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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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曜禮瞥見他的掌心,牽住往自己身前拉,林生卻狠狠攥住,不愿意讓他看見。 “讓我看看?!奔o曜禮的語氣堅持,望著他。 林生撇開腦袋,將掌心攤開,紀曜禮發(fā)現(xiàn)他的掌心全部是自己指甲掐的傷口,血已經(jīng)流過,翻著皮rou,有的地方已經(jīng)結痂。 掌心忽然癢癢的,是紀曜禮在對著它吹氣,“別擔心,醫(yī)生說我是因為體溫過低,再加上昨天熬夜了,這才暈厥?!?/br> 林生埋著頭。 紀曜禮說:“安謙剛才來過,你的那個朋友,穆南,也搶救過來了。” 林生微微點頭。 紀曜禮繼續(xù)道:“當時現(xiàn)場一片混亂,安謙處理及時,已經(jīng)把醫(yī)護人員還有劇組那邊的口風的壓下去了,這件事不會出現(xiàn)在網(wǎng)絡上,劇組的人也只會以為你是擔心自家老總,情急之下的真情流露,不會往我們倆的關系上猜測?!?/br> 林生還是不說話,扯著自己衣角。 紀曜禮朝他那邊移了移,彎下腦袋瞧他,“這是誰家的紅眼睛兔子啊,我這么英俊的一棵白菜放在它面前,也不知道拱一下,好氣哦,我白菜顏面無存。” 林生心里一酸,沒忍住,一滴眼淚滑落,滴到了紀曜禮的臉上。 后者嗷了一聲,“是要水煮白菜了嗎?” 林生聞言有些生氣,都什么時候了,還開玩笑,推了他肩膀一下。 紀曜禮又嗷一聲,“是要刀切白菜了嗎?” 林生實在沒繃住,唇角彎了一下。 見他總算是笑了,紀曜禮也跟著笑了起來,“對不起,這次嚇到你了?!?/br> 林生眼睛又酸起來,“您是為了救我,又和我說什么對不起,您是一棵蠢白菜,沒腦子,就算真是我掉進水里了,也不值得救,救上來還要吃掉您,是賠本的買賣?!?/br> 紀曜禮屈指用力彈了下他的腦門,這次毫不留情,似想讓他長點記性,“值不值得我說了算。” 說著,單手枕到后腦勺,“今天發(fā)現(xiàn)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在水里拽到穆南的時候,我心里甚至還欣喜了陣,幸虧不是你,那水不僅涼,而且黑,要是你掉進去了,該怕了?!?/br> 林生喃喃道:“紀總……” 紀曜禮偏頭看他,身上還穿著薄薄一件的秋季藍白校服,整個人越顯單薄。眉頭微擰,然后一臉難受,“林生,我有點冷。” 林生立刻緊張,“我去叫醫(yī)生來?!逼鹕頊蕚涑鲩T,卻被紀曜禮一把拽住。 他疑惑看過去,紀曜禮攤開被子的一角,拍了拍床: “不是差嚴肅帶著消毒水味的白大褂,而是差一只暖床的白兔子。” 林生的身形一頓,從耳朵到臉頰又紅又燙,“這是在醫(yī)院,讓別人看見了……” “不會有人看見,我剛就讓安謙把所有人都擋在外面了?!奔o曜禮微笑。 林生扭扭捏捏。 紀曜禮開始抖,“沒事,讓我冷死算了。” 林生二話不說脫鞋,他強調(diào):“就暖一下下。” 紀曜禮暗自彎唇,面上還是不太樂意,“算了,我就冷著吧?!?/br> 林生急了,飛快鉆進去,“我要給您暖?!?/br> 紀曜禮挑眉,“好吧,那就暖一下下?!?/br> 這床是單人床,比賓館的床還要小,兩個大男人睡在一起,只能側著相擁。 紀曜禮把手放在他的腦袋下面,把他撈到懷里,腦袋擱在他的頭上面,滿足地閉上眼睛,“總算暖和些了?!?/br> 林生是第一次,這樣清醒地沒有任何意外地,和紀曜禮近距離接觸。心跳如雷,又怕讓他知道自己激烈的心跳,強迫自己,放輕松放輕松放輕松,就是一棵有胸肌的白菜而已。 已近下午,紀曜禮用遙控將窗簾拉上,室內(nèi)昏暗一片,林生昨晚也熬了一宿,早上又被嚇到了,神經(jīng)高度緊張后,有些虛脫,在溫暖中不由得昏昏欲睡。 恍惚間,聽到耳邊響起低淳的聲音: “當時水里真的好黑,我還以為我可能上不去了,心里就一個想法,就算是要死,也不能做只處男鬼。 所以,睡醒了,我們就去領證吧?!?/br> 作者有話要說:我沒想到上一章結尾讓寶寶們腦補了一場狗血誤會大戲,所以今天提早更新好了。 人家生生光顧著心疼去了,根本沒想那么多呢。 紀總根本就不會給生生誤會的機會。 所有反派,都只會是助攻,這不,助到民政局去了。 第19章 睡覺的時候,林生覺得熱,孩子氣無意識地把被子一掀,上半邊身子都露在了外面。 紀曜禮手里捧著平板,第六次幫林生掖被子,然后輕聲對旁邊的安謙道: “你繼續(xù)說?!?/br> 安謙抬頭望望天花板,長嘆一口氣,今天也是被迫磕老板和老板娘糧的一天。 “劇組的人當時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穆南身上,林先生情急下的失態(tài),反沒幾個人看見,我知會壯壯及時,幾個工作人員還有護士都已經(jīng)和我們達成了保密協(xié)議。還有就是監(jiān)制聽到了林先生說的那句’我是家屬’,不過他剛剛已經(jīng)主動和我承諾會守口如瓶,林先生可以沒有任何后顧之憂。”安謙如是說。 紀曜禮沉吟片刻:“務必將他和我的關系撇清,我不希望圈內(nèi)有任何傳言說他是借我的關系出道,我希望大家認識他,是以他林生的身份認識,而不是以紀曜禮伴侶的身份認識。” “明白?!卑仓t頷首: “現(xiàn)場消息封鎖得極快,并沒有傳到紀家那邊?!?/br> 紀曜禮松了口氣,“崔女士不知道也好,讓她知道我住院了保不齊又得一頓嘮叨,她如果打電話問我的近況,你也不要說,既然沒事,就不用給他們添加煩惱?!?/br> “知道的?!卑仓t面色看了他兩眼,“就是您母親打過幾個電話,向我打聽林先生的情況……” 紀曜禮揉了揉眉心,“早猜到會這樣,你就說你也不清楚,要她有什么直接來問我吧。” 安謙掩嘴想笑,但在紀曜禮眼神掃過來的時候,輕咳了兩聲: “您吩咐的事情已經(jīng)執(zhí)行下去了,羅導宣布劇組今天停工一天,各部門內(nèi)部整頓一天,他現(xiàn)在正在穆南的病房,就在隔壁,有需要的話我將他叫來?!?/br> “沒事,讓他也休息一下吧。”紀曜禮說,早晨的江水溫度極低,跳下水的幾名劇組男性聽說都有不同程度的感冒,羅茗也在其中,適當?shù)男拚拍艹龈痈哔|(zhì)量的作品。 “讓你打聽的事?”他問。 安謙皺了皺眉頭,“還沒有什么實質(zhì)的進展,這件事著實有些蹊蹺了,蘇子涵那邊的人都三緘其口,對和林先生有關的事情絕口不提,我再想想別的辦法?!?/br> “哦?”紀曜禮有些意外,回頭看了眼睡得酣甜的林生,直覺告訴他這是件令林生受了委屈的事,就算再棘手他也一定要插手。 紀曜禮話音一轉(zhuǎn),“《100天》后面拍攝進度需要加快一些,在保證質(zhì)量的情況下,不要將拍攝周期拉得太長了,我最近在物色新的作品,你也積極關注一下,我希望林生能活躍在大眾的視野面前,希望大眾能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閃光點?!?/br> 安謙道:“林先生還年輕,很多事情其實可以慢慢來,他還等得及……” “是我不想等了。”紀曜禮打斷他的話,“我覺得這些東西于他來說并不沉重,因為在我眼里,這些榮耀本來就是為他量身訂造的。我不知道為什么,他時運似乎一直不太好,讀書的時候就沒有好的機會,既然這樣,那我就做他的機會。” 安謙還欲說話,病房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先是敲了兩聲,隨即嗲聲嗲氣的聲音傳來: “紀總,我是妮兒,來看望您?!?/br> 紀曜禮怔了怔,看向安謙,“妮兒是誰?” 安謙抽了抽嘴角,“應該是車妮兒吧?!?/br> 紀曜禮聞言面上一沉,“她還好意思來?” 安謙也緊蹙著眉頭,這些事故原就是因為車妮兒所起,要是她老老實實地用替身便也沒有這么多事了,偏偏又要親自出演,最后還演砸了,劇組其實很避諱拍攝的中途出現(xiàn)事故,視為不吉,好在這次沒有出現(xiàn)無法挽救的情況。 “把她趕走,我不想見她?!奔o曜禮不耐煩道。 安謙在外面一番勸說,哪想這女人嬌蠻起來咋咋呼呼的,嗓門特別大,嚷嚷著: “紀總!求您見我一面吧!” “你讓開,我就和紀總說說話,不干別的什么?!?/br> “我告訴你啊,你別碰我,再碰我我就喊非禮了!” …… 紀曜禮聽著這些叫喊頭疼,忍不住想將當初把這女人招到公司來的員工叫過來痛罵一頓,什么牛鬼蛇神都敢招進來。 就在他準備下床出去訓斥的時候,林生悠悠轉(zhuǎn)醒,揉了揉眼睛,“是誰在喊啊?” 紀曜禮的心跟著一柔,但脾氣徹底一下就上來了,他一個人頭疼事小,還把林生給吵醒了,這就不可饒恕了。 吵吵鬧鬧間,林生聽出了這是車妮兒的聲音,心里也沒好氣,要不是她胡鬧,紀曜禮也不會到江里受這一遭罪。 助理大衛(wèi)是和車妮兒一起來的,前者架著安謙,讓后者趁機推門而入— 林生被她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就往被子里一鉆,好在被子足夠?qū)挻?,他躲進去了后,不仔細根本沒法瞧出床上躺了兩個人。 紀曜禮反應夠快,冷冷看著車妮兒,面色不豫,“你這是干什么?” 車妮兒雖說是網(wǎng)紅出身,但不愧是上過公司幾堂表演培訓課的,說流淚就流淚,哭得稀里嘩啦的: “紀總,我是來向您賠罪的,上午都是我的不是,我反省了好久,都是我的錯,嗚嗚嗚嗚嗚,您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會了?!?/br> 紀曜禮打量著她上身白色皮毛,下身短裙配過膝靴,頭發(fā)晃動間帶著香水的味道,哪里像是反省的樣子,倒像準備去走紅毯的。大衛(wèi)這時候也進來了,左右手提著滿滿的禮品,興師動眾。 病房外圍著不少看熱鬧的人。 紀曜禮連忙給安謙使了個眼色,后者忙地把門關上。 紀曜禮面上沒有任何感情:“我是什么態(tài)度,我相信我的助理已經(jīng)替我傳達得很清楚了?!?/br> 車妮兒臉色一變,猛地靠近: “紀總,求您不要奪了我的角色,我求求您了,我和您道歉!我和穆南去道歉!我和劇組所有人道歉都可以,我真的很喜歡新漪這個角色!我不想失去它!” 紀曜禮被她身上濃烈的香水引起不適,捏了捏鼻子。 被子里的林生害怕極了,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被車妮兒發(fā)現(xiàn)了,連呼吸都放緩了。 他在被子里緊張得揪住紀曜禮的病號服下擺。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規(guī)矩干什么?”紀曜禮反問她,“我看你演員的素養(yǎng)并沒有學到家,還是回公司好好學習學習,別在外面丟薰霖的臉面了?!?/br> “紀總……”車妮兒忽然脫了自己身上的皮毛,令安謙震驚的是這么冷的天她竟然就在里面穿了個緊身的吊帶,挺著傲人的胸,一步一步地朝紀曜禮靠近,聲音也變得曖昧不明: “紀總,規(guī)矩到您這,都是可以改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