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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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一面收拾桌上的脈枕,一面道,“這種病癥容易反復(fù),我建議你還是再打幾針鞏固下?!?/br> 阿橘不懂楚辭話里的有些詞,但這卻不影響她對楚辭的信任,當(dāng)即望著楚辭道,“奴婢聽世子妃的?!?/br> 楚辭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 阿橘抿了抿出你,又道,“奴婢聽聞,世子妃給人看診,都是一萬兩診金起步,奴婢……” “你慢慢攢著,攢夠了給我就是?!背o頭也不抬的說道。 阿橘咬了咬下唇。 她還以為,以自己今日的身份,楚辭會不收她的診金呢,可是她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 “怎么,有問題嗎?”楚辭沒等到阿橘的回應(yīng),不由得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阿橘連忙道,“沒,沒問題!”眼前這位可是能救人性命的神醫(yī)啊,她敢得罪誰都不敢得罪她,畢竟,誰知道她哪天又會求到她的身上! “沒問題就好。”楚辭沖她笑了笑,“你可以回去歇著了!” 阿橘聽楚辭這般說,忙起身道,“是,世子妃,那奴婢就先回去了了!” 楚辭目送她離開。 之后,又過了三日,阿橘徹底的痊愈了。 另一邊,楚辭和幾位太醫(yī)提取的青霉素也都提取好了,在第四天,一行人一起回宮復(fù)命。 將近二十天過去,楚辭再踏進(jìn)壽康宮,只覺得凝太后這宮里氣壓似乎低了許多。她猜測著,應(yīng)該是凝太后的疹子已經(jīng)生到了臉上。 等入了內(nèi)殿后,她一看,果然……甚至有些地方都潰爛了。 “臣女見過太后,給太后請安!”楚辭只看了一眼,就垂下眼皮,上前給凝太后行禮。 凝太后有些焦急的看了她一眼,道,“世子妃,可是藥劑調(diào)配好了?” 楚辭“嗯”了一聲,拱手道,“回太后的話,已經(jīng)調(diào)配好了!”說著,她向旁邊的梁醫(yī)正使了個眼色。 梁醫(yī)正立刻上前,將他們六個人提取好的青霉素拿了出來。展示給凝太后,道,“啟稟太后,這就是世子妃帶微臣們提純出來的藥劑!” “既然調(diào)配好了,那快替本宮醫(yī)治罷!”凝太后看向楚辭,激動的說道,“只要本宮的病癥能治好,你,你們統(tǒng)統(tǒng)有賞!” “是,太后!”楚辭答應(yīng)著,從藥箱中拿出消了毒的針筒,利落的給凝太后注射了一劑。 凝太后還沒見過這樣的醫(yī)病法子,她忍痛皺著眉頭看了楚辭一眼,道,“這樣直接將藥打進(jìn)身體里就好了嗎?本宮以前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法子……” 楚辭聽凝太后話里有疑惑的意思,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笑著解釋道,“回太后的話,這樣注射比口服吸收的快,人的病好的也快!” “原來是這樣!”凝太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松了口氣。 之后,楚辭又開了一張藥方,交給梁醫(yī)正道,“煎藥的事情就交給您了!” 這藥方是他們之前就商量好的,梁醫(yī)正笑著接了過去,沖著楚辭道了句,“世子妃放心,這事交給下官就是!” 楚辭微微頷首,回頭又向凝太后行了一禮,道,“若是沒有別的事情,臣女就先退下了,等明日再進(jìn)宮來看太后!” 凝太后聽楚辭這么說,沉吟許久,到底沒有阻攔,讓阿橙送了她出去。 阿橙一直將楚辭送到永寧門才停下。 楚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有勞姑姑相送了,您先回去吧!” 阿橙福了下身,道了聲“世子妃慢走”,轉(zhuǎn)頭便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楚辭看著她走遠(yuǎn),正準(zhǔn)備離開,這時,身后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下意思的回頭,只見一個身著太醫(yī)院官府的青年男子朝她跑來,在她面前停下后,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道,“還好,還好追上世子妃了!” 楚辭溫和而又不失禮貌的朝面前的青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疑惑道,“楊太醫(yī)找我有事嗎?” 楊太醫(yī)聽楚辭這般問,有些赧然道,“嗯,是有些對世子妃微不足道,但是對下官很重要的事情,想求世子妃同意?!?/br> “什么事,你且說來聽聽?!背o淡淡的看著他,始終保持著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和禮貌。 楊太醫(yī)則是道,“剛才,林太醫(yī)回了宮,他和下官說,在世子妃藥房呆的幾天真的是受益匪淺……下官聽后,十分的羨慕,便想問問世子妃,以后下官有時間,您也有時間的話,能不能讓下官也見識見識您的藥房,與您切磋切磋?” 楚辭聽他喘著氣將自己要求的事情說了出來,臉上露出一抹了然來。片刻后,沖他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自然可以!” “真的嗎?”楊太醫(yī)有點(diǎn)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著楚辭清朗的眉目,連連問道。 楚辭微微點(diǎn)頭,“自然是真的!”話落,她微微頓了頓,又道,“我現(xiàn)在急著出宮,楊太醫(yī)若是沒有別的事情,不妨自便?” “是、是是!”楊太醫(yī)這時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唐突和孟浪,忙點(diǎn)頭應(yīng)了一聲,又朝楚辭行了個拜禮,道,“您慢走,您慢走!” 楚辭聞言,又沖他頷首一下,然后才轉(zhuǎn)身離開。 到了宮外,她走向自家馬車,正準(zhǔn)備踩著車梯上車,這時馬車簾子先一步被人掀了開來…… 楚辭朝那張熟悉的面容看去,心中一暖,甜甜的叫了聲“相公”。 陸小郡王朝她伸出一只手來,蘊(yùn)著幾分寵溺的笑,道,“娘子,來!” 楚辭握著他的手,被他拉上了車。 而她身后,折夏自然就不好跟上去了,她低了低頭,認(rèn)命的去了后面一輛馬車。 前面那輛馬車的車廂里,楚辭一坐下來,便靠在陸小郡王的懷里問道,“相公今日怎么親自接我來了?” 陸小郡王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的蹭了蹭,道,“在家中也是無事,便讓人駕了車來接你!” “原來是無事可做,才來接我??!”楚辭仰頭看他,不滿的嗔了一句。 陸小郡王察覺到她的撒嬌,伸手一捏她的鼻子,道嘴硬,“可不是無事可做,才來接你嘛!不然娘子你以為呢?” 楚辭不想理他,從鼻翼間發(fā)出一聲輕哼,“我還以為相公是對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原來竟是我多想了!” …… 兩人斗著嘴,外面馬車跑得越發(fā)快。 一個時辰后,馬車在楚宅門口停下,車廂里,兩人也和好如初了。 折夏低調(diào)的跟在兩人的身后進(jìn)了楚宅,也沒謝辭居伺候,而是去找了折錦說話。 她可沒有忘記楚辭之前吩咐給她的事情,不過她這人性子冷,比起跟人攀談,打聽事情,更善于打打殺殺。 折錦聽完自己這個meimei的請求,卻是沒有答應(yīng),也沒有拒絕,而是問道,“姑娘以后不是要跟姑爺回金陵嗎?怎么又要買兩邊鄰家的宅子了?” 折夏便將楚辭當(dāng)初告訴她的理由說了一遍。 折錦聽完后,來回思量了一番,道,“我明白了,這就陪你去!” “多謝jiejie!”兩人說著就朝外走去…… 寢房中,楚辭和陸小郡王看過兩個孩子,便回了內(nèi)室。 內(nèi)室中,兩人靠在一起說著話,不知提到什么,楚辭突然仰頭看著陸小郡王,道,“等給太后治完病,我們就能離開京城了!” “離開京城?”陸小郡王皺起眉來,“為何要離開京城?” 楚辭也沒想到陸小郡王會這么問,她眉頭微微皺了皺,道,“相公不打算回金陵了嗎?” 陸小郡王聽她這般問,認(rèn)真的想了想,而后,長嘆一口氣,道,“說實話,再重回京城的時候,我還真的沒有想過回金陵!” “為什么?”楚辭一臉的不解,“你以前不是很想回金陵?難道是……因為郡王妃的死,和父親鬧得很不愉快,所以才……” 陸小郡王聽她這般猜測,再也忍不住,抬起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道,“想什么呢!我之前不想在京城是因為什么,難道你不知道嗎?只有金陵,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 楚辭聽他這么說著,才恍然領(lǐng)悟到,這一直以來,自己似乎誤解了什么。 陸小郡王之所以心心念念著毀金陵,根本不是因為金陵有什么,而是因為金陵沒有什么。 那沒有的自然是——孟璟。 “現(xiàn)在想明白了嗎?”陸小郡王看著她的臉上表情不斷變換,輕輕的又彈了一下,反問道。 楚辭哼了一聲,看著他言不由衷道,“不明白,我就是這么蠢,什么都不明白!” “是嗎?”陸小郡王卻是不信,他低頭貼著她的額頭,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眼睛,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谒哪樕?,曖昧而誘哄的問道,“娘子真的不明白嗎?” 楚辭離他這么近,臉都燙了起來,卻還是硬著嘴道,“不明白,就是不明白……相公倒是跟我解釋解釋??!” “娘子真的想聽我解釋嗎?”陸小郡王凝視著楚辭的眼底笑意更深,一字一字的問道。 楚辭不肯先服輸,哼了一聲,回視他的眼睛道,“那你倒是解釋啊!” 陸小郡王輕輕的笑了一聲,然后突然扣住她的后腦勺,將自己的唇貼上了她的唇…… 回京城這么久了,這個是陸小郡王第一次真正的吻她,她能感覺到,這個吻和之前蜻蜓點(diǎn)水的吻不同,這一次他是真正的動情了,但是楚辭卻不敢回應(yīng)他。 因為郡王妃的過世,他現(xiàn)在正在守孝期間。 古人講究,這段時間內(nèi)是不能有這些夫妻親密的。 所幸陸小郡王也沒糊涂,很快就放開了她,趴在她身上,用力的喘著粗氣,道,“這樣的和尚日子,還有三年,三年吶……” 楚辭不敢對上他的眼神,只能別過頭去,與他十指相扣,緊緊的握著他的手道,“忍忍,忍忍就過去了!” 三年,很快就會過去的。 陸小郡王長長的嘆了口氣,從羅漢床上翻了下去,頭也不回的朝凈室走去,壓著嗓子道,“我去方便……” 楚辭:“……” 一夜很快過去。 第二天一早,楚辭照例進(jìn)宮去壽康宮替凝太后看診。 打完針后,問起凝太后的感受,凝太后,道,“世子妃調(diào)配的藥劑是不錯,昨夜,本宮已經(jīng)能安枕了!” 楚辭松了口氣,她收拾好藥箱后,便告別了凝太后。 這次出宮,陸小郡王倒是沒有來接。 折夏很快跟她上了一輛馬車,然后將一張紙條遞給她道,“姑娘,這是慈寧宮的一個宮女塞給我的!” 楚辭將紙條接了過來,打開一看,上面果然是菊蕊的字跡,上面簡單的寫著,任太后這幾日竟然已經(jīng)慢慢的開始恢復(fù)知覺了。 楚辭將紙條揉碎扔進(jìn)馬車?yán)锏南銧t,唇畔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姑娘,那紙條里寫的是什么?”折夏見楚辭笑了出來,試探著問道,“可是慈寧宮的那位,也不行了?” 楚辭搖了搖頭,“不是不行了,而是快好了……” “快好了?!”折夏瞪大眼睛,“既然是快好了,那姑娘為何要笑呢?” 楚辭聽折夏這般問著,側(cè)頭看了她一眼,道,“折夏,若是你有一個仇人,那你是愿意一劍殺了他讓他一了百了呢,還是留著她慢慢的折磨她,讓她下半輩子都生活在黑不見底的水深活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