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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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和顧寧平關(guān)乎王府體面,陳mama翻了個白眼,雖然語氣不耐煩,倒也回答了。 “王公公是當(dāng)今皇后在東宮做良娣的時候就跟著的大太監(jiān),他現(xiàn)在是懿德宮的總管,皇后身邊的大紅人,說起話來管用的很,多少文武大臣都想巴結(jié)他呢,你們可別得罪了他?!?/br> “多謝陳mama?!敝χΦ兔紗枺骸巴豕墒侵M全志?” 陳mama點了點頭,算是承認(rèn)了。 枝枝便不言語了。 王全志的名號,沒有哪家商人不知道。這人借著皇后名義,在各地威脅富商們給錢,否則便毀了別人的家業(yè)。 顧家年年都一大把一大把地送錢,這才勉強(qiáng)滿足他的胃口,讓他不針對顧家的生意。 受父親影響,枝枝和顧寧平對這個人打心眼里懼怕。 過了半柱香時間,王全志慢吞吞走回來,拂塵拋在手臂上,一本正經(jīng)地喊:“皇后娘娘宣王妃和顧姨娘?!?/br> 陳mama躬身,手上做出請的動作,“王妃請。” 枝枝便扶著顧寧平踏上臺階。 王全志這才注意到枝枝,他看了眼枝枝,聲音尖細(xì),帶著嘲笑:“怎么地,顧家就找了個這樣的姑娘陪嫁,是看不起我們寧王?” 顧寧平扶著枝枝,含笑道:“王公公多慮了,實在是我們顧家女兒姿容粗陋,著實沒了辦法。” 王全志冷嗤一聲:“王妃請吧?!?/br> 說的也是,一個滿是銅臭的商家,能養(yǎng)出什么好姑娘來。 本身底子還不錯,可惜艷俗的打扮,生生毀掉了那三分姿色。 這寧王妃挺好看的,但氣息微弱,一看就是個病秧子,還不知道有沒有什么大病會傳給人。 王全志不動聲色地捂住鼻子。 進(jìn)到殿內(nèi),皇后還沒有過來,枝枝眼角余光打量著宮殿里的擺設(shè)。 紫檀的家具,黃金寶石的器物,地面上鋪著波斯來的毯子,墻上還掛了幾張傳世的名畫,整間屋子滿滿當(dāng)當(dāng)都是富貴物,卻……卻頗顯得有幾分俗氣。 畢竟是平常起居坐臥之處,這般擺設(shè),便不怕刺了眼睛嗎? 枝枝只聞得一陣環(huán)佩叮當(dāng)之聲,女子身上攜著芳香氣息而來,在主位上落座,枝枝和顧寧平低著頭,只能看見對方身上五彩繽紛的鸞鳳。 王全志尖聲道:“皇后娘娘駕到?!?/br> 早在出嫁之前,宮里就派了教引嬤嬤去教導(dǎo)枝枝和顧寧平皇家規(guī)矩,這會兒二人思襯一二,便齊齊下跪,“妾身拜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姜皇后看著底下兩個纖細(xì)柔弱的身影,漫不經(jīng)心地摸著手指上的護(hù)甲,淡聲道:“起來吧,王全志,給寧王妃賜坐?!?/br> “喏?!蓖跞緩慕锹淅锇岢鲆恢焕C凳,“王妃請?!?/br> 顧寧平屈身道了個萬福:“謝皇后娘娘恩典。” 姜皇后道:“都是自家妯娌,不必低著頭了,抬起頭給本宮看看?!?/br> 顧寧平慢慢抬起頭,姜皇后看了眼,嘖嘖笑道:“寧王妃好樣貌,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朱,姿容絕代,想來會得到寧王歡心,如此本宮和陛下也能放心了?!?/br> “皇后娘娘謬贊,妾蒲柳之姿,不及皇后娘娘萬一?!鳖檶幤叫睦锟酀?,皇后此言便是個威脅,要她顧寧平一輩子跟著寧王,別生出異心來,否則她跟皇帝都不會放過自己。 畢竟她今日臉色蒼白憔悴,撲了幾層粉都遮不住,難為姜皇后能昧著良心夸出這樣的話,若說只是表面的意思,大概只有傻子才會相信了。 “寧王妃是身似蒲柳?!苯屎笮χ?,笑意卻不達(dá)眼底,“柔弱單薄,男人看了恨不得攔在懷里摟著,你這meimei也不差什么,可惜身子單薄,心卻不小。 ” 枝枝和顧寧平都不懂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夾槍帶炮的,意義可不簡單。 “兩個商戶女子,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引得我兒要娶你們?!苯屎竺腿灰慌淖雷?,“你們好大的胃口,如今嫁給了寧王,我看你們還怎么勾引我兒子?!?/br> 顧寧平猛然瞪大了眼睛,“妾不懂皇后娘娘的意思。” 姜皇后站起身,慢慢移到顧寧平身邊,捏住她的下巴,眼神狠厲:“顧寧平,我兒子回來說非你不娶,他是陛下嫡子,身份尊貴,你一個商戶女子,何德何能?” 顧寧平一臉震驚:“妾從未見過二皇子,還望皇后娘娘明察,這當(dāng)中定是有什么誤會?!?/br> “能有什么誤會啊?!蓖跞疚孀∽煨Γ澳强墒俏矣H自查證的,二皇子跟你們顧家姑娘兩情相悅,私定終身,可惜有的人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高攀二皇子,想得美!” 顧寧平堅持道:“妾閨中時,從未見過外男,更遑論與人私定終身了?!?/br> “你跟本宮嘴硬什么呢?!苯屎蟪冻鲆荒ɡ湫?,“承不承認(rèn)也沒關(guān)系,反正你嫁給了寧王,就是我兒的小嬸嬸,他心里頭想法再多也沒用?!?/br> 她松開顧寧平的下巴,一把將人甩到地上,雍容高貴的坐回椅子上,“寧王是先帝的遺腹子,是陛下的親弟弟,皇親貴胄,身份尊貴,便是本宮也要讓他三分,今日本宮警告你,你若是敢背著他做出爬墻的事情。” 姜皇后冷冷一笑:“屆時可就不是廢掉你的王妃之位這么簡單了,你們姐妹的性命,你們顧家全族,一個都別想活?!?/br> 顧寧平跌在地上,低著頭不言語,手抓在地毯上,幾乎爆出來青筋。 渾身的衰頹絕望氣息,幾乎像是清晨的霧水,隨處可見,逃不開,揮不散。 枝枝沖上去扶住顧寧平,她的手在衣袖里攥成了拳頭。 原來……原來她們姐妹的苦楚,都是因為那個二皇子,因為皇后和王全志的為所欲為。 顧寧平是真正的大家閨秀,自尊自愛,對外面的男人不假辭色,自然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到底是誰,冒用她的名字,將她們姐妹害成這樣。 姜皇后趾高氣昂道:“本宮想說的話已經(jīng)說完了,你們姐妹給我記清楚了,我不管你們是修煉了幾千年的狐貍精,只要敢把主意打在我兒子身上,我要你們生不如死!” 顧寧平顫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身上的疼,心里的絕望,像刀子一樣,一點一點剜著她的rou。 枝枝低聲道:“妾……謹(jǐn)遵皇后娘娘懿旨。 ” 皇后滿意的拍了拍手:“滾吧,以后不必進(jìn)宮礙本宮的眼了?!?/br> 枝枝使出吃奶的力氣拉起顧寧平,忍住心里滔天的恨意:“妾身告退?!?/br> 她支撐著顧寧平,一瘸一拐地走出大殿,只覺得陽光明媚的天色,這會兒都風(fēng)云變色。 原來一切是皇后的意思,她可以找個靠山去打壓寧王,可有誰能打壓皇后呢。 難道她們姐妹兩個,就要這樣在寧王府中香消玉殞嗎? 陳mama看著顧寧平狼狽不堪的模樣,也嚇了一跳,連忙過來扶著人:“顧姨娘,王妃是怎么回事?” 枝枝不語。 顧寧平強(qiáng)行扯出一個笑:“出宮吧?!?/br> “jiejie……”枝枝嗓子堵著,說話的時候宛如哽咽,“你能走嗎?” 本就傷勢嚴(yán)重,又被皇后這般虐待,顧寧平現(xiàn)在一定很疼。 枝枝心痛的無以復(fù)加,心里的恨意一波一波,再也壓不下去。 姜皇后,寧王,那個陷害顧寧平的人。 枝枝的指甲陷進(jìn)rou里,眼中迸發(fā)出難以言喻的光亮,哪怕失去一切,我也要你們付出代價。 第5章 顧寧平使盡全身的力氣抓住枝枝的手腕,眼神痛苦:“枝枝,你不要胡鬧?!?/br> meimei的神情變的這樣堅定,顧寧平知道,她是想要做什么,可赫赫皇族,豈是她們兩個小小女子可以撼動的。 “jiejie,我不會害自己的。”枝枝反握住她的手,眼神卻絲毫不變,顧寧平的勸說,改變不了她的想法,反而她想勸說顧寧平,不要再這樣逆來順受了。 繼續(xù)待在寧王府中,她們姐妹只能悄無聲息地慘死,最后連個姓名都沒有。 枝枝不愿意這樣,哪怕是死了……她也要拉上自己的仇人墊背。 陳mama不懂這姐妹二人之間的風(fēng)云涌動,,只道:‘姨娘還是聽王妃的吧,以前你們是親姐妹,可日后在王府里頭,就是主仆之分了,沒有跟主子嗆聲的姨娘?!?/br> 今天不是昨天了,枝枝心里有了成算,自然不會像昨日那般肆意得罪王府的mama們,聞言便乖巧道:“陳mama教訓(xùn)的對,是我不懂規(guī)矩,日后還要勞煩mama多多教我?!?/br> 陳mama滿意的點了點頭。昨日這顧姨娘倒骨頭硬梆梆的,現(xiàn)在可算是想明白,進(jìn)了王府,她就不是家里頭千嬌萬寵的千金小姐了。 顧寧平腳下一軟,枝枝和陳mama沒有扶住,她險些摔倒在地上,深色的衣服上也透出了點點殷紅。 陳mama摸到了一手濕潤,亦是震驚,喊了聲 :“王妃!” 顧寧平咬緊了下唇,蒼白病態(tài)的臉上,竟也逼出了點點緋紅,越發(fā)顯得驚心動魄。 枝枝緊緊抱著她的腰,生怕她再倒下去,焦急道:“陳mama,我們趕緊出去吧。” 陳mama也知道事情不簡單,半點不敢耽擱,“姨娘,跟我走這邊?!?/br> 枝枝眼神疑惑。 “這里近一些?!标恗ama環(huán)顧四周,低聲道:“只是要小心,繞過這片亭子便是東宮的地盤,咱們內(nèi)宅女眷走過去不大合適,所以來的時候才走了另外一條路?!?/br> 只是現(xiàn)如今王妃身上有傷,看上去亦是嚴(yán)重,也顧不得這些規(guī)矩體統(tǒng)了。 枝枝和陳mama扶著顧寧平繞過亭子,便到了一處寬闊開朗之地,大氣疏朗的宮殿立在那里,門前的地界十分寬敞,看起來比皇后的宮殿還大氣幾分。 枝枝卻無暇顧及。 顧寧平暈了過去,倒在枝枝身上,再也叫不醒了。 枝枝著急的扶著她,瘦弱的身板都要被壓彎了,因為太過用力,臉色憋的漲紅,卻還恨不得腳下生風(fēng),早些離開皇宮。 屋漏偏逢連夜雨,她這邊急著離開,對面卻浩浩蕩蕩走來一隊儀仗,黃綢傘紅欄桿,遠(yuǎn)遠(yuǎn)望去便知道是宮中身份尊貴的主子們。 陳mama“哎喲”一聲,竟然扯住昏迷的顧寧平摔了下去,枝枝一愣,伸手就想去扶顧寧平,惱怒道:“陳mama!” 顧寧平身上傷勢嚴(yán)重,這一摔還不知道怎么樣了。 陳mama未免太不將人的死活放在眼里了。 陳mama語氣戰(zhàn)戰(zhàn)兢兢,催促道:“姨娘快跪下吧,這是太子殿下的儀仗。 ” 太子殿下。 枝枝愣在那里,手指微微蜷曲,心里有個荒唐大膽的想法。 太子系元后所出,元后死后半個月,皇帝便冊封了姜氏為新皇后,這其間若說沒有什么貓膩,世上沒一個人相信。 且姜皇后謀取東宮之心人盡皆知,是以太子跟姜皇后和她生的二皇子水火不容,若說有哪個人能從姜皇后的威壓下救出自己姐妹,除卻皇帝……便只有這位太子了。 如今恰是千載難逢的機(j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