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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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周憶瀾在拍攝《蛇妖傳》期間曾幫助了一位摔倒老人,其壯舉被路人無意間拍攝, 傳至網(wǎng)絡, 甚至受到過國家官媒的轉(zhuǎn)載大力宣傳。他“善良友愛”的形象也正是從那次時間開始奠基。 殊不知最先的一則爆料, 就是從這則舊事開始的。 當年的摔倒老人已經(jīng)過世, 但其親屬竟然在網(wǎng)絡上公開發(fā)表聲明,稱當年曾受到周憶瀾及其經(jīng)濟公司的恐嚇與賄賂, 救助老人的青年實則另有他人。 此聲明一出,網(wǎng)友一片嘩然! 大部分的粉絲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上粉周憶瀾的, 卻沒想到從一開始自己的欣賞就所托非人了。他們心心念念維護的偶像, 實則是個小偷, 他所做的行為甚至比偷盜錢財還要可惡,他偷竊的是另一個人的良好美德。 網(wǎng)友表示: “簡直是年度大瓜?。。【巹《疾桓疫@么寫吧?但周憶瀾做到了!” “說真的, 一開始我就覺得周憶瀾這人面向不好,每次都歪著嘴巴笑,看上去就心術(shù)不正, 都說相由心生, 嘖嘖?!?/br> “誰能證明這親屬的話屬實?我看這爆料親屬的品性也存疑, 當時怎么不曝,現(xiàn)在跑出來博眼球?我相信我的憶瀾哥哥,這事肯定另有隱情??!” “憶瀾女孩沖啊??!哥哥我們挺你?。 ?/br> “樓里有些腦殘粉真的沒有下線,驚了!” …… 這件事引起了國家官媒的極大重視,成立小組徹查此事,意在嚴懲這樣冒名頂替的不正之風。 路人網(wǎng)友紛紛轉(zhuǎn)發(fā)支持,可當他們看到事情真相的時候,大快人心之余更多的是瞠目結(jié)舌,誰都沒有想到,當年真正幫助老人的,竟是曾經(jīng)在《蛇妖傳》中飾演過周憶瀾替身的林生! 周憶瀾和林生那看似好友的熒屏關系,不得不令眾網(wǎng)友多了些思量。 官媒當即發(fā)長篇文章批評周憶瀾有違傳統(tǒng)美德的行為。 很快,林生所在的薰霖傳媒也發(fā)出聲明: 聲稱林生當年曾經(jīng)過多方渠道,試圖揭露事件的真相,可惜當時他還在讀書,沒什么社會地位和反抗力量,并且受到了周憶瀾方連同校方的退學威脅,只能息事寧人。 加之周憶瀾方假意道歉,迷惑了單純的林生,后者見他有改過之心,本欲原諒他,萬般沒有想到他竟然在《余生有你》的拍攝期間,故意將年久失修的自行車安排給林生,令其腳部受傷??梢娭軕洖懖o任何悔過之心,其心可誅,甚至想借此永遠掩蓋掉自己行過的惡事。 對此,薰霖傳媒就“周憶瀾冒名頂替”、“周憶瀾蓄意傷人”、威脅賄賂等一系列行為,已提出律師函,以此來維護林生的正當權(quán)益。 現(xiàn)下不止是林生的粉絲炸了,連網(wǎng)友們都看不過去了: “??蓄意傷人?說謀殺都不為過了吧?這周憶瀾好歹毒的心腸?。 ?/br> “見林生現(xiàn)在出名了,當年做的丑事兜不住了,所以想殺人滅口?” “天啊我看這新聞我都要哭了!我們生生哥哥到底受了多么大的委屈啊!還受傷了,我都要心疼死了!” “為什么要讓我在教資考試之前吃這瓜??!根本就沒心情復習了,不停地在刷手機……” “求上面徹查林生學校,若真存在收受賄賂之事,對林生還有其他學生太不公平了!” (強排!) ( 1) ( 2) …… “我現(xiàn)在特別關心生生哥哥的身體,我剛看有網(wǎng)友說,在廈門看到生生哥哥坐輪椅,我心里真的特別難受,太憋屈了?。 ?/br> “憶瀾女孩們怎么都成啞巴了?啪啪啪打臉聲真的好聽!!” …… 當安謙和林生轉(zhuǎn)述網(wǎng)上這些事的時候,林生正和紀曜禮坐著節(jié)目組的保姆車,前往機場的路上。 安謙冷笑一聲,“林先生,又出新消息了,說是周憶瀾的粉絲會已經(jīng)解散了,他的粉絲們集體脫粉?!?/br> 紀曜禮一直握著林生的手。 林生靜靜地聽著,面上的神色不悲不喜,想到自己曾經(jīng)面對著萬千網(wǎng)友,說任何話都沒人愿意相信的過去,現(xiàn)在情況倒過來了,倒覺得心情復雜。 但痛快還是占多數(shù)的,事情的真相,終于得以還原,他長時間壓在心底的那塊石頭,也終于能夠挪開了。 那老人親屬之前不愿意出面,現(xiàn)在卻是第一個站出來。因為他發(fā)現(xiàn)周憶瀾即將垮臺,他們不再會有依仗。而此時再來求紀曜禮,紀曜禮連他們的電話都沒讓接。他們?nèi)胰找苟妓恢X,遂想通,與其被動受到牽連,還不如主動出面承認錯誤。 但無論如何,他們因為貪戀,該受到的懲罰,一樣也不會少。 “林先生、紀先生!這……這萬柏浩也發(fā)了微博……”安謙突然發(fā)聲,眼里劃過驚訝,將平板遞給了林生。 整個車內(nèi)的人聞言,都拿出手機。 屏幕上顯示,十分鐘前,萬柏浩以個人的名義就自己和周憶瀾的關系發(fā)表了看法: “今早起床,我的微博消息突然多了很多,嚇了我一大跳。仔細看過才知道是有關憶瀾的事,震驚之余,對此我真的很痛心,但周憶瀾和林生之間的事我一概都不知情,因為個人檔期的原因,《余生有你》的拍攝我還沒有加入。 但,我和憶瀾畢竟有過一段時間的感情之實,對他做出這樣道德敗壞的事,我很痛心,我先代他向林生致歉,也向網(wǎng)友們致歉。 “現(xiàn)在我正在和憶瀾商量結(jié)束感情關系的事,毋庸置疑我是真地對他動心過,不過是在不知道他這些劣跡斑斑的事之前。我喜歡一個人便會全身心地付出,不會在乎他的過去和身份,所以從來沒有把周憶瀾曾在夜總會工作過的事情放在心上,職業(yè)不能判斷一個人的好壞??晌椰F(xiàn)在恐怕沒法繼續(xù)了,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件令我難以接受的事。 “周憶瀾捐贈給福利機構(gòu)的金額與實際不符,就例如他前陣子對外宣稱對聾啞學校捐贈兩百萬,其中一百萬為資金,另一百萬為同等價值的生活學習用品??晌业弥o孩子們買的用品都是偽劣貨,其總價值不超過五十萬。獻愛心本是好事,但做成他這個樣子,實在有違道德,那些可都是孩子們用的東西啊。 “加之他虐狗的事情也出現(xiàn)了,我這才看清他是一個品行有問題的人。我曾和他爭吵過,但他有自己的想法,我覺得很疲憊,所以我決定結(jié)束這段關系,希望大家諒解我自私,也希望周憶瀾能加以悔過,重新做人?!?/br> 林生看完,和紀曜禮對視一眼,這萬柏浩在這個時候發(fā)聲,明顯就是在撇清和周憶瀾之間的關系。 網(wǎng)友們也很會抓重點,扒著“周憶瀾曾在夜總會工作過”這句話深挖,竟然挖出了他曾一夜馭幾男的事,甚至還做到一個會所的“鴨王”,前粉絲們大感被欺騙,甚至不少人當場粉轉(zhuǎn)黑。 偽捐贈的事情造成的社會影響極其惡劣,聾啞校方已將周憶瀾捐贈的物品送檢,如若萬柏浩所言屬實,周憶瀾的形勢將越發(fā)嚴峻。 蘇子涵不作聲色地,擰開了瓶礦泉水給安謙,冷哼了一聲,“這周憶瀾是自作自受,壞事做盡,現(xiàn)在是報應來了?!?/br> 現(xiàn)下周憶瀾的事鬧得越來越大,節(jié)目組的計劃全被打亂,不僅要重新聯(lián)系新的嘉賓,就連第一期的拍攝,周憶瀾所有的鏡頭都得剪掉,不夠的時長還需要想別的鏡頭湊齊,拍攝時間被迫延后。 林生看到坐在身邊的麥子愁眉苦臉,默了一會兒,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姐,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br> 麥子忙道:“這不怪你,是這周憶瀾自己不干凈,我們節(jié)目組也不會接納這種有問題的嘉賓。我該慶幸,他的劣跡暴露得早,還有挽救的余地,要是節(jié)目錄到一半,他的狐貍尾巴才露出來,那才是焦頭爛額。哎……我就是覺得這次的拍攝不太順利,有些心煩而已?!?/br> 紀曜禮抽出林生手中的平板,攬過他的肩,“別看這些了?!绷硪恢皇州p觸他的腳踝: “還疼嗎?” 林生搖搖頭,“不大幅度走路的話,就還好?!?/br> 紀曜禮強調(diào),“還是要用拐杖?!?/br> 林生很聽話地“嗯”了一聲。 蘇子涵見他們倆在說悄悄話,又裝作伸懶腰無意間回頭,看著節(jié)目組其他人都在看手機,于是他眨了眨眼睛,悄悄地把手握住旁邊垂著的安謙的手。 安謙的手比他細膩,握住的那一剎那,他心頭一軟,恨不得不管不顧地把謙兒摁在懷里才好。 安謙渾身一顫,朝蘇子涵做眼色,后者只當沒看見,眼睛盯著前座,死牽著不放。 安謙瞥了眼紀曜禮,心里緊張得不行,只要有紀先生在的時候,他都保持著工作狀態(tài),這小動作他仿佛覺得自己在曠工似的,忙掙脫蘇子涵的手。而且最重要的,要是讓其他工作人員看見了,對蘇子涵不太好,他不得不為蘇子涵考慮。 蘇子涵的手心空了,委委屈屈地瞅了眼安謙,心里癢得不行,遲早要把安謙變成自己名正言順的人。 …… 廈門的一所酒店,陽臺處。 周憶瀾一手拿著煙,一手給舉著電話,破口大罵,“萬柏浩!我艸你媽,拍節(jié)目需要你的時候一天到晚找不到人,現(xiàn)在這么快出來踩我一腳?你他媽真夠意思的啊!” 萬柏浩在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憶瀾,我說的都是實情,我確實才知道你做了那些骯臟的事。” “那夜總會的事,不是你他媽故意說的?”周憶瀾氣得臉通紅。 萬柏浩不說話了。 周憶瀾吸了口氣,被嗆到,咳了好一會兒,“這么快就急于和紀曜禮投誠,你這個孬種,老子瞧不起你!” 聽了這話,萬柏浩情緒也有些激動,“你都到這一步了,別硬撐了,好好承認錯誤吧,無論是牢獄還是賠償,都接受吧,別執(zhí)迷不悟了!” “接受你妹!”周憶瀾把未滅的煙頭扔到下面的綠化帶里,他現(xiàn)在滿腔的怒火,恨不得把整個酒店都燒干凈才好,只可惜天不遂他愿,那煙頭慢慢熄滅了。 萬柏浩:“別把你說得多么高尚,周憶瀾,我是真想和你好好過,可是你呢?心里裝著其他人。和我在一起,你不就是想有進這個節(jié)目的機會嗎?你把我放在眼里了嗎?你做這些事的時候,想過我的立場嗎?我告訴你!這都是你逼我的!我們本來就是逢場作戲,現(xiàn)在戲演不成了,我還要在這圈子里混的,所以就去靠別的大樹,而你!沒資格指責我!” 說到這他幾乎是吼出來的,“你還是做個人吧!” “艸?。 敝軕洖戇€欲罵他,對方卻已經(jīng)掛了電話,再打過去已經(jīng)是關機。他在陽臺氣得跳腳,忽地發(fā)現(xiàn)樓下行人有人拿手機,對著他拍照。 周憶瀾連忙進了房間,此時經(jīng)紀人已經(jīng)清好了行李,臉色發(fā)黑地看著周憶瀾,“走吧?!?/br> 他們必須得迅速回公司,給周憶瀾揩屁股。 周憶瀾有些遲疑地喚了聲,“哥……” 經(jīng)紀人怨毒地看了他一眼,此時他十分后悔和他扯上關系,這么多年受他蠱惑,還真以為他和紀曜禮有什么關系,誰能想到原來都是他拿出來唬人的手段。 偏偏自己還和周憶瀾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他根本沒法像萬柏浩那樣完全摘干凈,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簡單丟到工作的問題,搞不好他們整個團隊都要和周憶瀾一起遭殃。 他沒法再給周憶瀾好臉色,和周憶瀾一同出酒店的時候,他一巴掌拍在周憶瀾的腦袋上,“還不把帽子戴上,你當你現(xiàn)在這張臉還很值錢嗎?!” 周憶瀾被拍得腦袋一陣發(fā)懵,低罵了聲,把帽子蓋上,將自己的腦袋遮得嚴嚴實實。 二人上了路邊公司派來的面包車。 他們剛剛坐穩(wěn),后座就上來幾個粗狂的黑衣男人,將他們擒住,摁在座位上。 糟了!他們意識到,車被掉包了! 周憶瀾劇烈掙扎,“你們想干什么?救命啊!唔!”他的嘴巴被塞了一塊布。 經(jīng)紀人先鎮(zhèn)定下來,心里雖然很慌亂,但還是鼓著勇氣道:“不知道你們想要我們做什么?” 男人們不理他,面包車飛速地在路上行駛。 經(jīng)紀人忙道:“你們是要周憶瀾吧????給你們便是,能不能放我走?我保證什么也不說!我保證!”他們的目標肯定是周憶瀾,因為后者最近得罪了太多人了。 “唔唔唔唔!!”周憶瀾沖經(jīng)紀人亂叫。 男人們面無表情,二話不說對著他們一頓狂揍,專挑不在臉上顯現(xiàn)的位置,二人被揍得苦不堪言,疼得大汗淋漓,連話都說不出來。 最后面包車停在一家私立醫(yī)院門口,經(jīng)紀人和周憶瀾皆是一愣,難不成揍了他們還要幫他們治療? 二人在醫(yī)院后門,被幾個男人提到了皮膚科,然后經(jīng)紀人被扔到了一邊,老腰磕在墻上,他疼得眼冒金星,但不敢動,因為他瞧見周憶瀾被捆綁住,被摔到手術(shù)臺上,然后上衣被幾人撕爛了。 一個戴著口罩穿著無菌服的醫(yī)生進來,拿起旁邊的儀器,對著周憶瀾胸口那一個“禮”字扎了上去。 黑衣男人把周憶瀾嘴里的布拔了出來,頓時— “啊—”周憶瀾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手術(shù)室,儀器在他胸前游走,那個字漸漸消失,但留下了rou被烤焦的糊味。因被刻意忽略了打麻藥這一步驟,他疼得咬到了舌頭,血液從嘴角溢出。 他知道綁他的人是誰了,可他沒有辦法細想,因為他被疼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