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美人如畫
今天出門該翻翻黃歷的,白諾米醒過來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樣想的。 三日前因為那個怪老頭纏著白諾米不放,米粒卻老催著她趕緊回府,所以她隨機一動和怪老頭相約今日再去回春堂。 米粒昨晚吃壞了肚子,一夜拉的她有氣無力的,白諾米索性就讓她呆在她房里,飯時好打個掩護就說拉肚子不舒服睡覺了,萬一給相爺大夫人她們知道她最近老朝府外跑,要是懷疑她來個關(guān)禁閉那可就糟糕了。 輕車熟路,白諾米剛剛要拐出巷子朝大街走去,突然后腦一疼,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遭遇綁票?不知道是劫財還是劫色啊,財或許還有點,這色嗎?白諾米雖然感覺應(yīng)該瘦幾斤了,但是也不足以引起誰感興趣吧。到底是誰安排她如此穿越的啊,穿過來沒過幾天安穩(wěn)日子就被綁票了。 什么個狀況?沒被捆,也沒被綁的,她躺在一張木板床上,往身上看,衣服整齊不亂,也不是劫色。 腦袋一遍胡思亂想著,眼睛卻不安分的四處打量著。 很簡陋的一間屋,一床她正躺在上面,一桌靠墻放著,一凳擺在旁邊,可是靠一邊墻有一排書架上面竟然是一排排整齊擺放好的書,奇怪的是房門大敞著。 這像是一個窮書生的家?綁我干嘛? 既然屋里沒人,白諾米就不氣的跳下床,這一跳才想起來貌似自己穿著是男裝,對方應(yīng)該不知道自己是女人吧,看樣子只能是劫財了。 趴門邊往外看,平坦坦一大塊空地,咦,好像不是在鬧市,很偏僻很寂靜。 白諾米悄悄的往外走,沒人,很靜。她有些茫然,這是什么地方,好像是在山頂,被人鏟平了山頭在空地上蓋的一間房子,可是又不像在深山老林中,能看到不遠處有簇簇裊裊升起的炊煙。 她正四處打量尋找,一個好聽的聲音從背后響起:“你醒了?” 轉(zhuǎn)身一看,白諾米瞬間驚艷,白衣如雪,高高的個子,長發(fā)飄飄,一雙清亮如水的眼睛正不悅的看著她,高挺的鼻梁下是薄薄的嘴唇,整個人站在那就是一副美人水墨畫,超級養(yǎng)眼,她這個女人還沒他來的好看。 這個好似她的菜啊,清新的大白菜,白諾米擦擦貌似要流下來的口水,一臉花癡的問:“嗨,帥哥,這是哪里?我怎么在這里???” 帥哥似乎對白諾米有些不滿,是嫌她長的不夠好看嗎?皺著眉頭說道:“這里是陽溪山,據(jù)聽說你是我?guī)煾祿靵淼??!?/br> 陽溪山?他師傅撿來的?白諾米一頭霧水:“你師傅是誰?。俊?/br> “我?guī)煾凳腔卮禾玫囊滓洗蠓??!睅浉缑銖娕浜匣卮稹?/br> 白諾米驚呼道:“原來是那個怪老頭,怎么叫我是他撿回來的???今個明明約好了去回春堂和他見面的嗎?” 怪老頭?帥哥嘴角微微一翹,看來師傅這次遇到對手了,這個胖丫頭竟然敢給他起外號。 他心里要冒火,明明說是看到這個丫頭餓昏在街頭好心撿回來的,叫他好好幫照顧幾天,往這一扔沒說幾句就又走了,怎么變成這丫頭和他約定在回春堂見面的了?師傅該不會有啥事瞞著他吧,他們可是名為師徒情同父子的關(guān)系,不該瞞著他啊。 白諾米見帥哥半響沒有說話,站著覺得好尷尬,莫非這個帥哥不歡迎她啊,都是那個怪老頭惹的禍,看來要莫名的來,清醒的走了。 “那個,帥哥,看樣子你也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我走了啊?!壁s緊去找那個怪老頭算賬,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回春堂在那兒呢。 帥哥說:“你不能走,師傅臨走時叫我好好的照顧你的,你得等他老人家回來”,回來順便也當(dāng)面問問師傅他葫蘆里賣的是啥藥。 白諾米連忙擺擺手:“不用不用,我這身板你這是養(yǎng)不起的,我還是先回家了,你師傅那我能找到,改日我再去回春堂問個明白?!?/br> 一邊說白諾米一邊轉(zhuǎn)身要走,帥哥想張嘴叫住她,可是自己習(xí)慣一個人住這兒了,這次上山本來就是想靜心思考下事情的,多一個人總是不方便的,尤其她還是個女子,于是他便止住嘴不語了。 白諾米見人家沒有挽留就轉(zhuǎn)身走了。 這條應(yīng)該是下山的道路,不寬也不是多崎嶇難走,她邊走邊看。 這是座人工山吧,不是很高也不是很陡,道路也鋪的曲折回旋,好不藝術(shù),每一節(jié)路都是短短的然后在拐向另一節(jié)路,一路上樹木都修剪的整整齊齊的,好像經(jīng)常有人養(yǎng)護。但是一路上也沒看到一個人影。 這到底是啥地方啊,誰這么有錢包一整座山啊,是剛才那個帥哥嗎?還是他師傅那個怪老頭?好后悔剛才沒有問帥哥的名字,他也沒有問自己的姓名,看樣子人家對她是沒有啥印象的。 走著走著,面前怎么出現(xiàn)一條好深的溝渠的,有兩米寬吧,這條溝渠應(yīng)該是圍著山腳轉(zhuǎn)一圈吧。 四下看看,沒有橋? 沒有橋啊怎么過得去?。?/br> 這可能是類似護城河的護山溝,怕陌生人隨便上山的,可是目前她要怎么過去啊,看日頭,好像到吃晚飯的時間了。 剛才在山上就看到不遠處炊煙裊繞的,早上吃的少,估計她在山上睡好幾個小時了吧,錯過午飯直接到吃晚飯的時間了,肚子開始咕咕叫了,再說一天沒回去了,不知道米粒急哭沒有。 白諾米走的有點累了,就坐下來歇歇,順便看看怎么過溝。雖然天色沒暗下來,夕陽熱烈的發(fā)揮著今天最后的余力,可是四處靜悄悄的有點滲人,白諾米就算不是個膽小的人也不由有點小緊張。 嗖,感覺有道黑影飛過身后,白諾米迅速站起來,大聲說:“誰啊,趕快出來,縮頭縮腦的算什么好漢?” “哎呀,小丫頭膽子不小嗎?我喜歡,我喜歡。”隨著說話聲,怪老頭一下出現(xiàn)在白諾米面前。 白諾米一看是怪老頭,氣的大叫道:“你這個怪老頭想干嘛?我們不是約好了去回春堂說話嗎?你怎么把我弄這什么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還說你是你撿來的,你什么意思啊?” 怪老頭笑瞇瞇的說道:“什么鳥不拉屎啊,山上明明有個大活人?!?/br> 白諾米想到帥哥不悅的表情,更生氣:“還說還說,那個大活人可是冷冰冰的,對了,老頭,你怎么把我弄來的?!?/br> 怪老頭甩甩手臂說:“打昏提來的,一個丫頭長這么重,累死我了。”打昏?“白諾米驚叫一聲:”還準備拜師學(xué)醫(yī)的,你干嗎這么狠心打昏我,既然想要我到這兒來你就直說啊。” 她嘀咕著要告訴她這山上住著一個大帥哥,她肯定來,秀色可餐,正好減肥了。 怪老頭有點不好意思了,撓撓頭說:“我老人家不是想試探你會武功的嗎?誰知你根本不會武功一擊就倒了?!?/br> “我又不是山大王,干嘛要會武功?。俊?/br> 白諾米又想起來怪老頭剛才是說她丫頭?難道他發(fā)現(xiàn)她是女子了,于是吞吞吐吐問道:“喂,怪老頭,你知道我是女的?” 怪老頭哈哈大笑:“三天前就知道了,不過今天才知道你是哪家丫頭,丞相府的白諾米白二小姐,對吧” 怪老頭得意的望著白諾米。 白諾米正色道:“知道就好,還不快送我回去?!?/br> 說話間,夕陽西下,天色漸漸暗下來了。 “走,上山去?!惫掷项^抓起白諾米,騰的向山上飛去。 白諾米還來不及驚呼,卻發(fā)現(xiàn)怪老頭足不沾地,這就是所謂的輕功吧,看來我真遇到個世外高人了,除了學(xué)醫(yī),我還要學(xué)輕功,遇到危險啥的好跑的快。 她想起在現(xiàn)代同事朋友知道她的夢想后都勸她要身懷絕技才能做好偵探,遇事能全身而退。沒想到穿越后真的見識了輕功,估計這怪老頭的功夫相當(dāng)厲害,她走大半天的路程就因她跑一會神,再看已經(jīng)到屋里了。 帥哥正坐在桌前看書,看到怪老頭提著白諾米又回來了,不由皺著眉頭叫到:“師傅,你怎么又回來了呢?” 怪老頭放下白諾米,跳到帥哥跟前:“浩柘,你怎么這么和師傅說話阿,不歡迎師傅?” 原來帥哥叫浩柘,白諾米心想,人長的好看,名字也挺好聽的。 浩柘放下書說:“師傅,你也知道我是上山來靜心想對策的,你們在,我靜不下來心呀。再說了,你非帶這個丫頭來做什么?!?/br> 白諾米聽到浩柘叫她丫頭的時候,撇撇嘴。 怪老頭看向白諾米說:“這丫頭說自己跟世外高人學(xué)過醫(yī)術(shù),她醫(yī)治消渴癥的方法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過,覺得很神奇,所以把她叫來是跟你探討學(xué)習(xí)的,再說你老是一個人呆在山上會很寂寞的,她又不吵不鬧的,影響不了你的?!?/br> 他又湊近浩柘的耳邊悄悄說道:“我覺得這個丫頭不錯,心底也善良,雖說有點胖也挺可愛的,捉來給給我當(dāng)徒媳婦,省得你煩惱?!?/br> “師傅,這種事怎么能拿來開玩笑呢?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后的真實想法,萬一惹惱了太后,我的平靜生活就再也沒有來?!焙畦弦舶欀夹÷曊f道。 倆個大男人在一起咬什么耳朵啊,聲音那么小又聽不到,白諾米突然又聽見自己肚子在咕咕的叫了,咕咕的聲音好大,那倆個男人都抬起頭來望著她,白諾米的臉?biāo)⒌募t了。 “看什么看,沒看過人肚子餓的直叫喚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