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一人宛轉(zhuǎn)蛾眉
書迷正在閱讀:成為女主的n種方法(反轉(zhuǎn)虐,慎入)、情之所至(短篇合集)、一挽情深、娘子,別跑(百合abo)、和對面傻子在偷情(1v1)、圈養(yǎng)、愛欲(H)、甜虐小短篇合集、完美關(guān)系(兄妹,雙性,兩男一女)、美味多汁的人外
畫面如水波觳紋蕩漾,景象翻轉(zhuǎn)。 竟是柳橫波捧著一頁信箋,蜷縮著脊背,眼里悲痛難抑。 “你竟如此絕情而去,為什么要離開我?!?/br> 花斂寒注意到,柳橫波另一只手握著一根鳳頭釵,就是昨日看見柳橫波頭上戴的那根。 她隱約覺得,這夢境隱去了最重要的一節(jié)。 既已互訴衷腸,又為何離去。 畫面又是一轉(zhuǎn)。 一輛馬車行于山間崎嶇道上。 本來荒蕪的道旁,居然竄出了一行悍匪,揮舞著刀,兇神惡煞地作勢要打劫。 馬夫被嚇得六神無主,扔開韁繩就要跑,不料被土匪刀一抹,脖子噴射血液,僵直倒下,了無生息。 “這姓梅的,兔兒爺一般的小白臉,也好肖想人家大小姐?!鳖I(lǐng)頭的刀疤女子大笑道,其余人俱是應(yīng)和狂笑。 這些悍匪居然知道馬車?yán)锩媸钦l,顯然是有備而來。 此刻梅晚致坐在馬車?yán)?,外面的?dòng)靜太大了,他不得不知道自己身處險(xiǎn)境。摸向袖中,那里藏著一把匕首,心一沉。 “頭兒,就這么殺了他太過可惜了,不如物盡其用?!迸赃呉粋€(gè)男的獻(xiàn)媚道。 刀疤女子一摸下巴合計(jì),覺得這個(gè)提議甚好。 她大步向前,肥碩的手一掀簾子,里面的男子端坐車?yán)?,長得讓不識字的她詞窮,腦子里浮現(xiàn)出一個(gè)詞:傾國傾城。 刀疤女子不免被這美色晃花了眼,擦了擦口水。 梅晚致垂眸斂去了厭惡,手攥緊了匕首。 “我腳麻了,你扶我一把?!泵吠碇掳l(fā)話了。 刀疤女子聽他這么說,既然美人這么主動(dòng),焉有不應(yīng)之理,忙伸出肥手要攙扶他。 梅晚致作勢起身,右手從袖中掏出了匕首,迅疾往她胸口一插,血花迸濺。 女子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周圍土匪皆亂作一團(tuán),查看她傷勢。 梅晚致趁亂忙跳下馬車,拔腿飛快消失在叢林里。 “別讓他跑了?。 焙贩瞬灰啦火?。 梅晚致一路狂奔,眼前竟然是一處斷崖峭壁,周圍也無路可退。 身后是悍匪逼近的腳步聲,如同奪命亡曲。 他苦笑兩聲,今日縱是死,亦不能屈于yin威之下。 橫豎都是死,跳崖倒也來得干凈。 橫波,對不起,我無能與你相見,別了,我的摯愛。 小姐呀,你可知鏡奩生塵玉欄斜。 誰又陪你庭花階柳,晨曦月下。 衣袂烈烈飄搖,梅晚致眼里是笑,嘴角亦是上揚(yáng),如同一道驚鴻飛影墜落。 此生只為一人去,只為你婉轉(zhuǎn)蛾眉,只為你傾盡歌喉。 未曾遇見你時(shí),我只是一具艷尸,渾渾噩噩度日,遇見你時(shí),才知人間百味顏色生香。 橫波,我從未后悔。 花斂寒靜靜觀望著,稍有動(dòng)容。她抬起雙手,很想捏訣定住梅晚致往下墜落的身影。 卻收起了素手,嘆了一聲,有情人不能成眷屬。 蘇清珩竟然不知何時(shí)站在她身后,花斂寒被嚇了一跳。 這夢居然還可以聯(lián)動(dòng)的。 "這里不過是舊時(shí)映像,如夢幻泡影。你無法改變什么。"蘇清珩道。 "不如不遇傾城色,倒不如他們從不相見,聚時(shí)歡多別時(shí)慟,若有別離,不如不生別離。人間情愛真是苦惱。"花斂寒眼中恢復(fù)了平淡。 "都說草木無情,我天生對此不知無感。" "情不敢至深,恐大夢一場。" 蘇清珩側(cè)目看著花斂寒的臉龐,若有所悟。 "你是血骨生花所化,天質(zhì)自然,不曉人間情苦也是難免。"蘇清珩溫聲道。 "不知不曉才好。"花斂寒搖頭道。 “不過”,花斂寒轉(zhuǎn)身看向他,“你怎么也入夢了?!?/br> 蘇清珩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勾唇笑道:“你怎么來的,我便是怎么來?!?/br> “梅晚致與柳橫波書信訣別,不想他離開時(shí)半路被劫匪逼死,是這樣嗎?!被〝亢烈鞯?。 “不,夢境是沒有時(shí)間順序而言的?!碧K清珩抬眸看向梅晚致跳崖處。 “嗯?”花斂寒被他說得糊涂了。 “難不成是他先跳崖而亡,又寄書信給柳橫波?”花斂寒奇道。 “或許吧?!碧K清珩也不道明。 怪力亂神何其多,也未嘗不是如此。 “快入夜了。”蘇清珩突然冒出一句。 花斂寒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說現(xiàn)實(shí)世界。 自夢中醒來,花斂寒居然發(fā)現(xiàn)蘇清珩抱著她的背,兩人相擁而眠,呼吸交纏。 他睫毛輕顫,悠悠睜開了黑眸,盛著笑意。 “你醒了?”蘇清珩看著她道。 “嗯?!彼膊幌胱穯枮槭裁此麄兊乃诉@么親密。 花斂寒起身,居然發(fā)現(xiàn)自己枕著他的手臂,他面上也沒有感到酸痛之狀。 “我們這也算交頸而臥了吧。”蘇清珩卻不依不饒。 花斂寒面上神色淡淡,悠悠瞥了他一眼。 “你我一起睡覺的時(shí)間里,可發(fā)生了些事。”蘇清珩起身拂去衣裳褶皺。 他說得曖昧,花斂寒卻不關(guān)心這些。 “什么?” “顧元受傷了。不過沒傷及性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