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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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問還好,這一問,蘇瑜越發(fā)羞的無地自容了,低頭扯著他頭上的毓珠,把整張臉都埋起來。 魏丞把頭上的冕毓摘下來,隨手放在妝奩上,又從腰間抹了小瓷瓶出來:“我從廖啟那兒討來的藥,說是很有用的,我來幫你敷上,很快就會好了。” “你,你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人,究竟怎么好意思管廖先生要這種東西的?”蘇瑜簡直不可思議,又見他撩自己裙子,趕忙拒絕,“還要去請安呢,晚,晚些我自己來就可以?!?/br> “那不成,還是擦上藥再出門,否則怕你撐不住?!彼f著,不由分說便抱起她去了床上。 第108章 雖然經(jīng)過了昨晚, 但此時(shí)到底是青天白日的,敞開了腿被他看著, 蘇瑜還是有著稍許的不適。 她下意識將身子往后縮了縮,小聲道:“你,你好了沒有?” “別動?!蹦沁厒鱽砦贺┌矒岬穆曇?,他似乎又看了好一會兒,蘇瑜這才感覺有冰冰涼涼的藥物涂在了上面, 當(dāng)即便減輕了些許疼痛。 他涂抹的很是細(xì)致, 動作也極盡輕柔, 似乎生怕傷了她分毫。 好一會兒, 他突然拍了拍她光溜溜的屁股:“好了?!?/br> 驟然被他打了屁股,蘇瑜又羞又惱, 紅著臉坐起來, 迅速拿被子遮住自己的雙腿, 瞪著一雙桃花目, 氣勢洶洶的樣子。 魏丞被她這樣子逗笑了,忍不住雙手支撐床板把臉湊過去, 在她唇角親了一口, 低聲道:“乖,把衣服穿上, 該去給皇祖母請安了。” 這是正事,經(jīng)他一提醒,蘇瑜也顧不得跟他鬧騰,自己抓起褻褲自己穿上。當(dāng)然, 這期間她沒擋住魏丞那雙魔掌在她滑膩纖細(xì)的腿上摸了好幾下,占盡便宜。 去往長樂宮時(shí),因?yàn)榫嚯x遙遠(yuǎn),兩人要分別用輦。 不過魏丞卻是不大樂意跟她分開的,索性把她拽到了自己的御輦上,兩人并肩挨著坐。以至于蘇瑜的鳳輦空著,被魏丞一揮手,留在了椒房殿。 蘇瑜被他摟在懷里,感覺他火熱的掌心在她纖細(xì)的腰際又捏又揉的,心里很不樂意,低聲嗔道:“大庭廣眾之下的,陛下這樣不合禮法,會被人笑話的?!?/br> 魏丞卻道:“你我是帝后,是夫妻,如此情深纏綿,那才是一個國家福澤安泰、民康物阜的象征。旁人不會笑話,只會高興。” 聽他說的一套一套的,蘇瑜翻了個白眼。真是懶得搭理他。 到了長樂宮,太皇太后正站在窗前修剪一盆開得正好的水仙,聽問魏丞和蘇瑜來了,忙笑著讓人請進(jìn)來,對著蘇瑜招手:“瑜丫頭快來瞧瞧,這盆花開得如何?” 蘇瑜行了禮含笑走過去,但見那白色的水仙花靜靜綻放著,鵝黃色的花蕊細(xì)密而嬌嫩,隱約間似有幽香。 “這都快入六月了,天氣正是毒熱,皇祖母這里怎么還有水仙?”魏丞問道。 太皇太后笑呵呵道:“說來也怪,昨兒個突然便開了,哀家想著興許是這長樂宮里涼爽的緣故吧?!焙笥挚纯刺K瑜和魏丞,“昨兒個正好是你們大婚之喜,水仙花夏日而開,這是吉兆呢。瑜丫頭爭取早點(diǎn)兒懷個龍子出來,哀家想抱重孫可是想了許久呢?!?/br> 太皇太后說及這個,蘇瑜不好意思地垂下了頭去。 倒是魏丞下意識看她一眼,對著太皇太后道:“皇祖母放心,孫兒和弄弄定然不會讓您老人家失望的?!?/br> 蘇瑜一張臉越發(fā)紅了,斜眼橫他,卻換來他滿含寵溺的笑,一下子倒好像成了蘇瑜小氣。 太皇太后知道蘇瑜臉皮薄,倒是沒再提這個,由他們二人扶著去椅子上坐下。 依照禮節(jié),蘇瑜和魏丞二人雙雙跪地,給老人家奉了茶。 太皇太后笑著接過,送了蘇瑜一支紅翡滴珠赤金鳳頭步搖,說道:“這步搖是大衍歷來皇后所屬之物,代代相傳,你母后故去之后賈妃一支想要,幸好被哀家仔細(xì)收藏著,未曾被她尋得。如今,這步搖便歸你了?!?/br> 這步搖不是一般的華貴,單名貴的珍珠便鑲嵌了二十余顆,還有那有價(jià)無市的鳳凰泣血紅翡,吐蕃朝貢的墨寶石…… 很明顯,這是一國皇后母儀天下的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見步搖如見國母,和金印紫綬不差多少。難怪賈貴妃生前一直想得到呢。 蘇瑜雙手接過,叩首謝恩。 太皇太后嘆了口氣,猶豫著又從腰間取下一對兒雕刻著龍鳳紋的墨玉,算不得精致,卻是難得的別致,分別遞交給了魏丞和蘇瑜。 “這是……”魏丞接過那玉,面露困惑。 太皇太后道:“你父皇讓人送進(jìn)宮來的。” 提到那個禪位后入兀坨寺里出家的太上皇,魏丞原本溫和的臉色瞬時(shí)變得冷了。 太皇太后看向魏丞:“你父皇當(dāng)年做了許多錯事,如今他遁入空門,到如今也幡然悔悟。哀家知道,你惱他當(dāng)年糊涂,寵信妖妃而害了你母后,也讓你這些年來寄人籬下,內(nèi)心煎熬。哀家也不奢求你原諒他,只是著墨玉是他親手雕刻的,每一刀都是自責(zé)與悔恨,也包含了他對你們夫妻二人的祝福。不管怎么樣,這玉佩還是收下吧?!?/br> 魏丞捏著那枚墨玉,終究沒說什么。 兩人陪著太皇太后用過早膳后,方才一起從長樂宮出來。 回去的時(shí)候魏丞沒有選擇乘轎輦,而是徒步前行。蘇瑜看他悶悶不樂的,便也陪著他走。 他面色有些陰沉,全程幾乎沒什么話,整個人看起來悶悶的,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蘇瑜有心想安慰他幾句,卻又不知說什么好,便絞盡腦汁的想說些別的讓他高興。 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突然抬眸看他:“夫君之前不是說要從椒房殿到御書房修一條湖,然后修葺成可供人賞玩的人間仙境嗎。當(dāng)初你說這事時(shí)尚在年輕,如今都大半年過去了,夫君可讓人修好了?” 魏丞側(cè)目看她,她干凈的眸子里帶著光亮,閃爍間頗顯靈動。他暫時(shí)將心里的陰霾祛除,攔過她的肩膀:“修好了,你想去看看嗎?” “好啊好啊?!碧K瑜笑著拍手,一臉的期待。原本是為了岔開話題,不讓他想傷心事的,不過如今聽他說已經(jīng)建成,蘇瑜是真的很期待了。 魏丞笑著捏捏她的臉蛋兒:“太遠(yuǎn)了,你今日身子不舒服,想去看就坐御輦吧?!闭f著對著后面抬著御輦的宮人招手,兩人攜手坐上去,魏丞吩咐道,“去明月湖?!?/br> 兩人乘御輦?cè)チ嗣髟潞贺┯肿屓藢ち艘蝗~小舟,兩人劃著小舟沿著彎彎曲曲流淌和河水向著椒房殿的方向而去。 魏丞坐在前面劃船,蘇瑜則是閑適地與他背對背靠坐著,抬眸欣賞著周邊的精致。 此處被他建造的極為秀麗,此時(shí)入了夏,湖邊的樹木枝繁葉茂的,恰好便在這片湖面上遮出一片陰影來,使二人避免被灼熱的陽光給曬到。 微闔雙目,能聽到枝頭蟬蟲啼鳴,鶯鳥高歌,甚至能聽到湖水潺潺而動的細(xì)微的聲音。 小船再繼續(xù)往前,是一片密集的荷花池,荷葉高舉,參差不齊卻又亂中有序,偶有荷花早早的開了,想一盞盞精致漂亮的花燈。微風(fēng)過處時(shí),送來淡淡的荷葉與荷花的清香,讓人一顆心不覺間安靜下來,忘卻了煩憂。 “這里真好,以后晌午的時(shí)候便來這里午憩,剛好躲避夏日的炎暑,很不錯的選擇。”蘇瑜倚在他的背上,滿足地勾唇淺笑,閉目時(shí)腦海里已經(jīng)在想自己一個人躲這里討清閑的美好時(shí)光了。 魏丞聞此卻突然回頭沖她笑笑,隨手將船槳一丟,也不往前劃了。 蘇瑜正在納悶兒之時(shí),卻見他驟然往旁邊一躺,長長的腿交疊起來伸的老直,雙手置于后腦之下,隨后長舒一口氣閉了眼睛:“我現(xiàn)在便想睡一覺,你先自便?!?/br> 蘇瑜呆呆坐在那里看著他:“……” 她頗有些無奈地?fù)u頭嘆息一聲,見他真的閉目要睡的樣子,自己也感覺困意襲來,打了個哈欠,索性什么也不管不顧,厚著臉皮鉆進(jìn)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也閉上眼睛。 魏丞摟著她,親了親她的額頭,沒頭沒尾問了一句:“疼不疼了?” “???”蘇瑜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傻傻地抬眸看他。好一會兒,似乎突然頓悟了一般,雙頰一紅,把臉藏在了他懷里。 不得不說,廖啟給的藥還真挺管用的,她也不過擦上了兩個時(shí)辰左右,居然真的就不疼了,還真是神奇。 她正想著,誰知魏丞那一只魔掌已經(jīng)探了過去,蘇瑜心上一緊,雙腿下意識夾緊了,抿著唇不說話。 魏丞看著她:“廖啟說了,他那個藥半個時(shí)辰之內(nèi)就會見效,應(yīng)該不疼了吧?” 蘇瑜:“……”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跟廖啟光明正大談?wù)撨@種東西的。 她印象里那個風(fēng)光霽月,儒雅矜貴的三哥,不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的呀! 他卻突然湊過來吻上了她的唇,與此同時(shí),那略顯粗糲的大掌也不安分,摸索著去解她的衣衫。 蘇瑜心里一慌,抱住了他那只在她胸前摩挲,任意妄為的手,低聲道:“這,這是在外面,不妥……” 魏丞側(cè)首咬了咬她的耳垂,低啞著道:“此地?zé)o人趕來,放心吧?!?/br> “可,可是……”這是青天白日??! 蘇瑜還想說什么,卻被他不由分說堵住了唇瓣。無奈之下,只能任命地閉了眼睛,由著他攫取…… 太陽漸漸爬到了頭頂,整個皇宮陽光明媚的,仿若被披上了一層璀璨而又奪目的金光。 明月湖藕花深處,一只小船還在左右蕩漾,伴著幾聲“吱吱吱”的聲音,女兒家淺淺的嬌吟伴著男子粗沉的喘息小舟上飄蕩而出,不多時(shí),似乎又變成低泣,含糊不清的帶著些許求饒的味道,與周圍清脆悅耳的鳥鳴相生相和,令人心向往之。 第109章 一場持久的歡愉之后, 兩人都已是陷入疲倦當(dāng)中,相擁著入了夢鄉(xiāng)。 迷迷糊糊間, 蘇瑜感覺懷里的人突然身子猛顫了一下,小船也隨之輕輕搖晃。 她下意識睜眼,便見他坐起身來,揉了揉額頭,面色陰晴不定。 “怎么了?”她嗓音里帶著惺忪的睡意, 用一雙霧蒙蒙的眸子看著他。 魏丞側(cè)目看向她, 嘆了口氣, 扶著她的肩膀輕聲道:“沒事, 困了就再睡會兒?!?/br> 蘇瑜看著他,猶豫片刻坐起身來, 將身上的衣物穿戴整齊, 這才又看向他:“你做噩夢了?” “算不得什么噩夢?!彼纳ひ舻? 話語里似乎帶著幾分沉重, 又靜默了良久,才轉(zhuǎn)而看向蘇瑜, “我夢見他死了?!?/br> 他一雙好看的鳳目里此時(shí)蘊(yùn)藏著無盡的復(fù)雜神色, 似乎還有著幾分掙扎,和往日那個鎮(zhèn)定自若, 威嚴(yán)肅穆的他略有些不同。 蘇瑜顫了顫身子,猶豫著問了一句:“你說的是……太上皇?” 魏丞薄唇輕抿,并沒再言語。 少頃,他沖她笑笑:“出來有一段時(shí)間了, 咱們回去吧?!?/br> 見他明顯不愿再提,蘇瑜也不好說什么,乖乖點(diǎn)頭應(yīng)著,隨他一起劃船回椒房殿。 送她入了寢殿之后,魏丞卻沒久留,只是親了親她道:“你肯定累壞了,今日便多休息,我還有政事要處理,先去御書房?!?/br> 蘇瑜點(diǎn)頭:“那你快去吧,我沒事的。” 魏丞點(diǎn)頭,想了想又道:“方才是我不加節(jié)制,讓你受委屈了,如果還疼,就讓人給你上點(diǎn)兒藥。以后……我盡量克制一些?!?/br> 聽他說及這個,蘇瑜雙頰有些發(fā)燙,低著頭道:“好了,我沒事的,你,你先去忙吧?!?/br> 看他轉(zhuǎn)身走了,蘇瑜才目光凝視著他離開的方向,幽幽嘆了口氣。 今兒個新婚第一日,朝臣們自然極有眼色,誰會這個時(shí)候稟報(bào)政事讓他處理?蘇瑜明白,他必然是因?yàn)樘匣实氖滦睦锊皇娣?,又怕她?dān)心,這才故意躲著她的。 蘇瑜身子有些倦,便自己去床上躺著,但因?yàn)閽炷钗贺?,卻也是再睡不著的。 她閉著眼睛,不覺間想了很多。 她想到了小時(shí)候和魏丞一起長大的時(shí)光,那個時(shí)候,她一直以為他是她的孿生哥哥,信任他,依賴他,他也總是給予她無盡的寵愛和疼惜。 那個時(shí)候,阿爹阿娘也都還沒出事,一家人合合樂樂的。 她一直以為,那是一段再美好不過的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