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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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削的手從半空滑落,“滴滴滴”床邊的心電圖只剩下一條直線。 “奶奶!奶奶!” 很快,病房內(nèi)充斥著秦詩苑撕心裂肺的哭聲。 …… *** 秦詩苑辦完奶奶的葬禮后就登記出國了。 回來的時候是裴衍之陪著,現(xiàn)在離開也是。 秦詩苑睜著一雙紅腫的杏眸,強(qiáng)顏歡笑道,“裴哥哥,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就好。” 裴衍之輕柔地揉了下她的腦袋,“沒事,我陪你等?!?/br> “再說了,我都答應(yīng)奶奶照顧你了,總不能言而無信。”他習(xí)慣性地從衣袋里掏出一顆巧克力,“給你?!?/br> 提起奶奶,秦詩苑的眸光迅速黯淡,“裴哥哥……” 許久,秦詩苑終于抬頭,“裴哥哥,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你聽誰說的?”裴衍之雙眉緊皺,不悅道。 秦詩苑搖了搖頭,“就算別人不說,我也知道的?!?/br> “是那天你接我見到的那個女孩子吧,”她垂眸,纖長的睫毛覆在眼瞼上,“我那時還沒感覺到,不過后來我們吃飯,你一直心神不寧的,也是因?yàn)樗??!?/br> “還有那天在皇家,”她頓了頓,臉上有些許苦澀,“我喜歡的喝的,其實(shí)是椰汁,不是橙汁。” 她盯著掌中的巧克力,“這個東西,也是她喜歡的吧?!?/br> 秦詩苑苦笑,“當(dāng)年我們有緣無分,我軟弱無能,遇事只會逃避;你有你的尊嚴(yán),不肯來找我。裴哥哥,我不想你再重蹈覆轍了。” 裴衍之啞口無言,他都沒注意到,自己受言晞的影響這么大,“其實(shí)我……” 他嘆了口氣,想到言晞身邊那個男人,“我做了一些錯事,她怕是不會再原諒我了?!?/br> 那天晚上他把所有的狠話都說盡了,在她狼狽倒地時還視而不見。如果言謹(jǐn)中真的對不起他們家就算了,只可惜…… 言晞怕是,對他恨之入骨了。 裴衍之憂愁地閉上雙眸,后悔不已。當(dāng)初,他就該調(diào)查清楚的。 秦詩苑見他心有所屬,雖心中痛哭不已,卻還是強(qiáng)撐著安慰道,“沒事的,裴哥哥,你好好和她談一談,她肯定會原諒你的?!?/br> “我相信裴哥哥喜歡的人,肯定是通情達(dá)理的。” 裴衍之笑著睨了她一眼,“好了,我會聽你話好好和她談一談?!彼麥睾偷匕亚卦娫返乃榘l(fā)別到耳后,“到了那邊記得和我說一聲,別讓我擔(dān)心。” “我和瑪瑟爾說過了,你有事可以找他?!?/br> 瑪瑟爾是裴家在那邊的合作商,與裴家一直有往來。 秦詩苑應(yīng)了聲,正好廣播響起,是她的航班。 她笑著抱了下裴衍之,揮手告別,“我走了,裴哥哥。” 希望我們,都能找到喜歡的人。 第22章 二十二巴掌(收藏破200加更) 秦詩苑的身影已經(jīng)不見, 裴衍之呆呆地望著登機(jī)口, 回想這幾次見言晞自己的心神不寧, 難道真如詩苑所說,他喜歡上她了? 想到言晞身邊那個男人, 裴衍之沒由來得心塞,纖長的手指緊握成拳,言晞,只能是他的。 走出機(jī)場,張秘書恭敬地從裴衍之手上接過文包,遞給身后的司機(jī),俯身,“裴總。” “嗯?!迸嵫苤砹死眍I(lǐng)帶, 隨手劃開手機(jī)屏幕,兩人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那天晚上吵完言晞發(fā)過來的乞求。 【衍之,你回來好不好?】 【你在哪, 我好害怕。】 【你一定是騙我的, 我看見你買了婚戒的, 我們會結(jié)婚的, 對不對?】 想到言晞那天的無措,他心下不忍。 “言小姐……”他微一沉吟,“有跟你聯(lián)系過嗎?” 縱然是在裴衍之身邊待了五年, 張秘書對他的懼怕還是一如既往。 張秘書坐在副駕駛座,額間略有冷汗冒出,他恭敬地回頭, “沒有?!?/br> “嗯?”裴衍之挑眉,尾音上調(diào),深邃的眼眸好似能把人看穿。 張秘書的心慢了一拍,工作多年,他深知裴衍之最痛恨別人知而不報,斟酌著開口,“言小姐辭職那天有聯(lián)系過我,之后就沒有了?!?/br> 他小心翼翼地覷著總裁的臉色,方繼續(xù),“就在那天晚上過后不久?!?/br> 辭職? 裴衍之眉頭略微皺起,手指輕點(diǎn)膝蓋,語氣波瀾不驚,眼角上挑,早知道就不把人那么快放走了。 要想想辦法把人哄回來才行。 他眸光轉(zhuǎn)向窗外,嘴角輕微上勾。 “裴總,您要先去公司還是先回裴宅?”司機(jī)在前頭開口詢問。 “去清苑花園?!?/br> 張秘書眉心一動,清苑花園是裴衍之買給言晞的房子,透過后視鏡看見裴衍之的神色,到底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 車子如約駛?cè)肭逶坊▓@,裴衍之低聲對張秘書吩咐了一句,“你先回公司?!?/br> 他從后駕駛座拿出一個小禮品盒,里面是c□□e最新款的香水。玫瑰的嬌艷和茉莉的清香,奢華中帶著低調(diào),他剛才特地去商場買的。 步履輕快地出了電梯,裴衍之沒有按門鈴,手指熟練地按下密碼鎖。 “嘀” 厚重的大門被推開,屋內(nèi)卻是死一般地沉寂。 還沒回來嗎? 他皺著眉頭環(huán)視一周,客廳還是他離開時的那個模樣,只是好像少了點(diǎn)什么。 裴衍之隨手按下客廳的燈光,提著禮品袋推開臥室的大門。 “言晞,”他輕喚一聲,空蕩蕩的屋子,回應(yīng)他的只有桌上“滴答”的鐘表聲。 裴衍之隨意地扯開領(lǐng)帶,目光瞥見衣柜的一角,目光如炬,猛然想起什么,一把推開半合著的柜子。 往常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聶?,此時只剩下了一半。 修長白皙的手指從衣服上劃過,眸光微沉,除了自己的衣服,還有平時他買給言晞的東西,其他的,都不見了。 他臉色陰暗地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果然,鏡子前面的瓶瓶罐罐少了一大半,只有孤零零的洗面奶和爽膚水,那是他平時用的。 顯而易見,言晞把自己的東西都帶走了。 怎么可能? 前幾天路少遠(yuǎn)不是還在這里碰見她了? 裴衍之隱忍著怒氣,撥通了張秘書的電話,“半小時內(nèi)查出她的地址,還有她現(xiàn)在的電話?!?/br> *** 一個小時后,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緩緩駛?cè)胍粭l街道,和兩邊樸素平凡的大樓格格不入。 裴衍之調(diào)低車窗,眼睛往樓上的方向瞟了一眼,張秘書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言語還在耳邊回響,“裴總,言小姐現(xiàn)在是一個人搬出來住,目前租在xx小區(qū),電話號碼沒換?!?/br> 租的房子嗎? 裴衍之“嗤”地冷笑出聲,緩緩?fù)鲁鲆豢跓熑?,煙霧繚繞間,依稀看見那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青筋突出。 他已經(jīng)好久沒吸煙了,至少見她的時候不會。 裴衍之半瞇著眼,余光瞥到副駕駛座上的香水,幽深的眼眸閃過一絲陰翳。 悠揚(yáng)綿長的音樂聲如泉水叮咚,是言晞最愛的《卡農(nóng)》,此時聽著卻極為刺耳。 裴衍之伸手,“啪”地一聲關(guān)掉音樂,世界再一次陷入寂靜。 他的生活,不知不覺地被言晞滲透太多了,連他自己都恍若未覺。 張秘書給的地址很是詳細(xì),連言晞在哪個樓道哪個房間都查到了。 他煩躁地打開車門,已是深秋時節(jié),簌簌的樹葉隨風(fēng)而起,在空中劃著圈,不甘心地落入泥土里。 老舊的小區(qū),每一棟樓的樓房號都用紅色的油漆標(biāo)注,極為顯目。 裴衍之很快就找到了顧媛的房子,房門緊鎖,透過門縫還可以瞧見屋內(nèi)黑漆漆的顏色。 他嫌棄地看著面前的鐵銹門,藍(lán)色的油漆脫落得七七八八,露出原本丑陋的鐵紅色。抬手看了眼手表,八點(diǎn)零五。 “噠噠噠” 樓道傳來一陣細(xì)碎的腳步聲,隨之入耳的是那個熟悉的聲音。 裴衍之眉心輕跳,好看的眼睛瞇成一條縫,屏氣凝神,駐足細(xì)聽。 “我已經(jīng)上樓啦,沐陽哥,你回去吧,我沒事的?!陛p快的女聲在寂靜的樓道回蕩,“嗯,好,明天見?!?/br> 昏黃的燈光下,男人冷峻的面孔一半隱在陰影里,面色如常,只有緊握的拳頭暴露了他此時的憤怒。 沐陽哥? 在一起這么久他從未聽說過這個人,言晞家里只有她一個女兒,根本不可能憑空出現(xiàn)一個哥哥。 更介懷的是,她從未叫過自己一聲哥哥,如今卻對著一個不知哪來的野男人叫得這么親熱。 言晞掛斷電話,心情愉悅,嘴邊還蕩著兩朵小花,她低頭,伸手摸索包里的鑰匙,剛踏上最上面一格臺階,胳膊猛地被一雙強(qiáng)而有力的手臂拉住。 “啊” 還未出聲,嘴巴已被人捂住,鼻尖傳來熟悉的氣息,“是我?!?/br> 低沉醇厚的男聲劃破寂靜的黑夜,裴衍之垂眸,看著面前驚悚未定的小丫頭,心下懊悔自己剛才的魯莽,“別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