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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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揪住雪茶的衣領(lǐng),嘴巴就要往她臉上湊:“你說啊,你為什么要喜歡那個南榮鶴!是不是因為他身份比我高貴,你嫌棄我地位低,嫌棄我是個太監(jiān)對不對?” 雪茶嚇得發(fā)慌,卻不敢大叫,小凌子又得寸進尺道:“你說說看,自從我進了萬壽宮,對你難道不好嗎?什么好東西我都想著給你留一份,而你,你又是怎么對我的?你不僅對我越來越差勁,甚至還看上了別的男人!” 雪茶哭了:“又不是我求著你對我好的!我不是說過么,我對你沒那種心思,是你硬要糾纏著我不放!我真后悔將你提攜進來!” 小凌子聽了更加惱羞成怒,甚至開始扯她的衣裳。她啪地給了小凌子一個清脆響亮的大巴掌! 這是第二次打他了。雪茶趁他發(fā)愣的勁兒,趕緊跑走了。她也不敢就這樣回去懿皇貴妃身邊,一邊捂著被扯開的衣領(lǐng),一邊哭著回了自己屋子。 小凌子站在原地愣了幾下,方咬牙切齒道:“又打我?好,那我就要讓你付出代價,讓你知道你逃不過我的手掌心!”他不怕死,所以就算他非死不可,他也要將雪茶跟他綁在一起,決不能容忍有別人來占有他的雪茶! 此時懿皇貴妃見雪茶遲遲不回,有些奇怪,便吩咐蘭茹道:“你去小廚房看看這丫頭又做什么呢。” 蘭茹想這丫頭八成是又吩咐小廚房給自個兒開小灶去了——自從宴會上知道南榮鶴喜歡胖姑娘后,雪茶那張小嘴就沒消停過,不是正在吃東西,就是正在吩咐小廚房給她加餐。不過她也沒告訴懿皇貴妃,而是徑直去了小廚房。 誰料里頭竟說她早就離開了。蘭茹到處找不到人,便回了她們一同居住的屋子。果然見雪茶正窩在里頭呢。 蘭茹只覺得好笑,上前一把掀了她蓋在頭上的被子:“你做什么呢!娘娘叫你去催小廚房,你倒催到被窩里來了??炱饋?,等下陛下要過來了,你還敢偷懶呢?!?/br> 雪茶卻死死捂著臉不肯起來。蘭茹看她不對勁,也不再掰她肩膀,而是柔聲問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可以告訴jiejie我,我給你出主意好不好?” 雪茶忽地便撲到蘭茹懷里,把鼻涕眼淚全部抹到她身上去,眼圈哭紅得像只兔子:“蘭茹,我的好jiejie,你來給我評評理!這事難道是我的錯嗎?” 她將今晨之事盡數(shù)告訴,蘭茹大驚道:“這還了得!反了這逆賊了,敢在萬壽宮這樣作妖!等我告訴娘娘,替你做主去!” 雪茶慌忙拉住她搖頭道:“好jiejie,你答應(yīng)我別去!這事傳出去,我肯定名節(jié)不保,還會帶累娘娘。就這樣罷,我以后尋個機會,找他個錯處叫娘娘把他打發(fā)出去就行?!?/br> 蘭茹心疼道:“你還想等個機會呢。我看就他這副喪心病狂的樣子,他可未必給你這個機會?!?/br> 可雪茶一再哀求,蘭茹只得作罷,心道以后得時時陪在雪茶身邊才行,免得再出什么意外。 小凌子果然沒給雪茶這個機會。到這日晚間時,萬壽宮有個令人震驚的流言便已經(jīng)傳開了——那就是,大宮女雪茶居然和梳頭太監(jiān)小凌子結(jié)成對食了! 有人說小凌子早就對雪茶心意相許,雪茶一開始不愿意,后來終于被他給感動了;有人說曾親眼見過他倆在一處,就今天早上,還看見他二人在廊子里膩歪呢!還有人甚至把小凌子是雪茶提攜上來這事也捅了出來,說小凌子真是好福氣,只怕那時就已經(jīng)被雪茶給看上了! 小凌子暗中聽著人們的議論,感受著旁人對他投來的艷羨目光,他心里已是一種近乎發(fā)狂的喜感。這些流言自然是他故意散播的,這么一來,看雪茶還能怎樣逃過他! 然到底沒人敢當著雪茶蘭茹的面談?wù)撨@些。是以當心細的蘭茹發(fā)現(xiàn)了宮人看雪茶那種不對勁的眼神時,一向心大的雪茶還思索道:“可能是因為我最近吃得太多,長太胖了吧。蘭茹蘭茹,你看看我,腰身是不是又粗了一圈?不過比起那些胖姑娘還差得遠呢,我得更加努力,再多吃點才行。” 蘭茹真是要被她給氣死了,這才第幾天啊,她就將那樣不愉快的事給拋之腦后了! 沒辦法,她只得去找了小凌子,用四喜的權(quán)力來威脅他罷手。但小凌子振振有詞道:“你去說呀,反正我這條命遲早得葬在深宮里,早死晚死沒什么區(qū)別。我不怕你們。反正現(xiàn)在大家都認定我和她是對食了,就算我死了,她的名聲也已經(jīng)毀了?!?/br> 蘭茹被噎得無話可說。這人已經(jīng)瘋了! 心一橫,她決定就算雪茶日后跟她賭氣,她此時也必須去找懿皇貴妃稟明此事,還雪茶一個公道。豈料她還沒開口,懿皇貴妃倒先找上她問話了:“蘭茹,本宮近日總覺得這宮里有些不對勁。你們是有什么事瞞著本宮嗎?” 蘭茹心里一個咯噔,懿皇貴妃看出了她面上的猶疑:“是不是雪茶那丫頭的事?” 蘭茹跪下道:“奴婢說了,娘娘可不要生她的氣,這事錯本不在她的。”她便將近日之事全部說了。懿皇貴妃氣得拍桌道:“你們怎么不早說!是怕本宮沒這個本事為她做主么!” 蘭茹說道:“不是,是看娘娘日日瑣事繁多,不敢教娘娘心煩罷了。再者,奴婢們這點破事,沒得叫您聽了生氣。” 懿皇貴妃嘆氣道:“本宮現(xiàn)在才生氣呢!你們自幼跟著本宮,本宮哪回沒有護著你們。你們?nèi)缃襁@樣,好叫本宮傷心!”說著便滴下淚來,蘭茹慌了:“對不起啊娘娘,我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br> 懿皇貴妃揮手道:“罷了,你們?nèi)缃褚泊罅耍緦m留不住你們了。你先去把雪茶跟小凌子都叫來,本宮要親自審問?!?/br> 蘭茹聽她這么說,心里也難受,也只得照做。 不多久,小凌子帶著股死魚不怕開水燙的勁兒被捉來了。而雪茶卻不知所蹤。懿皇貴妃怕她是想不開了,只得暫時將小凌子關(guān)押起來,著人四處去找雪茶。 然這會兒早已暮色深沉,又怕陣仗太大驚動別宮,一行人只得謹慎尋找著,卻四處找不見。 此時雪茶果然是跑了出來,她正躲在御湖邊一處天香閣中哭泣。這兒也正是當年她曾與懿皇貴妃暗中觀察林采女——那時她還是林姬——跳舞勾搭昭帝的地兒。后來林采女還從假山上摔下來,把昭帝給砸到了。 想到如此好笑的舊事,雪茶噗嗤笑出了聲,心情頓時沒那么糟了。她今晚偶然聽見兩個灑掃小宮女的對話,才知曉如今眾人都是怎么看待她的——說她早就看上了小凌子,便用手段將他提攜上來,好日日相見親昵。卻不料如今又看上美貌的南榮鶴,便想一腳踢開舊情人。 這樣的侮辱實在太過惡毒,雪茶一時氣極絕望,竟當真生了輕生的念頭。她想著往御湖里一跳便一了百了,既證明了自己清白,又不會再帶累懿皇貴妃。結(jié)果這御湖邊今日恰巧點上了新式宮燈,她便想上了天香閣欣賞一番再去赴死。 孰料她這一笑,竟驚動了另一位上來賞燈的人。只聽一個極其風流的聲音突然在她背后說道:“喲,這位小姑娘,你怎的大半夜一人在此???” 雪茶嚇得來不及去看清來者何人,轉(zhuǎn)身就跑,腳下卻慌張一絆,頓時整個人都撲在了一個散發(fā)著異香的胸膛里。 有一只手扣住了她腰身,又一只手揉在了她頭頂,一個悅耳的聲音帶著些許醉意傳來:“哎呀,沒想到出來醒酒,竟能遇到個小美人兒向本王投懷送抱呢!” 什么人敢在皇宮中自稱“本王”?雪茶呆了一下,那人卻已將她松開。一陣風過,她再抬頭時,面前已沒了任何身影,只有一句余音字風中散來:“小姑娘,雖然你很熱情,但你是昭帝的宮女,我就不染指了。再會哦。” 她搖了搖頭,好半晌都沒搞清楚方才是真是假。直到聽見下頭有人在呼喚她名字,方緩過神來。 “雪茶jiejie!” 一個萬壽宮的小宮女終于發(fā)現(xiàn)了她,沖站在樓閣上的她招手。雪茶此時早已將輕生的念頭給忘了,見此便又沮喪起來。但也只得回去給懿皇貴妃一個交待。 懿皇貴妃果然非常生氣,雪茶不由低頭不敢看她。 “你們呀,真是沒一日叫本宮安生的!” 她是當真給氣到了。雪茶也是自幼跟著她的,卻不想越長大越糊涂,連輕生這種蠢事都做得出來。 雪茶伏在她膝下,可憐巴巴拿哭得通紅的眼睛望她:“娘娘,對不起,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是怕帶累了娘娘才、才出此下策的?!?/br> 懿皇貴妃嗔怪她道:“本宮就好比你們的jiejie,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向本宮說呢?難道本宮堂堂一個皇貴妃,連自己宮里的人都治不住嗎?蘭茹,去把那個興風作浪的給本宮拿來!” 小凌子又被押解進來,見了雪茶他就笑,笑得眾人毛骨悚然。雪茶不由往懿皇貴妃身后湊了湊。 懿皇貴妃問道;“你笑什么?” 小凌子說道:“我笑她與我真是有緣?;寿F妃娘娘可還記得,當初是她在娘娘跟前說了我的好話,您才叫我做了梳頭太監(jiān)的?” 懿皇貴妃說道:“那又如何?” 小凌子冷笑道;“娘娘可能還不知道吧,當初我能進來,不光是因為我梳頭梳得好,還因為我給了她一筆賄賂!我拿了畢生積蓄給她,求她放我進來,這樣我就可以有錢有權(quán),就可以救我遠在老家生病的祖母了!” 此言一出,雪茶臉色立刻變得蒼白。她當時同情小凌子的祖母不假,但收了賄賂也是真,這在宮中可是大罪過。懿皇貴妃臉一沉,好在她早已將除了雪茶蘭茹以外的宮人全部遣出,雪茶的臉面總算暫且保住了。 但該問的還是要問:“雪茶,此話可當真?” 雪茶跪下道:“是……娘娘?!?/br> 懿皇貴妃恨鐵不成鋼道:“你呀!本宮只當你近日才變得糊涂,卻不想早就變成個傻子了!這種事情你怎么敢做!本宮這么些年,是怎么教導(dǎo)你的?” 雪茶又哭了。懿皇貴妃訓(xùn)斥道:“別哭了!縱然本宮愿意護著你,但此事有違宮規(guī),本宮決不能徇私枉法。蘭茹,把小凌子送進暴室;雪茶,你即日起便離了本宮身邊,去御花園中做三個月的灑掃宮女,無本宮旨意不得再回萬壽宮!” 雪茶自知有愧,她收受賄賂放了小凌子進來,結(jié)果鬧成這樣,又怎好意思求饒?倒是蘭茹不舍得很,哭著求懿皇貴妃看在她侍奉多年的份上,從輕處分罷。 但宮規(guī)就是宮規(guī)。懿皇貴妃又想到自己這些日子只顧著看顧小猴兒疏于宮務(wù),才導(dǎo)致這些事情的發(fā)生,她也難過得很。 小凌子當夜便被攆了出去。他幾乎已經(jīng)失智了,一路上哈哈大笑,任憑人家怎么打都不肯閉嘴。在去往暴室的半路上,又遇見個提著柴火的小太監(jiān),正是被他陷害過偷了懿皇貴妃簪釵的小安子。 小安子一看見他被押解著,就過來大罵:“狗畜生!你也有這一天!” 小凌子沖他呸了口唾沫,小安子抹了把臉,就沖上去與他扭打在一起。旁人怎么也拉不開,等夜巡侍衛(wèi)趕到時,小安子已經(jīng)瘋了般,用一根柴火捅瞎了小凌子的右眼。小凌子血淚合流地慘叫:“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你們都要害我,都看不起我!” 侍衛(wèi)們打暈了兩人,一面將小凌子送去暴室,一面將小安子送回殷淑妃的昭陽宮聽她處置。殷淑妃弄清楚事件緣由,便下了決斷:“小安子雖然有罪,但這是因為小凌子害他在先,照理說是可以從輕處罰的。還將他送回懿皇貴妃宮里聽從發(fā)落吧?!?/br> 恰好在一旁的姜賢妃卻在心里打了一把小算盤,又有了主意。她勸殷淑妃道:“可小凌子到底也是懿皇貴妃宮里出來的。如今小安子打瞎了人家的眼,若就這樣送回去,沒得打了皇貴妃的臉,只怕她會多心呢?!?/br> 殷淑妃待姜賢妃的態(tài)度雖不如從前親密,但聽她說得也有理:“那你覺得該如何?” 姜賢妃笑道:“也送入暴室就是了,且不用再回了懿皇貴妃。太監(jiān)間這點子腌臜事,想必她聽了也惡心?!?/br> 殷淑妃皺眉,但事情確實是這么個理,她也就照做了。于是小安子也被送入了暴室。 到了第二日,雪茶也拎著她的小包裹,一步三回頭離開了萬壽宮。懿皇貴妃允許她自己挑個地方呆著,她便選了天香閣。 懿皇貴妃坐在屋里,心里也難過。不久后昭帝來了,他倒是開心得很,一進來就向他的愛妃jiejie報喜:“朕和南榮鶴都談妥了。他半個月后就要啟程回去,朕不用再擔心與播羅國開戰(zhàn)了。如此一來,萬太后那邊可就被孤立咯。” 懿皇貴妃勉強笑道:“這是件好事?!?/br> 昭帝見她笑得這么苦澀,有些不高興了:“誰又惹你生氣了?朕去收拾她。” 懿皇貴妃有心保全雪茶,連忙搪塞過去:“昨夜陛下沒過來,臣妾做了個噩夢,醒了沒人哄。說起來還得怨陛下呢?!?/br> 昭帝一想,這確實得怨自己,于是不好意思道:“那朕今兒一整天都陪著你。要不,咱們?nèi)ビ▓@逛逛?” 懿皇貴妃想了想道:“咱們?nèi)ヌ煜汩w看看吧,聽說陛下在御湖邊裝點了許多新燈,就是在白日里也好看得很,可臣妾還沒看過呢。” 昭帝起身把手伸給她:“那就走吧。” 蘭茹大大松了口氣,娘娘果然還是放不下雪茶那丫頭,她這才離開不到兩個時辰,就急著要去看她了。 而雪茶,她選了天香閣本為存了個小心思,想著會不會在這里再碰見那晚那個自稱“本王”的人。她斷定那人就是南榮鶴。孰料她每日執(zhí)著掃把等啊等啊,等了半個月,卻只等來了南榮鶴要離開大燕、回返播羅的消息。 這本是理所當然之事,卻不料再半個月后,又傳來一個真正的噩耗:南榮鶴在回程路上,被疑似萬太后一黨的人給刺殺了,尸首落入了大河中,找不到了。 這個噩耗不僅是對雪茶而言,更是對昭帝與整個大燕朝而言。南榮鶴的死,就意味著播羅國已是王位空懸。但由于南榮鶴來時隱瞞了他的國王身份,萬太后很有可能會扶植一個傀儡假作播羅國王,繼而向昭帝宣戰(zhàn)。 這個消息令昭帝心情非常不好。他派人到處搜尋南榮鶴,下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這個美少年仿若從人間蒸發(fā)了一般,再也尋不見了。 昭帝在勤政殿里把自己關(guān)了數(shù)日,這天終于胡子拉碴地出來了,去到了萬壽宮中。 懿皇貴妃見他憔悴至此,心疼不已,親自去小廚房燉了烏雞湯喂到他嘴邊:“陛下還是多少吃些吧?!?/br> 昭帝喝了一口,就將那湯推開了。他欲言又止地看著懿皇貴妃,那眼神令她有些不安。 “陛下可是有什么話要說?” 昭帝遲疑片刻,還是開了口:“愛妃jiejie,朕……朕是來告訴你,眼下大燕情勢危急,播羅國那邊,很有可能會向我們宣戰(zhàn)?!?/br> 懿皇貴妃的心一分一分沉了下去:“所以,陛下要怎樣辦?” 昭帝握住她手道:“朕可能會離開你一段時日,朕得親征?!?/br> 懿皇貴妃最擔心的事終于來了。饒是她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這一刻還是失了神,那碗熱騰騰的雞湯潑到了地上,碎瓷片散落了一地。 昭帝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對不起,又要讓你擔驚受怕了。但沒辦法,朕是皇帝,朕不能做個懦夫,躲在臣民后頭叫他們來保護朕。大燕有難,朕必須站在最前面,保護他們才行?!?/br> 懿皇貴妃輕聲道:“臣妾知道?!?/br> 兩人含情凝睇,話早已不用多說,彼此心里都是明白的。 這晚昭帝宿在萬壽宮,兩人將所有情誼都化在對方懷抱里。也就在這晚,邊境傳來了戰(zhàn)事爆發(fā)的消息。 次日,昭帝毅然離開溫柔鄉(xiāng),去了皇宮外御軍大營。 大政六年元月,燕昭帝司寇琮金盔銀甲,率六十萬大軍從京出發(fā),浩浩蕩蕩前往邊境。鐘離不得不公開了他皇弟的身份,以攝政王身份監(jiān)國;而懿皇貴妃不僅仍舊掌管六宮,還徹底掌控了整座皇城的生殺大權(quán),其身份地位已與國母無異。 只是,昭帝若在這場親征,也就是與萬太后的對決中遭遇任何不測,他二人的榮耀地位,也就只能到此為止了。 鐘離坐著輪椅,與懿皇貴妃一同在城樓上目送昭帝而去。千軍萬馬狼煙奔騰的最前頭,便是懿皇貴妃已經(jīng)開始想念的那個身影。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那個身影回過了頭,還沖她笑了笑。 第54章 姜賢妃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