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遇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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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又不舍的從柳月的手中將自己的手臂抽出,目光柔情似水,看著柳月睡得那么香甜,他實在不忍心去打擾她,便想著讓柳月暫且留在這里,就等城中的風(fēng)波平息過去他再接她回去,而現(xiàn)在他暫回府上。 唇角勾起一絲冷寒,該處置的人總該處置了,若讓他們逍遙太久就該繼續(xù)反撲了,來多少人他都無所謂,只是唯恐那些人會再把爪子伸向柳月。 可令赫連塵萬萬沒想到的是,那些人反撲的會那么快,那么猝不及防他想回府先下手為強的計劃反而失了算。 臨湖而造的宅邸雖沒有魏城里的璃王府格局氣派奢華,但勝在典雅風(fēng)景秀麗,柳月站在望景樓上看著遠處蒼茫的山與湖及前院鱗次櫛比的屋頂上泛著銀光的白雪,就覺得通體舒暢,一身輕松,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她扶著欄桿道:“以后避暑休養(yǎng)就選擇這里好了!” 嗨,可別說。赫連塵也還算是有長遠眼光的,以后如果能搞個旅游避暑景區(qū),她或許能賺個盆滿缽滿,說不定能借此搖身一變成為燕國首富或者是全世界首富! 嘿,她傻傻一笑,拍了拍腦袋瓜子,要是赫連塵知道她在打這個主意不知道要怎么擠兌她了。 下巴放在手臂上,鼻息之間還殘存著赫連塵身上的檀木香,她想到昨日的場景,目光變得柔軟,兩頰不受控制的飄上了兩抹紅云。 藏在暗處的風(fēng)塵遠遠的就看見了那嬌俏如艷陽的人兒,他收了步伐,抬眼間正好看見她自己一人笑得開懷。 一個人也能笑得開懷,必是因為她是幸福的,必是因為她在想著另一個人。 心上長了根刺,尖銳的疼痛令他的呼吸都有些苦澀腥血,手細微的對著身后及對面穆王爺派來協(xié)助他的侍衛(wèi)們做著暗示動作,示意他們助他從前后左右包抄柳月,以防她做出反抗,他還特意吩咐了兩個人在園子里待命,而剩余的三個留守前廳以作放哨之用。一步步的接近那笑容明媚滿目幸福的女子,他的眼睛便愈加的躁動嗜血。 赫連塵這一回當(dāng)真是粗心大意了,想著自己去去王府就回,卻不想風(fēng)塵得了消息之后,就斷定這別院沒有多少人把手,誰料這里除了一個看門的老仆以外就再沒了別人,此時不乘虛而入更待何時。 在風(fēng)中站的有些久了,柳月不禁有些冷了,手放在嘴邊呵了幾口氣便收進了袖中,抬步準(zhǔn)備下樓,卻突覺哪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而至于到底是哪里,她倒說不上來,身上的每根毛孔好像都因這不對勁的感覺豎了起來。 知道了,是人是戾氣!鎮(zhèn)靜了一下心神,她舊是先前悠閑自在的模樣,低垂下的眼眸卻不放松一刻,耳朵細細的聽著周圍的動靜,掃視了一周,她心一緊——她被包圍了。 呵,她真是清閑無事的日子過久了,竟等到了敵人上了樓才發(fā)覺,現(xiàn)在那兩路人都堵在了望京樓兩側(cè)的樓梯上,估計是在打著守株待兔的主意呢。 而她,重新不動聲色的回頭一看,故作不舍風(fēng)景實則是在看樓下是怎么個情況,她眉角一抽,看來這次來人是想讓她插翅難飛了,連樓下都守了人,怎么,難不成是怕她性子烈激動的跳樓? 這六七層樓高呢,她可沒那么傻,跳下去不得摔成rou泥,她還沒活夠呢,不過想來怕她跳下去摔死,就是沒有要殺她的心思那幕后的主使已在她腦海中輪廓清晰。 該死的赫連塵,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不教她輕功,若是會了輕功,她還用在這默默發(fā)愁欲哭無淚嗎。哎,因為這輕功的問題她吃了幾回癟了,以后一定要讓赫連塵教她!在心里嘆了口氣,她眼下該怎么做呢,隨便選一個方向下樓梯,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廝殺一場。 對方如果不是這古代的武林高手,她稍微可能還能打出一個突破口,可惜的是,敢私自闖赫連塵的地盤,不做好完全的準(zhǔn)備是絕不會冒著生死而來的。 腰靠上閣樓的廂房門上,唇一掀,一抹壞笑浮上面容。既然那么怕她跳樓,那她就跳一個唄!離那欄桿有五六步遠的距離時,便見柳月助力快步?jīng)_到了過她胸際的欄桿邊上。 匿身在樓梯處的風(fēng)塵見了,心臟在那一剎仿若都要停止跳動了,他哪管什么淡定從容,一邊向柳月跑著,一邊吼著守在暗處的侍衛(wèi)們:“快,快去救她!否則格殺勿論!” 向來在人前溫潤如玉從容不迫的第一公子風(fēng)塵,現(xiàn)在這樣頸項處的青筋都暴起的失態(tài)樣子還是這些侍衛(wèi)頭一次見到,聽了這狠絕的命令雖馬上條件反射的沖了出去,但心里卻腹誹著:傳言當(dāng)真不太可信啊,別人家的王妃,倒把他給激動擔(dān)心壞了。 呵呵,引蛇出洞了,柳月在翻到欄桿外的眨眼之間扯下了外袍,手向上一炮,藍白色的外袍在空中仿若要墜下的人兒,柳月趁著這絕好的時機,手抓緊欄桿,腿微勾做好了動作便松了手去,只一個跳將便安好的到了下一層,雖然她的頭磕到了走廊的梁上果然是休息多了,手腳都不利索了連翻個樓都費了這么大的勁。 越擔(dān)心越易出錯,風(fēng)塵便是這樣,他抬眼只顧著看那被拋著向上的外袍,心一緊,飛奔去抓,柳月就趁著這個空當(dāng)兒,翻身到了樓下,手握著那藍白色的外袍,他的心一沉,卻大多是僥幸,仿如死里逃生了般,他呼出了口氣,不管左右兩邊人的奇怪眼光,他抬手比起方才的失態(tài),此刻惜字如金的道:“抓!” 先一個轉(zhuǎn)身翻到了樓下,那些個侍衛(wèi)也自然同他一起翻了下去,他們到了樓下,都覺得以柳月剛剛的狡猾來看,她肯定不會待在原地等著束手就擒的,便想也沒想皆往樓下沖了下去。 躲在廂房內(nèi)的柳月聽著門外急促而漸遠的腳步聲,心安了許多,她雖處緊急情況,但常年玩那些個貓抓老鼠的游戲,早煉就了她處變不驚的性格,拍了一下手,他們跑了全樓發(fā)現(xiàn)不見她的蹤影定會生疑,所以這地方也很快就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得想好下一個地方。秀眉蹙起,那些家伙用聽得也知道個個都身手不凡,跟他們正面交鋒,吃虧的只會是她自己,因而,只能玩捉迷藏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柳月剛從屏風(fēng)內(nèi)探出個腦袋,手腕就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扣住了,她抬頭一怔入眼的是那個眉眼俊美身量修長,全身散發(fā)著戾氣的男人。 風(fēng)塵原也想的是柳月會下樓逃跑,但他忽的與柳月的想法不謀而合,若是他深處險境,選的也會是藏匿在最危險的地方而不是吸引所有敵人的注意作明知不可為的逃跑。 “哼,罷了,還是栽在你手里了?!绷乱荒樀臒o可奈何,垂頭喪氣的自覺從屏風(fēng)內(nèi)走了出來,那模樣雖喪氣,卻也跟小孩子玩過家家玩輸了似的,不入心,讓人誤以為她方才那一系列的狡猾動作不過是因為淘氣調(diào)皮。 這樣的柳月像一個精靈,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神秘感,很吸引人讓人不自覺的有種沖動想把她抓住好好的哄一哄,從她身上尋找那些見所未見的新奇。 風(fēng)塵伸出手想摸一下她的發(fā)頂,告訴她不必在意這一切不過是個游戲。 可是他剛探出手,卻有種異樣感——這樣充滿靈氣的柳月與那個溫婉的小女孩判若兩人。 在風(fēng)塵出神之時,柳月有余光瞥見了,像一只靈活的貓兒,迅速的拔出發(fā)上的銀簪,手向他的頸項處一抵抵在了皮膚上,手勁過了刺破了風(fēng)塵的皮膚,頸上的血珠兩三滴匯作了一線血流順著頸線向下流著。 他皺了一下眉,神智在尖銳的疼痛下恢復(fù),沒有再深究,望著柳月眼中深埋的清冷與殺機,他的心咚的一下沉入了谷底。 “放我走,饒你不死?!绷碌牡?,他是原身的情人,但不是她的,生死關(guān)頭逼急了她,她也是一切以自身安全為準(zhǔn)則的。 對,她是自私的,面對這種時刻,她實在沒辦法白蓮花起來,以方才的那動靜風(fēng)塵帶的絕不是自己府上的家丁之類,那么有秩序和聽命令要么是侍衛(wèi)要么是軍人,而現(xiàn)在誰手上有這兩種人,誰又與赫連塵是死敵想著先攻他軟肋來制勝。 如果風(fēng)塵把她帶到了穆王爺那里,即便他是想護她的,到了兩方爭紅眼的時刻,只怕也無能為力了。 一,她不能死,二,她不能拖累赫連塵。 風(fēng)塵一笑,喉間的簪子更深一分,血流到了他的衣領(lǐng)處,喘息抽痛,卻不及他的心痛?!鞍⒃?,我不信你會殺我?!?/br> 柳月聽他這話,愣了一下,掃了一眼門外,看還沒人來,道:“不要不信,你如果想試一試的話也無妨,我下得去手,但你的老父就要失他的獨子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痛,我想你應(yīng)該不想讓他感受吧?!?/br> 怎么感覺自己在勸失足少年重返人間正道腦袋上掛了兩條黑線,她的手沒有放松半分,靜等他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