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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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為娘子上藥 字數(shù):6024 南郡王妃看著以往最疼愛她的南郡王頭也不回的離開,心里又是一陣發(fā)堵,一揮手,就將桌上的茶盞全部掃到了地上。 站在她身邊的蓮子見狀,面色不由一白——小郡王和郡王爺看郡王妃不順眼可以躲開,可她一個婢女怎么敢,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伺候著。 她小心翼翼的蹲下身,想將地上摔碎的茶盞撿起來,可剛碰到那些碎片,頭頂上方便傳來一道暴躁的叱罵聲,“你怎么也不說話,是不是連你也覺得是我不可理喻,故意針對世子妃?” 蓮子被罵的一個激靈,手下一抖,纖細凝白的手指就被碎瓷片劃出一道口子來,殷紅的鮮血直往出流,可她卻不敢腳疼,拼命的攥緊了手,眼眶里含著淚,沖南郡王妃搖頭道,“娘娘明鑒,奴婢不敢!” “不敢?”南郡王妃就像沒有看到蓮子流血不停的手指一般,用力一拍桌子冷笑道,“你不敢,那你做出這副委屈的樣子又是給誰看,我治不了小郡王和大小姐,還治不了你嗎?給我去外面跪著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許起來!” “是,娘娘……”蓮子小心翼翼的應(yīng)了一聲,又將地上的碎片用帕子包了起來,然后才躬著身子朝外退去。 南郡王妃處置完蓮子,又想起向嬤嬤來,她眼中閃過一抹狠意,朝勾著頭不敢說話的蓮心看去,紅唇一掀,冷冷吩咐道,“我記得老郡王在京城的產(chǎn)業(yè),除了田宅鋪子,還有幾處田莊,挑個最偏僻的,將向嬤嬤一家送過去吧!” 蓮心聽南郡王妃這般交代,微微思索了片刻,試著提議道,“那不如就送去通州府底下的黑風莊?奴婢曾聽陸管家說過,那個黑風莊算是通州府內(nèi)最窮困的地方,莊子里的好些佃戶因為娶不起媳婦,都是好幾家共用一個……” “嗯,那就送去通州府罷?!蹦峡ね蹂粗徯?,滿意的點了點頭。 蓮心瞧著自家主子臉色有所緩和,這才松了口氣。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好像自從小郡王和世子妃搬出郡王府后,她們主子的性情就在慢慢的轉(zhuǎn)變……以前多溫柔和善的一個人啊,現(xiàn)在渾身都是怨氣,就像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一般,看誰都覺得不順眼。 起初,蓮子jiejie還能仗著和郡王妃親近,哄上幾句,可現(xiàn)在,就連蓮子jiejie都被罰跪了,向嬤嬤一家更是被貶謫的遠遠的,想著這些,她心里也未免有些兔死狐悲。 好容易等到郡王妃說累,她連忙扶起她往寢房走去。 許是因為懷孕的人,本來就容易累,回到寢房后,她倒是沒有再折騰什么,跟她說了幾句話就靠在美人榻上睡了過去。 蓮心看著美人榻上主子的睡顏,覺得她短時間內(nèi)不會醒過來,小聲交代了另一個大丫頭蓮米幾句好好伺候,躡手躡腳的朝外走去…… 蓮子就跪在福康院的廊下。 她在南郡王妃身邊這么多年,一直嬌養(yǎng),尤其是冬天里,不是在屋里享受著地龍的溫暖,就是裹著大毛披風才出門,哪里受過穿單衣跪在冷風口這種苦楚,不過兩刻鐘,臉色就已經(jīng)青白起來,膝蓋也一陣一陣的刺疼。 看到蓮心朝她走過來時,她強打起精神,勉強的朝她笑了一笑。 蓮心看到姐妹的笑容,心里更酸了,她彎下腰將一只暖爐遞到蓮子的面前,道,“外面冷得厲害,你抱著能好一點?!?/br> 蓮子卻沒有接蓮心遞過來的暖爐,她揚起頭,沖好姐妹蒼白的笑了笑,道,“不用了,娘娘現(xiàn)在懷著身孕,身邊離不了人,你還是進去伺候娘娘罷,我這里不用你擔心,到底是我惹了娘娘生氣,被罰跪都是應(yīng)當?shù)??!?/br> “jiejie……”蓮心叫了一聲,語氣里盡是欲說還休。 蓮子只是一臉苦笑的看著她,又催促了一句,“你的好意我都知道了,快回去吧!” “那……我就先回去了?!鄙徯牟缓靡馑嫉恼f道,話落,又低低補了一句,“娘娘現(xiàn)在正瞌睡著,等她醒了,要是心情好些,我就替你求情,讓她放你進來?!?/br> “好!”蓮子淡淡的點了點頭,“那就有勞meimei你了?!?/br> 蓮心嘆了口氣,又沖著蓮子福了下身,然后才轉(zhuǎn)身離開…… 另一邊,洛神苑。 陸兆華拉著秦昉一進院子,就問院中伺候的婢女,“我大哥呢,他是朝這邊來了吧?” 婢女忙放下手里的活計,躬身回話,“回大小姐的話,小郡王在書房里。” “我知道了,你接著忙吧!”陸兆華沖婢女笑了笑,然后拉著秦昉又朝書房走去。 到書房門口后,秦昉側(cè)過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沉聲道,“若是我沒猜錯,娘子你尋大哥,應(yīng)該是要說大嫂的事情罷?” 陸兆華聽秦昉這般問,看向她,笑的眼睛彎成一條橋,“相公你猜到了?” 秦昉點了點頭,頓頓,又一臉嚴肅道,“我是猜到了。不過,你們兄妹要說大嫂的事情,我這個做妹婿的還是回避一下吧?!闭f完不等陸兆華答應(yīng),他又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頭,“我在你閨房等你!” 陸兆華看著一身朱紅常服,身姿挺拔的相公轉(zhuǎn)身離去,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似的,沖著他的背影喊了句,“我勸完大哥就去找你!” 秦昉頭也不回的沖她揚了下手,表示明白。 陸兆華又看著她的身影消失不見,然后才推開書房的門,往里走去。 洛神苑的書房里也是有下人伺候的,現(xiàn)在陸小郡王正靠在椅子上吃茶。 看到自家meimei進來,他單手轉(zhuǎn)動著手中的茶盞蓋子,頭也不抬的說道,“你在外面跟阿昉說的話我已經(jīng)聽到了,若只是來勸我不要去金陵送嫁的,那你現(xiàn)在就可以出門左拐,去找阿昉了!” “大哥!”陸兆華見自家兄長這副玩世不恭態(tài)度,卻忍不住嗔了他一眼,道,“你真的決意要跟大嫂和離了嗎?” 聽到和離兩個字,陸小郡王指尖一頓,下一刻,那飛速旋轉(zhuǎn)的茶蓋就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度,往地上摔去,發(fā)出一聲脆響。 “誰說我要和離了?”他抬起頭,不自在的看了自家meimei一眼,哼道,“我從沒打算要跟你嫂子和離!” “哦,不打算和離??!”陸兆華松了口氣,不過很快,就狠狠的蹙起眉來,“既然不準備和離,那你把我嫂子一個重傷的人扔在進城,你跑金陵送嫁去?” 陸小郡王聽到重傷兩個字,就是一聲冷嗤,當著自家meimei的面,他也不隱瞞什么,直接把楚辭醒來后兩人之間的那些事說了一遍。 陸兆華聽完后,卻是一臉的無語,看著他,各種嫌棄道,“看大哥這勁兒勁兒的,我還以為大嫂什么都沒跟你解釋呢,原來大嫂該說的都已經(jīng)跟你說了,那你還有什么好氣的!” “我就是看不慣她一次一次的背著我跟攝政王相會,還兩人一起墜崖,孤男寡女共處三天三夜!”說完最后兩句,陸小郡王那叫一個恨,一嘴的牙都快咬的崩掉了。 可陸兆華就像沒有感覺到她的怒氣一般,只是笑盈盈的看著他,反問了一句,“那照大哥的意思,是希望當日墜崖的是大嫂一個人了?” 陸小郡王也不是個蠢的,被自家meimei這么一反問,當即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我不但不該怪罪攝政王,還該感謝他救了你大嫂了!” 陸兆華認真的點了點頭,頓頓,又道,“我看得出,大哥是真的喜歡大嫂,大哥和這世間的很多男子也都不同,那些男子可能只會在乎妻子的名聲是否清白,他們只要聽到一點點的風言風語,看到一點點的假象,都恨不得立刻將妻子休棄或是沉塘,可大哥不一樣,大哥人又睿智,對大嫂又是十成十的疼愛,我相信,跟那些虛無縹緲的名聲相比,大哥更在乎的應(yīng)該是大嫂的這個人。所以,別說救大嫂的是大嫂從前的夫君了,就算那個人是大哥的死敵,大哥也應(yīng)該會對那人心存感激的!” 陸小郡王聽自家meimei這般說著,一時間,心里所有的沉悶和不滿就像烏云一般,被晴朗的太陽光撥散開。 兆華說的是,他若是真的喜歡愛重阿辭,那他放在第一位在乎的就不是她的名聲,不是那些虛無縹緲的身外之物,而是她的性命! 只要她能平平安安的歸來,那他對于那個救下她的人就應(yīng)該是感激的。 不管那個人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對她的阿辭有著什么樣的企圖,他都應(yīng)該感激,而不是打著愛的旗號,將他的女人推的越來越遠。 這般想著,他內(nèi)心激動的就像沸騰的水,恨不得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在楚辭的面前,向她道歉,告訴她早上的事情是他的錯,只要她能原諒他,不跟她計較,那她不管怎么懲罰他,他都人了。 陸兆華站在陸小郡王的對面,將自家哥哥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見他終于轉(zhuǎn)變態(tài)度,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看向他道,“看來大哥已經(jīng)想通了,那小妹就不多留大哥了……至于送嫁一事,大哥也不必放在心上,meimei記得,大哥在金陵的時候曾有三個至交好友,到時大哥去書一封,讓他們替大哥送嫁就是了!” 陸小郡王聽到陸兆華關(guān)于送嫁的提議,眸光當即一亮,道,“我知道了,隨后我就給周六幾個修書一封!讓他們替我送你出門!” 陸兆華微微一笑,“那小妹在此就多謝大哥了!”說完,微微一福身,轉(zhuǎn)身便朝外走去。 陸小郡王看著陸兆華離開,想著她剛才說的那番話又是一陣澎湃,在南郡王府再待不下去,拔腿就朝外走去。 平安此時正在下人院里跟認識的兄弟吃茶,驟然聽到洛神苑的婢女傳話小郡王叫他,二話不說,放下茶盞就奔著郡王府大門而去。 陸小郡王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看到平安連跑帶跳的出來,又惱著臉訓了他一通,“怎么這么慢,到底我是你主子還是你是我主子啊,竟然讓小爺在這等了你半刻鐘的功夫!” 平安一天之內(nèi)被自家主子訓了兩次,頭都有些抬不起來了,訥訥的認著錯,連連保證下不為例。 陸小郡王這才哼了一聲,讓他跟著一起上車。 兩人坐好后,車夫跳上馬車便駕著車子噠噠的跑了起來。 “去攝政王府!”想到自己還沒有報去的地方,陸小郡王揚聲又朝外面喊了一句。 外面駕車的侍衛(wèi)應(yīng)了一聲,便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 車廂里,平安則是一臉的驚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朝自家主子看去,下意識的反問,“爺,您不是說了不追著世子妃跑嗎?” “那小爺追著你跑?”陸小郡王一臉不屑的看著身邊的小廝,反問了一句。 平安感受到自家主子平靜之下的威脅,忙搖頭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郡王您早上什么都沒有說,小的什么也沒有聽見!” 這還差不多! 陸小郡王哼了一聲,然后又按捺不住的伸長了脖子,沖著外面駕車的侍衛(wèi)喊道,“車趕得這么慢,沒吃飯啊,要不要小爺親自趕?!” 被當著車夫使的侍衛(wèi)哪里敢讓主子親自趕車,忙揚起鞭子,將兩匹駕車的馬抽的更狠。 馬兒吃疼,幾乎是尥蹶子狂奔,最后硬是只用了平時一多半的時間,就趕到了攝政王府。 馬車停下后,陸小郡王正要下車。 平安卻像想起什么一般,在自家主子后面喊了句,“小郡王且慢!” “又怎么了?”陸小郡王被叫的回過頭來,一臉不耐煩的看著自家小廝。 平安則從馬車矮桌下的箱子里提出了兩盒用錦帶捆著的禮盒,道,“爺莫不是忘了,攝政王現(xiàn)在正病著,您要您去,就算意思意思,也得帶點兒東西不是?” 陸小郡王深深的看了自家小廝一眼,抬手在他頭頂上用力的揉了揉,“沒想到關(guān)鍵時候,你還是停頂用的!” 平安被自家主子揉的一臉笑意,巴巴的提著禮盒跟著自家主子跳下了馬車。 陸小郡王帶著自家小廝徑直就往攝政王府的角門走去。因為孟璟昏迷不醒,現(xiàn)在攝政王正處于閉門謝客的狀態(tài),不說側(cè)門了,就是平常進出來往人流量最多的東角門都閉著,只半開了一個西角門。 說來也是巧,西角門守著的四個侍衛(wèi)是被韓蒼親點,剛換班過來的,并不認識陸小郡王。 看見他走過來,還以為是什么想巴結(jié)攝政王的紈绔子弟,當即拔刀沒好氣的問了句,“什么人!攝政王府進來不接外客,若是無事快快走開!” 陸小郡王被那寒光閃閃的四把精鋼大刀險些晃花眼,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凜了面容道,“我是南郡王府的小郡王陸邑風,我娘子楚辭和我娘子的師父袁先生現(xiàn)在正在王府中替攝政王診治,我想進去見見我娘子!” 四個侍衛(wèi)聽陸小郡王這么一解釋,這才放下手中的大刀,看向他道,“既是南郡王府的小郡王,那不知可有什么身份憑證?” 陸小郡王聽為首的侍衛(wèi)這般說,下意識的就往衣襟出摸去……也是巧了,今天剛好沒有帶能證明身份的令牌和印章。 只能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四人道,“小爺覺得,最能證明小爺身份的就是這張臉了!” 侍衛(wèi)聽他這么說,臉上當即一黑,然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抱拳道,“既然公子,沒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那卑職就只能先稟報給管家和韓侍衛(wèi)首領(lǐng)了,若是他們能證明公子的身份,卑職再放公子進去也不遲!” “那就快去通報吧!”陸小郡王牙疼的說了一句。 心里暗暗想著,看來以后要把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隨身攜帶著了。 因為這層身份風波,陸小郡王又在王府門口等了有兩刻鐘的功夫,王管家才從里面出來。 待看到陸小郡王的真容后,他連忙上前見禮,又皮笑rou不笑的叱罵了幾句守門的侍衛(wèi),然后領(lǐng)著內(nèi)心已經(jīng)快要枯萎的,陸小郡王往王府內(nèi)走去。 到了云階院,進了大廳。 他又等了半個多時辰,然后才等來閑下來的楚辭。 楚辭也沒想到陸小郡王會追過來,再加上因為早上的事她還有幾分抹不開臉,所以見到他也沒個笑模樣,只是隔著一段距離,冷冷的問了句,“相公怎么過來了,可是南郡王府那邊又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是郡王妃身子不妥了,還是別的誰又怎么了?” 陸小郡王被自家娘子這般冰冷的問著,如何聽不出她話里的嘲諷,心中暗罵自己不作死就不會死,他一步一步的朝她挪去,到她面前后,扯出一個討好的笑,去拉她的手,嗓音軟軟道,“娘子,我知道自己錯了……” 楚辭一個不當心,垂在身邊的手就被他給捉住了。 她反應(yīng)過來后,想抽回來,可男人的手勁卻比她大了很多,怎么抽也抽不回來。 “娘子,我真的知錯了!”陸小郡王也不管這里是什么地方,握住自家娘子的手,看著她清冷冷,霧蒙蒙的眸子就開始道歉,“我不應(yīng)該不信娘子的解釋,不聽娘子的道歉,就由著自己的嫉妒心發(fā)作,說那些傷害娘子的話?!?/br> “我也仔細的想過了,兆華meimei那邊除了我這個兄長,還有父親、母親,阿昉,還有金陵二房的兄弟姐妹,可娘子就只有我一個人,我要是真的把娘子一個人留在京城,自家跑去金陵送嫁,那我就太不是東西了,所以我已經(jīng)決定了,金陵送嫁那邊就交給父親,阿昉,還有那邊的幾個兄弟,我不去,我要留在京城守著娘子,照顧娘子?!?/br> “你……真的這么想?”楚辭一聽陸小郡王不去金陵送嫁,要留在京城陪她,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原本緊繃的身子也松快了一些,試探著看向他道,“郡王妃和父親也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