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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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信心,沒有把握。”害怕一旦說了心意,被拒絕后,他們連朋友都沒得做,比起郁煙拒絕他的告白,他更怕郁煙會與他拉開距離。 謝眷時本來還翹著二郎腿,聽到霍淮川這句回答后,不由地坐直身體,他真沒想過一向運籌帷幄的霍淮川會出現(xiàn)這樣的語氣。 “那我?guī)湍惴治龇治鲇魺煂δ阌袥]有喜歡?” 霍淮川停下點開郵件的手,手不自覺地握拳,片刻后才放開,然后拉開書桌下的抽屜,拿出那顆郁煙給他的奶糖,放在手心里,看著看著,冷淡的眉眼漸漸染上笑意。 “不用?!?/br> 不管現(xiàn)在有沒有,以后總會有。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的聲音,謝眷時聳了聳肩,站起來走向臥室,不用正好,他自己都不會追人,還是別瞎添亂了。 霍淮川看了謝眷時查到的資料才發(fā)現(xiàn),周夢蘭顯然蓄謀已久想要郁煙,只是前期計劃一直行不通罷了,至于原因……只是因為上次霍淮川撤了熱搜,提起法律訴訟后,還警告了一撥人,他不希望以后看到任何不利于郁煙的消息:) 第二天一早,設(shè)計圈出了個不大不小的風(fēng)波,那就是曾經(jīng)拿過某知名設(shè)計獎的第二名的周夢蘭,被爆出其作品是剽竊另一位新手設(shè)計師的,甚至還與其老師狼狽為jian,致使很多新人的作品都被冠以他人之名。 這件事一出,長景集團二話沒說就開除了周夢蘭,直言由于她的問題已經(jīng)對公司形象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響,與此同時,周夢蘭也被業(yè)內(nèi)封殺,哪怕是小點的公司,都不愿意接收她,顯而易見,不僅僅是因為這個黑點,更是有人對其他公司施壓。 其實霍淮川查出資料后,也挺驚訝,果真是蛇鼠一窩,顧景深就不是好的,周夢蘭同他更是一樣,至于那位設(shè)計師,霍淮川表示,純屬順帶。 “什么事這么高興?”霍淮川見郁煙進車坐下后,臉上的笑就沒落下去過,甚至笑著笑著還笑出聲了,到底沒忍住問道。 郁煙伸出食指,將霍淮川扭過來的臉給推回去,“開車的時候呢,請直視前方,不要分神?!?/br> 兩個人這時候已經(jīng)駛向郊區(qū),路上很少能見到車,霍淮川感受到臉頰上轉(zhuǎn)瞬即逝的溫?zé)嵊|感,喉嚨微動,握著方向盤的手鎖緊了一些,他怕自己忍不住伸手去摸下自己臉,畢竟這可是煙煙第一次摸! 霍淮川一邊開車一邊在心里暗暗決定,他決定今晚回去不洗臉,要留著一起睡覺! 以前自己堂妹跟個愛豆握手就嗷嗷叫說不洗手,霍淮川還笑話她小孩子家家的,可是真到了這一刻,霍淮川覺得,要是煙煙能夠、能夠親他的話,別說是一天不洗,一輩子不洗他也是可以接受的! 好在郁煙不知道霍淮川心里的想法,面色淡定的解釋道:“有個我不喜歡的人倒霉了,我剛才那是幸災(zāi)樂禍的笑!” 她發(fā)律師函后,就找人調(diào)查了造謠者的信息,看到是周夢蘭后,郁煙并沒有什么意外,反而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畢竟她回國以后,起過沖突的就兩個人,一個周夢蘭一個董詩雅,至于顧景深? 對不起,那不叫起沖突,那叫惡心。 “如果是煙煙不喜歡的人,那么倒霉也該是罪有應(yīng)得。”霍淮川直視前方,打了個轉(zhuǎn)彎,如是說道。 郁煙聞言,眼睛笑的彎成了月牙,“霍淮川你可別這么說,我又不是真善美?!比绻艌霾缓?,她不喜歡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壞人。 “沒事,我?guī)陀H。” 聽到這話,郁煙一愣,扭頭看著表情仍舊一本正經(jīng)的霍淮川,悄摸的從自己的小包里拿出化妝鏡,見霍淮川沒注意這里,低頭照了照,見鏡子中自己臉頰雖然帶著些不正常的紅暈,但是因為腮紅的原因,并不引人注目。 還好還好,郁煙心里放松了一丟丟,人家把朋友算在親里,自己矯情個什么勁。 這么想著,等車到了目的地,停穩(wěn)以后,郁煙沒立刻解開安全帶下車,而是拍了拍霍淮川胳膊,眉眼彎彎笑道:“霍淮川,你剛才那句話,再說一次?!?/br> 霍淮川一轉(zhuǎn)頭,就看到郁煙漾滿笑意的眼,只覺得心跳莫名快了許多,像是要跳出來一般,想移開眼免得暴露情緒,可是卻定定的看著,放佛怎么都看不夠一般。 “什么話?” “你剛剛幫親那一句呀,我要用錄音機給錄下來,以后一旦有我不喜歡的人,我還懟不過他,我就來請你當(dāng)外援。”郁煙說的理直氣壯,把錄音機點了開始以后,還催促著,“說說說?!?/br> 到時候說不定幫著幫著,就能擦出點小火花呢。 霍淮川驀地笑開,本就清雋的五官此時更是引人注目的很,聲音低啞的開口道:“我霍淮川發(fā)誓,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一定會站在郁煙身邊,相信她,支持她,幫助她。”還要哄著她,寵著她。 等霍淮川說完,郁煙存了文件,然后連忙解開安全帶,開了車門,“我去下洗手間,等下我們休息區(qū)那里見?!?/br> 下了車,走出好遠(yuǎn),郁煙才輕輕地拍著胸口,小口的呼了口氣,這人也真是的,不就我?guī)陀H三個字么,怎么還說了一串,說了一串不算,說的跟結(jié)婚誓詞似的。 郁煙剛才差點忍不住脫口來一句,霍淮川,我們在一起試試怎么樣?好在理智制止了她。 既然給了借口,郁煙也就順便去了洗手間,補了下口紅和散粉,然后又對著鏡子笑了笑,在心里給自己暗自打氣道:“郁小煙,你可以的!” 只是等出門的時候,郁煙覺得自己可能真跟洗手間犯沖,上次是在高級會所洗手間里碰到董詩雅,這一次,洗手間里是沒碰到人,但是出了門,碰到個人。 微風(fēng)徐徐,陽光正好,來人穿著質(zhì)地良好的白襯衫搭配著黑色西裝褲,身姿欣長,如果不看那張臉,還是挺賞心悅目的。 顧景深看到郁煙后,加快了些腳步,眉眼帶著欣喜的笑意,“郁小姐,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里遇見,果然是緣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對郁小姐的心情大抵如此?!?/br> 不得不說,顧景深面子功夫做的確實不錯,前不久還想揍郁煙,今天就擺出了一副實打?qū)嵉淖非笳吣印?/br> 第27章 說實話, 讓郁煙厭煩的人沒幾個,但是顧景深絕對是榜上有名,而且還名列前茅的那種。 “別介, 你可別侮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幾個字?!?/br> 這話還出自《詩經(jīng)》呢,被顧景深這么說出來, 她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 郁煙聲音溫和卻帶著顯而易見的疏離和冷意,就連以往含笑的雙眼此時都沒什么情緒。 顧景深也不生氣, 他平日里性子冷硬習(xí)慣了, 為了郁煙, 已經(jīng)刻意讓自己看起來好相處一些, “我知曉郁小姐對我之前的行事多有誤會,其實到頭來我也不過是想同郁小姐見一面罷了,只是顧某從未追求過哪個女人,一時間用錯了法子?!?/br> 說完, 見郁煙臉上仍舊油鹽不進的樣子, 頓了頓繼續(xù)道:“至于周夢蘭, 已經(jīng)被我們公司辭退, 想來以后也做不出什么對你有威脅的事情。” “郁小姐,我也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至今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情景。” 郁煙聞言, 破天荒露了個笑容,伸出食指在自己面前晃了晃, 語氣帶著些不贊同,“你這話說的不對,我是淑女這點沒有爭議,可是你……可談不上君子?!?/br> 不僅不是君子,還是個小人。 這話是越來越不客氣了。 顧景深看著郁煙的目光帶著些縱容,就好似男友看待女友的無理取鬧一般,“先前是我的不對,所以你說什么都沒關(guān)系,但是,我確實心悅你,以后也會學(xué)著如何去追求你。” 上次不過是想給郁煙點教訓(xùn),只是現(xiàn)在顧家的事情讓顧景深沒法顧忌那么多,比起調(diào)|教郁煙,讓她學(xué)乖,不如先一步將人追到手。 以前他不用費心思追人,湊上來的女人當(dāng)做寵物養(yǎng)著打發(fā)時間就好,至于郁煙,金錢珠寶在她這顯然沒什么用,那么他不介意多花些時間,制造些偶遇機會追一下。 小姑娘家家的,不就喜歡個浪漫么。 也是他當(dāng)時不知道郁煙的家世,出手太過直接,現(xiàn)在想打消郁煙對自己的不喜,還是要花費些時間的。 “你他媽的也有臉說追求?” 帶著怒意的聲音在身側(cè)響起,顧景深還來不及轉(zhuǎn)頭,就感覺到小腿一陣刺骨的疼,忍不住嘶了一聲然后半蹲在地上,臉色因為疼痛而變得慘白,額頭還有冷汗冒出。 霍淮川本來是等郁煙一直不見人,心下?lián)奶匾鈱み^來,誰知道一來,就看到郁煙和個男人站在一起,走進看清側(cè)臉,才認(rèn)出是顧景深,緊接著就聽到他那句:以后也會學(xué)著如何去追求你。 想都沒想,對著這家伙就踹了下去,力道十足。 如果換個其他人,霍淮川雖然平日里脾氣不好,能動手就絕不逼逼,但是也不會直接下腳。 但是面前這個人是顧景深的話,霍淮川覺得下一腳都少了! 顧景深忍痛抬頭,霍淮川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身后的陽光照下來,給他身上添了一層金輝。 mmp,憑什么一見面,他出場這么拽,自己就得半跪在地上?! 霍淮川皺著眉走到郁煙和顧景深中間,隔開兩個人,一臉不善的看向顧景深,而顧景深也勉強站了起來,雖然小腿一陣陣的刺痛,但臉上倒是一派鎮(zhèn)定,絲毫看不出有多疼。 倒霉催的霍淮川,下手這么狠! 顧景深面上云淡風(fēng)輕,心里咬牙切齒的咒罵。 “霍淮川,你一見面就動手是什么意思?”顧景深冷著臉,聲音涼涼質(zhì)問道。 霍淮川嗤笑一聲,眼尾輕挑,兩手插著褲兜,端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意思?看你不順眼的意思唄。” “顧景深,你還真是一點長進都沒,這么多年過去,我一看你,手就癢?!闭f完,霍淮川右手握拳,在顧景深眼前晃了晃,顧景深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小半步,他擔(dān)心霍淮川出其不意沖著他下巴就是一拳。 一回想起當(dāng)初的場景,顧景深就覺得下巴疼,那是他第一次這么丟人,結(jié)果回家還被父親責(zé)罰了一頓。 郁煙站在霍淮川身后,偷瞄了一眼顧景深剛才被踹的小腿,勾了勾唇,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笑,真解氣呀。 “霍淮川,這是我同郁小姐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插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仰慕郁小姐,自然要表白心意,你一個外人還是不要多管閑事。”顧景深雖然也學(xué)了些防身手段,但是之前被霍淮川打的那一次留下的陰影太大,他還真沒把握能打得過霍淮川。 再說,在這馬場里公然打架,霍淮川這個混不吝的不要臉,他還要臉呢! 啊呸!霍淮川從小到大就不知道臉皮是什么! 郁煙聽到顧景深的話,連忙從霍淮川身后探了個頭,“等會,霍淮川可不是外人,他是我朋友?!?/br> 本來霍淮川難看陰沉的臉色,因為郁煙這句話,霎時間多云轉(zhuǎn)晴,一看心情就極好。 郁煙說完,還伸手拽了拽霍淮川衣袖,小聲說道:“霍淮川,這人我都拒絕了,還是糾纏不休,要不是今天你過來,他還說不準(zhǔn)會做出什么呢。” 好了,郁煙的小報告成功讓霍淮川臉色又沉下來了,看向顧景深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厭惡,仿佛恨不得下一秒就上去給他揍他幾拳。 顧景深也被郁煙這番言論弄得一噎,他會做什么?難道還能動手動腳不成? 只是看著兩個人之間相處的樣子,顧景深挑了挑眉,意味不明道:“圈內(nèi)人都說,霍淮川不喜女色,甚至都沒給過哪個女人好臉色,更別說靠的近,難道說,你對郁煙——” 切,他當(dāng)時只以為霍淮川是做樣子,假裝是個正人君子,現(xiàn)在看來,這家伙不是什么裝不裝正人君子,而是眼光高,野心也大。 圈子里的名媛,郁煙的長相絕對算得上是屈指可數(shù),更何況,娶了郁煙以后,還能將郁氏集團納為己有,真是好打算。 只是顧景深這話還沒出完,就被霍淮川一個拳頭揍倒在地上。 “霍——” 顧景深沒想到霍淮川一言不合直接就動手了,他連反應(yīng)都沒反應(yīng)過來,抬頭想說什么,又是一拳頭落下。 握草,霍淮川打人的時候原來這么帶感?! 郁煙連忙撇開腦子里不靠譜的感嘆,見這么一會的功夫,霍淮川打了好幾拳了,連忙上前拉住霍淮川,“霍淮川,別打了,別打了?!贝驂牧吮毁嚿峡稍趺崔k,顧景深可不是個好東西。 剛才還一身戾氣的霍淮川因為郁煙這句話,意外的平靜下來,本還準(zhǔn)備打下去的拳頭,驀地停在半空,霍淮川想轉(zhuǎn)頭看郁煙,可是一想到自己揍人的樣子被郁煙看到,心里不知怎地就有些心虛。 只冷眼打量著顧景深,顧景深嘴角帶著血絲,想起身還手,可是沒有一絲力氣,只恨恨地看著霍淮川,心里同時慶幸,這時候沒人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 霍淮川壓根不怕他這眼神,冷笑嘲諷道:“怎么,長大以后連狠話都不敢放了?我等著你再回家告狀?!?/br> 說完后,轉(zhuǎn)身拉著郁煙就往休息室方向走,霍淮川腿長邁的步子也大,考慮到郁煙,刻意放慢了步子,只是卻一直不敢看郁煙。 郁煙扭頭看著一臉別扭的霍淮川,皺了皺眉停下來,拉霍淮川,“你躲什么?” “我、我?!被艋创ㄎ伊税胩欤痛怪?,不敢看郁煙,等了好一會,語氣甚至有些委屈,“我擔(dān)心你害怕我。” 怕在你眼里看到不贊同看到不喜。 “害怕你?”郁煙不解地歪了歪頭,“怕你什么,因為你剛才打人了?” 霍淮川低低地嗯了一聲,要不是郁煙耳力好離得近,還真不到。 雖然如此,但是如果再給他一個機會,他還是會打顧景深,自己還沒親口說出來的告白,怎么可以被那惡心人的家伙間接說出來。 郁煙輕笑出聲,聲音和煦至極,“霍淮川,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打人的樣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