干什么,也沒說什么時候回來?!?/br> “哦。”楚辭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而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又道,“對了,袁先生給辛兒準備的藥膏,你有沒有交給蕓娘,讓她每天給辛兒喝著?” 折錦忙道,“已經(jīng)交給她了,也交代了服用的時辰和劑量。” 楚辭這才放下心來。 她做了一天的馬車,也是累了,想著也沒什么要事,便讓折錦去準備湯浴,打算泡個澡,用了膳,然后再等陸小郡王回來。 折錦領(lǐng)命,去準備香湯。 楚辭美美地泡了個花瓣藥浴,解了一身的疲憊,然后又簡單用了晚膳,便在房中靠著大迎枕看起醫(yī)書來。 陸小郡王一直到亥時左右才回來。 他進屋時,楚辭已經(jīng)有些昏昏欲睡了。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她一個激靈,忙又坐了起來,將面前的藥典合上,看向一身玄衣的陸小郡王道,“你出去干什么了?怎么也不給人留句話,還跑到這個點才回來?吃過了嗎?” 她問的問題有點多,陸小郡王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回答那么,索性走到她身邊,伸手將她攬進懷里緊緊地抱著,道,“已經(jīng)吃過了,出去也沒干什么事,就是有幾個新認識的朋友相邀,不好推拒罷了?!?/br> 楚辭聽聞是朋友相邀,眉頭一皺,不由湊近他的衣衫,聞了聞,道,“哪幾個朋友啊,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