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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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過年的吃食, 雞、魚還有豬rou都是少不了的。 朱婉婉花了點錢,讓人在昨天送了一只農(nóng)家養(yǎng)的雞過來,一大早,就讓穆瓊幫她抓著,她來殺。 “太太, 這可使不得……還是我來殺吧!”傅蘊安雇的廚娘不安地說道。 “你不用管我,我就是閑著沒事想自己弄弄。”朱婉婉笑道, 又回過頭去看穆瓊抓雞。 他們家買的雞, 是一只散養(yǎng)的大公雞,一看就知道已經(jīng)養(yǎng)了很久了,怕是有十幾斤重。怕一直捆著會傷了它,昨晚朱婉婉就解開它腳上的草繩將它關(guān)在柴房了, 這會兒它扇動著自己的翅膀上躥下跳“喔喔”直叫,非常不好抓。 穆瓊花了不少功夫才抓住它,然后就發(fā)現(xiàn)這雞的力氣比他想象的要大很多。 怪不得還有“手無縛雞之力”這么個說法…… 當然了,他一只手就能把這雞的雞翅膀抓得牢牢的……穆瓊抓緊雞翅膀, 又把雞脖子拿過來用大拇指扣住,然后對朱婉婉道:“把刀給我?!?/br> 都不用朱婉婉幫忙, 他就抹了這雞的脖子,把雞血放在了碗里,準備等下做雞血羹。 過過苦日子之后,他都不習慣浪費了……好吧,這時候一般也沒人浪費。 殺了雞之后,要用熱水浸泡一下那只雞,然后給雞拔毛……而在此之前,朱玉把雞翅膀上那些漂亮的毛全都要走了——她要拿去做毽子! 給雞剃毛這事兒,穆瓊主動接手了,朱婉婉就在旁邊切泡開的筍干和海帶,朱玉負責清洗新鮮的蔬菜。 傅蘊安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三人忙得熱火朝天的,倒是他的廚娘站在旁邊,有點不知所措。 傅蘊安見狀,對那廚娘道:“這里不用你幫忙,你回去休息吧?!?/br> 那廚娘點了點頭,很快就回去了。 等她走了,傅蘊安問:“我能做什么?” 傅蘊安實在不像是能下廚的人,但朱婉婉還是道:“你去剁rou餡吧,我們等下要炸丸子?!?/br> 當初缺油水的時候,朱婉婉做rou丸子巴不得里面肥rou多點,不過現(xiàn)在不缺油水了,她就不愛吃肥rou了,準備的豬rou是瘦rou多肥rou少的,還削了一些荸薺,打算剁碎了放進去。 以前大家這么干是為了省rou,現(xiàn)在她這么干,則是為了好吃。 他們分工合作,朱婉婉最后做了不少吃食,還在大廳里擺了個桌子,祭拜“年菩薩”。 燭火搖曳著身姿,融化出串串燭淚,他們就坐在院子里,一邊曬太陽一邊啃甘蔗吃煮熟的荸薺。 朱婉婉還講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晚上,他們又熱熱鬧鬧地吃了年夜飯。 這一天挺折騰的,但穆瓊心情不錯,當然了,心情最好的絕不是他,而是傅蘊安。 傅蘊安以前一直都是不期盼過年的,但和穆瓊在一起之后,他突然覺得過年特別有意思,守歲也讓人心情愉快。 他們家沒有什么親戚,大年初一還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聊天,到了年初二,才開始跟魏亭等人走動。 去年年前,魏老爺子曾經(jīng)來上海想要帶走魏圓圓,今年也來了,但他面對魏亭的時候態(tài)度強硬,魏亭也跟他倔著,兩人最終不歡而散。 不過,最后魏亭還是回去了——魏家送信過來,說魏老太太病了,魏亭就算對父母不滿,這也是他的父母,他便帶著女兒回去了,但讓穆瓊沒想到的是,他年初二竟然就回來了。 穆瓊很好奇,魏亭苦笑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們是想讓我回去的,但我真回去了,又把我往外趕……你們是不知道,我一回去,就發(fā)現(xiàn)家里坐著兩個來瞧我的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和她們的家人?!?/br> 穆瓊:“……” “我被他們圍著當猴兒看了半天!”魏亭嘆氣。 穆瓊覺得這還挺有畫面感的…… “我一直想跟他們好好溝通,可惜他們固執(zhí)己見?!蔽和び值溃骸八懔?,不說這些了。” 魏亭和穆瓊聊了聊就離開了,但把魏圓圓留下了。他還要去拜訪其他人,帶著魏圓圓是不太合適的,干脆就讓朱婉婉幫忙照顧了。 正月里,街上很多店鋪都是關(guān)門的,開鋪子的掌柜有不少都回鄉(xiāng)過年去了。 但還是有很多人留在了上海的。 沉迷電影的程少帥就是其中之一。 然后,原本相互看不順眼的程大帥和霍大帥,突然有了共同語言——家里的臭小子,竟然留在上海不回家! 尤其是霍大帥,更是怨念:“丑媳婦也是要見公婆的,那個穆瓊我還沒見過……”他雖然一開始對穆瓊很不滿,但是在管不了兒子,也就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安慰自己說這個穆瓊總比那些妖妖嬈嬈的戲子來的好。 聽到霍大帥這么說,霍夫人臉色煞白,唯恐霍大帥不高興。 霍庸完全不當回事,只顧吃飯。 霍英道:“你可以去上海見?。 ?/br> 霍大帥聽到霍英這么說,狠狠地瞪了霍英一眼。 霍大帥以前什么都沒有的時候悍不畏死,現(xiàn)在有權(quán)有勢了,卻開始怕死……不,開始變得謹慎。 沒有天大的事情,他是不會離開自己的地盤的。 霍大帥雖然對傅蘊安不回家過年這事有些怨念,但還是給傅蘊安寄了很多東西。 這年頭大家不管做什么,節(jié)奏都很慢,過年的時間也就很長,很多人離過年還有一個月的時候就開始忙活過年,然后要一直過完正月,才算是過好了這個年。 當然了,并不是所有人都這樣。 蔡兆炎正月初四,就從北京出發(fā)了,來上海找穆瓊。 拼音的事情,尚未完全推廣,但他已經(jīng)讓很多人開始學了,并打算從北京上海兩地開始逐步推廣。 現(xiàn)在,北京那邊已經(jīng)有很多人了解拼音了,不需要他一直盯著,他就帶了兩個助手,來到上海。 他來上來,是想要在上海推廣拼音,也是想要見一見穆瓊,邀請穆瓊?cè)ケ睅煷螽斆u教授。 此時國內(nèi)大學的教授,多是國外大學畢業(yè)的,相比于這些人,穆瓊的學歷有點低了,但當個名譽教授卻是沒有問題的。 穆瓊拿出了拼音,蔡兆炎覺得無論如何都是應該給他一點獎勵的。 蔡兆炎坐火車,一路風塵仆仆地到了上海。 他來上海之前,就是聯(lián)系了自己在上海這邊的好友的,他的好友也早就派了人等著他了,于是他很快,就被黃包車車夫拉到了自己的好友家中。 “兆炎,好久不見!”蔡兆炎的朋友見到蔡兆炎很是驚喜,然后又極力邀請蔡兆炎去參加一個文會:“那文會是齊老先生辦的,很多人都會去!” 齊老先生?蔡兆炎來了興致。 齊老先生非常有名,還教出了很多有名的學生,便是蔡兆炎,也曾受過他的指點。 現(xiàn)在齊老先生舉辦文會……蔡兆炎當即決定要去看看。 決定去看看的,還有穆瓊。 齊老先生是魏亭的老師,這幾年他時常遇到,還不止一次向齊老先生討教問題,對齊老先生是很敬重的。 這次齊老先生要辦文會不說,還親筆寫了帖子讓人給他送過來,他是無論如何,都要去看看的。 近來齊老先生很喜歡馬褂,平日里都愛穿著,他這次舉辦文會,很多人投其所好去買馬褂來穿,傅蘊安就問:“穆瓊,你要不要也去買件馬褂?” 穆瓊道:“我還是算了,我覺得穿馬褂怪怪的。”長袍是這時候的人的日常穿著,但馬褂卻帶點禮服性質(zhì),一般場合大家是不穿的。 當然了,穆瓊不穿,主要是不太習慣,也懶得重新去做一件。 穆瓊到底還是穿著長袍就去了。 到了文會現(xiàn)場,穆瓊看到了很多穿著長袍馬褂的人,也看到了正和魏亭聊天的齊老先生。 齊老先生果真是穿了馬褂的,就連魏亭都穿了……穆瓊過去打了個招呼。 齊老先生笑瞇瞇地應了,又上下打量了一番穆瓊。 “我身上有什么不對?”穆瓊?cè)滩蛔枴?/br> “沒有,我就是有點羨慕!年輕人火氣真旺?!饼R老先生道:“我這年紀,就覺得穿再多也還是冷?!?/br> “所以老先生就穿了馬褂?”穆瓊心里一動。 齊老先生點頭:“是啊,外面多一件套著,暖和很多,還不漏風?!?/br> 穆瓊看著齊老先生身上那件并不寬松還挺厚實的馬褂,覺得這衣服應該是挺保暖…… 穆瓊和齊老先生說話的時候,遠處,卻有人酸溜溜地說道:“這個樓玉宇,真是喜歡嘩眾取寵,今天大家都穿馬褂,就他不穿。” “也不知道他說了什么,讓齊老先生那么高興……真是會哄人!” “要是他不會哄人,霍二少能對他那么好?能那么幫他?” “就算偏遠地方,都開始賣他的書了……人跟人就是不一樣!” 第244章 穆教授 穆瓊的身份不為人知的時候, 嫉妒穆瓊的人并不多。 當時所有人都覺得樓玉宇肯定是個背景不凡的,自然不會去嫉妒他。 但穆永學來過上海, 穆瓊的身份被眾人知曉之后, 卻總有一些人看不慣穆瓊。 齊老先生身份貴重,今天來參加文會的人,很多都是想要得到他的指點的, 但齊老先生并不好接近,之前一直在跟他的幾個學生說話。 他們眼巴巴地看著齊老先生,惦記著想要跟齊老先生說話,但根本沒有換來齊老先生哪怕一個眼神,這也就算了, 穆瓊竟然一進來,就被帶到了齊老先生面前…… 他們不說酸話就怪了! 雖然有些人心里很酸, 但也有些人很崇拜穆瓊——樓玉宇有真本事, 還又是辦孤兒院又是辦學校的,做了不少實事,他們對他非常敬佩。 此外,還有一些人本身地位不低很有身份, 又受到良好的教育,穆瓊在他們眼里,只是個出眾的晚輩,他們對待穆瓊也就很平和, 甚至直接把穆瓊當做欣賞的晚輩來看。 齊老先生是這樣的,蔡兆炎的好友李衍一也是這樣的。 李衍一是震旦大學的教授, 酷愛讀書,家里的藏書甚至是按照幾面墻來計算的,在他看來,樓玉宇的書雖然及不上天幸的,但也非常不錯了。 而他喜歡樓玉宇的書,不單單是因為故事好,又或者寓意好,他喜歡樓玉宇的書,主要是因為樓玉宇的書給他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從古至今,他們的文化已經(jīng)傳承了數(shù)千年,而現(xiàn)在,這文化正在遭遇質(zhì)疑,甚至被某些人全盤否定。 李衍一卻不想這樣。 他承認,流傳下來的文化里有很多糟粕,但其中卻也有精華,他是希望能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的,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方法。 直到樓玉宇、天幸等人橫空出世。 從他們的小說里,李衍一找到了一條嶄新的出路。 文化,也是需要與時俱進的,文化,更不應該只是精英階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