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玄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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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正午時分,花斂寒如約而至。 他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而坐。 "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花斂寒開門見山。 晏潯如玉的指捻著酒盞漫不經(jīng)心地仰頭一飲,眼波若含無邊春情蕩漾地凝視花斂寒。 "急什么,就不能與我多聊幾句?"他勾起唇角笑了笑,色澤鮮艷的唇染上酒液,愈發(fā)晶瑩豐潤。 花斂寒冷著一張臉,這人說話總是若有若無的撩撥,必然有所圖謀。 他起身卷起松綠窗帷,倚靠在窗邊,鳳眸靜靜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你看。"晏潯遙指窗欞下一排浩浩蕩蕩而過的人。 那些人均是著淺灰色紗衣的少年少女,帶著面紗,朦朦朧朧看不清面容。 "那些是去往玄宮的靈子靈女,國師下令廣招天下陰時生女和陽時生男,這些就是。至于有何用處就不知道了,你可以混入其中。" 混進去倒不是什么難事,可是這琉玉在何處,卻要到國師所在的玄宮好好摸索一下了。 "唔,"他含糊一聲,"對了,我給你一件法器,可保你遇險無礙。" 他遞來一件小小的檀香盒,正好可以揣進懷里。 "這是……"花斂寒看著遲疑道。 "放心,不會害你。我助你一臂之力,你解盡毒后,琉玉歸我,如何?" 花斂寒一挑眉,她去偷,他倒坐享其成。 冷冷嗤笑一聲,"那就看閣主,能否助我成功了。" *** 到達國師所在的玄宮耗費了十日之久,路上顛簸也只能忍耐。 聽說那個國師有通天徹地之能,等閑妖邪是近不了身的。 玄宮建造得巧妙,花斂寒暗暗觀察了一下,這里暗藏三垣四象的排布,恐怕一時半會沒法摸清楚。 樓闕高矗,飛檐玉瓦,本就是在塵寰里,卻要造出仙境無情的況味,這位國師還真是奇怪。 花斂寒如今穿著素凈薄紗春衣,勾勒出款款身段,一捻楊柳腰隨蓮步輕移而搖曳生姿。 她面上覆著白紗綃,獨留一雙盈盈美目流轉(zhuǎn)顧盼。 默默數(shù)了一下,一共四十九個少年少女。 他們正在大殿前的青石板上等待冊錄入玄宮,一個個垂首不語,很是安靜。 這等小事,國師不會來,平日里皆是由國師的手下辰君代掌玄宮事務(wù)。 辰君長了一張不茍言笑的臉,模樣倒還算周正,只是看人的時候好像要洞穿別人,冷冽得好像刀鋒,一言一行都有板有眼,讓人感到壓抑。 活脫脫一張冷酷無情的棺材臉,眼刀掃過眾人時,少年少女都把頭低得更下了。 看到花斂寒時,辰君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 四十九名靈子靈女皆是有畫像的,他不記得有這個女子。 畢竟國師今天就要查驗冊錄情況,不能突生變故,他壓抑住心頭的疑惑。 冊錄大典如常舉行,他們都被分配到了獨屬的屋子。 沒想到這么輕松就到了玄宮,但是花斂寒卻不敢松懈。 到了晚間,他們陸陸續(xù)續(xù)要去用餐。雖然花斂寒不必吃飯,但不想表現(xiàn)得特別,也就去了大堂里。 一排排素衣少年少女端坐著,安靜執(zhí)著用膳。 "jiejie,你怎么也到這兒來了?"一道清亮悅耳的聲音響起。 花斂寒側(cè)目一看,卻是那日離別的少年林曇。 他如今穿著紗衣,衣領(lǐng)微敞,露出一片細膩光滑的肌膚,隱約含著噴薄欲出的力量感。沉檀似的烏發(fā)一根墨綃豎起,灑落胸前,襯映皮膚愈發(fā)白。 花斂寒掠過一眼,就轉(zhuǎn)頭不看了。 "嗯,還真是巧啊。"她淡淡回道。 偏偏林曇還不自知,轉(zhuǎn)到她身前,眉眼帶笑。 "jiejie,你沒什么想說的嗎?" 花斂寒打量著他,林曇一如既往地笑得燦爛純良。 半晌,她問:"你怎么來這了?" 林曇臉色陡然變幻了,有些感傷:"我尋親之后,只聽說國師要招陽時生男,那遠親就因為幾碇銀子,將我送到這。"他又垂首舉起廣袖,作勢要拭去淚花。 話里話外都分外凄愴,引人憐惜。 花斂寒覺得自己現(xiàn)在要表現(xiàn)出一副憐惜的模樣,就輕輕撫著他的背安慰,蘭瓣似的玉指剛觸上他脊背,林曇身形一僵,好似有些抵觸的樣子。 他遮掩似的笑了笑,眼里的悲傷淡了幾分。 "還好又遇到j(luò)iejie了,我就不孤單難過了。" 花斂寒收回手微微頷首,"是啊,只是前路未卜,也不知道這位國師何時出現(xiàn)。" "應(yīng)該快了吧。"他眼波微轉(zhuǎn),"對了,jiejie晚上可有空?我想去看月亮。" "月亮?"花斂寒有些驚訝,這有什么好看的。 他神色黯然,"本來今天是我的生辰,可惜卻來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草草度過了。" "我…只是想有人陪著度過我的生辰。"林曇尾音哀轉(zhuǎn),垂眸很是失落的樣子。 花斂寒調(diào)開視線,"好,我去尋你。" 他附了過來,扯著花斂寒的袖子,很是高興。 "jiejie,你真好。我的居住是碧蕭院。" 這么說頗有點欲說還休欲拒還迎的況味,黑闃的夜晚,兩個人在一起看月亮,有這樣過生辰的嗎。 花斂寒饒有興味地側(cè)目看著他,不知道林曇打的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