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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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嫂后來不是沒事了嗎?” “那她當(dāng)初要是沒那么好的運(yùn)氣,剛好出事了呢?你覺得你會是什么樣的下場,我們陸家又會是什么樣的下場?一尸三命,就算我看在爹娘的面子上,不敢讓你以命抵命,可攝政王呢?你覺得他會放過陸家的一個(gè)人嗎?……兆華,那一次過后,我以為你是真的改過了,也希望你改過了,可你……終究還是讓我失望了,你不配你大嫂對你那么好,就算是她愛屋及烏,因?yàn)槲也艑δ氵@么好,你也不配!” “可、可我失身任貽華那個(gè)畜生,不還是因?yàn)樗龁幔∪羰撬龥]有招惹那么多的人,我又怎么會被皇后擄去,被任貽華欺負(fù)!”提到任貽華,陸兆華的眼眶一下子變得通紅,嗓音里也帶了幾分哭腔。 可陸兆華聽她這般說著卻沒有半分的心疼,他只是冷冷的看著她,“你捫心自問,煙霞山莊的事情真的能怪到你大嫂的頭上嗎?她當(dāng)初給家里人都準(zhǔn)備了保命護(hù)身的藥包的,有那藥包在,就算閉著眼睛都遭不了別人的算計(jì)……可你那時(shí)候在哪里?是,當(dāng)初是娘誆了你去煙霞山莊的,那就更怪不到你嫂子的身上了!因?yàn)樗龔膩頉]想過,一家人也會人前人后兩副面孔,兩面三刀,笑里藏刀!” “大哥,你這是連娘也恨上了嗎?”陸兆華聽陸小郡王說到最后竟然牽扯到了南郡王妃的身上,一時(shí)間就是難過,又是氣憤。 陸小郡王聽她這般質(zhì)問,苦笑著搖了搖頭,“我怎么可能會怪娘呢……娘的離世,我比誰都難過。” 可他就是看不慣,他們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在楚辭的頭上。好像沒有楚辭,他們家里所有人就都能平平安安,長命百歲似的。 可事實(shí)上,別人不清楚,他還不清楚嗎? 不說外敵了,就是二房三房那兩個(gè)叔叔,心狠手辣起來,都不知道能使出多少陰謀詭計(jì)來…… 要是當(dāng)初沒有楚辭擋著,沒有楚辭幫祖母續(xù)命,他們家的那一遭子事怎么可能那般妥善的解決,最后還好好的送走了祖母。 可到現(xiàn)在,那些人就好像全然忘掉了楚辭對他們的恩情。 尤其是他這個(gè)meimei,以前長的多黑的,就跟小時(shí)候吃多了醬油一般,可現(xiàn)在卻白白嫩嫩,仿若剝了殼的雞蛋,不用她說,他都知道這是楚辭的功勞。 可偏偏在她心里,就是不計(jì)一點(diǎn)楚辭的恩情,記得全是楚辭的不好。 想到這些,他也實(shí)在是懶得再跟她多解釋什么了,只是十分失望的最后看了她一眼,“你到底去不去!” “我……我去,我去還不行嘛!”陸兆華思慮良久,到底還是妥協(xié)了,沖著陸小郡王用力的咬了咬下唇,“那我現(xiàn)在去換件衣裳?” “不用了!” “不用了?” “嗯,穿得素點(diǎn),也顯得楚楚可憐些,你們畢竟是夫妻,他若是真疼你,原諒你的可能性也大些!” 陸兆華聽他這么解釋,才歇了要換衣裳的心,然后看向他道,“那大哥去準(zhǔn)備軟兜罷!” 陸小郡王“嗯”了一聲,起身便朝外走去…… 秦家的老宅購置的頗早,距離南郡王府并不愿,不過就是兩三條街的距離。 陸小郡王騎著馬,陸兆華坐著軟兜,約莫兩刻鐘的功夫就到了秦家老宅! 找小廝通稟過后,看門的閽者立刻帶著兩人往秦昉的書房而去。 書房中,秦昉正在看金陵的家信。 放下信后沒多久,閽者就帶著陸兆華和陸小郡王進(jìn)來了。 秦昉看了面前的兄妹二人一眼,然后朝下人使了個(gè)眼色,書房里的下人便一起朝外退去。 等到門合上后,他才請兩人落座,然后看也不看腿腳不便的兆華,只沖著陸小郡王道,“大哥今日登門,不知是有什么要事?” 陸兆華被他問了個(gè)當(dāng)臉,不由嘆了口氣,然后目光復(fù)雜的看了眼對面的陸兆華,壓低聲音賠笑道,“是不相瞞,今日我是陪你娘子,你meimei兆華也探你的,他有些話想要對你說!” “哦,是嗎?”秦昉淡淡的說著,然后轉(zhuǎn)頭朝陸兆華看著過去,“大哥說你有話跟我說,是嗎?” “是、是這樣的!”陸兆華僵著臉,半天才扯出一絲笑來,道,“或者說的再準(zhǔn)確點(diǎn),我是來跟相公請罪的……” “請什么罪?” “這件事還要從我未出閣的時(shí)候說起……我當(dāng)時(shí)并不知道楚姑娘的身份,只覺得她一個(gè)懷孕二嫁的婦人實(shí)在配不上我大哥,便在二嬸帶人尋釁時(shí),沒有及時(shí)稟告祖母……不顧后來所幸大嫂也沒受到什么傷害……我又誠心誠意的跟大嫂道了歉,這樁事便算過去了。我是真的沒有想到,都過去這么久了,這件事還會被再提起來!” “這么說,你還是在責(zé)怪大嫂不夠大方,沒事找事了……殊不知,這事分明是岳母大人先戳起來的,不然我又怎么會知道!” “相公……”陸兆華有些慌了。 而秦昉就像沒有看到她的神色一般,只是冷冷的說道,“何況,受害者原本就有隨時(shí)追究施害者的權(quán)利,別說大嫂沒提起這樁舊事了,就算是提起來,你也不該怪罪她,因?yàn)槟阋粋€(gè)施害者沒有資格!” “相公,現(xiàn)在大嫂不在你面前,你還要對我這么嚴(yán)厲嗎?”說著,她兩行清淚就從眼角滾落下來。 秦昉瞧著她這副樣子,卻沒有半分心疼的意思,他別過頭,直接看向陸小郡王道,“若是沒有別的事情,二位就先回去罷!” “那我……就不打擾了!”陸小郡王也看得出今日的負(fù)荊請罪算是慌了。 歉疚的沖著秦昉點(diǎn)了點(diǎn)頭,起身便朝陸兆華走了過去,打算抱她離開。 陸兆華見陸小郡王要帶她走,卻是死活不愿意,她是真的舍不得秦昉,也知道離開他之后,自己這輩子都找不到更好的人了。 這般思慮著,她越發(fā)想求得秦昉的原諒。 可誰知,秦昉就像完全對她死心了一般,根本不理會她,抬腳繞過書桌便朝外走去。 頭也不回,冷漠至極。 陸小郡王嘆了口氣,看向面前還在耍性子的meimei,道,“你在阿昉面前耍性子,給他上眼藥,莫非是忘了他是什么出身?他家刑獄世家,他從小就是在公堂上長大的,你剛才的那些小心思,簡直就像是和尚頭上的虱子,再明顯不過。” “可我不是想將他對我的不滿降到最低嗎?難道我真的做錯(cuò)了嗎?”陸兆華還有點(diǎn)委屈。 陸小郡王看著她,無奈的又嘆了口氣,“不管你的出發(fā)點(diǎn)怎么樣,可你今日做的事情的確不夠赤誠,不夠討喜!” “那、那我該怎么辦?難道就只能任由他繼續(xù)討厭我?” 陸小郡王抬起手,在她肩頭輕輕的拍了拍,“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大哥你會幫我的是嗎?”陸兆華目光灼灼的看著陸小郡王,著急的問道,“你是我的親哥哥,你一定會幫我的是嗎?” “那你呢,你會跟你大嫂道歉嗎?”陸小郡王收回手,看著她緩緩的問道。 陸兆華一下子愣住了,“向大嫂道歉?” “怎么,你是覺得沒這個(gè)必要嗎?”陸小郡王倏地冷笑,“是不是還要我提醒你,你前日到底說了些什么混賬話!” 那些混賬話陸兆華自然還記得。 而且現(xiàn)在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就是不想道歉,也由不得她,只好勉強(qiáng)的答應(yīng)了。 陸小郡王見她同意道歉,也沒有再繼續(xù)威逼,只是淡淡的說了句,“等你好了后,再去跟你大嫂道歉吧!” 一家人,鬧得老死不相往來,總是不好的。 離開秦家祖宅,回到南郡王府,南郡王對著陸小郡王免不了又是一番查問。 陸小郡王沒什么隱瞞的,全部如實(shí)相告。 南郡王聽完后,搖頭長嘆了口氣,看向陸小郡王,無奈道,“你這個(gè)meimei,就是從小到大都過的太順?biāo)炝?,沒經(jīng)過什么風(fēng)浪,所以骨子里的一些東西,一直沒機(jī)會表現(xiàn)出來……” 陸小郡王聽南郡王這般說著,不由愣了一愣,“照父親這么說,meimei這樣的性子,是有源頭的?” 南郡王點(diǎn)了點(diǎn)頭,頓頓,又道,“你母親那邊有一個(gè)堂jiejie,當(dāng)年就是這樣的性子……在娘家的時(shí)候萬千寵愛于一身,還看不出來什么,后來嫁了人,跟夫君漸行漸遠(yuǎn),性子就漸漸浮了出來,又蠢又不服輸,最后竟是到了靠與人廝混來報(bào)復(fù)夫君納妾的地步……兆華現(xiàn)在雖然不到這種程度,但我終究還是有些怕……怕她一時(shí)性質(zhì)偏左,也做出比她這堂姑姑更荒唐的事情來……” “……”陸小郡王聽完,只覺得心里五味雜陳,不過潛意識里還是護(hù)著自己的meimei,“父親放心,兆華就算再混賬,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的!” “但愿罷!”南郡王苦笑著搖了搖頭。 之后兩人又說了一些事情,陸小郡王才告退。 轉(zhuǎn)眼間,六天已經(jīng)過去。 這邊,頭七辦完后,邊準(zhǔn)備扶靈回京。 楚辭在城外五里坡等著陸小郡王經(jīng)過,將給他準(zhǔn)備的行囊親自送到他的手上,“你騎馬冷,這里面有我讓人做的兩件鴨絨大氅,兩套鵝絨中衣,還有兩雙鹿皮靴子……” 陸小郡王聽她提到鹿皮靴子,下意識的便問,“娘子不會是將宜嬰小丫頭的白鹿宰了,專門剝皮給我做的靴子吧?” “你想得美!”楚辭紅著眼睛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捶完后,又緊緊的抱著他,趴在他胸koujiao代道,“相公,我想祖母了,特別想特別想,尤其是看到病榻上的蘇老夫人時(shí)……你答應(yīng)我,等回金陵后,一定要替我給祖母多上幾炷香,還有……” 她說著,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后又從青苗手中拿過另一個(gè)包袱,道,“這是我替祖母抄的一千遍往生經(jīng),你記得幫我捎給她,告訴她我心里一直惦記著她,以后有機(jī)會一定會回去看她!” “我知道的,我知道娘子最孝順了,這些話我一定幫你帶到1” “嗯,那我就多謝相公了!”說完最重要的事情,楚辭又將給他準(zhǔn)備好的醫(yī)藥箱和吃食拿了出來,告訴他沿途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陸小郡王聽她這么殷殷的交代著,自然是一一答應(yīng)了。 之后兩人又依依不舍了一會兒,楚辭才目送陸小郡王離開。 …… “姑娘,姑爺都走遠(yuǎn)了!”許久后,青苗看著早就消失的扶靈車隊(duì),沖著楚辭提醒了一句。 楚辭聽她這么一說,才像突然回神一般,回頭沖她笑了笑,道,“我知道了,我們回去吧!” 說著,她這才朝停在亭子底下的馬車走去。 上了馬車后,她并沒有交代下人回楚宅,而是讓他們直接將車子趕去薛尚書府,今天是約定好的給薛靈治臉的日子。 兩個(gè)時(shí)辰后,馬車在薛尚書府門外停下。 管家看到馬車的標(biāo)志后,便去通稟自家主子。 而薛尚書算好了楚辭回城的時(shí)間,原本是想親自出城去請人的,可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還沒登門,楚辭就先到了。 趕緊急急忙忙的迎了出來,將楚辭接下馬車后,又是好一番賠罪。 楚辭看著面前這個(gè)能當(dāng)自己爹的人不停的對著自己躬身賠不是,面上微微不自在。 不過礙著兩人身份,到底沒有說什么。 兩人直接去風(fēng)鈴居。 風(fēng)鈴居里,薛靈許是得知了她要來的消息,竟是難得的沒有臥床休息,而是在花廳里等著。 不過,楚辭看她的第一眼就皺起眉頭來。 薛靈不知道她的心思,還以為她被自己丑陋的模樣嚇到了,眼圈瞬間紅了個(gè)徹底,一副張嘴就能大哭出來的模樣。 楚辭看到她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才驚覺自己失態(tài)了,她換了笑容,緩步走向她,道,“薛小姐許是誤會我了,我剛才之所以會皺眉,并不是因?yàn)槟隳樕系膫?,而是我沒想到,你會用胭脂水粉將臉上的傷遮去……” 薛靈聽她這么一說,頓時(shí)更傷心了,一面向她福身行禮,一面道,“世子妃,其實(shí)我也不想這樣的,可如果不這樣,我看到自己的臉就會做噩夢,不小心碰到自己凹凸不平的臉也會做噩夢!” “可要是讓我看診,你便要將你臉上胭脂水粉全部洗了,你可愿意?” “那不知jiejie有幾分把握可以治好我?”薛靈聽她這般問,卻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起她來。 楚辭聞言,微微一笑道,“八九分的把握吧!” “那我這就去卸妝!”薛靈原本預(yù)期的是三四分把握,現(xiàn)在一聽楚辭說八九分,當(dāng)即再不猶豫,轉(zhuǎn)身就帶著婢女朝屋里走去。 等一刻鐘后再出來,她的臉上已經(jīng)干干凈凈,一點(diǎn)妝面的殘余都看不出來。 不過也因此,她臉上瘢痕和疙瘩也更加明顯了,尤其是眼皮那里,還有嘴唇那里,和她初見阿芫時(shí)的模樣真的是不相上下! “世子妃,我這樣子到底要多久才能治好啊,會不會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