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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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又道,“看你一路奔波回來,也是累了,我讓夏嬤嬤送你回去歇著?!闭f著,她又朝身邊的老嬤嬤使了個眼色。 老嬤嬤會意,立刻上前,沖楚辭道了句,“大小姐隨老奴走吧!” 楚辭沖老夫人又福了下身,然后才跟著老嬤嬤一起朝外走去。 兩人出了后罩房,卻發(fā)現(xiàn)蘇坤和蘇蝶衣還在外面等著。 看見她出來,兩人又迎了上來,蘇坤直接看向夏嬤嬤,低聲吩咐道,“大小姐這里有我引著,你還是回去服侍老夫人罷!” 可夏嬤嬤卻像是沒有聽到蘇坤的交代一般,只是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楚辭身邊。 楚辭見狀,只得開口道,“是祖母讓夏嬤嬤送我一路的,父親只管帶我去我住的地方就好。” “好,好,這樣也好!”蘇坤對于楚辭說的話就沒有反對的,當(dāng)即再次帶起路來。 這一次去的是后院正院,喚作梅香院。 邁過臺階后,蘇坤指向正房,道,“那是你母親住的地方。” 楚辭沒作聲。 蘇坤又指向東廂房,道,“那是你弟弟住的地方?!?/br> 楚辭繼續(xù)沉默。 蘇蝶衣終于找到時機,插話道,“西廂房是我從小住到大的,既然jiejie來了,那就與我同住?!?/br> 楚辭聽到這句,一下子愣住了,“與你同住?” 蘇蝶衣連連連頭,“我們親姐妹之間,原本就該住在一起的,這樣感情也更深些?!?/br> “父親也是這樣安排的?”楚辭沒有理會蘇蝶衣,直接朝蘇坤看去。 蘇坤面上浮起一抹尷尬,“阿辭,你也知道父親待官幾年,身無長物,就是這兩進的宅子,還是祖產(chǎn)……實在是,置不出別的院子給你獨住了!” 楚辭看著月色下,男人無奈又討好的面龐,忍不住輕輕地哼了一聲,“既然如此,那就等你什么時候養(yǎng)得起女兒,什么時候再接我回來罷!” 話落,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蘇坤心急,伸手想攔住她。 楚辭陡然回身,帶著清凌凌的笑意,又補了一句,“畢竟,女兒已經(jīng)嫁人了,一旦要搬回來,那勢必是拖家?guī)Э诘??!?/br> “不說旁的,直說meimei待嫁之年,和姐夫住在一起就多有不便了!” “這……你說的也有道理!”蘇坤被楚辭堵的無話可說,臉上愁苦之色更重了。 楚辭瞧著他這副樣子,唇角淡淡一勾,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這下,蘇坤倒是沒有再阻攔,只是示意蘇蝶衣跟了上去,送楚辭一程。 楚辭聽了蘇蝶衣的意思,側(cè)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這就不用勞煩meimei了,我家下人自會來接我的!” 到門口后,外面果然停著一架華貴的馬車。 是楚辭離宮時暗中吩咐折錦讓青一準(zhǔn)備的。 而馬車旁邊袖手站著的男子,正是青一,青二。 “我還是送jiejie一程罷!”蘇蝶衣急著要和楚辭培養(yǎng)感情,飛快地扯住她的衣袖說道。 楚辭回頭,卻仍是拒絕,“我們姐妹來日方長,meimei何必非要爭著一時呢!”說著,捻起一根銀針就往她胳膊上扎去。 蘇蝶衣吃疼放手,而楚辭一旋身子,動作優(yōu)雅地上了馬車。 接著,日行千里的駿馬如離弦的箭一樣跑開。 蘇蝶衣只能站在原地跺腳,口中恨恨地罵著,“不就是個會勾人的狐媚子,有什么了不起的,總有一日,我要你跪在我腳下跟我求饒!” 同一時間,蘇府,梅香院。 蘇坤進了正房后,言簡意賅地跟小余氏說了重修祖宅的事。 小余氏聽罷后,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隔著燈花,看著蘇坤道,“老爺只說修宅子,可這修宅子的錢從哪里來呢?” “家里當(dāng)真再拿不出錢了?”蘇坤聽小余氏張口就是銀錢,好不容易舒展開來的眉頭又緊緊地皺了起來,“城南的那五十畝不是還有些出息,之前通州的宅子也出了一些錢,怎么會連修宅子的銀錢都拿不出呢!” “那是老爺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貴!”小余氏兩道細(xì)眉挑的更高,“這一家子的嚼用,沖哥兒的藥,老爺?shù)膽?yīng)酬,樣樣都要銀子,家里這幾年哪里就有結(jié)余的?!?/br> “那……你的嫁妝,還有雪娘的嫁妝呢?”蘇坤想了片刻后,腆著笑臉湊近了小余氏,壓低聲音問道。 小余氏一聽嫁妝兩字,眸光就變了,再一聽后面跟著的雪娘,渾身又是一僵,巴掌大的小臉上,哪里還能看得到半分血色。 她輕輕的咬了嘴唇,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別過頭去,死死捏著絹帕,啜泣起來,“老爺?shù)浆F(xiàn)在,竟是連我的嫁妝也要惦記了嗎?您也不想想,這嫁妝一動用,來年蝶兒要怎么出閣,還有沖哥兒,他說媳婦怎么辦?” 卻是絕口不提余雪娘。 蘇坤卻也不計較,只是觍著臉繼續(xù)道,“你說的兩個孩子的婚事,那不是還早嘛!再說了,這修宅子才是現(xiàn)在的第一等大事……修好了宅子才能接回阿辭,這接回阿辭,認(rèn)了祖歸了宗,那我們蘇家可就是南郡王府正兒八經(jīng)的親家,不說別的,只說這旁人的孝敬,王府給的年禮,我們就能收到手軟去,到時候,害怕蝶兒嫁不進高門,沖兒娶不上媳婦,要我說啊,這宮里的娘娘,只怕我們家蝶兒也是有希望的!” “老爺想得倒是好,可就怕到時候大小姐翻臉不認(rèn)人!”小余氏心里到底是不安惶恐多過期待,聽自家相公想得這般美,就忍不住潑起他的涼水來! 蘇坤卻好像混不在意小余氏的涼水,只摸著胡子,笑道,“她私下翻臉不翻臉,你以為我會在乎,只要明面上過得去,眾人都知道我是南郡王府世子妃的父親,京城第一女神醫(yī)的父親就夠了!” 小余氏哼了一聲,“那你就不怕你那個好女兒跟你秋后算賬?” 蘇坤輕哼,“我是她老子,難不成她還能去皇上面前告我!” 小余氏徹底沒了話說,只捧著手里的暖爐,扯唇道,“既是你要沾你這大女兒的光,那修宅子的銀子你自己籌去,我這里可沒有?!?/br> “那你不是她的母親,她的親姨母嗎?”蘇坤起了,噌的一下站起來,指著小余氏的鼻子道。 小余氏被懟的一哽,半天才道,“不管你怎么說,我這里就是沒有銀錢!”說完,也不再理她,直接起身回內(nèi)室休息去了。 蘇坤坐在暖閣,又是一番氣悶,許久后,才站起身來,沖著里間,憤憤地罵了句,“沒有就沒有!老子去別處借去,到時候真成了南郡王府的親家,高升了,老子立刻休了你這個黃臉婆!” 小余氏在里間,將蘇坤的狠話聽的分明! 一時惱恨,又砸了一套茶具。 另一邊,楚辭又用了多半個時辰的功夫,才回到楚宅。 因為提前派人遞過消息的緣故,她前腳剛進門,陸小郡王后腳就迎了出來。 將她冰涼的手揣進自己手里,道,“青四傳話時說的并不清楚,蘇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辭聽他問起蘇家,當(dāng)即皺著鼻子哼了一聲,“我現(xiàn)在腹中饑得很,可不想提那些糟心事,且等我用過晚膳再說吧!” 陸小郡王聽她這般說著,也消了心思不再多問,直接吩咐啞妹去擺膳。 啞妹動作麻利,她剛凈過手,四五樣小菜就上了桌。 陸小郡王親自替她盛了一碗碧粳米飯。 楚辭接過筷子,心滿意足的吃了起來。 用完飯,又看過兩個孩子,準(zhǔn)備就寢時,楚辭才跟陸小郡王說起蘇家的事情。 陸小郡王聽罷后,當(dāng)即就火了,捶著床柱道,“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家人簡直就跟狗皮膏藥一般!” “你這形容倒是恰當(dāng)!”楚辭抱著他的腰,贊同地說道。 “那你現(xiàn)在準(zhǔn)備怎么辦?莫非真的就由著他們想吸血的螞蟥一樣扎在你身上,吸個飽?” “自然不是!”黑暗中,楚辭的眼睛熠熠地發(fā)著光,“我打算在他們吸我的血之前,我先將他們的血吸足了!” “哦?莫非娘子已經(jīng)有良策?”陸小郡王湊近她,低聲地問著。 楚辭嚶嚀了一聲,然后示意他附耳過來,“相公,是這樣的……” 一夜漫漫而過。 之后一段時間,蘇家人都沒有再來sao擾過她。 這天,楚辭正在寢房試賞菊會準(zhǔn)備穿的新衣。 還未脫下,啞妹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遞給楚辭一張正紅色的拜帖。 楚辭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又是孟璟的帖子,這一次約得還是德勝樓。 帖子里說,除了他,覺明大師也會赴宴。 看到覺明大師四個字,楚辭就想到了還在等她消息的毒王袁晗。 罷了罷了,就當(dāng)是為了拜師吧,她還是去德勝樓走一遭。 剛好,陸小郡王今日也在家中。 她打定主意,又試過新衣后,便去了書房。 書房中,陸小郡王正在看書。 聽到她的腳步聲,他抬起頭來,含笑道了一句,“娘子來了!” 楚辭沖他揚起一抹笑來,然后將孟璟相邀,覺明大師作陪的事情說了一遍。 陸小郡王聽完后,也是第一時間想到了毒王袁晗。 他合上手里的書,微微蹙起眉來,“娘子是想確定袁先生說的話當(dāng)?shù)厥钦媸羌???/br> 楚辭走到他身后,從他后面抱著他的脖子,低頭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知我者,莫若相公也!” “既然如此,我左右也是閑著沒事,不如和你一起走一趟罷!” “可……攝政王的帖子上并沒有提到相公的名字……” “那我就在樓下包廂等你可好?”陸小郡王猛的一拉,直接將楚辭拽進懷中,用力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楚辭被他咬的發(fā)疼,忍不住去擰他的耳朵,恨恨道,“你是屬狗的嗎?” “是啊!”陸小郡王又在她臉上咬了一下,吃疼笑道,“娘子你就是我的rou骨頭,我恨不得年年歲歲,日日夜夜都啃著你!” …… 此時,德勝樓三樓瑤臺居。 孟璟和覺明大師已經(jīng)到了。 兩人對坐,孟璟先行了一個大禮,“辛兒的事,多謝大師伸出援手……大師對本王的恩情,本王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覺明大師雙手合十,寬和地笑了笑,“王爺言重了。出家人原本就應(yīng)該慈悲為懷!” “可那日……到底是本王對大師不??!” “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王爺不必記掛在心!”覺明大師就像早已經(jīng)忘記了那件事一般,臉上表情仍舊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風(fēng)輕。 孟璟見他混不在意,心中反而更加愧疚,又行了一個大禮,“大師高德,本王佩服至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