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歸瀾白嬋衣番外
書迷正在閱讀:成為女主的n種方法(反轉(zhuǎn)虐,慎入)、情之所至(短篇合集)、一挽情深、娘子,別跑(百合abo)、和對面傻子在偷情(1v1)、圈養(yǎng)、愛欲(H)、甜虐小短篇合集、完美關(guān)系(兄妹,雙性,兩男一女)、美味多汁的人外
沈歸瀾很郁悶,已經(jīng)兩個月了,那一盆小豆芽還沒有長大的動靜。 自己種個媳婦出來,他容易嗎? 生意場上的應(yīng)酬都推掉了,鎮(zhèn)日閉門謝客。 就天天守著一盆小豆芽,吃飯時把豆芽盆栽放在桌子上,彈琴時對著盆栽,要不是怕晚上悶壞了,恨不得同盆栽一起睡覺。 向來雅擅丹青墨畫的沈歸瀾,近日來畫的都是一盆平平無奇的小豆芽,還有一個白衣美人。 在他看來,千花嬌媚,都比不上這一株小豆芽。 形形色色的美人,都比不上白嬋衣。 平常這盆栽由不得旁人來碰,只能沈歸瀾親手抱著,沒事去曬太陽,還會跟它交談,喜怒哀樂都給了這個小豆芽。 宅子里的下人們都以為自家公子瘋了,好不容易身上的癆病散了,心上又開始癔癥了。 一時間外面?zhèn)鞯蔑L風雨雨,說是沈家二公子被妖怪迷了心,瘋了。 沈歸瀾毫不在意外面的風言風語,他只關(guān)心自己的媳婦什么時候能長出來,如今只能睹芽思人。 外面的不在意,家里卻不能坐視不理。 他被魘住了這件事,遠在帝京的兄長沈歸鴻也被驚動了。 忙告假回鄉(xiāng)探看自家弟弟,連夜趕回來。 這廂沈歸瀾正在書房為小豆芽畫像。 "嬋衣,你可真好看。" 工筆細細描摹每一片葉子的葉緣,末了滿意得吹了吹墨跡。 "每一片葉子的線條都這么完美。" 他舉起畫在燈火下細細欣賞著。 忽聽得扣門聲。 "公子,大公子回來了,前廳等著您呢。" 長兄如父,他向來很尊敬沈歸鴻。 看了看畫,小心地收了起來。 將盆栽放置妥當,又鎖上門,才安心地離開了。 沈歸瀾漸行漸遠。 前廳到書房的路有一段距離,這點時間足夠了。 陰翳處一個人影走出來,"就在這里么?" 沈歸鴻面無表情問道。 "是的。"一旁的管家恭敬垂頭應(yīng)道。 自家兄弟向來不為外物所惑,緣何被一株植物迷的五迷三道,定然是有妖祟作亂。 他一向不懼這些怪力亂神,若不然,也不會與國師針鋒相對。 他冷哼一聲,引得管家一顫。 二公子啊,莫怪老奴,大公子的命令我莫敢不從啊。 沈歸鴻擺擺手,直接吩咐壯丁破開了門。 朱漆門轟然倒塌,地上一陣塵土飛揚。 環(huán)視屋子,沈歸鴻瞇起眼。 "就是這個小芽?" 一盆平平無奇的小綠芽盆栽擺放在桌子上,鮮綠欲滴。 "回大少爺,就是這盆。少爺可寶貝了,不許我們碰。"管家說道。 沈歸鴻蹙眉打量著,心一沉,抽出墻上的寶劍,作勢就要一刀劈了這盆栽。 卻在劍刃即將觸上葉子之時,一陣白光乍現(xiàn),滿室霍然亮如白晝不可逼視。 沈歸鴻被光刺眼得瞇起眸子,手里的劍也停下了。 睜開眼時,那小豆芽居然不見了,他一慌連忙找尋。 "你……是誰?"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奶聲奶氣的。 他循聲望去,一個生得粉雕玉琢的小女娃怯怯懦懦地看著他,又帶著好奇。 一旁的管家驚詫至極,少爺?shù)呐柙跃尤蛔兂扇肆耍€會說話! 妖怪啊! 若說剛才那盆栽還是死物,沈歸鴻還能下手,現(xiàn)在卻不能了。 一個生得玲瓏剔透的小女娃,一派天真的神色看著他,讓他無從下手。 這廂沈歸瀾踏入前廳,發(fā)現(xiàn)兄長并沒有等著他,等了一會還是沒有見到。 心中突覺不對勁,拼勁全力向書房奔去。 嬋衣,你不能出事啊。 趕到書房時,他看見兄長管家還有一個小娃娃,正大眼瞪小眼地面面互覷。 那小娃娃的眉眼極為熟稔,分明就是縮小版的嬋衣。 他心跳怦然,失而復(fù)得的歡喜要將他淹沒,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澄澈的眸里只盛了這一個小娃娃。 "嬋衣,你回來了…"他囁嚅著,恍然間垂淚不自知。 小女娃歪頭不解地看著沈歸瀾,眼里天真又帶著迷惑。 "大哥哥,你是誰啊?" 他震顫,心好像被撕裂開來,密密麻麻地痛吞噬著肺腑。 "嬋衣,你忘了么?我是你的相公啊。"他勉強扯出一絲笑容。 "相公?"小女娃疑惑了,"那是什么,可以吃嗎?" "不可以,但是我做你的相公,你就有好多吃的了。"沈歸瀾溫聲細語道,心里感覺自己是誘騙女童的怪叔叔,一把老臉都丟盡了。 "好呀,好呀。相公,我想吃好吃的。"女娃娃開心地拍掌。 他抱起白嬋衣要去廚房找吃的,小小的人兒,嬌嬌軟軟的,放在手里都怕化了。 剛走到門口,一道冷硬的聲音響起。 "站住!"沈歸鴻怒氣沖沖看向他,"沈歸瀾,你看看你這個樣子,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哥!" 沈歸瀾腳下頓了頓,慢慢回頭平靜道:"大哥,謝謝你自小的照顧??墒菤w瀾如今只想跟心上人長相廝守,明日我會離開揚州,另辟新宅。" 話畢不做停頓地走了。 是沈某三生有幸,能遇到嬋衣,又怎么會委屈你呢。 平生一顧,至此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