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跟我做嗎?” 沈亦歡茫然的睜大眼,白熾燈的光源從一個個模糊的光圈終于明顯,她重新恢復(fù)了視力,適應(yīng)亮光。 才發(fā)現(xiàn),陸舟的膝蓋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分據(jù)于她兩腿間。 頭發(fā)剃的很短,看著就扎手,埋在她頸邊。 沈亦歡怕他又突然發(fā)病咬她脖子,下意識往一邊側(cè)了側(cè),陸舟緊跟著,下巴抵住她鎖骨,溫熱的嘴唇貼在她衣服上。 因為脖子過敏,她穿了一件領(lǐng)口帶紗的短袖,正好能遮住那些紅痕。 陸舟這個動作,將略微粗糙的紗貼緊她皮膚,帶著嘴唇灼人的溫度,貼在她身上。 “陸、陸舟……”沈亦歡抓住他的手腕,無措,“你別。” 他不理她。 只輕輕張開嘴,牙齒叼住了她頸側(cè)的細rou,隔著紗料,動作很兇,嘴唇細膩柔軟的包裹上去,貼著那塊皮rou來回吮吸。 沈亦歡瞬間站不住。 自己都不知道這事情發(fā)展走向怎么越來越離譜了。 雖然她是后悔了和陸舟分手,也不喜歡他如今對她冷冰冰,可一下子跳到這一步是不是有點快了? 忽然,身上的熱度和重量都一下子消失。 陸舟直起身,飛快的遠離她,走進一旁的衛(wèi)生間。 很快就出來,出來時臉上是濕的,水珠順著臉上的線條往下墜,匯聚在下巴上,墜落到淺色的衣服上,立馬氤氳出一塊圓圓的水跡。 應(yīng)該只是洗了把臉,自己解決沒這么快。 沈亦歡臉紅心跳的想,還站在墻邊沒動。 陸舟抽了兩張餐巾紙擦臉,丟進垃圾桶,看了她一眼:“吃什么?” 沈亦歡:“?” 這是什么走向。 從18禁頻道突然轉(zhuǎn)換成兒童頻道了嗎? 她舔唇,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都可以?!?/br> 廚房打理的很干凈,冰箱里東西不多,只少量的一些菜。 陸舟站在廚臺前,背對沈亦歡,可以看到男人后背的蝴蝶骨,與倒三角的輪廓,兩邊的頭發(fā)還沾著水,拿刀的手骨節(jié)分明,微微泛白。 “需要我?guī)兔??”她走到旁邊?/br> 陸舟切完青菜,瀝干水放到另一邊的碟子:“讓開。” “……”沈亦歡后退一步。 陸舟從剛才她站著的地方打開櫥柜,拿出一個碗,過了一圈水。 “你在做什么?” “粥?!?/br> 沈亦歡摸摸鼻子,“哦”了一聲。 她從前就吃過陸舟做的菜,知道他小時候父親工作被派到外省,那時候他還很小,還不存在繼母,他父親都沒找煮飯阿姨照顧陸舟,那段時間他都是自己一個人摸索著學會做菜的。 他的學霸不只局限在學習上,其他很多東西都學的快。 做的菜也很好吃。 —— 陸舟煮了一碗小米粥,加了點青菜與rou末調(diào)味,打開電飯煲時噸噸噸的冒出白氣,粥的香味也飄出來。 他盛了一碗,拿了勺子,走出廚房放到客廳的餐桌上。 “過來吃?!?/br> 沈亦歡跟過去,guntang的粥,還冒熱氣,她舀了一勺,抬頭問:“你不吃嗎?” “不餓?!?/br> 陸舟坐在另一邊沙發(fā)上,散漫的靠著,指尖捻著一支煙,半只手攏著點上火,青白的煙霧與熱粥的白氣交織在一起。 沈亦歡看不清他的眉眼。 只覺得他似乎有些落寞。 她怔神,往嘴里塞一口:“啊……好燙?!?/br> 她燙的整張小臉都皺起,手在嘴前扇了扇。 陸舟起身,給她倒了一杯冷水,放到她面前,身上的煙味靠近,又很快飄遠了。 “你怎么還住在這???”她問。 “之前買了。” 他直起身,在垃圾桶邊磕盡煙灰。 “……什么時候買的?” “不記得了?!?/br> 沈亦歡有些頹廢的趴在桌上,粥涼的差不多,她一勺一勺慢吞吞吃著,最后嘆了口氣,說:“你把我?guī)慵依飦砀陕镅健!?/br> “不是你要來的?” 沈亦歡想了想,好像是她先激的他,可是那么反應(yīng)激動的把她拽回家里的明明是他才對啊…… 她想的出神,不小心將勺子在碗壁一壓,碗傾側(cè)過來,瞬間打翻在她身上。 “啊?!?/br> 陸舟皺眉,立馬站起來,拿桌上的報紙把倒翻的粥往餐桌中央一推,拉著沈亦歡到一邊,速度飛快,皺眉問:“燙到了嗎?” “沒有?!鄙蛞鄽g搖頭,拎起衣服,“臟了?!?/br> 陸舟把她拉進臥室,從衣柜里挑了件短袖給她,一言不發(fā)的出去,帶上了門。 嘖。 怎么感覺他越來越生氣了。 沈亦歡想不明白,明明兩人好幾次都已經(jīng)破冰,可陸舟始終都不愿意搭理她。 他其實不是那種故意會冷落人的人,只不過本身生人勿進的氣場,才會讓人覺得他高冷。 上學時有人問他問題,陸舟也都會認真教,從來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 像是故意冷落。 沈亦歡脫了自己的那一件衣服,丟進浴室的洗衣機,套上陸舟的黑色短袖。 他衣服很大,套在沈亦歡身上幾乎能當裙子。 沒一會兒,洗衣機停了噪聲,她把濕衣服取出來,找了個袋子放進去。 再出來時餐桌收拾干凈,陸舟已經(jīng)不在客廳了。 沈亦歡在廚房找到他,廚臺上又擺了一碗剛盛出來的粥,她走過去,直接捧起來喝完了那一碗。 “我洗碗吧?!鄙蛞鄽g說。 陸舟偏頭看她,忽然瞳孔一縮,面色很快沉郁下來,暴戾又陰鷙。 她沒反應(yīng)過來,手臂就被使勁拽過去,纖細脆弱的脖頸被guntang的手掌虎口抵住,不斷收緊,收緊。 從最初的茫然,到逐漸感受到令人恐懼的窒息感。 “陸舟!咳咳,陸舟!”她邊咳嗽邊尖叫,亂無章法的踢他打他,“你干什么??!” 窒息的壓迫讓沈亦歡難得的智商提高,想到了惹怒陸舟的原因——她換了陸舟的短袖后,脖子上的紅痕就露出來。 他是不是以為……這是吻痕? 下一秒,箍在脖子上的力突然松開。 沈亦歡深吸了一口氣,大量空氣涌入快耗竭的肺部,沒來得及咳嗽,她就被陸舟狠狠吻住了嘴唇。 動作又兇又重,咬著她舌尖強勢掠奪。 只覺得剛剛從窒息感里出來又再一次被窒息感給包裹住了。 沈亦歡抱住他的背,十指插進他的頭發(fā),被動接受他的攻勢。 松開時,他眼底都是通紅的,沈亦歡嚇了一跳,指著自己脖子立馬解釋:“不是的,這不是吻痕,你仔細看?!?/br> 陸舟將她壓在廚臺,兩手支在臺面,聞言眉間微動,灼熱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脖頸上。 的確不像吻痕。 沒有吻痕的血絲,也沒有毛細血管炸開時的斑駁血印。 他松了口氣。 沈亦歡委屈,掙了掙被禁錮的身子:“松開!弄疼我了!” “這是什么?!彼ь^看她。 沈亦歡故意嚇他:“水痘,傳染的!” 他手掌輕輕覆上她纖細的腰肢,嘴唇再次落在她脖頸,這回什么阻隔都沒有。 他囈語般張口:“還好?!?/br> 沈亦歡沒聽清,掐了他一把:“滾開,不然傳染給你?!?/br> “傳染給我吧?!?/br> 他閉上眼,將翻滾的欲望都壓在沉默中。 然后一點點伸出舌尖,輕輕舔舐她脖子上的紅痕,以及剛才自己掐出來的那一道,摩擦出一片旖旎的潮濕水痕。 沈亦歡下意識仰起頭,脖頸拉扯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 像是少女的祭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