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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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后來對外說是手術感染?!?/br> 只不過,裴皓的兒子顯然不信,一直認為是言謹中在手術中動了手腳,才會導致他父親的逝去。 所以昨晚他看見那封郵件時,就知道事情瞞不住了。 他想過裴衍之會報復自己,可是沒想到他居然選擇對自己的女兒下手。 “晞晞,是爸對不起你。” 夕陽的余暉透過窗紗,灑在窗沿上,父親的幾縷銀發(fā)在光線下熠熠生輝。 言晞望著父親眼角的皺紋,心下一酸,“爸,這不關你的事。” 她把頭靠在父親肩上,父親沒錯,裴衍之也沒錯。 唯一錯的人 她嘆了口氣,算了,死者為大,她也不想對裴衍之的父親做過多的評價。 “你放心,”言謹中像小時候哄她一樣輕拍她的背,目光堅定,“爸會解決的?!?/br> 陳年舊事,也該說清了。 *** 父母年紀都大了,言晞不欲讓他們過多cao勞,好說歹說才把父母勸回家。 倒是沈妍,怕她一個人在醫(yī)院害怕,主動留下守夜。 言晞舀起一勺子皮蛋瘦rou粥,輕輕吹了下,是沈妍剛才和母親去她最喜歡的那家店買的。 “對了,”言晞突然抬頭,“你知道昨晚是誰送我過來的嗎?” 她暈下去之前還有一絲意識,那時滿心眼以為是裴衍之回來找她,可現(xiàn)在看來送她來醫(yī)院的人明顯是別人。 沈妍輕搖了下頭,拉了把椅子坐在她旁邊,“打電話給我的是伯母,讓我先過來看看你,他們離得遠,過來需要點時間?!?/br> “這樣啊,”言晞有點遺憾地嘆了口氣,想到昨晚那只小貓,也不知道它有沒有被人救走。 正說話間,門口傳來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 進來的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男人身材修長,樸素的白大褂也難掩他溫潤的氣質(zhì)。 “言小姐,”蘇沐陽朝言晞點了下頭,“身體好點了沒?” 言晞有點呆愣地望著眼前陌生的男人,下意識地點了下頭,踟躕道,“你是” “我叫蘇沐陽,是這家醫(yī)院的醫(yī)生,”他頓了頓,“昨晚是我送你過來的。” “啊,是你呀?!毖詴動行@喜,“昨晚謝謝你了?!?/br> “不客氣?!?/br> “那個,昨晚你有沒有看見一只小貓,”言晞思忖了片刻,終還是沒忍住,“白色的,很小的?!?/br> 蘇沐陽抿唇,目光溫柔,“你說的是布丁吧?昨晚它趁我不注意跑下車去,我找到它的時候,正好發(fā)現(xiàn)了你?!?/br> 男人提起自家的愛貓,語氣更加溫和。 “布丁,好可愛的名字?!毖詴勍犷^,眼角帶笑。 她本來也想養(yǎng)一只小貓,可惜裴衍之不允許,這事也一直耽擱了。 蘇沐陽笑了下,望沈妍的方向望了一眼,“我還要去查房,你有事的話,可以到四樓的眼科室找我。” 言晞再次道了謝,目送著蘇沐陽離開。昨晚要不是蘇沐陽,她可能真的要在小區(qū)樓下露宿一晚了。 “嘖嘖嘖,”蘇沐陽前腳剛走,沈妍就開始對她擠眉對眼,一臉八卦,“老實交代,什么情況啊?” 言晞無可奈何地搖了下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下,“還能有什么情況,”她沒好氣地瞪了眼沈妍,“就是你聽到的那樣,他救了我?!?/br> 沈妍拉了椅子,“我看未必,要真的對你沒意思,送你過來就好了,還會親自來看你?!?/br> 過了好久,她才聽見言晞的聲音。 “沈妍,”言晞把頭悶在被子里,背對著她,“我現(xiàn)在有點怕?!?/br> 天花板上的白熾燈剛才已經(jīng)被沈妍關了,只余下衛(wèi)生間一盞小小的燈。 漆黑的房間內(nèi),只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 沈妍盯著天花板,她知道言晞怕的是什么,高中的時候,班上也有不少人追言晞,可都被她拒絕了。 第一次聽見她和裴衍之交往的時候,沈妍委實吃了一驚,她沒想到言晞會那么快就答應裴衍之。 幽深的眸子一暗,言晞對裴衍之,怕是真的陷進去了。 她想對言晞說點什么,可是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就算有再多的感同身受,不是當事人,終究是不同的。 “睡吧,醒了就好了?!?/br> 千言萬語,最終也只剩下一句晚安。 黑暗中,聽不清是誰提了一句,房間又恢復了寂靜。 第12章 十二巴掌 翌日,裴氏集團。 言謹中站在裴氏集團門口,一身休閑裝,和周圍白衫黑褲的精英白領截然不同。 無論是挎著時興的包包女士,還是戴著奢華高調(diào)手表的男士,臉上都是匆忙之色。 抬頭是富麗堂皇的高樓大廈,裴氏二字在陽光的照射下,發(fā)出刺眼的光芒。 言謹中瞇著眼,右手不自覺地探進挎著的小包,里面裝的只有一個薄薄的信封,承載著卻是深重的記憶。 八年了,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連續(xù)兩夜的輾轉(zhuǎn)反側,還有女兒莫名其妙受的人身攻擊,他再也不能熟視無睹了。 …… “你好,我姓言。我想找一下你們裴總?!毖灾斨凶哌M裴氏的大門,神色拘謹。 前臺的小姐帶著得體的微笑,有條不紊道,“你好,言先生,請問你有預約嗎?” 言謹中臉色緊繃,搖了下頭,“沒有?!?/br> 他連裴衍之的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怎么可能有預約。 “那對不起了,沒有預約是不能上樓的。” “不是,”言謹中有些局促,“能不能麻煩你打個電話,就說是,就說是言謹中找他,你們裴總會知道的?!?/br> 前臺小姐面色為難,“言先生,我們……” “怎么了?” 還未說完,對話就被一個低沉的聲音打斷。 “張秘書,”前臺的小姐稍稍彎了下腰,面色恭敬,“這位言先生要找裴總?!?/br> “言先生?”張秘書上下打量了一眼言謹中,眼前的人和言晞有五分的相似,黑色的眸子有片刻的醒悟,“……你是言小姐的?” “你好,我是言晞的父親,”言謹中伸手,“我想找你們裴總,能不能麻煩你通傳一下。” 張秘書皺了下眉,“裴總他……” “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訴他,我就說幾句話,不會耽誤他太多時間的?!?/br> 見言謹中神情嚴肅,張秘書踟躕道,“你等一下,我先打給電話問問?!?/br> “好,麻煩你了?!?/br> 須臾,他面帶歉意,“不好意思,言先生,裴總說了,他不想見你?!?/br> “我有個東西交給他,”言謹中頓了下,又補了一句,“是有關裴總的父親裴皓先生?!?/br> “我父親?”話筒對面的裴衍之眉峰微蹙,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點,聲音清冷,“讓他把東西給你。” 張秘書的電話一直處于通話中,并未掛斷。一聽見自己父親的名字,裴衍之面色一緊,他以為言謹中是為了言晞的事來求情的,不料竟是有關父親。 雖然如此,他還是不想面對言謹中,八年前那絕望的一幕一直在他腦海揮之不去。每次看見言晞的臉,他都會不自覺想起父親逝去的那天,更別說是看見言謹中了。 “好的,裴總?!睆埫貢吂М吘吹鼗氐?。 裴衍之的聲音不大,可言謹中還是清楚地聽見了他的話。 他嘆了口氣,掏出一直捏在手心的信封,單薄的信紙似有千斤重,手掌還有薄薄的一層汗水。 “麻煩您了?!?/br> …… 透明光亮的落地窗,倒映著裴衍之頎長的身影。 他右手抵額,棕褐色的眸子泛著莫名的情緒,手里緊握著一張泛黃的白紙。 這些年,他沒有一次停下查父親病逝的原因,剛開始查到的和醫(yī)院給出的答案是一樣的,后來終于查出了蛛絲馬跡,可惜得到的答案卻和想象中的大相徑庭。 父親是自殺的 他自然是不信的,從小到大,父親何曾在他面前有過一絲怯弱?那樣一個偉岸的父親,怎會在裴氏遇難時選擇自殺,狠心拋下他和母親? 可是今天,他第一次動搖了。 父親的字跡他自然熟記于心,第一眼他就認出了信是父親寫的,一字一句仿佛重錘擊在胸口,撕裂了他所謂的報復心。 “找一個靠譜的筆記鑒定機構,盡快給我回復。” 他背對著張秘書,深不見底的眸子有疲倦之意,他緩緩閉上眼,纖長的眼睫毛覆在眼瞼上。 最后一次了,他緊握雙拳,又睜開眸子,“還有,網(wǎng)上那些先不要管了。” “好的,裴總?!?/br> *** 言晞慵懶地躺在床上,隨意地翻著手中的雜志。 早上她發(fā)了一條微博,沒有對抄襲和包養(yǎng)做辯解,只有簡單的四個字:清者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