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言是個惡人
92 秦璽的意識逐漸蒙濃,躺在弋戈的懷里,不再掙扎喊叫,若不是她不時顫抖抽搐的身體,弋戈以為這人已經(jīng)睡去。 女裝的秦璽更顯瘦弱,去了男裝時的堅毅,帶著女子獨有的柔軟,小臉蒼白,睫毛輕顫,惹人遐想,惹人憐惜。 他揮揮手讓屋里的人都退下,把秦璽抱到床上,自己在一旁躺下,靜靜的看著她。 享受他同她之間少有的寧靜。 溫暖永遠讓脆弱的人眷戀,秦璽往他懷里縮了縮,皺著眉頭,似乎是憶起了什么: “皇叔……皇叔……” 弋戈把頭湊到她的耳邊,聽清她的念叨,雙手緊握,直到掌心滲出一點血漬,才平復(fù)了情緒。 “他到底有什么好……人怎么就這么賤……” 他抱著秦璽喃喃自語也不知是在說秦璽還是在說自己。 —————— 待秦璽睜眼已然是晚上,弋戈正端了碗粥進門: “醒了?大夫說你最好吃點清淡的,熬了粥給你?!?/br> “顧惜呢?” “誰?” 想了許久,弋戈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笑笑: “你說那丫頭啊,我讓人照顧著呢,你大可放心,先喝粥。” 說著端著粥到了她面前。 秦璽垂了垂眼眸,這人同他很熟?且關(guān)系親近? “你是誰,同我認(rèn)識?”秦璽接過他遞的粥帶著疑問開口。 弋戈的手頓了頓。 “璽兒不識得本王了?” 秦璽讀出了他眼中的危險,就連稱呼都換了,似乎忘卻了他是不可饒恕的罪過。 如此看來自己同他確實熟悉,想了想見面時自己提起秦墨言他的反應(yīng)…… 他應(yīng)該不是她的主人但是認(rèn)識秦墨言。 “秦墨言是誰。” 弋戈愣住了:“你問我秦墨言是誰?” 說著竟然哈哈大笑起來,仿若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你竟然問我秦墨言是誰?” 然而秦璽看著他的目光格外認(rèn)真。 他終于停下了,想起初見時秦璽叫出秦墨言是帶著疑問,那時他因為憤怒沒有多想,她穿著女裝出現(xiàn)在九安城,這不是她會做的事,那么現(xiàn)在想來她是失憶了? “你……”他猶豫著開口,即便無限接近真相,他還是想聽她親口說出: “你失憶了?” “嗯?!?/br> 見秦璽點頭,狂喜在一瞬間涌上他的心頭以至于讓他有一種不真實感,然而又有些失落,她失憶了,但她昏迷時依然叫了秦墨言。 “你還記得些什么,你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叫?!?/br> 秦璽露出疑惑的表情,她很難受,身體痛,腦子也痛,有時腦子里有無數(shù)片段閃過,有時又什么也記不得。 她似乎叫了一個人,一個讓她畏懼又親近的人…… 見她露出沉思的表情。 一個瞇了瞇眼,隨后咽了口唾沫,緊緊的盯著秦璽,緩緩開口: “你一直在叫我,璽兒,我以后會一直在你身邊不要害怕?!?/br> 秦璽有些詫異的抬頭,自己叫的是他? 當(dāng)時他叫的那個人給她依戀的感覺,那時確實是他在身邊,但是……總覺得不對。 “你和我什么關(guān)系,秦墨言……” “璽兒不要再提那個人了,我們是……是一對青梅竹馬戀人,后來戰(zhàn)亂,你被人擄走,我百般打聽才知道你是被秦墨言抓去當(dāng)了奴隸?!?/br> “是嗎?她皺眉,你應(yīng)該很有權(quán)勢自稱本王?” 雖則失憶但是秦璽也并不好騙,弋戈咬咬牙,繼續(xù): “其實我是羌弋的君王,你我一起長大,去年戰(zhàn)亂你被大宇人擄走,我百般打聽才知道你被送到了皇宮,當(dāng)了……奴,為此我親自來大宇找你?!?/br> 似乎是個很癡情的男人,但是…… “我不是大宇人嗎?” “嗯……”弋戈笑了笑:“是這樣的因為戰(zhàn)亂你小時就流落到了羌弋,那時我是個不受寵的王子,在外面正好碰見你就把你待到身邊了,后來……后來就日久生情?!?/br> 是這樣的嗎?但似乎也沒有太大的毛病,至少同林熙的說辭有一部分是對的上的。她不過是個奴隸,這人若當(dāng)真情深如此,那么是真是假又有什么重要的。 “所以我們是情人?” “嗯,”弋戈含笑點頭。 “那秦墨言……” 弋戈把手指放到她嘴邊: “噓,璽兒不要提他了,他是個惡人,窮兵黷武,還害的你……”說到這里他狠狠咬牙,看著她鼻尖的環(huán)扣以及肩頭隱隱若現(xiàn)的烙印,便有戾氣上涌。 秦璽感受到了他的情緒,他對她似乎真的有情。 她抬手撫了撫他的額頭: “已經(jīng)過去了,阿弋不要氣?!?/br> 她的撫摸以及溫軟的話語,徹底撫平了他的戾氣,讓他有些受寵若驚,驚喜的看著她。 “你叫我什么?” “阿弋,有什么不對嗎我想我們是情人我以前應(yīng)該是如此稱呼你的吧,你不喜歡?”她帶著點疑惑開口。 “喜歡,豈會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