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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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亭詫異看他一眼:“你瘋了?” 江求川:“……” 書房里又回歸一片安靜,沒一會兒,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接著是王阿姨的聲音:“先生、夫人,小少爺已經(jīng)睡下了,我給你們準(zhǔn)備了點水果當(dāng)宵夜?!?/br> “進來?!苯蟠ㄕf。 王阿姨將水果放在大辦公桌左上角,她看了眼江求川、又看了眼虞亭,捂著嘴偷笑出門,先生和夫人的感情真是越來越好了。 水果盤里有紅提、無花果和藍(lán)莓。 江求川吃了顆紅提,虞亭看的直咽口水,不過她兩只手碰了彩鉛,拿水果不干凈。 “幫我拿顆紅提行嗎?”虞亭巴巴地看著江求川,她伸出手:“我手不干凈?!?/br> 江求川拿了顆紅提走過來遞給虞亭,虞亭低下頭,一口咬在紅提上,唇瓣擦過江求川的手,柔軟的觸感帶出電流微麻,從手指的神經(jīng)元通過突觸傳導(dǎo)到全身,每一個細(xì)胞都在顫栗、叫囂。 虞亭咽下紅提,舔舔唇:“挺甜的?!?/br> 江求川死死地盯著虞亭的唇,是十分健康飽滿的紅色。他眼中劃過一抹暗色,皮膚下,血液在血管中奔騰呼嘯,流經(jīng)之地泛起輕微的灼燒感。 虞亭毫不知情,她挑了眼江求川:“我剛剛嘴巴沾到你的沒洗的手了,會不會拉肚子?” 江求川當(dāng)場黑臉:“……” 虞亭不知道江求川時怎么了,她就隨口問了一句會不會拉肚子,江求川的臉都能拉到地底下去,莫非手對他來說這么重要?說都說不得。 # 城西的老舊居民區(qū)里。 一個穿著洗得發(fā)白的短袖的女人頭白了一半,她坐在餐桌上,直讓小兒子多吃牛rou。 易若男從房間里出來時,牛rou幾乎快被小兒子吃完了,桌上只剩下一碗空心菜,她蹙眉:“媽,你就不能讓易軍給我留點兒?這是我花錢買回來的!” 女人看都沒看易若男,理所當(dāng)然說:“弟弟吃了怎么了,弟弟還在讀高中,就要補充營養(yǎng),多吃點以后考上名牌大學(xué)了你這個當(dāng)jiejie的還不是沾光了?!?/br> 易若男翻了個白眼:“就易軍的成績還想考名牌大學(xué),你不如把錢存起來給你女兒當(dāng)嫁妝,靠我比靠他管用的多!” 沒了吃飯的心思,易若男轉(zhuǎn)身去陽臺,拿著撐衣桿把自己的衣服都收了下來。 易若男把衣服放在床上準(zhǔn)備疊,當(dāng)拿起一件黑色背心裙時,她不敢相信地大叫:“媽,我說了多少次我的這條裙子不能機洗,很貴你知道嗎?已經(jīng)洗變形了!” 這條dior的裙子是她在二手網(wǎng)站上花大價錢買回來的,9.5新,是她一衣柜原單里為數(shù)不多的幾件正品。 易母皺起眉,眉間是深深的“川”字:“這么多要求你自己洗,洗了就不錯了,誰讓你買這么嬌貴的衣服?!?/br> 易若男沒說話,她忍著滿腹憋屈,走到門邊重重地將門關(guān)上。 她自問長相、身材、學(xué)歷、能力無一不出眾,為什么偏偏投生在這種像吸血蟲一樣的原生家庭!不求大富大貴之家,哪怕是一個小康之家,她也有信心嫁入豪門。 而不是像現(xiàn)在,蝸居在90平米的房子里,周圍都是一些素質(zhì)不高的平頭老百姓,家里還有一大家子的累贅拖著她。 易若男狠狠地一拳垂在墻上,不行,她不能就這樣過下去。 連虞亭那樣的人都能…… 憑什么,她不行! 第29章 江豆豆今天幼兒園期末考試,虞亭為此比平時提前了半小時起床。她洗漱完后去衣帽間換好衣服、又化好妝,江求川剛從下床,她走到門邊:“我今天去給豆豆做個愛心早飯,你早點下來,我們今天一起送他去幼兒園?!?/br> 江求川淡淡的應(yīng)了聲。 虞亭下樓,王阿姨正在廚房里做早飯。 虞亭問:“王阿姨,今早吃什么?” 王阿姨在切水果準(zhǔn)備榨果汁,說:“今早給豆豆做了蛋羹,等他醒了再熱杯牛奶。夫人和先生的早餐,我剛剛讓小鄭開車去真味觀買新鮮出爐的小籠包了,夫人不是向來喜歡吃他們家的小籠包嘛?!?/br> 虞亭眼珠一轉(zhuǎn),她問:“家里還有吐司嗎?” 王阿姨想了想:“有,昨天去小區(qū)門口超市我順手買的。” 王阿姨從流理臺上方的儲物柜里拿出一袋吐司遞給虞亭,昨天她買回來順手放在那就忘拿了。 虞亭找出愛心模具在吐司中間按了個心,然后拿出平底鍋,切了一小塊黃油丟進鍋里,她將中間空了心形的吐司放進平底鍋內(nèi),又打了個雞蛋在心形里。用鍋鏟盛出夾著雞蛋的吐司放在烤盤上,周邊撒上芝士碎和黑胡椒,放進烤箱中調(diào)至180度、20分鐘。 虞亭扎好裝吐司袋子的口,她洗了個手,靜待給江豆豆的愛心早餐出爐。 到江豆豆的起床時間,王阿姨上去幫他穿衣服,剛好遇上下來的江求川,她笑說:“先生早上好?!?/br> 江求川微微頷首,他單穿著一件剪裁精良的高定白色襯衫,襯衫下部分扎進西裝褲,prada黑色暗紋皮帶系在精瘦的腰上。他領(lǐng)口的扣子解開兩顆,露出“一”字形鎖骨,袖子挽到手腕,走到虞亭身旁的單人沙發(fā)拿起桌上的報紙后坐下。 “怎么?”江求川挑了眼從他下樓開始就一直盯著他看的虞亭,尾音微微上揚。 虞亭從不吝嗇對美的欣賞:“要不,收拾收拾出道?” 總裁加影帝這個設(shè)定,名字她都想好了,就叫《盛世總裁:霸道腹黑影帝太誘人》。 一聽名字就是個大制作。 江求川:“……” 江求川抖抖手中的報紙左移擋住虞亭的臉,眼不見心不煩。 王阿姨帶著江豆豆下樓,他跟一陣旋風(fēng)似的跑過來抱虞亭,咧著嘴笑,用手擋著嘴巴附在虞亭耳邊小聲說:“王阿姨說mama今天給豆豆做了愛心早餐,豆豆愛mama。” 虞亭笑得瞇起眼睛,也跟他咬耳朵:“我們?yōu)槭裁匆@么小聲說話呢?是怕被爸爸聽見豆豆愛mama嗎?” 她終于用行動超過江求川在江豆豆心目中的地位了? 江豆豆搖頭晃腦:“是因為爸爸沒有愛心早餐哦,豆豆怕他不開心,”說完,他咯咯笑:“豆豆也愛爸爸哦。” 江豆豆穿著小背帶褲像被人點了笑xue一樣笑個不停。 虞亭看著他,一個吃著mama的愛心早餐、但是最愛爸爸的男孩,江豆豆這個玩弄少女心的渣男! 渣男! 二十分鐘到,虞亭將做的愛心早餐端出來放在江豆豆面前,江豆豆十分捧場的鼓掌:“哇哦!mama超超棒!” 虞亭驕傲的揚起下巴,那是當(dāng)然。她余光瞥了眼坐在對面正在吃小籠包的江求川,早晚有一天她會超過江求川在江豆豆心中的地位,時間問題而已。 虞亭坐下吃小籠包,真味觀家的小籠包皮薄餡大,一口放進嘴里,rou香四溢。 她吃完面前的一籠小籠包,喝了口果汁去嘴里的rou味兒。 江豆豆吃完mama的愛心早餐,又喝下一杯牛奶,他看著面前才吃過兩口的蛋羹,小臉上滿是糾結(jié)。他低頭拍拍圓滾滾的肚皮,好像已經(jīng)不餓了,可是不能浪費糧食。 “豆豆,吃不完沒事?!苯蟠ň従忛_口。 “真的嗎?”江豆豆眼睛一亮,馬上丟下手里的小勺子。雖然蛋蛋很有營養(yǎng),但是豆豆真的吃不下了。 江求川站起身,在虞亭和江豆豆的目光下,只見他從西裝褲里拿出一條紅繩,拿起江豆豆的小胖手系在他手上:“今天豆豆期末考試,爸爸送豆豆一個小金馬,祝豆豆馬到成功?!?/br> 江豆豆不知道“馬到成功”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成功”是什么意思,他搖搖手上的小金馬吊墜,高興舉著手要江求川抱抱,嘴里大聲喊道:“謝謝爸爸,豆豆愛爸爸!” 虞亭一口氣喝完杯子里剩下的果汁。 她輸了,試問有誰會不愛大清早給自己送小金馬的爸爸呢? 江求川目光掃過坐在餐椅上滿臉不開心的虞亭,心中想笑。他勾起唇,輕聲在江豆豆耳邊說:“親親mama好不好?我們把快樂也傳遞給mama?!?/br> 江豆豆先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好!” 然后從江求川懷里溜下去,跑到虞亭身邊,讓她彎腰,踮起腳在虞亭臉頰上也落下一個親親。 虞亭心情多云轉(zhuǎn)晴,她和江豆豆抵著:“豆豆加油哦!” 江豆豆笑嘻嘻點頭:“mama,豆豆會加油的?!?/br> 兩人一起坐江求川的車把江豆豆送去幼兒園,幼兒園門口已經(jīng)被家長的車堵得水泄不通,在原主的記憶里,上一次幼兒園水泄不通是在開學(xué)的時候。 一群有始有終的好家長。 虞亭和江求川下車將江豆豆送到幼兒園門口,碰到了也是被爸爸mama送來幼兒園的劉明,他小跑過去,伸出手笑瞇瞇說:“劉明你看,這是我爸爸送給我的小金馬哦?!?/br> 兩個小孩說說鬧鬧走進幼兒園。 送走江豆豆,兩人一起坐車去公司。車先在虞亭的辦公樓下停住,虞亭確定附近沒有公司的人后才下的車。 虞亭下車后,車緩緩啟動,繼續(xù)往前開。江求川放回雜志時,目光瞥到旁邊空著的座位上的一抹藍(lán)色,他伸手,拿起那抹藍(lán)色,是虞亭今天系在脖頸上的絲巾,后來她說熱就取了下來。 有絲絲風(fēng)從半開的窗戶中溜進來,絲巾隨著風(fēng)而微微擺動,一縷香風(fēng)鉆入鼻息。一片安靜中,江求川將手中的絲巾湊近鼻尖輕嗅,他無聲地勾起唇,將絲巾折好后放進西裝胸前的口袋。 確實挺香。 # 到辦公室,上班時間到后虞亭從抽屜里拿出昨天的設(shè)計稿繼續(xù)畫。 虞亭在設(shè)計稿上逐漸將襯衫的雛形描繪出來,三十歲的女人告別十八歲的青澀與二十五歲的輕熟,比起曾經(jīng)的只看重款式,她們更注重服裝的版型、質(zhì)感與實用性。 畫完大概的雛形,虞亭端起杯子去茶水間泡咖啡。她撕開速溶咖啡,倒進馬克杯里,熱水沖開。 高跟鞋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易若男款款走到虞亭身邊,見她泡的是雀巢,易若男將自己手中的那罐咖啡遞過去:“泡我的嗎?國外進口。” 虞亭敬謝不敏:“不用,雀巢就行?!?/br> 易若男沒有勉強,她舀了兩勺咖啡放進杯里,按下熱水,故作不經(jīng)意問:“昨天來接你的人是你老公嗎?長得挺帥的?!?/br> 昨天易若男以為司機是她老公才說的那番話?不過易若男為什么想要當(dāng)著“她老公”的面說那些話? 虞亭拿著勺子攪拌咖啡,裝作驚訝:“昨天那個嗎?那是我司機,沒打通我電話,著急就上來了。” 司機,那原來是她們家司機…… 易若男皮笑rou不笑:“你家原來這么有錢,還有司機?!?/br> 跟江求川在一起待久了,虞亭把他的睚眥必報也學(xué)了個皮毛。見易若男的表情,虞亭假裝詫異:“你家里沒有嗎?我以為大家家里都有,”她故意伸出手,露出手腕上的積家:“時間不早了,我先去畫稿子了?!?/br> 離開前,虞亭與易若男擦肩而過,她淡聲說:“若男,以后有什么事你直接和我說就行,沒必要通過我家司機告訴我?!?/br> 說完,虞亭款步離去,走出門不忘把門帶上。 易若男手握緊了又松開,看來那司機還把她昨天說的都告訴虞亭了…… 端起咖啡,易若男提著口氣、挺直腰背,離開茶水間。 剛走到辦公桌沒一會兒,辦公室門口有人喊:“若男姐,市場部的劉姐叫你過去有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