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孽
書迷正在閱讀:成為女主的n種方法(反轉(zhuǎn)虐,慎入)、情之所至(短篇合集)、一挽情深、娘子,別跑(百合abo)、和對面傻子在偷情(1v1)、圈養(yǎng)、愛欲(H)、甜虐小短篇合集、完美關(guān)系(兄妹,雙性,兩男一女)、美味多汁的人外
萬秋晏上,觥籌交錯(cuò)。 舞姬長袖曼舞,一把沈腰欲斬?cái)嗨械囊靶摹?/br> 帝姬目光穿過那些美人,緊緊地盯著一隅角落,一個(gè)蒙著面紗的撥弦男子。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灼熱,惹得旁邊的離夙不滿,扯了扯她的衣角。 半晌帝姬才回神,安撫了下離夙。 那人與他太過相似了,以至于帝姬心緒沉浸在往事中,對離夙的話充耳不聞。 可是她知道的,他早就死了。 一曲終了,舞姬連同樂師一道退下。 花斂寒與廖云何一同坐著。 “我想去透透氣。” 廖云何注視著她,將綰的眉又猝然舒展了,最近他對她多有縱容,頷首答應(yīng)了。 走到一處幽靜花園里,一間房里亮起燭火,透過窗欞處剪影,看到兩道人影相對,似乎在喁喁私語。 "為何要待在京都,我們一起回故里不好嗎?"一道溫吞柔和的男聲響起。 "因?yàn)槲矣泻苤匾氖乱?,事成之后,我們再回去?一個(gè)女子回道,壓低了聲線,甚是柔靡。 "還有多久?" "快了。" 花斂寒只約莫聽到一些對話,只以為是宮闈私通之事罷了,也不想多管。 繼續(xù)走著,不想又碰到一個(gè)人。 那人倚在玉雕欄桿前,輕蹙眉尖,帶著淺淺戚容。清凌凌的月光細(xì)碎映于他眼瞳,幽藍(lán)又深邃。居然是那日的盲眼公子。 倒應(yīng)了那句話,冠蓋滿京華,斯人獨(dú)憔悴。 她不想招惹那人,收斂氣息,沉默著轉(zhuǎn)身而去。 “誰?”他倏然問道。 對方緘默,他又小心翼翼開口: “我的玉佩掉入湖心了,你可否幫我拾來?那塊玉對我很重要,小生感激不盡,定會(huì)酬謝你?!?/br> 他溫言宛轉(zhuǎn),讓人不忍心拂他請求。 花斂寒卻恍若未聞,腳下步伐不停,繼續(xù)往大殿宴會(huì)處而去。 無神的眼瞳晦暗流轉(zhuǎn),他繃緊下顎,揚(yáng)起精致的脖頸弧線,屏息。 “撲通!”,墜落湖底的聲音在靜謐夜間格外明顯。 花斂寒足間一頓,回眸一顧,欄桿處已無那人身影。 夜晚寒涼,盲眼公子衣裳被濡濕,他倒在鵝卵石鋪成的小徑上,弓起身子瑟瑟發(fā)抖,手里攥著那塊看似普通的玉。 “這塊玉真的對你這么重要么?”花斂寒問。 “是?!彼е浇?,直到毫無血色。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遲疑地問:“你是…那日的姑娘么?” 見她不應(yīng),繼續(xù)道: "今日天女芳辰,小生隨家父前來參宴。" “小生如此盲眼之人,沒想到姑娘竟然還記得我,實(shí)在是…” "不,你的眼睛很特別,很美…時(shí)常讓人忘記,你看不見的事實(shí)。"花斂寒說得別有深意。 盲眼公子有一瞬的羞赧,納納不敢回應(yīng),低眉遮掩了靨上紅云。 估摸時(shí)間也差不多了,花斂寒寥寥道:“我走了,你多保重?!?/br> “小生名為殷孽,姑娘芳名是?” 他高聲遙遙喊道,周圍卻沒有了動(dòng)靜。 她回到宴席,一瞥眼發(fā)現(xiàn)那備受寵愛的離侍夫不見了,獨(dú)留帝姬神情郁結(jié)地坐在鑾殿高臺上。 守夜的宮女提著燈,走在御花園里。 夜里一個(gè)消瘦的人影,趴伏在涼亭石桌上,好似沉沉睡著了。 她上前輕輕拍了那人肩膀一下,“大人,快醒醒?!?/br> 沒有反應(yīng)。吃力地將那人翻轉(zhuǎn)過來,被眼前景象嚇了一大跳,駭然失聲。 那人一雙眸子竟然被剜去了,只留下兩處凹陷。血順著窟窿蜿蜒流下,滴答落在地上。 皇城重地,帝姬腳下,遑論是在帝姬芳辰之日,宮宴之上,竟然有人遇害。 宮女驚聲尖叫,倉皇去稟告圣上。 侍從戰(zhàn)戰(zhàn)栗栗地附耳說與帝姬,她面色不虞,眉頭緊鎖成川字。 "封鎖皇宮,誰都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