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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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略想了想,便笑起來,“我知道了,只是酉時太晚,還是算了,我怕被傷著了。” “這樣……”朱雀遲疑半晌,最終只得搖頭道,“我原是侍奉殿下膳食的,對殿下行蹤并不十分清楚,唯有女侍中大人知道,可她也未必會告訴我們。” “那便罷了?!敝χσ膊辉谝?,直起身子揮了揮手,“如今這樣,也挺好的?!?/br> 再想別的法子就是了。 人是活的,太子殿下是死的……也是活的。 枝枝沉默了。 她倒是不著急承寵,而且要避著太子殿下寵幸,哪怕他想,也要給推出去。如今尚且是完璧之身,被他察覺了那就完蛋了,現(xiàn)在要做的,該是讓他喜歡上自己,無論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舍得欺負(fù)自己。 枝枝惆悵不已,早知道在寧王府就給他睡了算了,受點苦就受點苦,總共要不了人命,何至于這般發(fā)愁,日日提心吊膽被他發(fā)現(xiàn)。 可現(xiàn)在呢,若是不折騰折騰,讓他注意到自己,使勁千般手段讓他愛上自己,那某日太子殿下心血來潮,寵幸了她,發(fā)現(xiàn)她還是處子之身…… 呵呵,枝枝打了個冷顫。 枝枝走過去,打開窗戶,輕輕嘆息一聲,哀怨寂寥的聲音,如同見了人。 朱雀走過去,站在她身旁,安慰道:“昭訓(xùn)且放寬心,來日方長。” “嗯。”枝枝應(yīng)了一聲,聲音卻很苦惱。 怎么讓一個男人愛上自己呢? 她沒這樣的經(jīng)驗,若藍(lán)jiejie在這里就好了,她肯定會有很多法子。 多思無益,枝枝轉(zhuǎn)頭看向朱雀,問道:“這東宮后殿,有沒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總不能天天悶在屋里,那人都得給悶傻了?!?/br> 朱雀笑了笑,難得調(diào)皮:“這我就不說了,反正后殿里你自己逛一逛,找到了就去玩。” 宮中規(guī)矩森嚴(yán),到了這東宮后殿,倒沒什么不能去的,隨便走走,只要不撞上木良娣,應(yīng)當(dāng)沒問題。 枝枝點了點頭,卻一動不動,只是忽然合上了窗子。 朱雀一愣,呆呆看著她,“昭訓(xùn),那不是太子殿下嗎?” 方才殿下從不遠(yuǎn)處穿行而過,怎么昭訓(xùn)直接把窗戶給關(guān)上了是生怕被人看到嗎?可她剛才不還說,要爭寵? 對上朱雀驚愕惘然的表情,枝枝小步挪到床邊,捂著臉坐下,“我……我就是緊張?!?/br> 她也不曉得怎么了,余光瞥見不遠(yuǎn)處的身影,待一看清楚,下意識就將窗戶給關(guān)上了,連她自己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枝枝捂著臉,小心翼翼地張開手指朝外看,“人走了嗎?” 朱雀哭笑不得,“早該走了,玉春殿就這么長一點,還要多久?” 東宮的宮殿總歸是有些不一樣的,因格局有限,是以各個殿宇都不帶自己的小院子,而是一座座小樓或房子,打開門就到了花園,打開窗子就能看見外頭。 朱雀走過去,又將窗戶打開,外面果然不見了人影,剛欲松口氣,卻從內(nèi)間的小門看見萃藍(lán)雙手放在腰間,姿勢十分標(biāo)準(zhǔn),腳下的步伐卻急匆匆的,直往這邊來。 朱雀轉(zhuǎn)頭問:“怎么了?” “昭訓(xùn),朱雀大人,殿下過來了,這會兒在前面等著呢?!?/br> “啊……”枝枝一愣,“殿下來了?” 他怎么突然過來了?木良娣那件事都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了,不會這會兒來興師問罪了吧? 枝枝站起身,披上外衫,可憐巴巴地看著朱雀。 朱雀替她攏了攏衣裳,安慰道:“昭訓(xùn)放心,殿下性情溫和,您不用害怕?!?/br> 她說這樣的話,自己也無甚底氣,殿下平時是溫和的,素常下人犯了錯也無重懲,只是有的時候,卻冷厲的過分,懲罰人毫不手軟。 枝枝也覺得太子是個溫和的人,可架不住她自己做賊心虛,如果不是因為木良娣的事情來興師問罪,那他怎么突然想起來自己了?枝枝搓了搓手指,該不會是想睡她吧? 枝枝憂心忡忡地走向前殿,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余光只看見主位上坐了個男人,寶藍(lán)色的錦衣華貴非常,落進(jìn)眼睛里的卻是對方的腳。 那腳平平無奇,穿著黑色的靴子,只是太大了。 大的過分。 枝枝心里面抖了抖,藍(lán)jiejie說過的,看男人要看手跟腳,還有鼻子,手腳大的男人,那處也就大,而鼻子高.挺的男人,那兒堅持的也久。 枝枝微微低著頭,屈身道:“妾身拜見殿下?!?/br> 主位上卻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沉默的過分。 枝枝越發(fā)覺得驚悚,小心翼翼地抬起頭,正對上男人深不可測的眼睛,她克制著低頭的欲望,強笑道:“不知殿下來此,有什么事情?” “起來吧?!鄙颦Z昀淡淡道。 還真沒什么事情,他原本就沒打算過來,只是路過罷了,結(jié)果走到跟前,就看見這小姑娘一把關(guān)上了窗戶,好似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沈璟昀一時好奇,便走過來瞧瞧,現(xiàn)在一問,還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只是太子殿下很要面子,定然不會承認(rèn)這個,只是漫不經(jīng)心道:“孤還未用晚膳。” 枝枝迅速接口:“那殿下快回去用吧?!?/br> 沈璟昀端茶的手指一頓,抬眼看她。 枝枝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嘴,不用人提醒便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說的跟趕人似的,太子殿下就是再好的脾氣,這下子也該生氣了。 沈璟昀活了二十年,還是頭一次被人趕,覺得新鮮的很,干脆也不喝茶了,只似笑非笑地看著枝枝,“你剛才說什么?” 枝枝不敢辯解,也不敢再說一遍,對著他的眼睛,又小心翼翼地低了頭,宛如一個犯了錯,面對父親時,乖乖受訓(xùn)的小女兒。 沈璟昀差點被她氣笑了。 朱雀本跟在枝枝身后,這會兒也怕沈璟昀生氣:“殿下,昭訓(xùn)并非有心之言……” “孤不曾問你?!鄙颦Z昀打斷她的話,冷聲道,“你倒是越發(fā)放肆了,在宮外被人捧的忘乎所以了?” 朱雀一驚,連忙跪在地上,行大禮磕頭:“殿下息怒,奴婢知錯。” 枝枝一雙嬌媚的大眼睛轉(zhuǎn)啊轉(zhuǎn),趁著他發(fā)落朱雀,恨狠狠掐了掐自己的手背,抬起頭時便泫然欲泣,“殿下恕罪,是我不懂事說錯了話,跟朱雀無關(guān)?!?/br> 如煙似霧的眼睛對上他的,沈璟昀低頭看了看她被衣袖遮掩的手背,也不拆穿,只是笑了笑,繼續(xù)逼問:“你說錯什么話了?” 枝枝:…… 她都想罵人了,這是什么惡趣味,還非得讓她再說一遍不可嗎?被人趕就這么高興嗎? 可惜給她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重復(fù),枝枝撩撩裙擺,跪在地上的姿勢分外楚楚可憐,動人心弦,“妾……妾并非有意冒犯殿下,還望殿下恕罪,殿下要是生氣,便責(zé)罰妾身,與旁人無關(guān)?!?/br> 她咬緊了下唇,清澈如寶石的眼睛帶著三分媚意,小心翼翼地看向沈璟昀。她整個人便落在沈璟昀眼中,精致的眉眼,玲瓏的身段,處處都在昭示著年輕女子身上最美好的東西。 沈璟昀頓了頓,反問她:“你覺得孤是為什么生氣?” 枝枝小心翼翼地?fù)u頭。 殿下富有四海,總不能是因為一頓飯就生氣了吧。 沈璟昀漫不經(jīng)心道:“河?xùn)|大旱,賑災(zāi)的官員貪污受賄,以至于黎民流離失所,餓殍遍野,可朝中官員卻說他情有可原,要孤饒他不死,你以為如何?” 枝枝只覺得怒火中燒,“殿下,這樣的人,不殺之還等著干什么?他有天大的苦衷,難道比得上數(shù)萬黎民的性命嗎?那些老百姓才叫可憐呢?!?/br> “我小時候,跟著爹爹回江南,路途當(dāng)中也碰見過無家可歸的流民,個個骨瘦如柴,便是爹爹都不忍心看下去,他卻能看人餓死,便是有多少苦衷,也足以說明,他不是個好人了。” 爹爹這般唯利是圖的人,都心疼的落淚。 那官員,還能是什么好東西! 沈璟昀忽然輕笑一聲:“孤知道了?!?/br> 她跟姜氏果然不是一種人,也無意朝政,這便罷了。一個單純的小姑娘,跟她計較什么。想來她也是害怕而已,若因此便生氣,倒顯得自己沒了氣度。 “都起來吧,孤今日留在你這里用膳?!鄙颦Z昀也懶得跟她迂回,“朱雀,罰半年俸祿,若再不改,便交由女侍中處置?!?/br> “多謝殿下。”朱雀歡喜至極,“奴婢定不辜負(fù)殿下所望?!?/br> 枝枝提著裙擺站起身,聲若蚊蠅,跟剛才怒氣沖沖的模樣,判若兩人,“謝殿下。” 沈璟昀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br> 枝枝坐上去,手就擺在膝蓋了,挺直了背,一動不敢動,乖乖巧巧的,像學(xué)堂里剛啟蒙的小孩子。 沈璟昀失笑,淡聲問:“你今年幾歲了?” “妾……妾年方十六?!敝χπ÷暤?。 卻看見沈璟昀又蹙眉,枝枝膽戰(zhàn)心驚地問:“殿下?” “沒事?!鄙颦Z昀輕描淡寫地回了句。 十六歲,將將及笄,還是個小姑娘呢,難怪性情這般跳脫,一會兒一個模樣。 十六歲的姑娘,要當(dāng)真沉穩(wěn)的跟姜皇后一樣,反而使人害怕了。 沈璟昀淡聲問:“你方才,看見孤為何關(guān)窗戶?” 枝枝下意識將脊背挺的更直了幾分,心下稍安。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只要不是看破了自己的秘密,隨他興師問罪吧。 枝枝斟酌著言語,“妾……妾當(dāng)時……因為吹了一陣風(fēng),妾覺得有點冷,就把窗戶關(guān)上了,并沒看見太子殿下。” “是嗎?”沈璟昀反問,“你可知欺騙孤,是什么罪名?”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表面穩(wěn)如老狗 內(nèi)心:我來這會兒干嘛來了,緊臟…… 枝枝:表面慌張 內(nèi)心:穩(wěn)如老狗 第35章 枝枝心頭一跳,用不著對方提醒,她也知道欺瞞太子是極重的罪。 可就是……不知道太子說的是眼前的事情,還是意有所指。 可不管說的是什么,總歸都不能承認(rèn),枝枝強笑道:“殿下,妾身并未欺騙您,說的字字句句都是實話,的確是因為風(fēng)冷,才關(guān)的窗戶?!?/br> “是嗎?”沈璟昀淡聲道,“既然如此,那便罷了?!?/br> 不意他這般好說話,枝枝呆了呆,怔怔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