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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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想著,他的眸光陡然亮了起來,激動地看向楚辭,道,“徒兒,你說的是,我不能將覺明那老賊禿趕出承天寺,可朝廷可以!好好好,便如你所言,只要你能將那賊禿趕出承天寺,我就允你,多收一個徒弟!” “好!”楚辭點了點頭,向面前的老者拱手道,“師父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袁晗“嗯”了一聲,“師父等你的好消息?!?/br> 說著,他停頓片刻,忽而又問,“你……這樣幫著為師,那辛兒那個人情不還了嗎?” 楚辭搖了搖頭,“怎么會不還呢,不過就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你的意思是,在為師要他命的時候,也救他一命,然后再放任為師殺了他?” 楚辭勾唇會意一笑,“知我者……師父也!” “乖徒兒!”袁晗聞言,也笑了起來,師徒兩人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 陸小郡王傍晚又去了一趟南郡王府,到夜里才回來。 他裹挾著一身涼氣從外面進(jìn)來時,楚辭已經(jīng)沐浴完,正坐在梳妝臺前讓折錦給她擦頭發(fā)。 折錦側(cè)著身,先看見他,小聲叫了一句“姑爺”,陸小郡王擺了擺手,從她手中接過帕子,道,“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先出去吧!” “是,姑爺!”折錦又應(yīng)了一聲,確定楚辭沒有別的吩咐后,然后才朝外退去。 她走后,楚辭轉(zhuǎn)過臉來,朝陸小郡王淡淡一笑,“王府那邊怎么樣?” 陸小郡王掠過別的不提,只道了聲一切都好。 楚辭安下心來,又跟他說起晚間和袁晗的那段談話。 陸小郡王聽罷,停下替她擦頭發(fā)的動作,壓抑道,“是不是,還是要去尋孟璟?” 楚辭眼皮輕輕地跳了跳,看著燈火下,他面有一點瑕疵,凝白的膚色,道,“你不愿意嗎?” 陸小郡王扯唇,苦澀地笑了笑,“我愿不愿意又有什么用,你會因為我不愿意,就再也不見他一面嗎?楚小辭,你做不到的!” 楚辭再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有一瞬間的愣怔。 直到很久后,她才回過神來,看著他,認(rèn)真道,“相公,你再等我一段時間好嗎?等我將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我就跟你回金陵,我們以后再也不回京城,再也不見什么攝政王,好嗎?”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陸小郡王聽她這么說著,臉上有幾分猶疑。 楚辭見狀,站起身來,繞過錦凳,伸手環(huán)住他勁瘦的腰,靠在他的胸口,道,“自然是真的,我便是騙盡天下人,都不會騙相公你的!” “你那給我期限?”就像當(dāng)初的圓房一樣。 楚辭聽他這么要求著,輕輕的皺起眉來。 不過卻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不確定,她給太后埋下的病根,到底會在什么時候發(fā)作。 陸小郡王將她的遲疑看在眼中,只當(dāng)她不愿意,忍不住輕輕地哼了一聲,“說到底,娘子還是在哄我!你心里根本就沒我?!?/br> 楚辭聽他賭氣,心里如火燒一般,她放開環(huán)著的他的腰,抬頭看向他的眼睛,認(rèn)真道,“那就一年,一年好吧?一年之內(nèi),我一定解決所有事情,跟相公你一起回江南!” 陸小郡王終于要到自己想要的期限,臉上線條一下子柔和下來,抬手撫上面前妻子的臉,道,“我信娘子?!?/br> “阿嚏……”楚辭聽他說完,卻劇烈地打了一個噴嚏,一副著涼了的樣子。 陸小郡王這才想起她的頭發(fā)還干著,當(dāng)下再顧不上別的,只飛快將她按在了凳子上,然后認(rèn)真的幫她擦起頭發(fā)來。 等擦干頭發(fā),屋中的滴漏顯示已經(jīng)到了亥時正。 楚辭又催陸小郡王去沐浴。 陸小郡王速度快得很,不過兩刻鐘的時間,就擦干身子從凈房出來了。 一夜好眠。 第二日,楚辭讓折夏去給孟璟送了信,邀他在德勝樓天字第一號包廂相見。 孟璟得了信兒,沒有任何推脫,甚至提前半個時辰到了德勝樓。 楚辭卻是踩著點到的。 兩人相互見過禮后,孟璟看向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女子,疑聲道,“不知世子妃今日約本王來此,所為何事?” 楚辭便將想通過朝廷將覺明大師逐出承天寺的事情說了一遍。 孟璟聽完后,當(dāng)即皺起眉來,“這是世子妃自己想的,還是被別人攛掇的?” 楚辭沒想到他會這么問,凝滯了片刻,才道,“這是我自己想的,怎么了?” 孟璟嘆了口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無奈道,“你以為覺明是普通的僧人嗎?朝廷想將他逐出承天寺就逐出承天寺,想羈押就羈押?” “王爺?shù)囊馑际恰背o緊緊地擰起眉來,看著孟璟,沉聲問道。 孟璟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道,“那位可是享譽天下的得道高僧,不說那些名流巨賈了,就是京城中不少王孫貴胄都請他批過命,朝廷想將他逐出承天寺事小,可他要是將那些批命都泄露出去,那可就是地動山搖了!” 楚辭聽孟璟這般說著,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偽君子當(dāng)時給小爾和辛兒的批命。 一個是未來的九五之尊,一個是未來的天下首富。 這要是讓宮里的那幾位知道了,那是真的要掀起一陣又一陣的腥風(fēng)血雨的。 “照王爺這么說,我?guī)煾刚娴木蜎]有辦法報仇雪恨了嗎?”時間不知過去多久,她突然抬起頭來,看著孟璟,有些痛苦地說道。 孟璟搖了搖頭,微頓片刻,又道,“也不能這么說。畢竟凡事沒有絕對,只是需要從從長計議罷了!” 楚辭悶悶地“嗯”了一聲,“我知道了,那我回頭再想想……今天就打擾王爺了,我改日再向您賠罪!”說著,起身便要離開。 孟璟好不容易見她一面,怎么舍得她就這樣走。 忙叫了一聲“世子妃”,然后看著她的眼睛道,“這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你與其自己一個人悶著想法子,還不如坐下來,與本王再聊聊,說不定本王眉頭一皺,就能想出個萬無一失的法子來呢!” 楚辭聽他說著,微微一愣,回頭問道,“那王爺現(xiàn)在可有什么想法?” 孟璟點了點頭,“是有一些想法。” “哦?”楚辭聽他說有想法,想了想,又坐下來,親自給他添了杯茶,然后問道,“不知王爺現(xiàn)在有些什么想法?” 孟璟聽她詢問,抬起頭又看了她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道,“我們要對付覺明這樣的老狐貍,務(wù)必要出其不意!在他最沒有防備的時候下手!” “然后呢?” “還要一擊必中!不然很容易被他反擊,到時候有麻煩的就是我們了!” “王爺說的很有道理……所以呢,我們到底該怎么做?” “將計就計,先剪除其黨羽,然后在他最得意的時候?qū)⑺慌e推下神壇……”孟璟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楚辭聽罷,稍微想了片刻,道,“王爺?shù)囊馑际牵A(yù)先取之,必先予之。想要將他一舉拿下,就要先成全他想要流芳百世的欲望?” 孟璟點了點頭,“本王正是這個意思!” …… 之后,兩人又在包廂里說了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將全盤計劃都籌謀好了,楚辭才提出告辭。 這一次,孟璟沒有阻攔,只是默默地起身,將她送出了德勝樓。 德勝樓外面,陸小郡王一直在馬車上等著,從窗口看見楚辭出來,他立刻竄出馬車,迎上前道,“娘子,事情談完了?” 楚辭點了點頭,然后又看向身側(cè)的孟璟,道,“今日……多謝攝政王了!” 孟璟含笑還禮,“都是應(yīng)該的?!?/br> 話落,他目送陸小郡王扶著楚辭上了回楚宅的馬車。 一直到那輛馬車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他才收回目光,看向韓赭道,“走吧!” 兩人上了另一輛馬車。 車廂里,韓赭沉默很久后,還是忍不住問,“王爺答應(yīng)楚大夫的事情,現(xiàn)在不緊著辦嗎?” 孟璟聽他這么問,側(cè)過頭,嘲諷地看了他一眼,“辦什么辦,你沒聽出來,本王方才在包廂里的話都是胡謅的嗎?” “胡謅?!”韓赭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這……王爺對著楚大夫,怎么會胡謅呢,卑職側(cè)耳在外面聽著,覺得挺有道理的??!像覺明那樣名不副實的老賊禿,就應(yīng)該先剪除了他的黨羽,然后再將他推下神壇,受萬民唾罵!” “話雖這么說,可你有沒有想過,到底要怎么剪除他的黨羽,又怎樣將他拉下神壇?”孟璟苦笑,“他的黨羽,不說別人了,就是本王與他相識十?dāng)?shù)年,都不甚清楚他背后的勢力,更遑論剪除了!” 韓赭:“……” 王爺這般誠實,他竟無言以對。 孟璟見他不再開口,也緘默起來,一直到回了王府,馬車停下,都沒再說一句話。 而另一個方向。 楚辭上車后,又哄了一會子陸小郡王,才將他安撫下來。 半個時辰后,馬車在楚宅面前停下。 楚辭還未下車,就聽到一陣爭吵的聲音。 聽著好像是趙嬋娟的哥哥找上門了。 想到那個賭鬼,楚辭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她隨手掀開簾子一看,外面果然有一個身形輕浮,骨瘦如柴的男子在跟管家爭執(zhí)著。 眼看著兩人就要打起來,楚辭看了陸小郡王一眼,道,“那是嬋娟的哥哥,是你出面處理,還是我去?” 陸小郡王原就恨不得將自家嬌媚又能耐的小娘子藏起來,現(xiàn)在一看外面是個男子,哪里愿意楚辭下去,當(dāng)下便將這差事攬了過來,輕輕捏了下楚辭的手就朝外走去。 而楚辭則是放下了簾子,閉目養(yǎng)神。 再說,陸小郡王的能耐也不小,下車后,他先是試著跟趙朱閣講理。 可趙朱閣犯了賭癮,根本就不是講理的人,只一口咬定了要見趙嬋娟。 小郡王沒辦法,只好跟他動起粗來。 然后那趙朱閣就露了怯。 揉著被陸小郡王險些捏碎的拳頭,再不敢上前,一面往后退著,一面狠狠地撂下狠話,“留下她,你們最好不要后悔!不要后悔!” 陸小郡王此時并不知道趙朱閣這句話到底有多厲害,所以他只是抱著手臂,呸了聲,朝著抱頭鼠竄的男子喊道,“小爺絕不后悔,倒是你,下次再敢登門,小爺讓下人打斷你的狗腿!” 他也是有meimei的人! 除了媳婦兒就是meimei最重要了,也最看不得,欺負(fù)親meimei的男人! 就這樣,他盯著趙朱閣跑遠(yuǎn)后,又過了會兒,才腳步輕快地走向馬車,掀開簾子,沖楚辭道,“娘子,好了,人走了,你可以下來了!” 楚辭點了點頭,然后扶著他的手下了車。 管家看見楚辭回來,這才打開門,將兩人放了進(jìn)去。 此時院子里,啞妹、吳嬸和趙嬋娟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