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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錯嫁之王妃霸氣在線閱讀 - 第四十二章:脫險

第四十二章:脫險

    柳月的心卻是狠狠的揪了起來,她不是沒有看過風(fēng)塵的武功,他在四五個軍人出身經(jīng)過嚴(yán)加cao練的侍衛(wèi)中間都能輕松的周旋,不過像小孩子玩捉迷藏一樣,那樣輕松的就帶著她遠(yuǎn)走高飛了,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且能駕馭輕功那么久,飛過覆雪的陡峭的高山,可見風(fēng)塵高深的內(nèi)功。

    但是現(xiàn)下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柳月也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風(fēng)塵出掌,他讓赫連塵自封xue道,就等于是讓赫連塵不做反抗的任他宰割。

    不過一掌赫連塵已經(jīng)口吐鮮血,一身素色的中衣好似染了一朵鮮艷欲滴的牡丹花,那顏色驚心動魄的在素色中暈開,柳月只覺得眼睛痛得要流出淚來!他被那一掌的勁氣直打到了門邊,門碰的一聲重重地響了,那悶聲與赫連塵的痛呼聲相交織,聽得柳月心口一痛,好像心也跟著碎了般。

    “不要!”柳月大叫出來,第一次失了態(tài)的叫著,聲嘶力竭,痛在全身。

    “阿月,這只不過是第一掌而已,你就心疼他心疼到這個份上了?”風(fēng)塵冷著臉,淡色的唇一掀。

    柳月痛苦的看向從門框邊滑坐下的赫連塵,他半閉著眼眸,狹長微揚的眼線上有一絲疼痛與疲憊,睜開眼,他目光有些渙散,幽藍游走在瞳底,他唇角揚起一個蒼白無力的笑容,“阿月,我沒事,別哭?!彼州p抬,做了個拭淚的動作,因那掌勁氣太重,他身上的xue道竟被意外的解開了。

    冰涼流過眼角,滴在脖頸之間,侵襲著她的溫?zé)帷K谷豢蘖?/br>
    唇邊的苦澀更為柳月的心增了一份疼痛,她開口,帶著糯軟且沙啞的哭音:“夠了,夠了,赫連塵你個王八蛋,你聽好,老子不需要你陪我死,我還有得活呢,你走,你快走!”她像是哀求著,手腳皆被鐵鏈?zhǔn)`著,脖子上皺起青筋,那么無奈又那么的奮力,像是籠子中拼命想掙脫枷鎖的小獸。

    “第二掌,來吧?!焙者B塵微微笑著,今生能得柳月之心,夫復(fù)何求。

    風(fēng)塵早已急紅了眼,耳朵里都是柳月對赫連塵的愛憐與關(guān)心,掌上的勁氣要比第一掌更加洶涌,上一掌他不過用了四成的功力,而這一掌提起了他七成的功力。

    呵,她愛著赫連塵是么,好,那他就把他給送下黃泉吧,恨他也好,怨他也好,都無所謂了,他只望柳月的心里再沒別的男人。

    柳月提著氣息,呼吸都仿佛暫停了般,忽然,她想到了一件事,心里已經(jīng)來不及猶豫了,對于她來說,赫連塵的命比什么都要重要,兵行險招,她只能一試,不然赫連塵真就死在她面前了,她搶在那一掌出手前,喊道:“住手,風(fēng)塵,其實我不是柳月!”

    柳月用盡了力氣的喊著,聲音帶著沙啞,卻石破天驚。

    她不是柳月!風(fēng)塵兀的回頭,回眸前眼瞳驟縮,眼底出現(xiàn)了一絲絕望之情,但不過是一閃而過,他滿臉的迷茫和疑惑,望向柳月那張看不出一絲變化的臉時,他輕輕的,好像條件反射似的搖了搖頭,怎么會呢,這就是他的阿月啊,不可能的,他笑了,掌未收回,“阿月,你就這么想我放過他么,竟能編得這種假話來騙我?!?/br>
    赫連塵聽柳月這話,也立刻抬起了頭,胸腔不穩(wěn)的起伏著。

    “哼,我沒有說謊,要說謊也會說個稍微高端的,你有聽過這么瞎的么,風(fēng)塵,你的耳朵沒有出錯,我確確實實不是柳月?!彼f得極其認(rèn)真和嚴(yán)肅,眸子里沒有一星半點的遮掩和隱藏,她也不想說,甚至想將這個秘密一直帶到墳?zāi)估锶?,因為,她自己也覺著,即便說出來,也沒有幾個人會相信,倒不如永遠(yuǎn)埋藏在心里。

    “我本名叫柳楚凡,是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與這完全不同的世界,我是因為在那里喪了命,魂魄才依附到柳月的身上得以繼續(xù)存活我知道這也許太不可思議了,但這就是真相?!绷碌?,滿臉的無可奈何。

    赫連塵與風(fēng)塵聽了柳月的話,都面無表情,各自思忖著揣摩著柳月說得話是真是假,但見柳月那認(rèn)真的神情又不像是說假話。

    天下竟然有如此荒唐的事情?!魂魄穿越!

    風(fēng)塵的掌慢慢握起,攥緊,目光變得悠遠(yuǎn),他的腦海里一幕一幕皆是柳月往常的笑貌言行與現(xiàn)在的對比。他驚得不覺向后退了一步,胸腔里積壓著一股恐懼與慌亂,柳月,柳月他無聲的喊著,又笑了笑搖著頭道:“不會的,你胡說!阿月你是不是被我嚇著了,所以才這般的口不擇言,你怎么會”他又是一搖頭,眉目皆緊緊的皺著,雙目失神的想著什么。

    柳月望著他,心里知道他已經(jīng)信了,她自己也為此吃驚,這么天方夜譚的事情,風(fēng)塵竟然信了,果然相愛的人還是能看出一些不同尋常的端倪的,倒也不負(fù)那原主癡愛一場。

    她給赫連塵匆匆施過一記眼神,赫連塵雖是對柳月說自己不是柳月這事而深感吃驚,但想通也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反正這個在他面前的柳月是他所認(rèn)識所愛的柳月,其它的都不重要。

    赫連塵自是收到柳月的眼神,眸光定了定作為回復(fù)。

    柳月接著分散正失神退步的風(fēng)塵的注意力,“你心里清楚得很,柳月她是個柔弱端莊的大家閨秀,與她相處相愛了那么久,你應(yīng)不會不知她的秉性和言行吧,你想想她會是那種能狠心出口傷人的人么?她會扣住人的虎口么,她知道在危難時刻跳樓,以及用銀簪扎人么,而且還是扎自己所愛之人說來,她一直都是愛你的,愛到無法復(fù)制的地步。”

    一旁伺機行動的赫連塵聽見柳月說扣住虎口不免想到了自己的那次,目光閃過一絲寵溺,這個小妮子一早在自己的眼前露了馬腳,他卻是全然不知。

    風(fēng)塵也正想到了這些,反復(fù)的糾結(jié)對比,以及剛剛柳月對赫連塵暴著粗口似的愛戀這都與柳月似水溫順的性子大相徑庭,而現(xiàn)在被柳月一語道破,心里震顫起來,閃過一絲慌亂。感受到身后有人,他一驚立刻醒了神,手緊緊的捏著,一縱身落到了柳月的身邊。

    赫連塵因身上受了重傷,根本壓制不了自己的氣息以致被風(fēng)塵發(fā)現(xiàn),他看著風(fēng)塵向柳月身邊躲去,想先他一步,卻還是慢了。

    柳月感受到身邊驟寒,她也不怕,不管是生是死她都認(rèn)了,只要赫連塵無事就好。

    “說,你是柳月,你是!”他卻沒有對他動手,他始終不愿相信這個與愛人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會不是柳月,或者說同是柳月的軀殼,靈魂卻換做了他人。然而他的心里已經(jīng)先一步的信了,而且是深信著,他自相矛盾著,只能尋求自欺欺人的法子來讓自己好過一點,來麻痹自己。

    “我、不、是。”柳月一字一頓的道,不給他一點逃避的機會,就是要將他逼到懸崖邊上,只有讓風(fēng)塵重重地從懸崖邊上摔下他才能徹徹底底地醒悟過來。

    “我叫柳楚凡,來自異世的殺手,魂穿到柳月的身上,而柳月她本人早在嫁給赫連塵之前就死了,她是落水死的,想來你應(yīng)該也記得柳月在大婚前有一陣子得了重風(fēng)寒的事吧?!?/br>
    風(fēng)塵顫抖著身子,發(fā)絲被抓得凌亂,失魂落魄的完全沒了一點精神,整個人好像是陷進了無邊無際的黑洞,手抓上柳月的肩頭,他閉著眸,眼淚流經(jīng)唇角,道:“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是你,都是你,是你占了阿月的身子,才導(dǎo)致她無處可安身逝世的,她一向貪玩,肯定是想出去游鬧一會兒就回來的,但是你卻侵占了她的身體,你不知道她很怕冷,怕孤獨的嗎?!快,你快點還給她,我要我的阿月回來?!彼拗皇悄欠N隱忍的哭泣,而是那樣撕心裂肺的哭泣,比北風(fēng)更加悲嗚,聽得人只覺心酸。

    當(dāng)然柳月還來不及心酸就被風(fēng)塵掐住了脖子,她嗆著聲音,咳嗽著,心里腹誹,臥槽,這貨瘋了吧!

    跟在風(fēng)塵身后的赫連塵見狀,快如閃電,立馬出手封上了風(fēng)塵的xue道,風(fēng)塵的手一滯,歇斯底里的眸子一剎那間如死灰一般。

    打開風(fēng)塵的手,赫連塵即刻解了柳月身上的xue道與手腳上的鐵鏈?!鞍⒃拢瑳]事吧?”

    話一出口,他卻意識自己叫錯了,她不是柳月,轉(zhuǎn)眸一笑,他改了口道:“阿凡?!?/br>
    柳月低了一下眉眼,迄今為止,還沒人叫過她阿凡呢,手握作拳,在他胸膛上似嬌嗔的捶了一下,他不怪她欺瞞他欺瞞了這么久,還毫無芥蒂,心里生出了一隙溫柔。

    手握著柳月的手,赫連塵輕輕的咳了一下,不顯山不露水的臉上皆是失而復(fù)得的喜悅與幸福,這個女人,他要好好的護她,眼看向那風(fēng)塵,說不出的他雖恨不能將他凌遲處死,卻又覺得他可憐的緊,同是癡情人,愛的又不是同一個人,之間沒了沖突,便容易讓人生出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來。

    若非風(fēng)塵的那個柳月逝世了,他的柳月也不會到他的身邊來,所以,他在為難的想著要不要給風(fēng)塵留個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