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發(fā)生意外
天禧國雖然一片平和穩(wěn)定景象,但是不代表沒有貧富懸殊,年老的,殘疾一些偏遠(yuǎn)村莊的人,還是因為沒錢看不起大夫,更因為那個處方令買不起藥吃。 孟朝偉經(jīng)常去一些偏遠(yuǎn)山村做義診,順便教那里的村民少生病的辦法,多曬太陽多注意衛(wèi)生。 這日,孟朝偉收到飛鴿傳書,于是匆匆忙忙出門了。 陽溪山雖然是穆浩柘的私家山,但是畢竟之前曾經(jīng)是一座野山。除了上山下山道路旁種的樹木經(jīng)常有人修剪,山背后的風(fēng)景都是純天然的。 白諾米每天上山跑跑步,然后陪穆浩柘吃早飯,倆個人去后山看風(fēng)景。白諾米心血來潮,買來一塊大油布,把香城鎮(zhèn)好吃的零嘴糕點買了一大堆,拉著穆浩柘邊看風(fēng)景邊坐在油布上野餐。 就這樣,一天也很快過去了。 姚孔忙著給穆浩柘配藥,所以也不便打擾他,學(xué)醫(yī)的事暫時擱淺。 在白諾米心中,人的感情應(yīng)該是細(xì)水長流,相伴到老那種,她接受不了那些愛的時候死去活來,說分手卻干脆利落毫不留情的戀愛方式,她喜歡那個人能夠在陽光下牽著她的手,慢慢一路看風(fēng)景。 穆浩柘的手很瘦。但是手指很長,白諾米喜歡被他的手握著,她喜歡那種淡淡的溫暖,不強烈,也不大起大落,望著那張俊美的側(cè)面,白諾米的心變得好柔軟。 對穆浩柘,白諾米除了喜歡,最覺得心疼,但是不代表白諾米就不會不戲弄他。用白諾米的話說,看著這么養(yǎng)眼的帥哥,不調(diào)戲調(diào)戲多可惜。 無論她說什么,做什么,穆浩柘總是微笑著淡然看著她,目光中第一次放下戒備,充滿喜愛。 孟朝偉離開幾日了,沒有他做電燈泡,白諾米和穆浩柘的感情突飛猛進,很是甜蜜。 這日,倆個人正在后山玩耍,一只信鴿咕咕兩聲落到穆浩柘的肩上,從信鴿腿上幫著的一個小竹筒里抽出一張紙條,看完后他的眉毛都擰到一塊了。 發(fā)現(xiàn)了穆浩柘的變化,白諾米細(xì)心的沒有追問,她默默收拾油布上的糕點。 穆浩柘說道:“小花貓,我有事要回城幾天?!?/br> 白諾米故作輕松的說道:“好啊,難得我可以休息幾天了,天天陪著你,我怕時間久了看膩了。” 穆浩柘輕輕的攬住才白諾米,抬起她的下巴,雖然這幾日天天相處,大都是她再說他在聽,他還沒有好好的親過她呢,好想念她甜美的味道。 “小花貓?!彼偷偷慕械?。 白諾米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她已經(jīng)迷失在他的溫柔里,口舌發(fā)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被動的用那雙好看的眼睛看著他。 他輕輕的吻住了她。 “閉上眼睛,小花貓?!?/br> 充滿柔情的唇,細(xì)細(xì)的在她唇上輾轉(zhuǎn)著,周圍一切都變的那么安靜,時間仿佛也靜止了。只剩下他的溫柔,她的清香。 “好甜?!?/br> 白諾米噗嗤一聲笑了。 穆浩柘輕咬她一口:“笑什么?” “那日,我以為你說甜是因為我吃了阿膠棗的緣故?!?/br> “傻瓜,不要吃阿膠棗,你都是甜的?!?/br> 白諾米害羞而甜美的笑了,忍不住,穆浩柘用唇覆蓋住那甜美。 穆浩柘下山回城了,走時交代白諾米好好的呆在十里鋪等他回來,不許亂跑。 白諾米不會想到,穆浩柘收到的那張紙條上寫著:白府二小姐逃婚出府不知去向。 穆浩柘也沒有想到,小花貓就是那個白府二小姐,因為是師傅帶她來過的,又親眼看到她和孟朝偉敘舊,說著他們家鄉(xiāng)的事,所以怎么也不會把她和白府二小姐聯(lián)系到一起的。 紙條上說白丞相怕太后知道,不敢聲張,只是暗地里派了許多人到處追查。 這個白府二小姐倒是挺有意思的。難道說她其實不想嫁給栗王?他沒有見過這個白府二小姐,大小姐倒是遠(yuǎn)遠(yuǎn)見到過,長得還不錯,就是那鼻孔朝天,脾氣大的嚇人。 他可對這個白府二小姐也沒抱著什么好感,估計又是個被寵壞的刁蠻丫頭。如果太后一定要他娶那就讓府里那個栗王代替他娶吧,反正誰也不知道他才是真正的栗王這也是他在陽溪山深思苦想的辦法,太后那么急切要他成親,白丞相又是他的心腹大臣,難保這里有什么陰謀。 害人之心他沒有,但是防人之心他不能沒有。 穆浩柘下山了,白諾米早上去陽溪山跑完步就回十里鋪了。 孟朝偉還沒有回來,她只好和米粒每天幫伙計抓抓藥,打掃打掃,看柒姑娘坐診看病,再不敢多言,畢竟她知道自己沒有專業(yè)知識,只是取巧了而已。 沒事干,白諾米開始琢磨這個柒姑娘了。 聽伙計說,五年前,她原本是父母雙亡后從異鄉(xiāng)過來尋親戚的,不料親戚因為欠債搬遷走了一時找不到。有天在鎮(zhèn)上被一群地痞圍著調(diào)戲,老板正好經(jīng)過就英雄救美了。那會老板剛開了十里鋪,就留她在鋪里幫忙,誰知道她爹是讀書人教過她識字,看得懂藥方和醫(yī)書,老板就教她醫(yī)術(shù)了,她很聰明好學(xué),一年后就可以看一些簡單的病癥了。 她的身份很尷尬的,說是老板徒弟吧。老板沒認(rèn)她也沒喊,說是藥鋪丫頭吧,老板又不讓她做重活,啥事也都要她出主意,像半個老板娘。 她說自己姓柒,所以大伙都叫她柒姑娘了。 白諾米聽了好同情柒姑娘的,也是個身世可憐的孤兒,和她前世一樣。無形中,對柒姑娘就有好感了。 只是柒姑娘對她,不冷不熱的,讓她親近不了。 她哪知道,人家正誤會她想辦法趕她走呢。 好無聊。 午后,陽光燦爛,白諾米托著腮趴在柜臺往外看。 米??粗〗銦o聊的樣子,不禁搖搖頭。 自從掉到池塘被救上來,二小姐整個人大變樣,不愛吃了,愛動,愛玩,腦袋聰明,嘴巴會說了,更讓人高興的是她瘦了一大圈,現(xiàn)在看上去又精神又漂亮。 就是特別愛動,坐在那呆一會就嚷著無聊。 這不,嘴撅的老高。 柒姑娘走過來了:“諾米,我?guī)闳€好玩的地方吧?!?/br> 柒姑娘比白諾米大兩歲,所以白諾米讓她直呼她名字便可。 “去哪啊?柒jiejie?!?/br> 白諾米來精神了,一下站直身子,興奮的問道,難得柒姑娘今天主動對她示好。 柒姑娘輕輕吐出幾個字:“三溪河,捉娃娃魚。去不去?” 白諾米大叫道:“去啊,去啊?!?/br> 她立刻叫米粒收拾收拾一起去。 柒姑娘阻止住米粒說道:“我倆都出去了,鋪子里沒有女人了,等會要來個女病人換藥啥的不方便,米粒你就幫我們看鋪子吧?!?/br> 白諾米想想也對,就對米粒說你留在鋪子里幫忙。 白諾米經(jīng)常和孟朝偉單獨去陽溪山。也早上一個人去過陽溪山跑步,所以米粒對二小姐自己出去還是放心的,再說不是有柒姑娘嗎,? 于是,她囑咐白諾米說道:“二小姐,你等會要聽柒姑娘的,不要往水深的地方去?!?/br> 白諾米捏捏她的臉說道:“知道了,老媽子?!?/br> 兩個人拿了工具就出去了。 柒姑娘帶著白諾米繼續(xù)往北走。 這路白諾米很熟悉,往陽溪山必經(jīng)之路,走到前面有個岔路口,往北就是陽溪山,往南是一條小路她問過孟朝偉說是三溪河,不過這兒水太深了,雖然水深之處說有特別大的娃娃魚,可是自從三溪村最好水性的豆哥淹死在這里,就很少有人來這兒捕魚了。 白諾米說道:“柒jiejie,我們?nèi)ツ牟遏~?” 柒姑娘轉(zhuǎn)身說道:“我知道這兒有條比人還長的娃娃魚,我們?nèi)タ纯茨懿荒軠惽纱怂!?/br> 比人還長的娃娃魚,擱現(xiàn)代那多珍貴啊。白諾米感嘆道,不過假如真的能捕到這么大的娃娃魚,大白菜可就有的補嘍。 想到這,白諾米連忙說道:“好啊好啊,柒jiejie,我們快走吧?!?/br> 沉寂在興奮中的白諾米完全沒有看到柒姑娘嘴角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都說愛情會沖昏頭腦,這話看來一點也不假。 白諾米完全放松了警惕,忘記了自己剛來時還想著提防柒姑娘對她不利的,也忘記了她們倆手無縛雞之力,就憑手里那兩個魚叉就想捉住比人還長的娃娃魚? 兩人來到河邊,白諾米四處一看,寂靜一片,河邊沿長著不知名的水草,及膝那么高。 柒姑娘拉住白諾米走到水草很少的一處說道:“我們在這兒侯著,估計娃娃魚一會就出現(xiàn)了。” 這兒水很深,水流很急。 記得有次自己因為被孟大哥批評幾句就賭氣跑到這里,正擦眼淚的帕子被風(fēng)吹進這邊河里,還沒來的及驚呼,帕子就給水沖的好遠(yuǎn)。 白諾米,別怪我,誰叫你來到搶走了孟大哥,天天看著你和孟大哥一起進出,我的心好疼好疼。為了孟大哥,你必須離開。也許你會被淹死,或者你命大會被沖到很遠(yuǎn)的地方,但是沒有人會懷疑到我,因為我有一個很好的理由。 站了一會,白諾米覺得頭好暈,她看著柒姑娘說道:“柒jiejie,我有點頭暈?zāi)??!?/br> 柒姑娘故作驚訝的說道:“怎么了,是不是吹風(fēng)受涼了,來,我扶你?!?/br> 她轉(zhuǎn)身欲扶白諾米,卻裝作不小心扭到腳,身體搖晃幾下,白諾米反而撲過去要扶她,柒姑娘身子一側(cè),白諾米一下子掉進河里了。 慌亂中,只聽見柒姑娘驚慌的大叫道:“諾米。諾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