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怒難測
4喜怒難測 秦璽,那個十年前被送走的女嬰,先太子秦墨玉之女。 之所以可以一眼認出,實在是因為,這孩子與秦墨玉長得實在是太像了,在她還是個嬰孩時他就覺得她的眉眼翹似其父,十年過去,由于營養(yǎng)不良,這孩子面色有些泛黃,也沒有她父親溫文如玉的氣質(zhì),但是這張臉卻與她父親分外相似。 想來若是教養(yǎng)得當,過些年月,這孩子大了,說是墨玉太子復生也不是沒信。 只是可惜是個女娃。 都已經(jīng)送走了,為什么還非要把她送回來,看著這張和秦墨玉如出一轍的臉,尤其是她卑微的跪伏在他的腳下的樣子,讓他有一種出奇的滿足感,然而當他望見她脖子上那不知被誰套上的項圈時,眼底又一片猩紅。 秦墨玉! 他心底在被她的卑微下賤所滿足的同時,又浮現(xiàn)出滔天的怒氣,這張臉的主人應該是風華絕代,不可褻瀆的,怎么能被人套上給畜生戴的項圈,要套也只有他能套。 “主……主人……” 細微的呼聲讓他回神,不知何時他掐住了眼前奴兒的脖子,并且一直在收緊,此刻回過神來秦墨言依舊沒有收手。 看著她的臉因為窒息被漲的通紅,只要他再用點力,她是不是就不存在了。 此時耳畔似乎又聽見那聲哀求:“求陛下……” “呵”秦墨言冷笑一聲,掌下發(fā)力震碎了她脖子上的鐵圈,隨后將她丟在地上。 痛,好痛。 尤其是胸口還有,手臂,她這是怎么了…… 昏沉著腦袋進行回憶,昨晚她去見主人,然后不知道為什么他要掐死她,然后…… 這個主人當真陰晴不定,看來將來的日子不會好過。 她掙扎著睜開眼,入目是一間雅致的臥房。 不是冰冷的柴房,不是臭氣熏天的窩棚,自己現(xiàn)在躺著的是一張舒適的軟床,而不是冷冰冰的地板。 眼前的一切是這樣的難以置信,如果不是身上的痛楚提醒著她,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璽公子,您醒了?” 這時一名侍女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讓她靠在床榻上,她認得這侍女,似乎是那日服侍主人的性奴。 “你……”剛想開口,喉嚨便一陣刺痛,劇烈的咳嗽起來。 侍女連忙說道: “璽公子昨日傷了喉嚨,近日要少說話,另外公子感染了風寒這些日子要好生調(diào)養(yǎng)?!?/br> 說完她從案幾上端來一只精致的瓷碗:“大夫說,公子這些天只能吃些流食?!?/br> 說著端著瓷碗就要服侍她吃下,她何時享受過這種待遇,頓時有些無措,想要伸手將碗接過來。 “我……咳……我自己來。”然而在她抬手的那一刻,手臂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刺痛,她痛呼一聲,將瓷碗打翻在地,guntang,的湯汁濺到了她的臉上,被濺到的地方頓時一片通紅。 “拖出去砍了?!?/br> 這聲音令她一驚,只見她的主人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門口。 隨后兩道黑影出現(xiàn),被嚇得呆立的侍女還不及反應就被拖了出去。 “主人,”她終于回過神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就要下床跪下,激烈的反應,扯動了身上的傷口,一絲絲的血跡,從包扎好的布料中滲透出來。 秦墨言制止了她的動作,從懷里拿出一方手帕,輕輕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湯汁,一下又一下,就好像在擦拭著什么稀世珍寶一樣。 看著她的動作她渾身僵硬,卻不敢出聲打擾,畢竟就在剛剛這男人一臉平靜的下令,讓人處死了他昨日還寵愛有加的性奴。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他將手帕收起,抬手,摸了摸她的臉,亦是輕柔的撫摸,然而手掌的溫度不同于手帕,常年握劍而有些粗糙的手指一寸寸的丈量著她的眉眼,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然而這樣的動作卻不帶有一絲的情欲,僅僅只是主人對自己私有品的視察而已。 ‘求陛下……’ 耳邊又出現(xiàn)那聲音,他的手指,不由一頓。 收斂眸色他吩咐道:“去把雪蓮生肌膏拿來?!?/br> “是?!?/br> 待暗衛(wèi)將藥膏取來,他將藥膏涂在那些紅痕上,不過片刻,臉頰上被燙傷的紅印便消失無蹤。 他把剩下的藥膏放到她手里:“傷口結痂后記得涂抹?!?/br> 男人反常的態(tài)度讓她忐忑不安,她可以感覺到男人對她似乎是在關心,但這讓從小到大從未接觸過關懷的她手足無措。 更重要的是,她的衣服被換過了,也就是說他知道她是女子,既然如此為何那侍女卻叫她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