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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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生猛地推開他,發(fā)現(xiàn)紀曜禮的目光向下,把他的窘迫看得一清二楚。林生側(cè)過身子,“我,我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孩子,血氣方剛,很正常的。” 紀曜禮笑了。 林生這會兒膽子也大了,伸手扒開他的臉,“您別看了,您自己又不是沒有?!?/br> 紀曜禮憋著笑,“要不要我?guī)湍憬鉀Q?!?/br> 林生休息了一會兒,也緩過氣來了,咬牙切齒道:“謝謝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自食其力?!闭f著生出了股力氣,把紀曜禮推了出去。 紀曜禮在外面帶著笑意地嚷,“要不要我找張自己的裸`照給你,找找感覺?!?/br> 林生紅著脖子:“紀總你好煩!?。?!” 紀曜禮樂了,真害羞到極致了啊,敬語都不用了。 林生怕鬧來鬧去感冒了,對著墻壁,滿腦子都是昨天在病床上自己的對某人的狼吞虎咽,一下子就解決了,床上衣服拉開浴室門,暖氣迎面撲來。 紀曜禮原本靠在沙發(fā)上玩手機,有些詫異,“這么快?看來……得熬點湯給你補補?!?/br> 林生:! 沒好氣地把擦頭的毛巾砸到他懷里。 林生那股蠻力又來了,拉起紀曜禮,再把他推進了浴室:“您也趕緊洗洗吧,我懷疑剛才的洗澡水不小心就進您腦子里了!” 林生打開吹風機,吹頭發(fā)的時候,還能聽到浴室里開懷的笑聲。 他鼓了鼓腮幫子,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紀總也是蔫兒壞的。 一刻鐘后,浴室的水聲停了。 紀曜禮叫了他一聲,“林生—” 林生正在倒水喝,還記著仇呢,哼哼兩聲,“干嘛?” “我衣服沒拿,你幫我拿一下?!?/br> 林生沖浴室努了努嘴巴,到衣櫥里幫他拿睡衣,連內(nèi)褲也沒忘記,從門縫遞進去的時候,林生下意識想偷瞄一下,結(jié)果紀曜禮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無情快速地把門關上。 林生心里盤算,虧了,自己的屁股蛋兒剛才可是都讓他看干凈了。 紀曜禮很快穿好了衣服,出來的時候,面色有些古怪,“林生,你是不是拿錯內(nèi)褲了,拿成你的了?” 林生呆滯了片刻,一回想,“啊,還真是!”他給自己拿衣服習慣了,順手就抽了條自己的內(nèi)褲給紀曜禮。 紀曜禮欲言又止。 林生斜了他一眼,“都是干凈的好嗎?!” 紀曜禮輕咳了一聲,“不是,我是覺得,這尺寸對我來說,太緊了?!?/br> 林生:!??! 林生嚯嚯揮拳,“紀總,我們打一架吧?” 紀曜禮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林生磨了磨牙齒,“您!在挑戰(zhàn)我男人尊嚴??!” 紀曜禮低聲笑得停不下來,抬手打開了客廳櫥柜。林生不甘心,在他身邊晃悠: “我和您說,這褲子對我來說也緊了,您別不信!我說的是真的,我特意買小一些的,想著穿著穿著就大了。” 紀曜禮明擺著沒信:“這樣啊?!?/br> 然后一個寶寶退燒貼粘到了林生的額頭。 林生感受著額頭傳來的冰涼,瞬間舒服了許多,男人的尊嚴也瞬間拋到了腦后。 不過林生沒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紀曜禮揪了紙巾給他揉鼻子,笑得很柔: “好了好了,我克制一下,少想你一些,就不打噴嚏了?!?/br> 第22章 林生腦袋懵懵的,蹭了蹭紙巾,毫不客氣借著紀曜禮的手把鼻涕擤了個干凈。 “想我的話應該是打兩個噴嚏,我都打了三四五六七個了,您是在罵我吧……”說著說著就悄悄往臥室走,帶著一雙紅耳朵。 沖了個熱水澡的林生,出了一身的汗,躺在床上很快就累了,還不忘在自己和紀曜禮之間放一個枕頭,翻了個身就睡了。 紀曜禮關燈,也躺上了床,看著他逐漸睡熟,單手抓住了這個枕頭,反手一扔,無聲地甩到地上。 …… 劇組事故突發(fā),林生當時直接把演員服裝給穿回來了,第二天避免麻煩,直接再穿著去,不過外面被紀曜禮強硬地加了件羊絨大衣。 紀曜禮照顧得當,林生又年輕,感冒來得快去的也快,今天除了嗓子有些干以外,燒都退下了。 紀曜禮一天沒去公司,堆積了不少工作,但還是先將林生送去了劇組,幾番叮囑他按時吃藥后,才驅(qū)車離開。 壯壯拿著還熱乎的早餐,等在影棚門口,沖林生招了招手。 林生接過早餐,恰好餓得不行,含著包子咬了一口。 壯壯邊給他掏紙,邊忍不住碎碎念,“幸好那天沒有出事,紀總吉人自有天相,穆南也很是幸運搶救及時,真的萬幸了。羅導明明放了穆南多住院兩天的,不過他今天還是來了,還是挺敬業(yè)的。說到底這事都怪那車妮兒,嬌氣得不成名堂……” 說曹cao曹cao就到,影棚的門口,車妮兒和大衛(wèi),面上正堆著笑容,拉著監(jiān)制說話。 監(jiān)制生怕讓劇組其他人看見了,忙推開大衛(wèi)的手,“這都是上面的安排,我只有建議權沒有決定權,妮兒這個角色肯定是保不住了,找我也沒用的?!?/br> 車妮兒面色一僵,語氣懇切,“那您讓我見見羅導?我和他說說好話……” 監(jiān)制連忙搖頭,“看在一起拍了幾天戲的情面,我勸你還是別想了,羅導現(xiàn)在還在氣頭上,你去找他指不定就被轟出來了?!?/br> 車妮兒還欲說話,監(jiān)制揮了揮手,一副不想多言的樣子,轉(zhuǎn)身就走了。 車妮兒煩躁地跺腳,不顧形象地飚了幾句臟話,余光掃到了林生,怔了怔,臉色更是壞了幾分,在同公司后輩面前出了洋相,她現(xiàn)在恨不得鉆進地里! 把手里的包生氣地甩到大衛(wèi)身上,踩著高跟鞋想要快步離開,路過林生的時候,忽然頓住,看著林生腳上的白色匡威鞋,眉頭挑了挑。 林生順著她的目光望了一眼自己的鞋子,除了鞋面有點臟什么問題也沒有啊。可是車妮兒卻是別有深意地看著他,輕蔑一笑,緊跟著心情瞬間歡愉起來。 壯壯望著她逐漸攔了輛出租車,大衛(wèi)也小跑上了車,汽車尾氣揚起,逐漸遠去,忿忿道: “她剛才那什么眼神?” 林生搖了搖頭,想不明白也就沒有繼續(xù)想了。 進影棚和羅導打了聲招呼,遇到了坐在電暖氣旁取暖的穆南,面色還有些許蒼白,一會兒得靠化妝師稍加掩飾了。 “怎么不多休息兩天?”林生問。 穆南笑了笑,“我本來演技就不行,還偷懶耽誤工期的話,自己都看不過去?!?/br> 車妮兒的角色被撤了,一時間還沒找到合適的人選,先前的戲份得重拍。蘇子涵兩個片場來回趕,時間緊張指望不上,穆南要是真不來,拍攝確實還挺艱難的。 今天戲里的新夏和阿贊告別高中時代的青澀,成年人的愛情里帶著別樣的刺激與熱戀。 這些戲份在影片呈現(xiàn)里依舊以回憶殺的方式,新夏在感情里付出的真心越多,后面被背叛時的撕心裂肺才能越發(fā)突出。 阿贊有些音樂天賦,唱的搖滾歌曲都是自己作詞作曲。他成績本來就爛,放棄了考大學,畢業(yè)了就徹底在酒吧駐場,除開晚上的表演,白天都在家里創(chuàng)作。 大學期間,凡是有小長假,哪怕只有三天,新夏都會回城市找他,二人窩在滿是紙張混亂的小房間里。 此時新夏抱著阿贊的背,正值盛夏,兩人穿著灰色洗得發(fā)舊的背心,房子里滿是電子琴和風扇的聲響,而新夏正和阿贊說著自己在學校遇見的趣事。 “阿贊,我宿舍樓下的蛋黃,蛋黃就是那只胖胖的橘貓,我經(jīng)常喂它。那天逮著一只老鼠,獻寶似得叼到我的寢室,把我們寢室四個男人嚇得魂飛魄散,哈哈哈哈哈只知道找宿舍阿姨救命……” “卡!”羅導忽然喊了暫停,皺眉道:“林生,這段表演有些生硬了,你眉眼之間沒有愛戀的感覺,你到一邊休息一下,找找狀態(tài)。” 林生向工作人員們道了聲抱歉,獨自坐到一邊想戲,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拍戲的時候,談到愛戀一詞,他腦子里經(jīng)常浮現(xiàn)紀曜禮從冰涼的江水里爬上岸時的樣子。 要到什么程度,你才會愿意為一個人放棄生命? 那天的風極大,考慮到救人的風險而猶豫,是人之常情,可壯壯說的是,紀總想都沒想就跳了下去。 至今,林生的心還震撼著,他沒想過,自己在紀總心目中的重要程度,會如此之深。 抱著阿贊的背,想的是紀曜禮,如何能發(fā)揮到最好的狀態(tài)。 男人可真是禍水啊。 他接過壯壯遞來的紙杯,喝了口枇杷膏潤喉,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紀曜禮一個小時前有給他發(fā)來一條微信— “在干嘛?” 林生連忙把水杯放下,回復道:“中場休息?!?/br> 消息剛發(fā)過去沒有半分鐘,紀曜禮就回了電話過來,林生有些詫異,“紀總?” 紀曜禮在文件上簽好字,交給安謙后,站到窗邊: “喝藥了嗎?” 枇杷膏的甜意在從口腔浸到心里,“剛喝過了。” “今天拍戲順利嗎?” 林生低下頭:“不太好?!?/br> 紀曜禮差覺出他語氣的失落,“嗯?” 林生:“可能是因為和穆南做了這么多年室友,太熟悉了,不怎么來電吧?!?/br> 紀曜禮默了片刻,讓他放輕松,說著身邊傳來敲門聲,林生知道他在忙,不敢打擾,連忙掛了電話。 和紀總通了電話以后,林生的沮喪被驅(qū)散了不少,呼了口氣,繼續(xù)去拍攝。 可林生畢竟屬于演技新人,狀態(tài)這個東西拿捏得還不夠準,后來的拍攝又顯得用力過猛了,羅導和他講了幾次戲,都沒把他的狀態(tài)找回來,被拉到一旁挨訓。 這種東西強求不得,羅茗訓了他一通后,擺了擺手,讓他自己再去好好想想。 壯壯把羊絨大衣披到他身上,“生哥,你的妝有些花了,去化妝室補補吧。” 林生情緒不高,點了點頭,推開化妝室門的時候,驀地一愣— 折疊椅坐著一個黑色西裝男人,腳長手長,頭發(fā)明顯修飾過,被全部定型到額后,一身的帥氣,白襯衣的扣子解開了一顆,帶著肆意,看向他的時候,下意識彎起了唇角。 壯壯有眼力勁地帶上門,房間內(nèi)只余兩個人。 林生有些反應不過來:“紀總……您怎么忽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