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蘇父也在一邊,相關部門先找到他打招呼,他也是早上才知道的,知道事情的起因,他都不知道說什么,能說啥,事情大條了。 他接觸到很多常人接觸不到的層面,超出常人能接受的范疇。 只是這些人可不是那么好馴服的,也不是那么好說話的,別看反對封建,但是有些東西確實存在,不是你反對就不存在的。 也是國家未來要掌控的一股力量,現在要做的就是整合這些奇異力量。 如果,他是說如果,婉婉也有這樣的能力,站在親近關系的角度,他替她擔心。據他了解,有些人的奇異能力是后天學習來的,例如:茅山道士。但是有極少的人是生來就有的,這樣的人大部分還掌控不了身體里面的那股奇異能力/力量。 他不管那一趴,也做不了什么主,人家能通知他,已經是給了天大的面子。他跟著來,也是擔心女婿和來人嗆嗆。不管愿意不愿意,結果怎么樣,都要冷靜。 家屬區(qū),一棟兩層小樓最里面許家,許婉如坐在客廳的角落,她沒有想到,因為火車上的那件事,她還是被注意到了。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她以為事情已經被淡忘,只是沒有想到人家還記得她,還找上了門。 低著頭,啥也不說,裝老實裝膽小。 來了三人,其中有位老頭子,雙眼炯炯有神的盯著她,不知道要干什么。 “許同志,能說說你那天晚上看到了什么?” 許婉如現在心里已經很擔心了,自己來燕京一個多月,一天都沒閑著,不是悄悄拿東西出來就是跑黑市賣東西,這些人不會一直盯著她吧,她的空間不會全部暴露了吧。 還有她每天晚上都會進空間和老公見面,順便還見見兒子,都是大寶睡著以后,老公把他抱進空間的,她能在首都待這么久,也是因為老公兒子,她天天見。才能待的住,要不早就想家了。 心里正在東想西想的許婉如,思緒早就跑偏,哪里聽到別人問的話,眼神迷茫,還有整個人的狀態(tài)就是心不在焉,是人都知道她在走神。 蘇父也是服了,這丫頭居然還敢走神,有點哭笑不得。 問話的人也是醉了,怎么比之前問那個小男孩時,還難,小孩都不走神,她居然還走神。沒辦法,他只得再問了三次,好在人家被她二哥撞了幾次,反應過來了,要不他估計得多問幾次。 “哦,開始沒注意,我坐在下鋪看不到,還是有人說人數不對,我出去才看到的,六個小孩前后各有一位身穿古代紅衣的小孩。不用猜,也能知道那兩個小孩不對勁……” 許婉如盡量避免說道最先發(fā)現的小男孩,她不知道被這些人找上是好事還是壞事。她感覺到,不是什么好事。 詳細的說了一遍,還有自己做了什么,最后再小心翼翼的說,“我沒有什么別的辦法,就是不停的念叨《金剛經》,阿飄就不見了,化作了一縷輕煙,我別的什么也沒有做?!?/br> 許婉如覺得就是一個矛盾的環(huán)境,一邊不許搞這些,一邊又還有相關部門,她在心里一個勁的吐槽。可是面上什么表情也沒有 念《金剛經》這段,三人沒有聽到小男孩說起過,只是聽小男孩說,好像阿姨念叨過什么,反正他聽不懂,兩人說的都差不多,大致上沒有騙人。 許婉如的身份,沒有幾天,他們就知道了,側面了解了一下,知道她暫且不會走,也就沒有再管她。又派人到鳳山生產隊去了解她的過往經歷,唯一值得他們好奇的是,怎么養(yǎng)豬養(yǎng)雞那么厲害。 別的變化都不大,他們也知道許婉如夫妻倆懶,但是據了解,那也是相對的。人家兩人都是高中畢業(yè),只是不愿意下田地干活,家里的活還是愿意做的。在家里就喜歡琢磨吃的,總體變化不大。 從柳城調查來的結果是,許婉如會待到許國強婚禮以后再回來。 他們最近就忙著別的事情,等婚禮一完,他們就去到西山軍區(qū)大院,找蘇首長,然后來到許國強部隊所在的家屬院找人。 其中那位老頭,還是專注的望著許婉如,眼神復雜里面有打量,有好奇,還有不相信,他覺得許婉如還有什么沒有講,只是許婉如本人不說,他也不知道人家掩藏了什么秘密。 還有自己的小心思,想著秘密一定要挖出來。 最后許婉如心力交瘁的送走了這些人,她對于加入他們,沒有什么想法。 她最后說的很輕松,但是內心卻很忐忑,“其實,我能看見也沒有什么,要知道我們老家看到過阿飄的老人不少,我們老家還說,火焰高的人見到阿飄很正常,我念那個經也是因為害怕,安撫自己的,只是沒有想到有用,并不是我能有什么特殊本事,我不是不害怕,只是做了mama,母愛泛濫,想保護每一個可愛的孩子。 當時那孩子嚇成了什么樣,你們是沒有看見,我就是不忍心才勉強忍住害怕,想保護那個孩子,我沒有你們想像的那么有本事,真的……” 說到后面,她都覺得自己有點兒語無倫次,想到哪兒說到哪兒,沒有多少邏輯。 三人也沒有強迫,主要是許婉如沒有展現出來更強的實力,能見得到,確實不算什么。 只是最后出門的老頭,富有深意的望了許婉如一眼,許婉如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不是害怕,是警戒。 對老頭,有了防范。 出去的三人,離開部隊大院以后,才問老頭,“何老,您怎么看?” “沒啥,如同女娃子說的那樣,能見到確實不算什么,她念經也是以前看過,記過,也是一種本能。普通人遇到這樣的事情,無論相不相信都會念經或者佛號,給自己安安心,也是本能。 這樣的能力,民間不少,不算什么?!?/br> “嗯,有道理。” 既然何老都說沒什么,這樣的能力算是一種雞肋能力,沒啥大本事。 三人離開,老頭子還回過頭望了一眼,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家里的四人,包括蘇父都沒有說什么。大半個小時以后,許國強才說,“小妹,等會兒讓菲菲陪你上街買些東西?!?/br> “不用了,該買的都買齊了。也都寄了回去,我還買什么,回去的路上,輕裝上陣多好?!?/br> 她心里掛著事情,還在擔心空間暴露沒有。買東西啥的,都是小事,她不想買東西。以后得注意,晚上進空間要告訴老公一聲,除了自家用得東西,送人的東西再也不能拿空間的東西,不過飯店采購的東西,還是也許用點空間原有的庫存東西是可以的。 黑市她是萬萬不能去了,反正自家現在不缺錢,家里養(yǎng)的豬和雞,都是能賺錢的。 想到有人在背后盯著或者調查自己,后背一涼,心里緊張到不行。 明天要送許婉如,后天夫妻倆也要回軍區(qū)大院,三天回門還是要的。然后就要上班,許國強暫且不參加訓練,但還是有些工作也是要做的。 再次投入到工作中,年底再回趟老家,不辦婚禮,但是也得帶著新婚妻子回老家一趟,許國強的內心還是很傳統(tǒng)的。 第二天,天不亮,三人就趕到了火車站,把許婉如送上火車,許國強還是不放心,就像一個老父親送從未出門的閨女一樣,從起床就開始嘮叨,一直到上火車,掛著的心,始終放不下。 “婉婉,到了家,給我發(fā)封加急電報,讓我知道你平安到家。路上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知道嗎?……” 許國強趴在窗口,和里面的許婉如一直叭叭叭的叮嚀著,臉上都是老父親般的不放心,只差說你不要回去了,等我年底休假的時候一起回去。 車廂里面的許婉如,坐在窗口的椅子上,認真的點頭,眼神飄在二嫂身上,示意她管管,自己的耳朵都起了繭子,昨天說了一天,今天一直沒有聽過。 “二哥,二哥,二哥,你說的我聽到了。我也得交待你幾句,以后好好對二嫂,別大男子主義……”一番話總算成功岔過了話題。 直到火車轟鳴,許國強還跟著火車跑了很長一段路,直到meimei瞪他,才沒有再跟著。 蘇菲現在徹底明白,自己丈夫有多在意小姑子,想吃醋來著,但是又覺得犯不上,那不是愛情,是親情。不吃醋吧,她又覺得自己特別沒有存在感。有時候小姑子煩丈夫那樣,她都覺得好笑,很像她煩自己爸媽嘮叨時的樣子。丈夫哪是養(yǎng)妹子完全是養(yǎng)閨女。 她有時候看到丈夫和小姑子的互動,覺得很搞笑。她以為自己的哥哥們對自己已經是最好的,可是和丈夫對小姑子的寵愛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差的很遠。 五天五夜的火車旅程,許婉如一路上不顯山不露水,也不多管閑事,吃喝和普通乘客一樣,也不給自己添加任何搞特殊的食物。 第六天早上,天蒙蒙亮,許國偉和羅明亮,兩人站在站臺上,東張西望。 直到許婉如下車,一個小挎包,一個新的行李袋,羅明亮上前接過行李袋。“大哥,亮子,不是說了不用接了嗎?” “嗨,沒事,今天星期天,亮子也休息,讓明河給他代天班,孩子也有你婆婆幫忙看著,你別瞎cao心,坐車不累啊?!?/br> “累啥,吃了睡,睡了吃,就是身上臭,五天沒有洗澡,我自己都不敢呼吸了?!?/br> “那快走吧,亮子知道你愛干凈,已經給你燒好熱水,回家吧?!?/br> 許國偉拉著小妹,苦力跟在后面。 兄妹兩人走在前面,許婉如問著家里的事情。也說了一些二哥的身體恢復情況和婚禮的事情,她一一轉播給大哥聽。 苦力跟在后面,豎起耳朵聽著。 家里的啥事都是老婆做主,他就是干事的人,老婆在空間里就交代過他,這兩天把爹娘接到城里住兩天,到時回去帶些禮物給大哥二哥家里。 家里前后三次包裹,他只是拆了包裹,別的他都不敢拆。老婆的規(guī)矩極多,他輕易不敢挑戰(zhàn)。有老婆的男人,有時候家庭地位就是低。前世大哥,還說他沒有家庭地位,是個沒出息的。 回到家里,太陽剛剛露頭,站在院子門口,聽到里面孩子們的說話聲,還不只是一個孩子說話的聲音。 推開虛掩的院門走進去,一個中號鋼炮沖了過來,“姑姑,歡迎回家?!标栮柕男∈直ё∷难?,小臉在她的懷里還蹭幾下。 后面的薇薇也不甘示弱,沖過來抱住許婉如,“姑姑,薇薇好想你,想的心都痛了?!?/br> 薇薇的話一出來,在場的大人們都楞住了,這孩子的小嘴真會說,還特別有喜感。 大人們都沒有忍住,全部笑了起來。從小聲笑到大聲的哈哈大笑,就是一早起床在前面菜園子里面做事的羅達都笑了起來。 滿院子的“哈哈”笑懵了薇薇,不知道大人們笑什么,不明白有不明白的好處,兩只小手還牢牢的抱住姑姑。霸占姑姑的懷抱,不肯相讓。 哄好兩個熊孩子,許婉如才邁動腳步,家里的小祖宗還沒有起床,“爹,娘,大嫂,你們都坐過來。亮子把我寄回來的東西都搬出來,還有我的行李袋,一起放在邊上?!?/br> 不客氣的吩咐羅明亮做苦力,無論是她還是原身都是一樣的,也是如此對待兩位羅明亮。 “好,大哥幫我搭把手唄?!?/br> “行嘞?!?/br> 客廳一套組合沙發(fā),是許婉如讓姐夫嚴國慶和嚴爹做的,夫妻倆自己畫圖,能坐下很多人,是家里的大件,孩子們都喜歡大沙發(fā)。 許婉如坐在左邊的單人沙發(fā)上,地上幾個大袋子和她的行李袋,還有她腿上放的斜挎包。 給兩位老人一人一身冬天的棉衣棉褲還有一雙棉鞋,從內聯升買回來的?,F在的質量可比后世的好。 “爹,娘,棉衣,棉褲,棉鞋看看喜不喜歡,對了,還有一身現在夏天穿的衣服。我找找,你們先看看棉鞋,里面是加了兔毛的,可暖和了?!?/br> “婉婉,花那錢干什么,我和你爹有衣服的,凍不著?!?/br> 黃幺妹雖然嘴里這么說,可是雙手不自覺的撫摸上,膝蓋上兒媳塞給她的衣服,臉上溢滿了燦爛的笑容,藏也藏不住。 “娘,內聯升以前可是專門給清朝大官做朝靴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也就是現在大家都平等了,才能有機會穿的到。” 羅達聽兒媳這樣說,心里一動,雙手也在棉鞋上面摸了摸,許婉如開始給大哥大嫂禮物,一樣樣的說明白,哪些是二哥二嫂送的,哪些是她送的,包括給侄子侄女的也是,當著婆家的老人給,也是不想讓他們多想。 娘家哥嫂的禮物雖多,但是也不全是她買的,還有二哥二嫂給買的禮物。 能見光的盡量見光,以后也能避免麻煩。 侄子侄女一人兩套衣服,一套冬裝,一套春秋裝,都是二哥二嫂買的。 許國偉離開燕京時,留下五十塊錢給老弟結婚,多給許國強不要,五十就夠夠的了。 羅達也仔細聽兒媳說燕京的婚禮,還有一些在燕京看到的一切還有看帶回來的照片。 羅家的孩子們也有禮物,一人一雙內聯升的兔毛(羊毛)鑲嵌在里面的棉鞋。 衣服就沒有了,都是比他們的腳大兩碼的棉鞋。 只要保管的好,可以多穿兩年。 “爹,娘,侄子侄女外甥他們的鞋子,麻煩你們過兩天回去的時候帶回去,二叔家里的幾個孫子孫女也有,還有一些糖果。東西多,要不讓大哥先帶一些回去?!?/br> 孩子們多,棉鞋也多,還有散裝糖果,一家一包,加上送給公婆自己的禮物,蠻多的,一路走回去,還是很累的。 她第一次出遠門,肯定至親家里都要照顧到,給帶點禮物。以后再出去,就不會這樣。 羅達一聽不愿意了,不服老,“我和你娘帶回去,兩個人拿這些東西,累啥,自己帶,各家的東西,我?guī)湍闼?。老大回去都晚上很晚了,路上出事咋辦?” “那好吧?!?/br> 陽陽拉拉姑姑的手,他還有事要說呢,許婉如配合侄子低頭彎腰,“怎么了,陽陽。” “姑姑,我和meimei從今天開始和你住好不好,我還能給你帶大寶。” 小家伙早就讓mama給他整理好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