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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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靈有善惡之分,然則取決于其主。若斂寒功法純?nèi)粺o邪,便也不會致其墮入惡道。"蘇清珩緩緩道來。 司宵子思忖片刻,哂道:"哦?那便試試吧。" 他劍指花斂寒,迅疾一揮,六道如霜劍氣夾著罡風(fēng)而來,以摧枯拉朽之勢奔襲向花斂寒。 蘇清珩想出手擋住這道劍氣,花斂寒卻眼神示意他退下,他略一遲疑,后退了一步。 花斂寒蔥白玉指捻起法訣,她長發(fā)無風(fēng)自動,衣袂飄飄,如同九天姑射神女,眼神專注于手下動作。 指尖如虹光芒迸射而發(fā),夾雜著片片花瓣,看似弱小不堪一擊,卻能與這精純劍氣相抗衡。 晏潯揚起嘴角,你還真是能給我驚喜。 蘇清珩心中繃緊的弦終是放下了,只覺得花斂寒這般模樣也格外迷人。 司宵子看著場上狀況,眼眸深邃。 竟然真的是純?nèi)徽酪幻}。 天地之精,粹于山水之間。 花斂寒雖是血骨生成的妖花,卻也是這萬物淳生一脈。 她是吐納天地靈氣苦苦修煉的,混沌中生成神智,從沒害過生人性命。 所練功法也是精純至柔,不慘雜質(zhì)。 晏潯朗聲大笑,眼神戲謔看向司宵子。 "怎么,還不明顯么?" 司宵子手中劍一揮,如同煙霧消散,竟是無跡可尋了。 "你不是妖,卻有這般功力?莫非是修真苦修之人?" 花斂寒只覺得糾結(jié)這個問題實在無趣。 她斜睨司宵子一眼,"妖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復(fù)又發(fā)出一陣清越笑聲,"天地何其之大,如爾等束身修行,足履繩墨,可笑,可嘆!" 空青聽她這番話,卻是動怒了,怒叱道:"你這小妖,胡說八道些什么,敢對我?guī)熥鸩痪矗? 司宵子卻若有所悟,半晌不語似在思忖。 他瞥了空青一眼,含著訓(xùn)誡意味,空青嚇得噤聲不語。 花斂寒一撇嘴,默嘆一聲孺子不可教也,不愿再搭理他。意態(tài)慵懶地斜倚蘇清珩肩膀,用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梳理垂下的水鬢。 蘇清珩眼里盛著欣賞,又含著寵溺,側(cè)目看著花斂寒。 晏潯不耐煩地冷哼一聲,"釵子是我送的,美人倒由你來親近。"一拂衣擺,"這買賣,不值得。" "哈哈"蘇清珩朗潤一笑,"斂寒她尋得我來親近,又不是你。" 花斂寒酸疼的胳膊被他震顫的胸膛硌得生疼,眼如飛刀剜了蘇清珩一眼。 蘇清珩卻錯解為粉面含嗔,心中更為欣喜了,面上卻淡然自若,十分熟練地伸手挽著花斂寒腰肢。 花斂寒身子一僵,心中卻無語了。 她剛才看似輕松,實則勉強(qiáng)接下這六道劍氣。本來修為就不敵這道士,更何況這么精純的劍氣。 是以耗盡靈力,才無力倚靠蘇清珩肩膀。 沒想到蘇清珩得隴望蜀,還敢占便宜。 聽聞蘇清珩這話,晏潯心中更是郁悶,他短促冷哼了一聲。 "既然我心意已經(jīng)送給斂寒了,只希望你不要忘了我的好便行。"晏潯勾唇望向花斂寒。 花斂寒被他看得起膩,訕訕一笑回應(yīng)。 看著花斂寒與蘇清珩親密之狀,司宵子面容端肅。 這個女修與這男修狀似親近,那女子修為倒也還好,男修的術(shù)法修為他卻看不真切,如有霧彌遮掩,不顯山露水。 方才花斂寒一番話讓他隱有頓悟之兆,他困頓如今境界已經(jīng)多年,沒想到外出一番有這意外收獲。 "既然這樣,我也無由在此。"司宵子淡淡道,"不過,花斂寒,我欠你一個人情。他日有事相協(xié),來絮凈宮。" 話罷,竟拱手作揖。當(dāng)有一副君子之風(fēng)。 晏潯譏誚道:"斂寒可真是勾人,這道士都被你勾得道心萌動了不成。" 司宵子毫不理會他這刻薄話,眼神堅毅定定望著花斂寒。 蘇清珩心頭不忿,攬著花斂寒腰肢的手緊了幾分。引得花斂寒不適微動。 可真是奇怪,他欠我什么人情了,花斂寒詰問自己。 修道人講究因果,若司宵子不還花斂寒這個人情,于他修煉有礙。 更何況,頓悟可遇不可求,也是機(jī)緣。 "哦,我知道了。"花斂寒半晌才答到。 "嗯。"司宵子語調(diào)平靜。一拂袖,與空青乘著飛劍縹緲而去。 真是來如鴻,去如風(fēng)啊。 "呀,我與斂寒太過有緣了,老是不期而遇,不如以后斂寒就跟著我吧。你要什么法器,我都給你。"晏潯走向花斂寒,躬身笑得蕩漾。 還沒等花斂寒回應(yīng),蘇清珩就回道:"不需要你。斂寒一個人自在慣了,由不得你驅(qū)使。" "哼",晏潯目若含幽冥之火,冷覷蘇清珩。 蘇清珩神態(tài)自若,毫不畏懼對視。 這兩個人真是水火不容,花斂寒本就力竭,這下頭也疼了。 她不耐撇嘴,起身徑直離去。 蘇清珩感覺身上一輕,一個瞬移欲追上花斂寒。 "哎,真是癡情種啊。"晏潯涼涼嘆道,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一道輕煙薄霧而逝,人杳無蹤影。 人走茶涼,一把火燒的俱成灰煙。 顧元心如刀絞,原本保養(yǎng)得宜清秀的臉龐,變得慘白頹敗不堪,好似蒼老了十幾歲。 他想起十六歲那年,第一次遇見柳橫波。安城郊外,她揚鞭策馬,同好友遙指遠(yuǎn)方一處山丘,笑得不羈又明媚。 他躲在身后看得真切。 歲月倥傯,如今只有夢里可尋那時節(jié),那個人。 余生也只能在悔恨不甘里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