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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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下了旨意后,丞相大人并沒有立刻通知二夫人,那個下午你就一直坐在窗前發(fā)呆,后來就不見了,再后來我們找到你,是容馨畫舫出事,聽說是畫舫來了盜賊,你在慌亂中落了水,當(dāng)時夫人和我都嚇壞了,不過好在救回您時沒有大礙?!毙觾鹤屑?xì)的回憶道。 那日柳月披頭散發(fā),衣衫盡濕,面色上已經(jīng)沒了血色,去診治的大夫都說她沒得救了,后來老爺發(fā)了話,若救不起柳月一定要讓大夫全家陪葬看著柳月安然無恙,杏兒抿了抿唇,決定不將這中間的糾葛細(xì)說與她聽。 柳月點(diǎn)頭,這身體的原主想必是因?yàn)槟谴温渌阆駳尩?,她接著問道:“那你知道柳月去那畫舫做什么嗎??/br> 她這一問之后才恍然想到,自己便是柳月,這么一問太過奇怪,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杏兒確實(shí)感覺奇怪,抬頭望了她一眼,心里只道二小姐可能是連日風(fēng)寒,腦子糊涂了,便也沒開口再詢,“是前院的丫鬟小春說你是去找風(fēng)塵公子的,但我們?nèi)r根本沒看到風(fēng)塵公子的影子,而且,小姐生病的這幾天風(fēng)公子也從未探望過,許是因?yàn)樾〗惚辉S配給了璃王爺,他想避嫌吧?!?/br> 避嫌?柳月背靠著繡花枕,將所有事情再理了一遍,細(xì)細(xì)品來,總覺著事出蹊蹺得很。 那前院的丫鬟說是柳月去找風(fēng)塵,一般看門的都是小廝才是,怎么會平白出來個丫鬟,而且柳相為什么不在圣旨下的當(dāng)天就通知二夫人要嫁璃王爺?shù)氖拢怯幸獾攘侣渌蟛抛屗赖?!為的是能讓她安安靜靜的嫁進(jìn)王爺府好狠的心啊,柳月唇角微勾,寂冷如冰。 封建社會,男權(quán)主義,女子不過是他們向上爬的棋子。 拳慢慢握緊,柳月又松了手,既這身體跟了她,那她便不會薄待,定要活出個精彩來! “我落水及患風(fēng)寒的事情,我,我爹,他有封鎖消息么?” “這”杏兒被問住了,她倒沒想過柳相會把這消息封住。 女兒在出嫁前無端落水,而且病得如此之重,嫁的又是一個病秧子,這怎么著任誰聽了都會有歧義。 柳月掀開被子,起身,披了一件掛在紅木衣架子上的外衫,“那個風(fēng)塵只怕還不知道我病了的事?!备?,他正在家里借酒消愁,罵柳月移情別戀,表里不一,想要攀龍附鳳呢,柳相和柳寒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吧,好一招不留余地的棒打鴛鴦,不過,幸虧她對那個風(fēng)塵沒意思,幸虧她是柳楚凡。 “小姐你病沒好,身子弱的很,這是要去哪里?”杏兒跟著柳月,將她外衫系好,急急問道。 去哪兒?柳月打了個響指,面色清冷,“去接我娘回來,順便跟我老爹照個面兒。” 屋外已是秋風(fēng)蕭瑟,落葉滿地,柳月方踏出屋門就被凍得打了個冷顫。 “杏兒,以后那些風(fēng)寒藥就不要給我熬了,幫我備三枚蔥白,一兩二錢的豆豉,煎好送我即可。”鼻子被塞住了,說個話鼻音都重得不行,惹,好不爽,現(xiàn)在這個身體真的弱爆了,柳月捏著鼻子,臉冰得斧子都劈不開。 這蔥白豆豉還能治病呢?杏兒剛想問柳月是不是又不想喝藥,才編出這種瞎話的,但見那陰沉的臉色,她打心底里生出了懼意,害怕,她頭一次對柳月產(chǎn)生這個感覺。 東院里,涼風(fēng)吹亂了蕓娘的發(fā)絲,她的額頭貼著青石面,已不清楚她跪了多久,小腿因?yàn)榫霉蚨谖⑽⒋蛑潱蠓蛉司妥趶d內(nèi),一手端著上好的龍井,一手捏著瓜子,嗑得好不自在。 “額,夫人?!”杏兒一驚。 蕓娘聽到聲響,慢慢轉(zhuǎn)眸,正對上柳月一雙彎彎皎潔若清月的眸子,她穿得單薄,臉上還不見什么血色,她立刻忘了處境,只憂心柳月的身子,“阿月,天涼,你怎的出來了,杏兒,快點(diǎn)帶小姐回去。” 跟在柳月身后的杏兒眼淚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她聽柳月說出去接夫人,夫人,夫人怎會是這副模樣,她走時明明說要給柳月買些補(bǔ)品回來的。 殺伐油然而生,柳月拂掉了杏兒的手。臉上結(jié)了一層冰,殺氣從她單薄柔弱的身子里迸發(fā)出來,像一柄剛剛開封銳利無比的長劍,周邊的落葉都因那股不能忽視的殺氣靜止了般。 冷情的眼神讓那雙美眸更加的清亮,她一步步走向蕓娘,輕輕把她扶起,道:“娘,不要替我跪。”抬目望向那個已被她一反尋常的舉動嚇得忘記嗑瓜子的大夫人。 “大夫人好生自在。”她雖笑著,眼睛里卻毫無半點(diǎn)笑意,冰,只剩下冰。 她不是柳月,但是既然這個身體歸了她,她便會知恩圖報,盡自己的責(zé)任,護(hù)好原主的娘,他人就休想欺負(fù)。 大夫人喚上一邊的丫鬟赴她起來,定睛看了看,還是那副瘦弱的身子,不過往常的懦弱膽怯不見了,“小賤蹄子,你這表情,怎么著還想殺了本夫人不成?” 蕓娘腿已麻木,起身都很艱辛,柳月小心的架著她,蹭著大夫人的肩進(jìn)了大廳,被使勁碰的身子一偏,大夫人的眼睛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不敢相信,柳月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阿月,”蕓娘想說什么,柳月卻搖了搖頭,她微微一笑,那笑容依舊是舊時柳月笑時的模樣,讓蕓娘剛剛對她的錯愕轉(zhuǎn)變?yōu)樾陌病?/br> “大夫人說得沒錯,我確實(shí)想把你殺了?!?/br> 話中自有容不得任何人質(zhì)疑的霸氣,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你說什么?!”大夫人有些僵硬的又問了一遍,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呵,我即將大婚,嫁的是我大燕國的王爺,皇上下旨封的璃王妃,也就是說我柳月已經(jīng)屬于皇室之人,而我母親是璃王爺?shù)脑滥福鯛斠姷蕉祭響?yīng)行個禮喊聲娘呢,大夫人你卻要我娘在這門外跪著,是何意圖?!你把王爺大燕皇室放在眼里了嗎?!” 柳月這七繞八繞把大夫人繞得直犯暈,最后那一句她加重了語氣質(zhì)問而出,聲音沉得跟冰砣子似的,砸在這大廳里,森冷乍然而起,大夫人被問的心肝兒一顫,險些小腿打彎就給柳月?lián)渫ü蛳铝恕?/br> 她說的句句在理上,大夫人一時之間找不到話來反駁她,氣得手直抖:“你,你,你!” 杏兒雙目圓睜,此時的柳月太反常了,又太美了,不是說先前不美,而是這種淋漓盡致沒有瑟縮感的美太讓人心驚,仿佛,她全身都能散發(fā)出吸引人的光來。 “啪”、“啪”、”啪”,連著三個巴掌,拍得很實(shí)在,響徹大廳,柳相踱著步子出來,老臉上帶著笑,他在內(nèi)室躲了許久,本不打算出來的,因蕓娘太過執(zhí)著,他還是不要露面被煩的好,但是,因?yàn)榱逻@番話,他覺著是時候出場了。 對柳月他從來都是不聞不問,印象里好像一直都是她小時候唯唯諾諾的樣子,現(xiàn)在,他又盯著她眉宇間的決斷和不輸男子的霸氣,忽然覺得柳月是個可用之才。 “怎么,你想通了,愿意嫁給璃王爺了?” “想通或不想通重要么?既然皇上圣旨以下,那么阿月也無其它選擇?!?/br> “阿月!”蕓娘扯著柳月的袖子,但見柳月?lián)嶂氖直?,她一哽咽,話再說不出口。 她想為柳月爭取的,即使是違抗圣旨,也想求一求,可如今。 “娘,你不用為我難過,我要嫁給璃王爺,是心甘情愿的?!彼f得是實(shí)話,她心甘情愿的要嫁給赫連塵,不過出發(fā)點(diǎn)不是因?yàn)橄矚g他罷了,對她而言她還至今不清楚喜歡是個什么東西呢,所以并不忌諱。 她初到異世可不想因?yàn)榭怪疾蛔癖换实叟扇怂奶幾窔⑼雒煅?,擱現(xiàn)代她那金剛不壞之身想逃易如反掌,然,如今這病軀,仰天嚎三聲,日后調(diào)養(yǎng)好了再說吧。 “爹,我答應(yīng)心甘情愿,不哭不鬧的嫁給璃王爺,只希望您能應(yīng)下我三個條件?!?/br> 柳月豎起三個指頭,似笑非笑。 “別說三個,我就?!绷┫嗫戳搜哿履欠峭瑢こ#袷悄芨Q視一切的彎眸,他又把話給噎了回去,且看看情況,萬一他應(yīng)承不下來呢,手摸著山羊胡,“你說便是。” 柳月勾唇,把蕓娘的手放進(jìn)掌心溫柔的呵護(hù)著,蕓娘是這個異世她第一眼看見的人,她在前世鐵血慣了,在這世當(dāng)為無故死去的柳月盡份孝心,“一,我要爹你升我娘為正房。二” “什么?小賤蹄子你反了天了!”大夫人聽這話,立刻就來了招肥貓伸爪,柳月懶得看她,腿微微向前伸,撲通一聲,大夫人哎呦呦的摔了個啃泥。 柳相的臉皺巴的都能擠出苦汁來了,他嘴動了下,卻未說話,繼續(xù)擼起山羊胡子。 “二,我將嫁人,僅有杏兒一個丫頭,恐會事事照顧不周,我還要一個,在我出嫁前幫我料理大婚事宜?!?/br> “這個好說。”柳相一笑,要丫鬟小事一樁嘛。 “我要jiejie來做我的丫鬟,她各方品位都很好,能給我一些意見。”這理由隨便搪塞的連杏兒都覺得粗爛,對,她就是不想找什么理由了,就明著要欺負(fù)柳寒寒。 “不可能,小賤蹄子,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大夫人捶地吼道。 “第三,我要爹給我黃金百兩,由我自己保管?!?/br> 柳相的臉已黑得面目全非,他呵責(zé)道:“阿月你這些要求太過分了?!?/br> 過分?聽前兩個的時候他還沒吱聲呢,黃金百兩而已,柳月都覺得虧了,她笑得清冷,握著蕓娘的手要揚(yáng)長而去。 “如果爹覺得過分的話,我會做出更過分的,比如去風(fēng)丞相府約約風(fēng)塵,鬧個滿城風(fēng)雨抗旨不遵,然后龍顏大怒,下個旨讓柳府滿門抄斬!” 她笑得冷厲,駭人。 “好,我答應(yīng)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