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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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靈聽她這么問,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婢女,問,“還有嗎?” 婢女猶豫了片刻,小聲道,“好像、好像只剩下一瓶了……” “一瓶?”楚辭緊緊的皺起眉來,看向薛靈道,“你一天擦幾次藥?” 薛靈想也不想,便回答道,“三次,我聽世子妃的,每日早中晚都會換藥!” “既是如此,那我上次給你三瓶藥,應該能用上一個月的,怎么現在才一旬過去,就只剩下一瓶了?”楚辭看著薛靈,認真的問道。 薛靈對這些也不清楚,她也擰起眉來,側頭看向自己身邊的婢女,道,“世子妃給的藥,我都是交給你保管的,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婢女也沒想到楚辭會對自己的藥量估算的這般準確,她一下子變了臉色,良久,才小聲喃喃著道,“許是,奴婢一次給小姐擦的太多了,所以不知不覺的……就……就用的只剩下一瓶了!” “是嗎?”薛靈狐疑的皺起眉來,看出楚辭反問,“我的臉真的有那么大嗎?” “應該沒有那么大吧?”楚辭道。 第152章 試藥 字數:6015 “小、小姐……”婢女聽楚辭這么說,眼睫毛輕顫了一下,怯生生的望向薛靈,眼中滿是遲疑和哀求。 薛靈被她這般看著,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催道,“世子妃讓你去拿藥膏,你去拿就是了,看我做什么,難不成你要我親自去拿?” 婢女被薛靈這么一訓斥,臉上的表情更加慌亂了,她膝蓋一軟,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兩手下伏,砰砰砰的磕起頭來,口中喊著“小姐恕罪,小姐饒了我吧!” 薛靈沒想到自家丫鬟會跪地磕起頭來,她瞪大眼睛,一臉懵逼的看著她,反問道,“琴芳,我只是讓你去拿個藥,你這是做什么……” 琴芳被薛靈這般追問,臉色頓時更差了,但就是不肯開口,只一下一下的磕著頭,直到額頭上破了皮,流出殷紅的血來。 薛靈從小跟琴芳一起長大,對她也是有幾分感情的。 她看她這樣,心里也不好受,正打算上前,強行將琴芳扶起來,可沒想到,她才往前走了一步,手腕就被楚辭給抓住了。 “世子妃?”薛靈一臉疑惑的朝楚辭看去。 楚辭沖她搖了搖頭,然后又轉向還在不??念^的琴芳,道,“你可知,被你偷走的藥一瓶要多少銀子?” 楚辭這話一出,琴芳終于停下磕頭的動作。 她動作僵硬的抬起頭來,望向楚辭,良久后,嗓音顫抖著試探道,“幾……幾十兩嗎?” 楚辭勾唇一笑,一瞬不瞬的看著她,道,“一萬兩!” “一、一萬兩?!”琴芳整個人都震驚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楚辭,又在心里想了想那裝藥的白玉瓶的大小,整個人一陣搖晃,差點暈厥過去。 楚辭沖著她認真的點了點頭,“不錯,就是一萬兩!一瓶一萬兩!” 琴芳好像被這個價格給炸蒙了,她直愣愣的看著楚辭翕動的嘴唇,過了好一會兒,才像終于回神一般,膝行著薛靈爬去,抱著她的小腿,揚起頭,撕心裂肺的哭道,“小姐,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世子妃的藥會這么貴,奴婢對不起您,奴婢早知道這藥這么貴,絕不敢將藥打翻了……您殺了奴婢罷,奴婢愿意用這條命賠那一瓶子藥,小姐,您就殺了奴婢罷……” 薛靈聽琴芳這般聲嘶力竭的哭著,這才明白她為何死活不肯去拿藥。 “原來……你是摔了一瓶藥?!彼拖骂^,看向腳下哭的梨花帶雨的婢女,無奈的道了一聲,隨即又將她扶了起來,嗔怪道,“既是摔了藥,那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琴芳抽噎了一聲,帶著nongnong的哭腔哽咽道,“奴婢,奴婢原是想攢些銀子,從世子妃那里再買一瓶一樣的,還給小姐的,可、可奴婢怎么也沒想到,那一瓶子藥,竟然要一萬兩,奴婢就算拼上一輩子,都攢不夠啊,如今只能將命賠給小姐了……” “傻子,我要你的命做什么!”薛靈心軟,一面拿了帕子幫琴芳擦淚,一面道,“那藥摔了就摔了罷,你下次小心就是!” “小姐……”琴芳根本沒想到自家主子這么輕易就放過她,她瞪大了眼睛,愧疚而又難以相信道,“可那藥要一萬兩銀子吶!” 薛靈拍了拍她的手,“錢財乃身外之物,你從小陪我一起長大,這份情意,便是十萬兩都不如,何況只是區(qū)區(qū)一萬兩了……只是你以后,切不可再如此粗心大意了?!?/br> “奴婢省的!奴婢多謝姑娘!”琴芳說著,又要跪下去。 薛靈忙扶住了她,道,“別跪了,看你哭的跟個花貓一般,快下去洗洗吧!” “那、那奴婢就先下去了!”琴芳說著,又福了下身,然后才朝外走去。 薛靈看著婢女離開,然后才轉向楚辭,道,“剛才的事情讓世子妃見笑了?!?/br> “哪里!”楚辭淡淡的勾了勾唇,“你們主仆的感情很好,很讓人羨慕!” “世子妃的身邊人也不錯!”薛靈看掃楚辭身邊的青苗,笑著說道。 楚辭聽她這般說著,也朝自家身邊的青苗看去,一時間又忍不住想起金陵的事情,頗是感慨的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是,我家的青苗是很不錯!” 青苗被兩人這般夸著,一不小心就紅了臉。 之后,楚辭又給了薛靈一瓶藥,然后才收拾藥箱離開。 上了楚宅的馬車后。 青苗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散去,楚辭看了她一眼后,轉過頭,若有所思的掀開車簾,吩咐外面隨行的青龍衛(wèi)道,“有時間的話,幫我查下薛靈貼身婢女琴芳……看看她身邊的人有沒有需要舒痕膏的!” “是,主子!”外面的青龍衛(wèi)利落的答應了一聲。 與此同時,車內的青苗也抬起頭來,詫異的看向楚辭,道,“姑娘懷疑,薛小姐的舒痕膏不是被琴芳摔了,而是被她偷用了?” 楚辭看了青苗一眼,點頭道,“是有這個懷疑……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不簡單?!?/br> 青苗皺了皺眉,忍不住替薛靈抱不平,“薛小姐待琴芳如此好,她要是真的吃里扒外,欺上瞞下,那就太對不起薛小姐了?!?/br> 楚辭笑笑,“所以我才要把事情搞清楚,畢竟薛小姐是我的病人,她要是缺了藥,用錯了藥,到時候砸的可是我的牌子!” “姑娘說的是!”青苗用力的點了點頭,一副她家姑娘最有道理的模樣。 楚辭看著面前言笑晏晏的婢女,想了想,又問,“對了,青苗,你今天多大了?” 青苗倒是沒想到楚辭會突然問起她的年紀,微微遲疑了片刻,才開口道,“回姑娘的話,奴婢今天十六了!” “唔……”楚辭點了點頭,“那還能在我身邊留上幾年!” 青苗聽出自家主子話里的深意,一下子紅了臉,半晌不敢再言語。 楚辭笑望了她一眼,也沒再開口。 一個時辰后,馬車在楚宅門口停下。 青苗扶楚辭下了車,兩人前腳剛進門,吳管家后腳就小聲稟報道,“姑娘,您出去的那陣子,府里來了幾個宮里的內侍……” “宮里的內侍?”楚辭皺起眉來,“他們可有說是為什么而來?” 吳管家道,“為首的是位姓張的公公,聽他的意思,似乎是代替皇上來敦促姑娘替黃小姐醫(yī)病的!” 原來是這樣! 楚辭心里有了數,又看了吳管家一眼,問道,“那現在,張公公他們是在前廳嗎?” 吳管家點了點頭,“是在前廳,奴才特意讓啞妹伺候著。” 楚辭微微頷首,啞妹不會說話,那那些公公也就沒有辦法打聽楚宅的事情,吳管家也算是用心良苦。 這般想著,她向吳管家道了聲謝,然后才朝前廳的方向走去。 前廳里,張公公正帶著自己帶來的幾個內侍喝茶。 看到楚辭領著青苗進來,忙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來,皮笑rou不笑的行禮道,“奴婢見過世子妃,給世子妃請安!” 他一起身,在他下首坐著的幾個公公也都跟著站了起來。 楚辭微涼的目光從幾人臉上掃過,抬了抬手,道,“幾位都是皇上身邊的近侍,不必多禮!” “世子妃客氣!”張公公又矜持的說了一聲,然后才站直了身子。 他也不客套,直接就問起楚辭試藥的事情。 楚辭自然是七分真三分假的編道,“真是慚愧,眼下還沒有進展,倒是讓皇上失望了!” 張公公一聽楚辭沒有絲毫的進展,當即就冷了臉,不陰不陽的看著她道,“既然為皇上試藥一事沒有進展,世子妃怎么還有閑心出去閑逛呢!” 這語氣里,已經有幾分責問的意思。 楚辭心里微微不舒服,但是想到面前之人天子近侍的身份,到底沒有發(fā)作,而是仔仔細細的將薛尚書拜托她為薛大小姐醫(yī)治面容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本她以為,以薛尚書朝中重臣的身份,張公公也會給幾分顏面,可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提起薛尚書之后,張公公的臉色卻更黑了,他冷冷的覷了她一眼,斥責道,“不過是一個二品官的女兒,哪里就及得上皇上龍體貴重了!世子妃是個聰明人,以后還是要分得清輕重緩急才好!” 楚辭:“……” 面對這般不講理的人,她已經不想再繼續(xù)交流了。 可張公公卻偏偏不肯放過她。 他見她不語,還以為她怕了他天子近侍的身份一般,輕哼了一聲,又繼續(xù)說教道,“依奴婢的意思,在為皇上皇上試藥成功之前,世子妃還是不要再出門了……世子妃覺得奴婢這樣安排,可還對?” 楚辭深吸了一口氣,“你說得對!” “既然如此,世子妃現在就去藥房想轍,幫皇上試藥罷!”張公公又道。 楚辭繼續(xù)深呼吸,“好,我這就去!” 張公公站起身,步步緊逼,“奴婢陪您一起去?!?/br> 楚辭陡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反問道,“公公這是怕我偷懶嗎?” “奴婢不敢!”張公公嘴上你恭敬,說著不敢,可臉上,卻比最驕傲的孔雀還有倨傲幾分。 并不等楚辭開口,又迫不及待的催了句,“世子妃還不走嗎?” 楚辭咬牙,“那我先回去換件衣裳!”說完,再不等張公公開口,扭頭就朝外走去。 張公公還想叫住楚辭,奉勸她抓緊時間,衣裳不換也可以,但是楚辭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腳下走的比兔子還快! “姑娘,那個張公公也太過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牢頭,姑娘是犯人呢,管的這么嚴的!”回謝辭居的路上,青苗惱著一張笑臉,忿忿不平的抱怨。 楚辭側頭朝她笑了笑,提醒道,“別這么說,小心隔墻有耳!” 青苗聽楚辭這么一說,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滴溜溜的往四處瞄著。確定周圍沒人,才將手放下來,又三步并兩步的追上已經大步走遠的楚辭,壓低了聲音問道,“姑娘就打算這么忍下去嗎?” 楚辭仍是一臉笑意,看不出半點惱怒的模樣,“我自然不會忍!” “那姑娘的意思是……”青苗急忙問道。 楚辭勾唇,“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著,兩人已經到了謝辭居。 不過,楚辭進門后,卻并沒有去換衣裳,而是直奔兩個小寶貝的悠床而去。 兩個小寶貝又長了幾個月,現在說話更流利了,看著她進來,遠遠的就叫道,“娘親!娘親!” 楚辭在悠床旁邊停下,俯身親了親小爾,又親了親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