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赫連塵入蝶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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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柳寒寒便兀自抬步了。 對他,她微不足道嗎?她不夠吸引人嗎? 柳寒寒終于意識到了自己在赫連塵的眼里是什么樣的存在,惱火燒灼著她的心,只恨不能上前毀了這個輕視她的男人,美麗的面孔嚴重的扭曲著,她已經(jīng)忘記了要掩藏自己的本性,咬牙道:“呵,你以為柳月那個小蹄子是真心待你嗎?!你就等著吧,她哪天一定會給你找到一頂合適的綠帽子的!” 她自小嬌縱恃寵,一恨起來便恨的口不擇言,丟掉了腦子,只當(dāng)赫連塵是個選柳月不選她的男人,忘記了他尊貴的身份。 赫連塵沒有正視過柳月對他而言位置如何,他一直以來都在瞞騙著自己,所以沒有心理準(zhǔn)備,當(dāng)柳寒寒那么說的時候,他險些出了手要將她殺了方能一泄心頭怒火。 不過,好在他是個極理性極克制的人,他只給了柳寒寒一個比讓她死更為恐怖殺伐的眼神。 “這次本王饒你不死,再有下一次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即便在說這般狠厲的話時,聲音也依舊平靜。 但那掩于平靜之下翻滾的血腥味,卻被柳寒寒清清楚楚的感知到了,并為之一震,她方向后縮了一下身子,遲緩的想起,他是王爺,而她方才所言句句都是大不敬,當(dāng)下嚇得立刻撲地磕頭道:“王爺,寒寒一時瘋癲,口不擇言,多謝王爺不殺之恩?!?/br> 她依舊是恨是惱是不甘的,可是她還未蠢鈍到繼續(xù)觸怒他的地步。 這個男人并不像外表那樣的無害。 她現(xiàn)在亦恨自己對他看得太少,由著性子反讓事情越來越糟糕。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搶到他!沒人能這么殘忍的對待她! 蕓娘的院子偏是偏了點,但出了竹道也不難找。這個比下人住的院子還偏的地方,就只稍微大了一些,院門上“蝶清苑”三個字都已經(jīng)掉了漆,字跡似乎都因常年的風(fēng)吹雨打而模糊不清,外面看得衰蔽不堪與整個丞相府的規(guī)整貴氣格格不入,人站到門前甚至有出了府中的錯覺。 這院貌無聲的描述了蕓娘與柳月這些年的不受待見和擠兌,以及柳相對她們冷漠淡然的態(tài)度。 她,就是在這種地方生長的么?他有點心疼她了。她那么要強想必也是因這環(huán)境所造,像一塊打磨不了的頑石一樣,需要多少的苦難磨礪。 柳月與蕓娘說了許多,有真有假,真的是她治府有方,假的是她與赫連塵相親相愛,相敬如賓,相濡以沫。 她夸張的一臉幸福的說了好幾個“相”字不帶喘氣的,唯獨沒有說他們一見面就相互掐架,相互冷眼。 算了,盡管她說得十分惡心,像吞了只蒼蠅似的,但能令蕓娘高興,便比什么都要重要許多,她惡心點她也是心甘情愿了。 蕓娘附和著柳月,作出高興的樣子,她從柳月的眼里早看出了她非真心所說。 即便柳月的靈魂換了,但蕓娘與柳月血濃于水十幾年,依舊能捕捉到別人不能捕捉到的情緒。 蕓娘的病柳月清楚,她的時日已無多,心里為此苦悶,笑也入不了眼。 以前她只管自己的性命便好,別人是生是死她才懶得去,但蕓娘... 杏兒站在一邊微笑的看著柳月與蕓娘,鼻子酸酸,這個場景也許以后看不了多久了吧,她在柳家的這些年一直在蝶清苑侍奉著,和柳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待她早看作姐妹,蕓娘,雖說高攀,但她心里實實在在的把她當(dāng)做了自己的親娘可如今蕓娘咳血她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與柳月說,好像說不是不說亦不是。 她正在糾結(jié)的當(dāng)兒,赫連塵走進了院子,院中央粗壯的像有十來年的柳樹吸引了他的目光,目光上移,一盞孤零零在枝頭掛著的燈籠引起了他的注意,花好月圓四個字用毛筆寫的,娟秀無比,一看便知是出自閨閣小姐的手,而且那在淡淡日光下的字還有種情深意重的味道,這是那女人掛在院子里給那個男人看的吧,借燈傳情,好不浪漫額,為什么他總覺著有什么地方不對。 絳紫色的蟒袍,樣貌氣度非凡,透過雕花窗子杏兒看得有些呆了,但見赫連塵抬頭看著中秋節(jié)柳月掛上還未取的燈時,方猛的醒來,心上一驚,趕緊從內(nèi)室跑了出來。 福身拜道:“奴婢拜見璃王爺?!?/br> 璃王爺?柳月往窗外看了一下,不是赫連塵還能有誰?心里暗叫不好,他來了,萬一蕓娘旁敲側(cè)擊的向他求證她剛才說的話該怎么辦?倒不是怕他會給說露餡了,赫連塵也不傻,經(jīng)她點撥一下給個面子,也能應(yīng)和應(yīng)和,這主要嘛還是怕丟面子,那腹黑廝知道她這么描述他倆的關(guān)系還不得私下嘲諷她一下才痛快。 赫連塵收了眼,視線恰好與柳月望來的撞了個正著。 他與她對視著,眼里有一絲疑惑,而柳月卻只一下便像觸電一般的躲開了。 是的,她心虛,剛剛就不應(yīng)該那么夸張的說他倆的關(guān)系。悔不當(dāng)初,她拍了一下額頭,砸吧著嘴巴。 蕓娘急著下床去迎赫連塵,但無奈身子弱得起床都困難得緊,柳月連忙勸她躺好,赫連塵見了,也暫時放下了心中的疑惑,進了內(nèi)室,向蕓娘一拜道:“小婿來給岳母請安?!?/br> “使不得,王爺尊貴之軀咳咳?!笔|娘捂唇,話還未說完,已經(jīng)咳得不行。 “沒什么使不得的,娘你好好休息?!绷乱娛|娘剛穩(wěn)定,又咳嗽起來,心里埋怨赫連塵不該來,影響心情。 “阿月?!?/br> 赫連塵微笑著看了眼柳月,理解她不快,擺了一下手,“無礙?!?/br> 就這不經(jīng)心的一眼,其中包含了諸多男人對女人的包容和寵溺,蕓娘看在眼中,心里對赫連塵有了些好感,對柳月的幸福重新燃起了希望。 這王爺并沒有外面?zhèn)餮缘牟∪醪豢埃炊馁|(zhì)彬彬有一股瀟灑之氣,只是眉目里有深沉與城府,他不是個簡單人,不過,皇族里又哪有什么心思簡單的,既然阿月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那便牢牢的抓住這個男人吧,讓他護她一生無慮。 她是從爾虞我詐的環(huán)境里成長的,雖不摻和,但看得已經(jīng)足夠的多,人也見識了許多,眼光自不會有一點的偏頗。 這個赫連塵與柳相絕不是一種人,柳月今后若能得他全部心意,他斷然不會薄情寡義傷她負她,阿月與自己的路是不同的。 柳月私下叫了杏兒讓杏兒給她看了大夫給蕓娘開的方子,看完之后,當(dāng)下氣得用手撕了個稀巴爛。喉嚨里像堵了塊鉛,“這請的是什么大夫,這就是庸醫(yī)!開的都是滋陰的藥,如何能治好娘親!” 杏兒被柳月的怒氣驚到了,慌忙低下了頭,柳月從來沒有發(fā)過這樣大的火。她只當(dāng)她是因為太過擔(dān)心夫人,但心里卻生出了懼意,柳月好像從那場病后就變了。 而具體變成了什么樣,嗯,應(yīng)該是比以前更加的成熟和堅強了吧,畢竟經(jīng)歷了那樣的大事情,是誰都會變的吧。 柳月重新想了方子,卻沒有動筆寫下來,她叫杏兒找好筆墨紙硯,由她口述,杏兒來記。 這柳月不管再怎么不受待見,也斷不會不知道怎么用毛筆吧,那日她在赫連塵面前折筆寫字已露出了馬腳,現(xiàn)在對杏兒,她可得小心謹慎點,畢竟杏兒與柳月是一起長大的,能不知道她會不會用毛筆寫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