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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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游戲的興趣更多一些,贏來的那些優(yōu)惠券她留著也沒用,都隨便塞進(jìn)了齊南楓的口袋。 齊南楓也不干涉,只拎著裝游戲幣的袋子任由她去哪,像個盡職盡責(zé)的保鏢。 期間由于他所持游戲幣的數(shù)量多得過分,加之長得太帥,吸引了旁邊無數(shù)年輕女孩的注意。有個女孩原本大著膽子想去要聯(lián)系方式,結(jié)果中途就被他冷漠的眼神嚇退了,后被同行的女伴拉到了一旁。 “你傻啊,他女朋友在前面,就穿校服那個,長得多漂亮你沒看見嗎?” “哦……” 齊南楓唇角微彎,幾不可覺地笑了下。 他抬起頭,見前方的尹華珞,突然在一處射擊游戲區(qū)停住了腳步。 尹華珞正望著最上面那只足足有一米五的粉紅色兔子布偶出神,見他走來意欲詢問,她坦然開口。 “我記得自己十一歲那年生日,很想要這樣一只兔子玩偶當(dāng)禮物,可爸爸寧可去大把賭錢也不肯給我買,繼母更是狠狠羞辱了我一通?!?/br> 從那時起,她就學(xué)會了隱藏起自己的愿望,再不對任何人提起。 她的神情很平靜,像在陳述一件于己無關(guān)的事情,可齊南楓聽在耳中,心卻沒來由地疼了一下。 他抬起手來摸了摸她的頭,聲音低沉,帶著些安撫的意味:“那現(xiàn)在完成你十一歲時的心愿,還來得及么?” 尹華珞眉眼彎彎地笑了:“我覺得可以試試。” 射擊游戲區(qū)的管理員見過齊南楓,認(rèn)得他是齊家的小少爺,此時見狀也大致了解了幾分,忙湊過來討好道:“這位小姑娘如果想要那只兔子,我直接拿給你就好了?!?/br> “不行?!币A珞認(rèn)認(rèn)真真搖頭,“要有游戲精神啊,贏了才能拿?!?/br> “……”管理員大約也沒見過原則這么奇怪的小丫頭,只好默默退到了一邊。 平心而論,尹華珞并不算游戲白癡,但在射擊游戲上確實沒什么天賦,連打了十幾槍,最多的一次也只有六環(huán),離十環(huán)還遠(yuǎn)得很。 正沮喪間,忽聽旁邊的齊南楓輕笑一聲,他將游戲幣投進(jìn)機器,鎮(zhèn)定自若接過了她手里的槍。 “看好了。” 舉槍,瞄準(zhǔn),扣動扳機,這套動作一氣呵成。 正中靶心。 隨著頂端的兔子布偶“咣當(dāng)”一聲掉進(jìn)了禮物籃,身后不知何時聚起的圍觀人群,驀然發(fā)出了一陣驚嘆聲。 尹華珞愣了好久,直到齊南楓抱著玩偶塞進(jìn)她懷里,她這才如夢方醒,由衷贊了一句:“你太棒了吧!” 她的語調(diào)甜而軟,像是溫?zé)岬姆涿鬯?,點點滴滴滲進(jìn)齊南楓心坎里。 齊南楓忽然覺得,實在沒有什么比帶她來這里玩一次,更明智的決定了。 在回去的一路上,尹華珞都吃力地抱著那只快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大兔子,走得搖搖晃晃,也不讓齊南楓幫忙。 可臨近道別的時候,她卻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將兔子舉過頭頂遞給了他。 “齊南楓?!彼兄拿郑澳懿荒軙呵姨嫖冶9??” 她并不想帶著這么招眼的玩偶回家,否則免不了又要被章家母女陰陽怪氣質(zhì)問一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齊南楓接過兔子,饒有興致地問:“那你想讓我把它放在哪里?” “放在你喜歡的地方。” “那我把它放在床邊好了。”他理所當(dāng)然地說,“這樣每天早晨一醒來,就好像看見了你。” “……隨便你。”尹華珞耳根微紅,她轉(zhuǎn)過身去朝學(xué)校門口走去,“班長在那里,我要去拿書包了?!?/br> 果然,提前接到消息的段雪燁,已經(jīng)拎著書包在那等著兩人了。 “喂,小傻子?!饼R南楓叫住了她,“你就沒別的話要對我講了?” 尹華珞站在原地沉默半晌,而后回眸笑著看了他一眼,嬌聲回答。 “還有,謝謝你?!?/br> 待她身影走遠(yuǎn)之后,段雪燁冷淡地一推眼鏡,意味深長地瞥向齊南楓:“別笑得滿面春風(fēng)的,收斂點?!?/br> “……cao,要你管?” “我只是盡到提醒義務(wù)罷了。” 齊南楓輕哼一聲:“有這工夫勸你去藍(lán)夜酒吧,喬月曦在那長期駐唱——別怪老子沒提醒你,藍(lán)夜的老板年輕英俊又脾氣好,怎么看都比你靠譜。” 段雪燁淡淡地問:“你是暗指我不年輕英俊么?” “這他媽是重點?” “可你要知道,就算沒有藍(lán)夜的老板,喬月曦也并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段雪燁拍了下齊南楓的肩膀,語調(diào)漸沉,“所以,我才說你運氣不錯?!?/br> 是真的,運氣不錯。 第12章 夜色 段雪燁最終還是去了藍(lán)夜酒吧,他坐在最靠近舞臺的位置,向服務(wù)生點了一杯夜色。 “勞駕?!彼徛晢柕溃澳銈冞@里,有沒有一位叫喬月曦的駐唱女孩?” 那服務(wù)生立刻露出了八卦笑容,回手朝臺上一指:“馬上就到她的時間了,不瞞您說,這里好多男性客人都是為了看她才來的?!?/br> 果然,話音未落,段雪燁就看到熟悉的身影登上了舞臺。 樂隊已準(zhǔn)備就緒。 喬月曦今天穿了件亮晶晶的純黑禮服裙,愈發(fā)顯得膚色瑩白,她畫著魅惑的煙熏妝,站在迷離變幻的燈光里,像一只驕傲的黑孔雀。 她唱的是一首老歌,曲調(diào)悠揚,嗓音低回婉轉(zhuǎn),帶著幾分不符合她年紀(jì)的滄桑感。 她的聲音仿佛擁有勾起人回憶的魔力,唱到最后,現(xiàn)場有人已經(jīng)紅了眼眶。 段雪燁垂眸看著手中的酒杯,冷紫色的澄清液體微微晃動,酒如其名,像雨后夜色,也像極了喬月曦那雙明亮而勾魂的眼睛。 然后下一秒,樂聲戛然而止,他突然聽到了酒吧保安的呵斥聲。 “這位先生,您不能上臺!” 有個三十多歲胡子拉碴的男人,顯然是喝大了,滿身酒氣醉醺醺就要往臺上沖,一面還試圖推開攔住自己的保安。 “都讓開!”他力氣奇大,居然真的突破重圍闖上了臺,搖晃著撲向喬月曦,“喬小姐別唱了,來陪我們幾個喝一杯???我……我們給錢!” 喬月曦后退一步,用話筒和他隔開了距離:“抱歉這位先生,我只是駐唱,不負(fù)責(zé)陪酒?!?/br> “媽的,反正都是為了錢,又不是不給你!”那人不依不饒,試圖去扯她的肩帶,滿是粗繭的大手在她肩膀上猥瑣地摸來摸去,“小sao.貨,穿這么少不就是勾引男人的,你給老子裝什么裝!” 喬月曦的眼神冷了下來,她在考慮用指甲摳瞎對方眼睛的可能性。 然而還沒等她付諸行動,忽有玻璃杯凌空飛來,不偏不倚在那人頭上砸了個粉碎。 段雪燁越過看熱鬧的人群,雙手撐著舞臺邊緣一躍而上,他面容冷峻走上前去,凌厲揮出一拳直擊對方太陽xue,又狠又準(zhǔn),瞬間將對方擊倒在地。 與那男人同行的幾位醉鬼,原本還在臺下起哄看熱鬧,此時見同伴被打也憤怒起來,紛紛叫囂著要上臺揍段雪燁。 場面亂作一團,保安們控制不住,趕緊去請老板葉闌拿個主意。 段雪燁完全無視酒吧內(nèi)其他顧客的驚叫聲,他見那男人似乎想起身,又用力補了一腳,而后隨手抄起旁邊的吉他,對準(zhǔn)另一名罵罵咧咧上臺來的醉鬼,劈頭蓋臉就掄了過去。 他揍人的時候又陰又狠,可半點也不像是經(jīng)常考年級第一的、待人溫文爾雅的優(yōu)等生。 他轉(zhuǎn)身,隨手脫下外套披在了喬月曦肩上,低聲囑咐:“你先走吧?!?/br> “我去哪?”喬月曦面無表情反問,“我走了留你自己被群毆?” 他看著她:“你這是關(guān)心我呢?” “我只是覺得你太愛管閑事了?!?/br> 愛管閑事,大概會這么評價他的人,也只有她了。 可說這話時,喬月曦卻下意識擋在了段雪燁前面,她拿著話筒當(dāng)武器,對著那群惡心至極的老男人,躍躍欲試地準(zhǔn)備動手。 不過事實證明她沒機會了,很快不遠(yuǎn)處就傳來了老板葉闌的聲音,通過無線麥克風(fēng)傳遍全場,清晰得讓所有人都聽得見。 “各位,你們是要把我這間小酒吧砸了才罷休嗎?” 葉闌走到舞臺前,迎著燈光,微微瞇起眼睛看向段雪燁,他忽而奇道:“嗯?這不是段家的公子嗎?我記得在電視上看見過你?!?/br> 此言一出,周圍的顧客們都愣了,進(jìn)而熱烈議論起來,怪不得有點眼熟,剛才沒戴眼鏡還真沒認(rèn)出來。 幾位醉鬼方才還張牙舞爪的,聽完這話全蔫了,連酒也醒了大半,他們呆立在原地,面面相覷。 西城段家,是唯一能與齊家分庭抗禮的傳奇存在,段雪燁的曾祖父和祖父兩代為官,到了段雪燁的父親段正軒這,才走上了經(jīng)商的道路。 他既是官三代,也是富二代,換句話說,是惹不起的人。 誰能想到,堂堂段家公子居然跑到酒吧來,還為了個駐唱的小姑娘當(dāng)場打人呢? 段雪燁放下用來掄人的吉他,他重新戴上眼鏡,又恢復(fù)了慣常那副清冷優(yōu)雅的模樣,他朝葉闌略一頷首。 “抱歉老板,我會支付今晚全部的損失費。”他說,“但喬月曦我要帶走?!?/br> “……我說過要跟你走了?”喬月曦把肩上的外套扔還給他,她神色微沉,“我和你很熟嗎段少爺?” 大約是錯覺吧,段雪燁覺得那一瞬間她的目光,突然就變得格外陰冷,是能滲透骨縫的寒意。 他沒有回答,卻也沒有挪步,就這么定定地注視著她,平靜而固執(zhí)。 氣氛一時尷尬,葉闌無奈之下,只好出來打圓場。 “月曦,你先和段少爺回去吧,下周可以照常來駐唱,位置我給你留著。” 喬月曦可以不給段雪燁面子,但不能不給葉老板面子,她沉默許久,終是很勉強地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舞臺。 段雪燁在眾目睽睽之下追了出去。 已至初冬,夜晚的溫度格外冷。 喬月曦裹著大衣快步走在街道上,在她身后,段雪燁的影子始終緊緊跟隨著。 她終于停住腳步,警告性質(zhì)地看向他:“段少爺,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段雪燁緩聲道:“酒吧人員太雜,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br> “你無權(quán)干涉我的選擇?!彼z毫不為所動,“更何況這是我打工的地方,我不在這駐唱,你給我錢?” “我給你錢。”極為斬釘截鐵的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