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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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先生,我們在電視臺一樓的垃圾桶找到了這個瓶子。我找專門的人員檢驗過了,里面是催情成分的藥品,是東南亞那邊專門給獸類繁殖用的,據(jù)說只需要幾滴,就能讓一匹成年的馬發(fā)狂,所以說它藥效極強,見效還特別快,無色無味。這韓堯就是用這個給林先生還有蘇子涵的水杯里下藥的……” 紀(jì)曜禮聞言,面色陰沉地盯著這個液體。 韓堯因為牙掉了,嘴巴都腫了,說話像含了口水似的,歪著嘴笑,“你這個助理可不要血口噴人啊,我今天來電視臺,無非是想看看我精心準(zhǔn)備那么久的晚會演出時的樣子,和林生蘇子涵有什么關(guān)系?這瓶子上能找到我的指紋嗎?找不到可不要賴在我頭上?!?/br> “你!”安謙氣得脖子都紅了,果然,他早就料到,這韓堯是有備而來,用這瓶子作案的時候定不會落下痕跡。 不過他挑了挑眉,對著身后站著的保鏢大喊了一聲,“帶上來!” 一個女孩兒被兩個保鏢架著飛速往這邊走來,“啊—”的尖叫一聲,她被保鏢用力地扔到了韓堯身邊,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這女孩兒正是把安謙帶到道具室的那雀斑姑娘,剛準(zhǔn)備收拾東西去醫(yī)院給母親交住院費的時候,在車站被安謙的人給逮到了。 安謙對著韓堯冷笑,“這個女孩你認(rèn)識嗎?” 韓堯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雀斑姑娘,心里有些打鼓,面上還是在強撐,“自然認(rèn)識,是我還在太陽衛(wèi)視時候的下屬員工,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了!莫名其妙把我打一頓就算了,還要欺負一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能要點臉嗎?” 紀(jì)曜禮面無表情耳朵看著這雀斑女孩,后者嚇得一哆嗦,看都不敢看他,看到韓堯被打成那慘樣的一瞬間就崩潰了,大哭起來: “就是他!就是這個韓堯指使我把林生和蘇子涵關(guān)起來的,我根本就不知情,我不知道那個人是林生,他騙我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mama還等著我去送醫(yī)藥費啊,求求你們了!” 韓堯的臉色大變,個賤人,他沒想到這女孩的抗壓能力這么差,一下子就供出了他。 “有這姑娘的證詞,你還想抵賴?!”安謙大吼了一聲。 韓堯的臉色由紅到紫,最后恢復(fù)了正常,得意洋洋地道:“是我,又如何?你們有什么證據(jù)能說明是我?道具室門口的攝像頭壞了,我給這賤人的錢也是現(xiàn)金,我大可說我是無辜的,這事全是這賤人自己一手做的?!彼麙吡搜廴赴吖媚?。 雀斑姑娘怔了怔,隨即上前廝打韓堯,尖叫連連,“你放屁!我明明就只是替你做事而已,怎么就成了我的主意了?我和林生蘇子涵無冤無仇,我根本就沒有陷害他們的動機!” 她打完韓堯又來扯紀(jì)曜禮的褲腿,“紀(jì)總,是我錯了!求您原諒我,我也是不得已!” 紀(jì)曜禮嫌惡抽開褲腿,“不得已?不得已不是你傷害別人的理由。” 雀斑姑娘還欲再次哭喊,安謙連忙叫來人把她拖走了。 韓堯的視線又挪回紀(jì)曜禮的身上,他下意識瞇了瞇眼,打腫的眼袋疼得他齜牙咧嘴,“紀(jì)曜禮,這次算你走運!” 說著他氣急敗壞地橫了眼安謙,都怪他壞了老子的好事! 他原計劃著,讓林生和蘇子涵鬧了丑聞,徹底毀了林生的名聲,再則林生必遭紀(jì)曜禮的厭棄,走投無路的林生,只有來求他照顧自己,多么天衣無縫啊!既找回了林生,也惡心了紀(jì)曜禮。 罷了,事情已經(jīng)敗落了,這次只能先放過林生了,他這樣想著,再從長計議,反正這紀(jì)曜禮沒有證據(jù),也不能耐自己如何。 紀(jì)曜禮沒有回答他的挑釁,而是從口袋里掏出煙盒,點燃了一根,望著上面撲閃的紅色火焰,忽地笑了起來。 這笑容頗冷,頓時周遭一片死寂,韓堯心里怪異起來,心里浮起了淡淡的不安。 紀(jì)曜禮的涼唇輕啟,“證據(jù)?我做事從來不講究證據(jù)?!?/br> 韓堯心中警鈴大作,汗毛瞬間豎起來了,“你、你要做什么?!” 紀(jì)曜禮直接從塑料袋里拿出了那個瓶子,大步跨到韓堯的面前,一掌擒著他的下巴,強迫把他的嘴巴扒開。 韓堯的眼里寫滿恐懼,“紀(jì)曜禮!你瘋了!你他媽竟然敢喂老子喝這個?。看笸V眾之下,你……” 紀(jì)曜禮眼睛眨都不眨,用蠻力卸了他的下巴,把這藥水一股腦全部倒進了他的嘴里,抓著他的頭發(fā)仰起頭,不讓他有機會吐出來。 韓堯瞪大了雙目,很快,身體燃起了一股強烈的欲望,他的眼睛血紅,身體同時產(chǎn)生了反應(yīng),那里挺立腫大。 他的喉嚨里似想發(fā)出咆哮,保鏢眼疾手快地塞了塊棉布到他嘴里,他憋得面色鐵青。 紀(jì)曜禮的目光從他的臉上,移到下身,胃里不住翻滾。 他優(yōu)雅地把瓶子裝回了塑料袋,“大庭廣眾?這地下車庫的攝像頭馬上也要壞了,算不得大庭廣眾?!?/br> 韓堯的身體開始劇烈發(fā)抖,他千算萬算,沒算到紀(jì)曜禮做起事來竟然這般心狠手辣,這時候他的身體難受得緊,但心里的害怕更甚,他到底要做什么? 下一刻,他瘋狂地嗚嗚嚎叫起來,可四肢都被保鏢禁錮住,沒法動彈。 因為紀(jì)曜禮修長的手指上夾著煙頭,用力摁在韓堯挺立的那里,紀(jì)曜禮喃喃道: “上次你在我生生的衣服上燙了個洞……” 韓堯痛哭流涕,掙扎到抽搐。 一直到聞見rou焦糊的味道,紀(jì)曜禮才扔開那個煙頭,起身,輕輕道了聲: “打吧,打不死就行,等藥效過了,送警察局?!?/br> 安謙眼神示意保鏢們,后者立刻心領(lǐng)神會,扛著韓堯上了輛銀色的面包車,然后把車開走了。 紀(jì)曜禮拿出西服左胸口袋的手帕,皺著眉擦手。 “對了,今天林生唱歌的時候,后面跳舞的那個’瞿陽’的扮演者,你派人查一下,看看有沒有貓膩,這人跳舞的時候,他的帽子,不偏不倚地就飛到了林生的身上,未免太巧了點?!?/br> 安謙點頭,心里記下了這事。 安謙瞧著他的神色,有些擔(dān)憂地道:“紀(jì)先生,您還好吧……” 紀(jì)曜禮聞聲,轉(zhuǎn)過頭,摸了摸他的腦袋,“傻小子?!?/br> 安謙怔了怔,埋著頭,聲音嗡嗡的,“紀(jì)先生,我沒事的,您不用擔(dān)心我?!?/br> 話音剛落,安謙的手機就響了,他忙掏出手機,看著屏幕,卻沒有接聽。紀(jì)曜禮瞥到他的手機屏幕,“蘇老師”三個字躍在正中央。 而安謙一臉猶豫的神色。 “蘇子涵他……”紀(jì)曜禮的眉頭蹙得更深了,眉心隱隱看得見怒氣,安謙心跳加快,連忙擺手: “不關(guān)他的事,您不要怪他,這事說到底還是我主動的,我去招惹的他,他也只是個受害者?!?/br> 紀(jì)曜禮沒想到,“你……” 結(jié)果轉(zhuǎn)念一想,怒氣更甚了,“所以你喜歡他,他還不樂意?”看樣子就要擼起袖子去揍人了。 電話鈴聲斷了又響起,蘇子涵還在一個接一個的打。 安謙沒時間理,瞧這事被自己越描越糊,有些崩潰地扶額,“不是的不是的,我我我說不清楚了!” 紀(jì)曜禮垂眸看著他,默了片刻,良久,拍了拍他的肩,“有委屈和我說。” 安謙心里暖融融的,“嗯?!?/br> 忽地,安全出口那竄出了一個黑溜溜的腦袋,紀(jì)曜禮率先看見,不由自主地揚起唇角,朝那小腦袋走過去。 林生原本抱著一份巨大的花束,確認(rèn)紀(jì)曜禮的身影后,不管不顧地把花束一扔,大力地沖到紀(jì)曜禮的懷里。 紀(jì)曜禮擁著他,兩人晃啊晃的,在對方耳邊說著悄悄話。 安謙瞧見,心情比他們倆個還要激動,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腰酸腿疼,媽的我可總算是下班了,去哪里找我這么盡職盡責(zé)的員工,大年初一的凌晨還在加班。 “紀(jì)總今天怎么突然來了,剛才我在臺上見著的時候差點嚇到歌詞都忘了呢?!绷稚淞瞬渌男乜?。 “實在放心不下你,現(xiàn)在后悔沒早點來,你彩排的時候我也應(yīng)該在你身邊的?!奔o(jì)曜禮抱著他的手十分用力,很是后怕。 林生:“好啊好啊,那紀(jì)總以后不要上班了,我養(yǎng)你好了,我把你拴在褲腰帶上?!?/br> 紀(jì)曜禮樂了,竟然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林生摸了摸他的背心,“紀(jì)總,我們今天可不可以和安助理一起跨年?。俊?/br> “嗯?”紀(jì)曜禮頓了下。 剛到停車場的時候,林生就意外發(fā)現(xiàn)了安謙的存在,沒想到這么晚了,安助理還沒有回家,又想到他一直一個人住,今天日子特殊,大家在一起熱鬧熱鬧也好。 紀(jì)曜禮很快明白了林生的意思,安助理往年都提早回家了,今年是頭一次大年三十還沒回家,連他都忘記了這一點,他吻了吻林生的額頭,“謝謝你,林生?!?/br> 二人拿定主意,一抬頭,都是愣了愣,停車場除了他們兩個人以外,哪還有第三個人的身影。 原來安謙剛才沒有去打擾那倆人,悄悄開車就走了。 路上接到了林生的電話,安謙心里感動,面上卻推著,“我和朋友約了今天去酒館喝上兩杯,現(xiàn)在都要到了,謝謝林先生的好意,年后我再來串門?!?/br> 他今天身體實在是累了,想趕緊回去洗個熱水澡。 直到后來,他的肚子咕嚕咕嚕叫起來,他這才想起自己忘記吃晚飯了,開始思考吃點什么才好。 從上次給蘇子涵送煎餅果子可見,他是個連簡單的炸雞柳都會炸糊的人,就不指望自己回家做點什么吃了。 打開外賣軟件,過年的夜間配送費也太貴了,他想了想還是關(guān)掉了。 最后把汽車停在家附近的24小時便利店門口,進去買了碗海鮮泡面,加上一根烤腸。 便利店的服務(wù)員是位快六十歲的大伯,安謙這懶人經(jīng)常來便利店買快餐,一來二去二人混了個眼熟。 大伯驚訝的看著他,“今天還沒回家過年啊?!?/br> 安謙撓了撓腦袋,“工作忙啊。”其實紀(jì)先生本來昨天是要他放假回家的,他家在北方的一個鄉(xiāng)鎮(zhèn)里,得坐高鐵轉(zhuǎn)大巴,路上得十幾個小時。 但他心里總放心不下薰霖這邊的事,還記著要去看蘇子涵的演出,結(jié)果……想到這他的臉紅得不行,早知道就回家了。 大伯瞧著他的臉色,微笑道:“想愛人了是吧?” 安謙抽了抽嘴角,呃……不是的…… 大伯免費送了他一個鹵蛋,“有時間還是多陪陪家人吧,錢總是賺不完的。我的老伴是走得早,無兒無女的,我一個人在家也寂寞,這才迫不得已工作的?!?/br> 安謙愣了下,看著這位兩鬢斑白的大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大伯卻不打算再和他閑聊了,拿出手機看春晚的重播。 于是安謙坐到便利店落地窗前的椅子上,泡面滋溜滋溜地吸進嘴巴里,迫不及待地剝著蛋殼,餓的時候吃什么都覺得好吃。 吃完了整顆蛋,他拿出手機,呆了片刻,剛設(shè)了靜音,不知不覺間,蘇子涵竟然給他打了五十多個電話,這人晚會結(jié)束了,都不回家過年的嗎? 他忽略掉,然后發(fā)現(xiàn)一個小時前,接近十二點的時候,mama給她發(fā)了一個微信視頻,mama不是很會玩智能手機,每次都要爸爸幫她撥視頻,今天肯定也不例外。 他沒有回視頻,要是讓他們二老知道他大過年的在便利店吃泡面,保準(zhǔn)要心疼的,而是認(rèn)真打字過去: “爸爸mama新年快樂!剛才公司組織一起跨年,我忙著搶紅包去了,沒有看手機。不能打視頻啊,我們這鞭炮放得太響了,聲音都聽不見的?!?/br> 而城里已經(jīng)禁鞭好多年了。 mama不會用拼音,只會用手寫,字寫得也很慢,屏幕上的“對方正在輸入……”閃了好久,他才收到消息: “好,不要玩得太晚了,好好休息,新的一年也要照顧好自己?!?/br> 安謙望著屏幕笑了笑,然后轉(zhuǎn)到手機銀行,給二老打了一筆錢。大部分男孩子都有些不善于和家人溝通,而他是例外,他是極其不善于和家人溝通那個。 給他們打錢的意義不在于多少,而是每個月準(zhǔn)時都在報平安。 他擦了擦嘴巴,把汽車駛進自家公寓,很多外地的住戶也開車回來了,小區(qū)的停車位不好找,他圍著小區(qū)轉(zhuǎn)了好多圈,才找到一個空位。 停好車后,他慢慢走到自家樓下,抬頭看了眼樓上住戶們的窗戶,不少住戶家里還亮著燈光,已經(jīng)半夜兩點了,到這個時候,他才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別人家團圓的味道。 他的目光又移到自家的窗戶上,漆黑一片,窗戶衣架上還曬著他前天掛到外面的褲衩,濕了干,干了又被露水打濕,一直沒有人幫忙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