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白若風立刻在佟似俠的哀嚎聲里選了射手位,同時催促可憐的初中生ban英雄。 另外兩個隊友無所謂,反正都是補位型選手,樂得陪風哥泡o。 被白若風泡的小ocao控著輔助英雄在草叢里來回穿梭,sao擾sao擾敵方坦克,又撩一撩來偷紅的刺客。 風哥就貓在下路安心發(fā)育,等荊興替帶著一屁股窮追不舍的紅名回來時,靠著風sao走位和片片的輔助,二挑三,直接把對面打崩了。 “哇,哥哥好厲害?!逼囍绷吮?,故意蹭白若風的腿。 其實白若風也感覺出來了,荊興替似乎開始有意無意地撩他,但是alpha把這歸結為青春期小o的躁動,甚至懷著一種神圣的心情,心平氣和地接受。 cao啊,我真他娘的偉大。 白若風快被自己感動了。 他倆認真打,幾乎沒有敗績,荊興替玩了快一個小時,累了,丟掉手機趴在白若風懷里犯困。 “不行?!卑兹麸L把片片抱起來,“這么睡會著涼的?!?/br> 荊興替裝聽不見。片刻后耳邊傳來少年特有的沙啞嘆息。 他被白若風抱回了臥室。 其實白若風是不想再和片片黏糊糊地同床共枕的,因為對自己沒信心。 總不能讓片片覺得哥哥是個隨時隨地會起立敬禮的禽獸啊。 可是荊興替稍微那么一撒嬌,眼眶那么一紅,聲音那么一軟,白若風就受不了了。 好好好,片片說什么都好。 又過了一晚,新的一周拉開序幕,周一,升國旗。 也只有周一,全校的師生必須七點十五分到校。 荊興替醒的時候,天好像才蒙蒙亮,他推了推身邊的白若風,小聲叫哥哥。 白若風摟著他睡了一晚,身上熱氣騰騰,踢掉了厚被子,仰躺在床上哼哼。 相比較準時準點醒的omega,alpha更喜歡賴床。 荊興替哈著氣從被窩里哆哆嗦嗦地爬出來,摸索著找到衣服,又凍得立刻縮回去。 才九月末,天氣就已經很冷了。 他再次推推白若風的胳膊:“哥哥,我冷?!?/br> 白若風在夢里本能地抱住片片:“別怕,哥哥抱著你。” “哥哥,起床了……” “哥哥在呢?!?/br> 荊興替瞇了瞇眼睛,把alpha的手往褲襠上一按:“哥哥,你摸哪兒呢?” 白若風無意識地動了動手指,覺得掌心下熱烘烘的,迷迷瞪瞪掀開被子一看,直接魂飛魄散。 干,你個渾蛋白若風,天天做夢。 “片片片片片片……”alpha又結巴了。 荊興替目的達成,心滿意足,眼角那顆顏色淺淺的淚痣在晨曦的微光里像顆星星在閃爍:“哥哥,你說什么?” “我……我去洗漱!”白若風落荒而逃,臨走前不忘用被子把片片裹起來。 被裹成粽子的荊興替費力地滾到床角,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然后啪嗒啪嗒往浴室跑:“哥哥,你快點,上學要遲到啦!” 在浴室里懺悔的白若風一個激靈,用冰涼的水胡亂洗了臉,然后叼著牙刷給片片開門。 荊興替湊到白若風身邊,調溫水洗臉,也擠了牙膏刷牙。 兩個睡眼惺忪的高中生肩并肩刷牙,嘩啦啦嘩啦啦,黏糊勁兒還沒過去呢。 白若風刷完牙,下樓看見爸爸們拖著行李往院子外走,睡意去了大半。 “爸爸!” 白易扭頭看了小a一眼:“干嘛?” “你們這就走了?”白若風不舍地拽住omega父親的衣袖,“再待幾天吧?!?/br> “待什么待?”白易失笑,“我們還有工作呢?!?/br> “……再說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巴不得我們走吧?” 白若風一秒破功,抱著爸爸傻笑。 “行了行了,我們要趕不上飛機了。”白易把兒子推開,挽住繆子奇的胳膊,臨行前對白若風眨了下眼,“加油啊,下次見面你得把茶葉片子也帶著。” 白若風:“……?”傻白甜如風哥,此刻依舊無法和omega爸爸的腦回路搭上線。 送走了爸爸們,白若風回到客廳,見荊興替已經在吃早飯,連忙叼起一根油條,急匆匆地往外走。 “我去拿車?!卑兹麸L的自行車停在了大院兒外的墻根下,“你吃好了在門口等我?!?/br> 荊興替點了點頭,舌尖卷走了幾點奶白色的豆?jié){。 白若風立刻硬邦邦地扭頭,默念著八榮八恥,去找自己看上去特酷的自行車。 不過說實話,能帶人的山地車一點也不酷,輪子大,底盤高,荊興替每次坐在上面,雙腳幾乎都要懸空。 但是能帶片片的車,怎么樣都酷,風哥是那種在乎外表的人嗎? 那肯定不是。 于是咯噔噔,小城市里再次刮起一陣風。 作者有話說:可憐的小片片,臥槽之前發(fā)錯章節(jié)了,大家再重新看一下啊啊啊,評論大型不讓白若風做人現場。 第二十三章 哥哥等我一年,好不好? 荊興替和白若風在校門口分別,一個往教室跑,一個沖進地下車庫。他們到校的時間只提前了五分鐘,滿打滿算也就是不遲到的地步。 果然,荊興替到班里的時候,班主任已經站在了講臺上,同學們也到了個七七八八,甚至都有人拿出習題冊抓緊一切時間學習了。 實驗高中在縣城里屬于升學率極高的學校,能考進來的學生大部分都是佼佼者,體育生也能在省級比賽里拿到好名次。 大家學習起來都挺拼命,荊興替喜歡這種“我愛學習,學習是我的生命”的氛圍,畢竟這樣就沒人來搭理他,省去好多人際交往的麻煩。 不過他又換位思考了一下,覺得白若風那種走到哪兒,都帶著一大幫子朋友的a大概是受不了的。 “同學,你不用出cao吧?” 荊興替循聲抬頭,秀氣的眉毛皺了皺。 和他說話的是個看起來趾高氣揚的小beta,懷里抱著一沓子表格,上面好像寫著什么“高二年級”“評分”之類的字樣。 “你既然不出cao,就留在班上打掃衛(wèi)生?!?/br> “體育課的時候有人來檢查?!?/br> “扣分了就怪你了哦?!?/br> beta來得快,去得也快,坐在荊興替前面的同學扭頭跟他解釋:“那是學生會副主席,也是咱班的副班長。為流動紅旗而生,為優(yōu)秀班級評選而死,估計是找不到人搞衛(wèi)生了才來找你的,別見怪。” 荊興替:“……” 荊興替輕輕咬著筆蓋,垂下眼簾擋住了眼底的情緒。 打掃衛(wèi)生就打掃衛(wèi)生唄,干嗎那么盛氣凌人? 不過荊興替也有一丟丟的集體榮譽感,升了旗,上完兩節(jié)課,等大家都走了,認認真真地拿著掃帚掃地。 班上三十來個人,都挺愛干凈,荊興替掃完,撣撣手上的灰,覺得時間還早,就去洗手間洗了個手。 哪曉得回來的時候,教室的講臺前忽然多了攤褐色的水。 荊興替的神情立刻冷下來。 課間cao已經接近尾聲,地上的水明顯混了顏料,短時間內絕對清理不完。荊興替當機立斷,搬來張椅子擋在污水面前,自己拿了拖把慢慢擦。 奈何混著顏料的水越擦越臟,等同學們回來的時候,地上已經多了塊明顯的污痕。 那個為流動紅旗而生,為優(yōu)秀班級評選而死的副班長登時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就算被釘在棺材里,我也要用腐朽的聲音吶喊——還我流動紅旗?。。 ?/br> 荊興替冷漠地眨了眨眼:“有人趁我不在潑的顏料?!?/br> 同學們也沒傻到覺得跳級生會往地上潑顏料的地步,圍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荊興替對無聊的惡作劇不感興趣,但是當他聽見有人懷疑是轉學生搞的鬼時,立刻抬起了頭。 “不是白若風?!毙冷冷清清的嗓音橫插進來,“無憑無據,你們憑什么懷疑他?” 同學們都愣了一下。 學委趕忙跳出來打圓場:“干嗎呀,多大點事,這不是還沒到體育課的時間嗎?” “現在打掃還來得及。” 荊興替抿了抿唇,主動拿了抹布蹲下來擦。褐色的顏料頑固地黏在地上,同學們紛紛拿著工具幫忙,等上課鈴聲打響的時候,顏料已經淡去了大半,看來副班長不用躺在棺材里吶喊了。 伴隨著上課鈴響起的,還有樓下的笑鬧聲,荊興替往外看了一眼,發(fā)現白若風從對面教學樓里跑出來,帶著一大幫子學生去打籃球了。 體育課。 荊興替早已將白若風的課表背了下來,此刻趁老師沒來,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fā)送出去,繼而施施然打開習題冊,繼續(xù)寫題。 于是這節(jié)課下課鈴聲還沒響,教室外面就多了個心急如焚的alpha。 白若風收到短信后就慌了,根本打不進去球,提前幾分鐘去食堂買了熱豆?jié){,跑到高二的教學樓等荊興替下課。 鈴聲一響,白若風就把窗戶打開了:“片片?” 荊興替歪了歪腦袋,趴在課桌上小聲叫哥哥。 “胃疼了?”白若風直接推門進來,蹲在他身邊把豆?jié){遞過去,“喝點熱的。” “嗯,謝謝哥哥?!鼻G興替聽話地將豆?jié){抱在懷里,然后往白若風懷里蹭蹭。 “片片?” “哥哥剛剛去打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