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便是他怔愣地這一會兒, 小姑娘便俯下身來,忽然湊到他唇邊, 伸出小舌頭舔了舔他的唇瓣,很是認(rèn)真的將他唇上的糕屑舔干凈了。 君楚瑾腦子里轟地一聲炸開,唇上柔軟溫?zé)釢皴Φ臇|西貼著他, 幾乎是瞬間點(diǎn)沸了他周身的血流。 小姑娘卻是與他親密習(xí)慣了, 對于他的喜好也再了解不過了。 她覺得他既然這樣難溝通,那就不如先放下自己的委屈哄哄他吧。 誰讓他什么都不知道呢。 她舔完又有些不放心, 生怕他和夢里的珩王殿下喜好是不同的,又有些羞赧地問他:“您喜歡這樣嗎?” 君楚瑾看著她,喉結(jié)微微滑動。 小姑娘的唇就在他唇不足一寸遠(yuǎn)的距離, 他眸色轉(zhuǎn)黯, 不應(yīng)她的話, 卻伸手按住了她的后腦勺,將她的唇重新送到自己唇邊。 她的味道遠(yuǎn)比他想象中的要美好。 那天晚上他看到她,便有一種很是怪異的感應(yīng)。 他看見她哭紅了眼睛,由心底深處便好似有什么東西想要破土而出。 他說不出這種感覺,只當(dāng)自己是可憐她,便留下她了。 可她才來府上連個像樣的名分都沒有,就直接大搖大擺進(jìn)他書房,他覺得這樣只會壞了他府上的規(guī)矩,叫旁人有樣學(xué)樣,又覺得她這樣熟練定然是沒少勾搭其他男人。 心里的火氣騰騰冒起,將她痛斥了一頓。 在看到小姑娘哭得那樣傷心之后,他便已經(jīng)有些后悔了。 可他是什么人,他是這個珩王府的主人。 況且他自己審視了一下也沒覺得他做錯什么,她就哭唧唧地要回去百花樓? 回去干嗎,給其他人嫖嗎? 他氣得在肚子里罵了一堆娘,把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拖上馬車想要好好打她的臉。 沒想到那百花樓的老鴇那么沒眼色,竟然出三萬兩? 媽的,好在最后又圓回來了,不然被打臉的人就是他了。 珩王殿下最后把這氣全都撒在了床榻之間。 小姑娘嚶嚶的聲音頓時就變成了他聽過的最美妙的樂音了。 事后他仔細(xì)想一想,自己這樣優(yōu)秀,小姑娘也許就是看上了他才會這般熱情地纏著自己。 不然她那日為何偏偏跑來求他呢。 雖然夜里黑了一些,但這也不影響她一眼就相中了他。 他這樣想著,覺得小姑娘也不是沒有優(yōu)點(diǎn)的,至少她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我住的離您那樣遠(yuǎn),丫鬟們又不喜歡我,我能不能住得離您近一些?”小姑娘對他說道。 她還想住到夢里原先的地方,她是個戀舊的人,那些地方她已經(jīng)熟悉了,住進(jìn)去也會感到安心。 他垂眸看著她,心想才頭一天就開始吹枕邊風(fēng)告狀了。 不過他不討厭就是了。 “好吧,你以后暫且就先住在我這里吧?!本?nbsp;瑾大方說道。 小姑娘忙道:“可是我想住在您西邊的那個院子里啊。” 君楚瑾臉色立馬一沉,那個小破院子有什么好的? “府里開銷大,沒有其他地方給你住了。”他說道。 小姑娘“哦”了一聲,也就沒了下文。 后來小姑娘再要去他書房的時候,都沒人再拘著她了。 而君楚瑾雖然例行都會冷著臉,但小姑娘只要湊過去親親他,他就什么脾氣都沒有了。 對付倔毛驢的方法只有一種,那就是哄啊。 小姑娘覺得自己還是很會哄人的。 至少珩王殿下還是很喜歡她親親他的。 小姑娘卻還不知道,珩王殿下也不是白讓她哄的。 背地里老早就把她進(jìn)府時欺負(fù)過她的丫鬟查了清楚,讓管事地發(fā)賣走了。 總得來說,我們的珩王殿下和另一世的珩王殿下都是個隱性的傲嬌。 這日君楚瑾回來尚且還要余下的事務(wù)要去處理,卻被小姑娘纏著不放。 小姑娘黏著他,問道:“您是要娶王妃了嗎?” 君楚瑾問:“你是聽誰說的?” 小姑娘道:“您別娶王妃行嗎?” 君楚瑾的臉色微微沉了幾分,捏住她的下巴問道:“你這是想恃寵而驕嗎?” 她現(xiàn)在是蹬鼻子上臉了,連他娶不娶王妃都敢插手過問。 她該出去問一問看一看,看看誰家的小妾猖狂成她這樣的,別說自家男人出去尋花問柳了,就是再領(lǐng)十個八個姨娘回家里來,也沒哪個小妾敢大膽質(zhì)疑。 這個倒好,一上來直接叫他不要娶王妃了。 她的野心倒是比她胸口那不爭氣的小兔子要大上很多了。 他看著她的目光意味不明,道:“你這是想要犯妒么?” 就是王妃也是沒有資格妒的。 小姑娘卻只是抓住他的手指,腦袋在他懷里蹭了蹭。 “您還疼不疼我了?” 嗤,他什么時候疼過她了? “您若是娶了王妃,我會把眼睛哭瞎的,哭瞎了就沒有這樣好看了,還會被其他下人欺負(fù)呢?!毙」媚锟蓱z兮兮地看著他。 君楚瑾看著她那雙漂亮的杏眸,只面色陰沉地離開了。 伺候她的丫鬟知道了這事情,連連嘆氣道:“您也實(shí)在是太恃寵而驕了,殿下與王家的親事早就被圣上給定下來了,您這樣只會叫自己以后更加難過而已?!?/br> 那丫鬟著實(shí)想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 而小姑娘確實(shí)無比錯愕。 原來她已經(jīng)遲了一步嗎? 這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被圣上賜了婚? 小丫鬟覺得等王妃進(jìn)府后知道這小姑娘這番言論一定是容不得她的,便當(dāng)夜給自己尋了個錯處,尋管事的把自己給換走了。 小姑娘心里惴惴不安,又想到珩王殿下走的時候臉色是那樣難看。 待過了幾日,珩王殿下竟然就與王家的親事吹了。 其中具體細(xì)節(jié)旁人都是不知道的,但也都紛紛為這一段良緣感到唏噓不已。 君楚瑾去看小姑娘時,便瞧見被子底下凸起來個包,底下的人一顫一顫得,也不知是不是哭得很傷心。 他冷著臉把被子掀開,就瞧見小姑娘笑得像是偷到了小魚干似的。 “你滿意了?”他冷著臉道。 小姑娘 卻絲毫不打量他臉色,一下子撲到他胸前,摟住了他的脖子。 “您最疼我了,是舍不得我難過的。”她細(xì)聲道。 君楚瑾攬著她,眉宇間才緩下,又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他才知道他哪里是得了個貌美如花的小妾。 他是請了個祖宗回來。 她從一開始就是那樣篤定的語氣。 篤定他舍不得她難過,舍不得她受苦,也舍不得懲罰他。 更是篤定他是喜歡她喜歡的不行了。 他不知道她是哪里來的底氣,他卻怎么都沒法拒絕她的要求。 知道他和王家的親事吹了,她明明是個小人得志的嘴臉,偏他喜歡得要緊,心里還好似浸了蜜一般甜。 “您喜歡兒子還是女兒?”小姑娘問他。 君楚瑾道:“你覺得我會稀罕你生的孩子?” 小姑娘說:“您不稀罕么,還好我這些日子都把避子湯給喝了?!?/br> 君楚瑾臉色頓時一變,卻見小姑娘捧著他的臉啃了一口。 “您真的不稀罕嗎?”小姑娘笑彎了眼睛問他。 君楚瑾咬牙切齒道:“稀罕——” 他稀罕得不得了呢。 他狠狠地將她小嘴給叼住了。 媽的,這輩子就被她吃定了不成? 他才不信呢! 后來,珩王殿下的臉被他自己打得腫腫的,覺得小姑娘從頭到腳都真香。 又一日,小姑娘告訴他她做過的那個夢。 “夢里的您可比現(xiàn)在的您還要溫柔體貼呢?!毙」媚锏恼Z氣一派向往,說得君楚瑾額角突突直跳。 “哦?”君楚瑾一副不屑的樣子,覺得小姑娘一定是喜歡他喜歡到犯癔癥了。 小姑娘說:“您知道嗎?夢里的您還把我送您的點(diǎn)心一直收著呢,等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都長白毛了。” 君楚瑾神情僵了僵。 當(dāng)天夜里他等小姑娘睡著以后便連夜打開了自己的抽屜,看到里面的點(diǎn)心果然長白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