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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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蒼看著身子越來越差的主子,疑惑的問,“王爺,您讓馬車一路往北,不知是想去哪里?” “并州!”孟璟說道。 第158章 太后來者不善 字?jǐn)?shù):6011 并州是楚辭的“故里”,孟璟想在死之前去看看她出生長大的地方,他記得,她打六歲起就被寄養(yǎng)在并州陵縣的一處道觀中,他也想去那座道觀看看…… 人生而向死,若是如此,那么他想死在她出生的地方。 楚宅。 楚辭回去后,便將青龍衛(wèi)首領(lǐng)召進(jìn)書房,問起他可知孟璟如今的行蹤。 青龍衛(wèi)首領(lǐng)冷冷一拱手,實話實說道,“回主子的話,我們這支青龍衛(wèi)自從到了您身邊,便只有您一個主子,攝政王那邊,已經(jīng)輪不到我們護(hù)衛(wèi),我們也打聽不到那邊的消息?!?/br> “那……你和其他幾支青龍衛(wèi)就沒有相熟的嗎?他們呢,會不會知道王爺?shù)男雄???/br> 青龍衛(wèi)首領(lǐng)搖了搖頭,“別說他們不一定知道,就算知道,只要王爺下了死令,他們也不會說的?!?/br> “那照你的意思,我是找不到王爺?shù)男雄櫫??”楚辭眉頭緊擰,低低的問著。 青龍衛(wèi)首領(lǐng)沒有言語。 楚辭輕輕的嘆了口氣,沖他擺手道,“算了,你退下罷,我再想想別的法子?!?/br> 青龍衛(wèi)首領(lǐng)應(yīng)了一聲,躬身朝外退去。 楚辭在他走后,又在書房呆了一陣子,突然靈光一閃,想起宜嬰來,那丫頭手里不是有知返蟲,說不得這次能幫得上忙! 這般想著,她拔腿就朝外走去。 廂房中,宜嬰奔波了一個多月,眼下正睡得昏天暗地,驟然被楚辭從床上扒起來,她瞪圓了眼睛就要發(fā)脾氣。 “是我!”楚辭用力的在她手腕上捏了一下,提高音調(diào)道,“楚辭,你jiejie!” “啊?”宜嬰糊糊涂涂的映著,半晌才清醒過來,勉強(qiáng)看了楚辭一眼,帶著哭腔道,“原來是jiejie,你找我有什么事???” 楚辭見她終于清醒過來,便將她要找孟璟的事情說了一遍。 宜嬰在京中待了也有一段時間,知道楚辭和孟璟之間的淵源,現(xiàn)在聽他在油盡燈枯之際不辭而別,也替楚辭著急起來,道了聲“我明白了”,便翻身下了地,一面穿鞋一面道,“jiejie莫急,我現(xiàn)在就去拿知返蟲,只要王爺沒離開京城方圓一百里,我定然幫你找到他!” 楚辭聽了宜嬰最后一句話,卻是臉色大變,“宜嬰,你的意思是,知返蟲只能找方圓一百里之內(nèi)的人?” 宜嬰點了點頭,看著楚辭道,“是這樣啊,難道之前我從來沒有跟jiejie說過?” 楚辭聽她這般說著,眉頭皺得更緊,“不說這些了,還是先找人罷!” “哦!”宜嬰應(yīng)了一聲,穿好鞋子,拔腿就朝不遠(yuǎn)處的多寶閣走去。 她從壇子里拿了知返蟲出來,交給楚辭,楚辭又將孟璟之前留在這里的私物拿了出來,將知返蟲置于其上。 一刻鐘后,知返蟲舒展翅膀,慢慢的飛了起來。 楚辭見狀,心中一喜,正要讓人備車跟上,可誰知,下一刻那翅膀透明的飛蟲卻落在了宜嬰的肩頭,一動不動。 “這……這是怎么回事?”楚辭看向宜嬰,不安的問道。 宜嬰側(cè)頭看了眼自己肩上的知返蟲,搖頭嘆息道,“jiejie,如我剛才所說一般,王爺可能已經(jīng)離京城很遠(yuǎn)了,至少,出了方圓一百里……” 最后一絲希望你都被打破,楚辭眼底有nongnong的失望溢了出來。她臉色發(fā)白,久久沒有言語。 “jiejie,”宜嬰看著這樣的楚辭,心里又幾分擔(dān)憂,她走向她,握住她冰涼的手道,“jiejie你別這樣,你要是真相找到王爺,我們還可以想別的辦法……只要不放棄,總會找到他的!” 楚辭聽宜嬰這般說著,難過的搖了搖頭,垂眸看向她道,“可是我怕來不及,我怕再拖下去,找到的會是一處青冢?!?/br> 宜嬰:“……” 她輕輕的咬著下唇,默了一會兒,又拉著她的手,強(qiáng)顏歡笑,道,“其實,找不到未嘗不是一件壞事啊,至少jiejie可以當(dāng)王爺一直活著,他永遠(yuǎn)的活在你的心里?!?/br> 她話落,楚辭表情微微一怔,看著她的眼睛道,“當(dāng)、當(dāng)他活著,永遠(yuǎn)的活在我的心里?” 宜嬰用力的點了點頭,認(rèn)真道,“是啊……這就叫相見不如不見,相見不如懷念!”話落,她又搜索枯腸,狠狠的拽了一堆文,試圖將楚辭繞糊涂。 而最后,楚辭有沒有被繞糊涂她不知道,反正她是把自己給繞糊涂了。楚辭則是一臉沉默的離開了廂房。 “娘子,怎么樣,青龍衛(wèi)那邊知道王爺?shù)男雄檰??”楚辭前腳剛踏進(jìn)寢房,陸小郡王后腳就迎了上來,詢問道。 楚辭搖了搖頭,“沒有?!?/br> 陸小郡王一聽,臉上閃過一抹失望,跟著,他緊緊的握住了楚辭冰涼的手,勸慰道,“你別太擔(dān)心,青龍衛(wèi)這里不知道,總還有旁人知道的,實在不行,我們就印了王爺?shù)男∠瘢亟饝屹p,全城追查,總會有人見過他的。” “不用了。”楚辭搖了搖頭,唇角勾起一抹苦澀,頓了頓,她怕陸小郡王不明白她的意思,又補了句,“不找了!” “不、不找了?”陸小郡王一臉的震驚,他控制不住的追問道,“為什么不找了?娘子你別灰心啊,要是真心誠意的想找一個人,總會有辦法的,也一定能找到的!” “可是找到后又能怎么樣呢?”楚辭抬頭看向他的眼睛,有些嘲諷的問道,“看著他死嗎?還是揚一把紙錢,到他墳前敬他一杯酒?人都已經(jīng)死了,做這些又有什么用!” “娘子!”陸小郡王已經(jīng)徹底說不出話了。 楚辭沉吟了片刻,卻是又怔忡的補充,“相見不如不見,相見不如懷念,還不如就就讓他永遠(yuǎn)的活著……活在我的記憶里!” 這句話一出,陸小郡王總算明白楚辭的意思。 他抿了抿唇,眼中一片幽暗,正要開口和楚辭說些什么,結(jié)果,還未出聲,外面先傳來折錦的聲音,“姑娘,宮里來人了,不知您現(xiàn)在方不方便?” 楚辭看了陸小郡王一眼,又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方便,你進(jìn)來吧!” 折錦在外面答應(yīng)了一聲,接著很快就走了進(jìn)來,到她面前后,福身稟告道,“回姑娘的話,是太后娘娘派了自己的阿橘姑姑來請您進(jìn)宮!” “可有說是什么事?”楚辭挑了挑眉,淡淡的問。 折錦道,“阿橘姑姑別的沒有多說,用的是請平安脈的借口!” “我知道了!”楚辭點了點頭,“你讓阿橘稍候片刻,我等下就過去,隨她一起進(jìn)宮見太后?!?/br> “是,姑娘!”折錦答應(yīng)了一聲,便朝外走去。 楚辭在她走后,看向陸小郡王道,“凝嬪的身份今日不同往日,我無法拒絕她,相公是隨我一起進(jìn)宮去,還在在家里陪小爾和辛兒?” 陸小郡王想了想,沖她含笑道,“如今任太后中風(fēng),景明帝已死,覺明也再不能翻起風(fēng)浪,我就在家里陪兩個孩子吧,小爾和辛兒長久不見我,都快忘了我這個爹爹了!” “也好!”楚辭沖他微微頷首,頓頓,又道,“我會早去早回,不讓你擔(dān)心的?!?/br> “嗯!”陸小郡王沖她笑了笑,跟著又送她出了謝辭居,才回房照看兩個孩子。 楚辭到前院正廳的時候,阿橘等了已有一會兒,看見楚辭從外入內(nèi),她忙迎了上去,眉眼之間帶著一抹澀然,行禮道,“奴婢見過世子妃,給世子妃請安!” “姑姑免禮!”楚辭含笑扶起阿橘。 現(xiàn)在凝嬪升了太后,阿橘的身份也船高水漲,等閑宮人見了,都要稱一句姑姑。 “旁人這么叫也就算了,世子妃這般稱呼奴婢,倒讓奴婢無地自容了!”阿橘看著楚辭說道,眼底的澀意更深。 楚辭看在眼里,但是卻什么都沒有問,只是四兩撥千斤道,“不是說太后娘娘等著我進(jìn)宮請平安脈嗎?我們快走吧!” “是,世子妃!”阿橘低頭應(yīng)了一聲,想上前扶著楚辭,卻被楚辭身邊的折夏搶先一步,冷淡的看了她一眼,道,“姑姑伺候太后,身份貴重,可不敢勞駕您!” 阿橘聞言,連道“不敢”,然后跟在楚辭身邊,亦步亦趨的朝外走去。 到了外面,兩人原本是應(yīng)該分坐兩輛馬車的,楚辭坐楚宅的馬車,阿橘坐宮里的馬車。 可阿橘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在楚辭上車時,急急的補了句,“世子妃,奴婢想跟您坐一輛馬車,不知道可以嗎?” 楚辭聞言,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 很明顯,阿橘是有些私話想要跟她說。 原本她是不想親近她的,可想到對方現(xiàn)在的身份,猶豫了一下后,到底還是對她點頭道,“那你上來吧!” 阿橘聽到楚辭同意,忙激動的道謝,跟著,又打發(fā)了自己的四個心腹去另一輛馬車,她則跟著楚辭上了楚宅的馬車。 車廂內(nèi),三人坐好后,馬車便噠噠的朝宮城的方向而去。 阿橘坐在楚辭和折夏對面,屁股下明明是上好的錦墊,她卻愣是坐出了針氈的感覺。 楚辭察覺到她的小動作,放下手中茶杯,關(guān)心的問了句,“姑姑可是覺得身下的墊子不舒服?” 阿橘聞言,忙抬起頭來,搖頭道,“沒有!回世子妃的話,墊子很舒服……” “哦!”楚辭釋懷的應(yīng)了一聲,之后便沒再言語。 阿橘低下頭,這次沒再亂動,可表情,卻比之前更加焦躁。 楚辭看在眼里,但是卻沒有主動過問。 她記得,她之前在慈寧宮跟阿橘說過的話,她和芳華殿的情分盡了,和她的情分也盡了,她不會再為她停下腳步,更不會再給她面子。 到最后,她干脆閉上眼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馬車便走了四分之三的路程。 到最后四分之一時,楚辭坐的更穩(wěn),可阿橘卻再忍不住,她突然抬起頭,直起身子,跪在了楚辭的面前,瞪圓了一雙含淚的眼睛,看著她道,“世子妃容稟,奴婢有事相求!” “……”楚辭聽她終于忍不住,還是跟她開口了,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輕柔的問道,“哦?那不知道是什么事,你且說來聽聽!” “是,世子妃!”阿橘說著,便將幾個月前,景明帝順便臨幸她的事情說了一遍。 楚辭聽完后,卻是變了臉色,“當(dāng)初那件事,還有你深受其害?” 阿橘跪在楚辭的面前,含淚的點了點頭,“回世子妃的話,是,除了太后,還有奴婢!” “這件事,太后并不知道?”楚辭凝眉又沉默了片刻,然后看著阿橘肯定的說道。 阿橘垂首,悲哀而又委屈道,“奴婢只是一介奴才,不敢讓主子知道!”景明帝不管再怎么腌臜,那也是主子的男人,要是讓主子知道這件事,就算不明著厭惡她,暗地里也會種下一顆排斥的種子。 楚辭明顯也猜出了這點,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向阿橘道,“你確定,你也染上了那等病癥嗎?” 阿橘聽楚辭似乎有松口的意思,脊背一松,面上表情卻越發(fā)凄楚可憐,她緩緩的將自己的袖子擼了上去,現(xiàn)給楚辭看,道,“身上還有胳膊上已經(jīng)開始冒疹子了,奴婢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蔓延到臉上,更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被太后發(fā)覺……這幾日,惶恐不安,噩夢連連,已經(jīng)睡不好一個囫圇覺。” “我知道了!”楚辭點了點頭,“若是可以的話,隨后我會跟太后討了你,到我宅子服侍一段時間!” 阿橘聞言,更加驚喜,她看著楚辭急聲道,“世子妃的意思是,肯幫奴婢一把了?” 楚辭頷首,“這件事原就不是你的錯,是先帝害了你和太后……”說到太后,楚辭眉尖一蹙,看向阿橘又打聽道,“對了,太后今日召我進(jìn)宮,到底是請平安脈,還是她身上也發(fā)了疹子?” 阿橘承了她的恩情,此刻聽她詢問,自然是一五一十道,“太后娘娘是發(fā)了疹子,比奴婢晚上幾天,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娘娘才急著請世子妃進(jìn)宮!” “嗯?!背o沖阿橘微微頷首。 之后楚辭又問了些別的事情,阿橘都一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