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他把《大題狂做》拿出來的時候以為是自己的,誰知道翻開差點被紅色淹沒。 白若風明明說過自己作業(yè)寫完了,誰知道竟然是糊弄出來的。 “片片你聽我解釋?!卑兹麸L猛地坐起來,湊到荊興替身邊,把自己的習題冊搶回來,“我沒來得及寫,隨手填了幾道答案?!?/br> “那你昨天還告訴我你作業(yè)寫好了?” “這不是怕寫作業(yè)開燈打擾你睡覺嗎?”白若風委屈巴拉地低下頭,手指頭勾勾他的衣角。 片片不理人。 白若風撓了撓頭,厚著臉皮掛在荊興替的后背上,盯著他粉粉嫩嫩的耳朵尖:“片片?!?/br> “干嘛?”荊興替的耳朵抖了抖。 “片片,我今天剛被爸爸教訓過,你別和我鬧脾氣好不好?”白若風蹭蹭他的后頸,“我以后肯定好好寫作業(yè)?!?/br> “真的?”荊興替被白若風蹭得身子發(fā)軟,順著臺階下來了,“我可記住了,再被我發(fā)現(xiàn)……” “再被你發(fā)現(xiàn),你再和我生氣好不好?”白若風打斷他的話,胳膊繞到omega身前碰了碰他微涼的指尖。 片片身體不好,大概生氣也會難過的。 不能讓片片難過。 荊興替后背上黏著條大型犬,喘息呼哧呼哧噴在他的頸窩里,讓他特別想放任白若風繼續(xù)喘,然后順勢發(fā)個小情,標個小記,再成個小結(jié)。 算了。 估計白若風會被爸爸們打死的。 荊興替愛憐地撓撓小a的頭發(fā):“快去寫作業(yè),寫好了再休息。” “你呢?”白若風攥住他的手腕。 “我去洗漱?!鼻G興替眨眨眼,把alpha的手機塞進口袋,“不許玩游戲?!?/br> “好吧。”白若風長腿一伸,把荊興替圈在懷里,“回來一起睡,嗯?”alpha低沉的嗓音在他耳邊炸響。 怎么能把一起睡說得這么坦然呢? 荊興替嘆了口氣,走到浴室里關上門。 你這么說,我可是會瞎想的。 瞎想的荊興替會干什么呢? 他在浴室里脫衣服,對著鏡子照了照早上被嗦紅的小點點,現(xiàn)在牙印已經(jīng)全消了,變成原本粉嫩的顏色。 今晚不能再給白若風嗦了,穿衣服的時候好難受。 荊興替搖了搖頭,坐在放滿水的浴缸里閉上了眼睛。 在浴室外寫作業(yè)的白若風同樣六神無主,他坐在床上,時不時嗅嗅被子上殘留的信息素,最后干脆把被子披在身上,頓時下筆如有神,刷刷刷把習題冊寫完了。 白若風的成績真的不錯,他和荊興替是兩種學生。荊興替做題認真,成績穩(wěn)定,是努力型選手,白若風……白若風是天賦型。 就是那種最讓人狠得牙癢癢,天天玩,成績還比人家好的“討厭鬼”。 白若風寫完,順理成章地倒在床上嗅片片的味道。 于是荊興替打開浴室的門,看見的就是在床上翻過來覆過去不安分的a。 臥室里還是只開一盞落地燈,暖黃色的光映亮了白若風的側(cè)臉。 白若風的眉眼深邃,深深一道,循聲看向荊興替時,眼神特別深情。 荊興替的呼吸微微一滯。 “片片?”白若風向他伸手,笑瞇瞇地說,“哥哥作業(yè)做好了,你來檢查吧?!?/br> “不檢查,哥哥說做好了就是做好了?!鼻G興替走過去,晃著兩條光溜溜的腿跪坐在床邊,“我相信你?!?/br> 片片真好。 白若風繼續(xù)枕荊興替的大腿。 帶著水汽的信息素讓alpha的鼻尖有點癢:“片片,你說咱們爸在說什么呢?” “談你上學的事情吧?!?/br> “他們不可能長時間留在小城市,我爸手上還有案子呢。” “那就是討論你上學的時候住在哪兒。” “我回家唄。” “你爸肯定不放心?!?/br> “唉?!卑兹麸L不想想了,翻了個身起床去沖澡,走到一半,聽見荊興替問,“如果爸爸們讓你和我住在一起,你愿意嗎?” “愿意?。 卑兹麸L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走進浴室后才反應過來。 不成啊。 再和片片住下去,自己會化身禽獸的。 白若風越想越是苦惱,想到洗完澡還是眉頭緊鎖,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進去,發(fā)現(xiàn)片片又縮成了小小一團。 呀,片片冷了。 白若風連忙把片片攏到懷里,雙腿夾住小o冰涼的腳,輕輕嘆了口氣。 片片的身體真的不太好啊…… 當初應該第一時間回來看片片的。 片片片片片片…… 白若風想著片片睡著了。 被抱得緊緊的荊興替艱難地從被子底下探出半個腦袋,懊惱地瞧著白若風,心想爸爸們都來了也不知道收斂,真傻。 可爸爸們就算看見他們在一起,大概也不會意外。 荊興替喘了口氣,扯開衣領,把白若風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頸窩里。 白若風在夢里無意識地舔舔唇角,聞著香甜的氣息本能地開始吮吸,一下子含住了omega小巧的喉結(jié)。 “嗯……”荊興替挺了挺腰。 白若風吮完喉結(jié),又在他的頸窩里咬了咬,荊興替被信息素一熏,眼皮子打戰(zhàn),沒幾分鐘也睡著了。 黑暗中兩個少年抱成一團,范小田溜進來給他們蓋被子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 真好啊。 范小田蹲在床邊,摸索著拉起被子蓋住兒子的肩膀,走前在小o的額頭親了一口。 青春年少啊! 范小田羨慕地哼哼唧唧,溜回臥室找荊戈回味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白若風睜開眼睛時生無可戀。 褲子上的涼意很熟悉,懷里的人很熟悉,兩個人的姿勢也很熟悉,就是荊興替脖子上的吻痕…… cao啊。 他這個禽獸半夜又干了什么? 大爺?shù)模眯愿邪 ?/br> 干,住腦。 片片醒了看見吻痕怎么辦? 難道說是狗啃的? ……媽的,我才不是狗。 白若風苦著臉,捂著褲襠像只螃蟹似的挪進了浴室。 作者有話說:白若風:唉,我禽獸不如。求收藏w。 第十二章 片片的脖子上還有他留下的吻痕呢 降火是不可能降火的了,沖再多涼水也降不下來,白若風只好做了一件青春期小a經(jīng)常做的事情。 他紅著臉在片片的浴室里……那啥了一發(fā)。 時間有點久,怎么也弄不出來,結(jié)果一想片片,火山噴發(fā)。 進入賢者時間的白若風憂郁地洗手,覺得自己病得不輕。 完了。 他真的對片片有非分之想。 可是片片一直好冷淡。 總而言之,白若風再次認定自己是個禽獸,還是最混球的那種。 要是讓荊興替知道自己每晚做有顏色的夢,那還得了? 生氣是小事,萬一片片并不喜歡他,日后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了。 還是慢慢追吧。 白若風眨巴眨巴眼睛,覺得追求片片有點難。 從小到大他都追在人家屁股后頭多少年了?就算一開始沒別的意思,可片片的態(tài)度好像一直是那樣不冷不淡的。 唉。 青春期的憂愁籠罩了白若風,他洗漱完,蔫了吧唧地從浴室里出去,見荊興替還在睡,便湊過去揉了揉小o的腦袋。 然后頂著一頭烏云下了樓。 爸爸們都沒在,不知道是在睡還是離開了,白若風難得老老實實坐下來吃早飯,結(jié)果沒吃兩口就忍不住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