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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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郡王直接在書桌后坐了下來。 坐好后,他抬起頭又看了楚辭一眼,卻沒有讓她找個地方坐下的意思。而是直接道,“本王知道你一向是個有主意的,又有攝政王這個后臺,說說吧,你以后想怎么樣?” 楚辭抬頭看了南郡王一眼。 她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就是想休了她,但是又怕孟璟得勢后秋后算賬,所以才裝模作樣的暗示自己,想讓她主動提出和離,這樣,兩邊的面子都過得去,就是孟璟以后想要為她出頭,也沒個正當(dāng)?shù)睦碛伞?/br> 不過,他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她真的對陸小郡王有了感情吧? “怎么不說話?”南郡王遲遲等不到楚辭開口,忍不住挑了挑眉,冷著聲音又追問了一遍。 “回父親的話,兒媳自然是想要和相公好好過日子的!”他問,她就說。 說的都是心里話。 哪怕高堂上的南郡王聽了想要吐血。 “這就是你最后的選擇嗎?”南郡王強(qiáng)忍著胸腔處傳來的痛苦,輕哼一聲,冷冷的反問。 “是!”楚辭毫不猶豫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南郡王又道,“哪怕陸家全府上下都不喜歡你,哪怕你的婆婆因你而死,哪怕你的公公恨你,你的小姑子厭惡你,你也不改初衷?” 楚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再次點(diǎn)頭,“是!” “一切正如父親所說,不管婆婆是不是因為我一尸兩命而死,不管公公您是不是厭惡我,不管小姑子是不是恨我欲狂,日日夜夜都想著怎么殺了我,我都不改初衷!” “我想和相公在一起,和他好好的過日子,長長久久的過日子,永遠(yuǎn)不分離!” “這一輩子,只要他不說不要我,那么哪怕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反對我們,我也不會離他而去!” “這一輩子,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br> …… “或者再退一萬步來講,哪怕他有一天真的不要我,要為了自己的爹娘,弟妹離我而去,那我也會為他守貞,余生不嫁?!?/br> “他是我愿意選擇的最后一個丈夫!” 南郡王聽她這般說著,鼻翼翕動著,突然抓起一只硯臺朝她砸來…… 伴隨著她的悶哼聲一起響起的,還有他怒吼的一句,“冥頑不靈!” “那就當(dāng)我冥頑不靈罷!”楚辭抬起頭,抹了把額頭上的血跡,死死的咬著牙說道。 說完后,見南郡王臉色更差。 她又沖他福了下身,忍著痛道,“若是父親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回去包扎傷口了!”說完,她轉(zhuǎn)身就朝外走去。 外面,陸小郡王直直的站在門外。 他的胡茬還是沒刮,青青的一片,再配上他徹夜不眠的黑眼圈,站在那里,頗有幾分落魄落寞之感。 楚辭勉強(qiáng)拉開門后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他。 “相公?”她用力按著額角,驚訝的叫了一聲。 陸小郡王忙沒有應(yīng)她,他低下頭,從懷中取出一片干凈的帕子,用力壓在她的額頭上,啞聲開口道,“綠竹苑的藥房應(yīng)該還剩了一些藥材,我陪你過去,幫你包扎下罷!” 楚辭看著他落魄的樣子,到底還是心疼的,也想多跟他相處一會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由他拉著朝綠竹苑的方向走去。 書房里,南郡王透過開著的門縫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他陰沉著臉色,想要阻止,可那兩個人卻根本不給他上前的機(jī)會,很快就走遠(yuǎn)了。 末了,他只用重重的嘆了口氣。 心里第一百次后悔,當(dāng)初怎么娶了一個這么麻煩的女人進(jìn)門。 陸管家一直守在書房旁邊,自然也將三人的過招看在眼里。 他心里微微的嘆了口氣,不到最后一步,仍是不愿意和楚辭為敵,心思一轉(zhuǎn),干脆上前道,“洛神苑那邊,大小姐已經(jīng)醒過來了,郡王爺要不要去看看大小姐……大小姐她到底是年輕,有些事還是需要您勸勸的!” 南郡王聽陸管家說的還算有禮,再加上南郡王妃一死,陸兆華也沒別的長輩,只好沉沉的應(yīng)了一聲,帶著陸管家往洛神苑的方向而去。 …… 他到的時候,洛神苑中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 地上全是砸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南郡王看著又是一陣頭大,他擰了擰眉,望向還在屏風(fēng)后扔衣料布匹的陸兆華,叫了一聲,“兆華,爹來看你來了!” “爹?”陸兆華聽到南郡王的聲音,幾乎立刻放下手中的布料,繞過屏風(fēng)朝著南郡王跑了過來,一下子鉆進(jìn)他的懷里,死死的抱著他的腰道,“爹,你終于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你進(jìn)宮之后,楚辭那個攪家精她是怎么欺負(fù)我的……哥哥不幫我,秦昉也不幫我,他們都被那個攪家精給迷住了,尤其是秦昉,我真的從沒想到,他竟然……竟然背著我跟楚辭有牽扯……” “爹你知道他當(dāng)時是怎么兇我的嗎?他說我要是再胡攪蠻纏,就休了我……他還跟楚辭那個攪家精說,不管什么時候他都相信她……” “憑什么呢!爹你說憑什么呢!明明是我的相公,憑什么不幫著我,就這么毫無保留的相信她呢!” “要說他們兩個之間沒點(diǎn)什么,反正我是不信的!” “爹,你要為我做主,你一定要為我做主,讓大哥休了那個女人,再幫我把我受的委屈千倍百倍的討回來好嗎?” 南郡王:“……” 面對這樣撒嬌訴苦的女兒,他一時間還真有些手忙腳亂,畢竟陸兆華從小就跟郡王妃親,對于他這個父親,卻是恭敬有余,親近不足的。 這也導(dǎo)致他現(xiàn)在怎么不知道怎么面對她的撒嬌。 這樣僵硬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抬起手,在她頭頂撫了撫道,“兆華,你受的委屈爹都知道了!” “那爹會休了那個女人,為我出氣嗎?”陸兆華急急的問道。 南郡王聽她這般問,微微凝滯了片刻,卻沒有回她這個問題,而是將她帶到一邊,兩人分別坐了下來,看著她的眼睛問,“那你呢,是真的打定主意要給秦昉和離了嗎?” 陸兆華聽到這個問題,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人也吞吞吐吐起來,沒有剛才告狀的時候那么順溜。 “你說實(shí)話,到底想不想和阿昉和離?”南郡王將女兒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輕輕的敲了敲桌子,又問了一遍。 這次,陸兆華總算開了口,不過卻帶著幾分惱怒的情緒,哼道,“爹,現(xiàn)在的問題哪里是我要不要跟他和離,而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出話來要休了我! 第137章 那我再輕點(diǎn) 字?jǐn)?shù):6009 “那就是說,其實(shí)你心里還是不想離開阿昉?”南郡王摸透陸兆華的心思,看著她又反問了一句。 陸兆華低下頭,忸怩的“嗯”了一聲,頓頓,似乎是想到什么,又賭氣一般的補(bǔ)充,“只要他肯跪下求我,以后再不跟楚辭說一句話,再也不向著她,我就原諒他!” 南郡王看著女兒自信驕傲的模樣,眼里閃過一抹無奈,接著,又甚是無話可說的扶了扶頭,為難道,“可我聽陸管家的意思,怎么是你惹到了阿昉,是他在跟你生氣……你就從來沒想過低下頭去跟他說說好話嗎?” “我跟他說好話?我跟他道歉?!”陸兆華聽南郡王這般說,卻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直接從鼓凳上站了起來,掐著腰道,“憑什么呢!做錯事情的又不是我,我憑什么跟他道歉!難道我要承認(rèn)他跟楚辭勾勾搭搭是對的?爹您怕不是想活生生的惡心死我罷?” 南郡王看著一臉怒氣,飛揚(yáng)跋扈的女兒,就像剛認(rèn)識她一般,良久后才試探著道了句,“那要是阿昉不肯跟你道歉呢?” “那我們就和離!”陸兆華冷著臉說道,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南郡王瞧著,不忍直視的嘆了口氣,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兆華,你這些日子太累了,這段時間好好的歇歇吧!” “爹?”陸兆華沒想到南郡王會說出這么一番話,她瞪大了眼睛,一頭霧水的朝他看去,“您這是什么意思?” “也沒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 “另外,你娘剛過世,她生前向來寵你,在她停靈,扶靈回金陵的這段日子,你也多陪陪她,其他的事情,等以后再說吧!” “爹!”陸兆華又叫了一聲,也是在南郡王話說到這個份上后,她才后知后覺的品出來,她爹是不想管她和秦昉之間的事。 可問題是,她現(xiàn)在能依賴的就只有這一個親人了??! 他要是不管她,那她總不能自己跑到秦昉面前去!那多沒面子的! “好了,看看你眼底的鴉青,還是好好的歇著吧,六天后,過完頭七,我們就啟程回金陵!趁著這段時間,你也將自己養(yǎng)的氣色好點(diǎn),免得到時候路上吃不消!” 說完,也不等她回話,吩咐了一句讓她身邊的桃春、杏春好好伺候她,便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陸兆華還想再追上去,可腳下卻被自己砸在地上的破碎瓷片給墊著了。 只聽一聲悶哼,她腳下一軟,就要朝后倒去,關(guān)鍵時刻多虧她身邊的兩個丫頭扶住了她。 “大姑奶奶,您沒事兒吧?”桃春關(guān)心的問了一句,好看的眉頭一下子擰了起來。 陸兆華皺著臉,嘶嘶倒吸一口涼氣,痛呼道,“我腳底好像被扎到了,好痛……快去幫我請大夫!” “杏春,我陪著大姑奶奶,你快去找人請大夫!”桃春一面扶著陸兆華,一面?zhèn)阮^支使起杏春來。 杏春性子后,也是打心眼里的關(guān)心陸兆華的身子的,聽了桃春的吩咐,立刻朝外跑去…… 不一會兒,大夫就被請來了。 這時,陸兆華也被桃春撫上了羅漢床坐著。 大夫到來后,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陸兆華這是被扎的不輕。 他跪在羅漢床前,用了很大的功夫,才將繡鞋底下的碎瓷片取了出來……取出碎瓷片之后,因為是女眷的緣故,他卻沒敢給她處理傷口,而死直接拿出一瓶金瘡藥來給杏春,道,“等會兒,姑娘幫夫人脫下鞋襪,用酒洗干凈傷口,敷上這金瘡藥就好了……大概半個月吧,就能下床走動了!” 杏春聽大夫這么說,忙福身道謝,之后又恭恭敬敬的將大夫送了出去。 等她回來時,桃春又有一眼看了過來,哼道,“還愣在那里干什么,快幫大姑奶奶處理傷口?。 ?/br> “是!”杏春抬頭看了眼臉色慘白的陸兆華,答應(yīng)了一聲,便去外面打清水,拿酒水去了。 自然,處理傷口的過程中,陸兆華又是一番劇痛,好幾次都將杏春踹倒在地……最后敷完藥,固定好繃帶時,杏春只覺得自己的胸口疼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她原想回房去檢查下,抹點(diǎn)藥,可誰知桃春卻不給她這個機(jī)會,又支使她做起別的事情來,恨不得將她忙的腳不沾地。 這邊洛神苑一團(tuán)亂麻,各有心思。 而另一邊綠竹苑藥房,陸小郡王一言不發(fā)的幫楚辭處理著傷口。 楚辭疼的淚汪汪的,看向陸小郡王的眼神就像最清純最委屈的小鹿,陸小郡王被她這般看著,心一下子就軟了,胸口間像是堵著一團(tuán)濕棉花一般。 “還疼嗎?”將動作放輕再放輕后,他仍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楚辭點(diǎn)頭,嬌嬌弱弱的道了聲,“疼呀!” 陸小郡王面色緩和了些,低聲道,“那我再輕點(diǎn)!” 楚辭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突然伸手抱住了他腰,在他懷里輕輕的蹭著,細(xì)聲細(xì)氣道,“硯臺砸到頭上的時候,特別的疼!” “我知道!”陸小郡王將棉帕子扔開,然后將調(diào)好的膏藥貼在她的額頭上,嗓音冷清卻帶著幾分哽咽,道,“傷在你身上,我心里也疼?!?/br> “真的嗎?”楚辭聽他這般說,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抬起頭,眼睛如水洗過的琉璃一般,濕漉漉的看著他,認(rèn)真的問道,“相公你還喜歡我?” “傻瓜!”陸小郡王忽然一個用力,將她擁進(jìn)懷里,用力的抱著她,將下巴抵在她的頸窩,沉聲道,“我怎么會不喜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