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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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珊眨眨眼:“參加過什么?” 體委道:“集體跳繩?!?/br> 伍珊搖搖頭:“沒有。” 體委“啊”了一聲, 覺得自己找上伍珊參賽可能有點失策,因為集體跳繩這個項目不是單純考驗體力的問題, 技巧也是很關(guān)鍵的,有經(jīng)驗的老手參賽可比有體能的新手要好得多。 “那這個你可能得先學(xué)一學(xué)?!斌w委道。 “?。繉W(xué)?跳繩很難嗎?” 伍珊不太理解,她想象當(dāng)中的集體跳繩,就是大家在長繩旁邊站成一條線,聽著“一二跳”的口令原地跳起來就是了。 這還需要學(xué)?最多就是練一練大家的整齊劃一,別跳成波浪線就是了。 然而資深跳繩選手孟想鄭重地告訴她:“難是不難,但是得學(xué),這不是跳一跳那么簡單的。下午來一場訓(xùn)練你就知道了, 學(xué)了基本技巧之后還得練出來那種腳感,保證自己無論用什么姿勢旋轉(zhuǎn)跳躍都能不停歇?!?/br> 伍珊:???跳繩還能有什么姿勢? 體委肯定道:“對,腳感是很重要的, 所以咱們班跳繩隊基本上是固定班子, 但是今年張尋和池桓不參加, 那就你和司陸兩個是新隊員。為了保證你們能追上大家的進度, 所以下午的活動課我得給你們倆開、小、灶!” 說出最后三個字的時候體委覺得自己可牛逼了。 聽聽,開小灶!他,一個班級排名永遠(yuǎn)在五十徘徊的人, 竟然有資格給年級第一第二開小灶了! 真是光宗耀祖! …… 等到下午訓(xùn)練的時候,伍珊終于見識到了傳說中孟想的跳繩姿勢。 cao場和體育館之間的小道上,高大的榕樹投下一地陰影, 體委跟狗禾就站在樹影里頭,各自拽著繩子一頭,負(fù)責(zé)搖繩,孟想則給伍珊和司陸做示范。 “看好了哈,繩子打到地面的那一刻從這邊進去,不要慫,就是沖,到中間以后跳一下再出來。” 孟想做了個預(yù)備跑的姿勢,體委和狗禾已經(jīng)把繩子搖起來了,在空氣中打出獵獵的聲響,他抓住時機,跨了兩步?jīng)_進去—— 起跳,閉眼,張開雙手,揚起下巴,勾起唇角,露出一個“sao還是你想哥sao吧”的優(yōu)雅微笑,在空中優(yōu)美地轉(zhuǎn)體了一圈,像是一只輕盈翩飛的白鶴。 當(dāng)然這是孟想腦中自以為的畫面。 事實上伍珊和其他人看到的情形是他笑得十分做作,手勢擺得像只企鵝,身體直挺挺地往上彈了一下,然后—— “哎喲!” ——果不其然被繩子打到了手。 孟想齜牙咧嘴地捂著被打到的胳膊,踉蹌了一下落地,不停地倒吸著氣:“臥槽太他媽痛了吧?!?/br> “活該!讓你跳繩不跳,非要跳體cao?!斌w委翻了個白眼,右手抖抖繩子,“看清楚,這是繩子,不是鞍馬!” 他訓(xùn)完孟想,又轉(zhuǎn)過來問旁邊站著的伍珊:“伍珊,現(xiàn)在知道該怎么跳了吧?重點在于進去的時機,還要踩準(zhǔn)搖繩的節(jié)奏。” 伍珊點點頭。 她的領(lǐng)悟能力自然是很強的,看孟想跳了一下,她已經(jīng)明白這個游戲的規(guī)則了。 體委又朝另一邊招手:“孟想,別嚎了,過來帶著他們倆?!?/br> 孟想揉著自己的胳膊,慢吞吞地走過來,咳了兩聲,嘴硬道:“剛剛呢,是給你們看的錯誤示范,所以你們要記住進去的時候不要張開手臂哦。” 伍珊:……正常人都不會在跳繩的時候張開雙臂吧? 接下來孟想雖然收斂了一點,但姿勢仍然很sao包,尤其是在注意到周圍其他班級在訓(xùn)練的女孩子們似有若無投過來的眼神時,更加克制不住地炫技。 相比之下,排在他后面的司陸姿勢就很簡樸。 伍珊排在司陸后面,恰好能看見他跳繩的全過程。 司陸的步伐很大,而體委為了照顧他們兩個新手,刻意放慢了搖繩速度,所以司陸不需要怎么跑動,兩步就能踏到中心位置,動作不緊不慢,抬腳不疾不徐,根本像是閑庭信步地跨過了一條繩子。 體委嫌棄地對孟想道:“孟想,你可收著點吧,知道自己被襯得像只搔首弄姿的猴子了嗎?” 對自己身后發(fā)生的事一無所知的孟想跳腳:“什么猴子!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不信算了,你別跳了,給我出來,人家兩個新手現(xiàn)在跳得可比你好。” 孟想不服氣地出來,氣呼呼地抱著手臂看伍珊和司陸跳繩。 集體跳繩是要按8字形前進的,人多的時候可以跑成一圈循環(huán),但人少的時候,想要首尾銜接,每一下繩子都不空搖,大概還沒跳多久就會讓人跑斷氣。 但司陸和伍珊兩個人看起來讓人覺得沒跑得有多快,姿態(tài)都很從容,可就是能趕上每一次繩子落地。 一前一后,輕盈地從空中掠過,校服飛揚,默契十足,連姿勢和離地的高度都一模一樣。 夕照透過樹葉間隙,落了滿地的圓形亮斑,經(jīng)過粗糙地面的漫反射,使這一片樹蔭不至于過暗或過亮,而是保持恰到好處的,柔和又曖昧的亮度。 明明站在同樣的景色中,但其他人就是莫名褪色成了背景板,天地間仿佛只剩下少年躍至最高點時披著細(xì)碎的光芒,回首對少女露出的微微一笑。 這個畫面簡直就像是,就像是以他們倆為主角的青春愛情片,不抽煙不喝酒不打架不墮胎,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的那種。 體委張著嘴震驚地看著他們倆,手上還在機械地?fù)u繩,但心中的小人已經(jīng)開始無聲地尖叫—— 怎么肥四?。?! 不是要爭mvp嗎!為什么是虐狗! 五分鐘之后,司陸和伍珊看起來還不太累,但搖繩的體委和狗禾已經(jīng)感覺自己的手要廢了。 體委停下繩子,甩著胳膊喘著氣道:“很好,你們倆,天賦型選手,現(xiàn)在休,休息一下……”他說完就在旁邊的臺階上一屁股坐下,開始大口喝水。 伍珊和司陸還只是微喘,伍珊的額上滲出一層薄汗,臉色帶著運動過后的紅潤,更加顯得白嫩的皮膚精致到仿佛沒有一點毛孔,像是個粉嫩q彈的果凍,讓人想要一口咬上去。 司陸心中一動,隨即又覺得這想法實在過于孟浪而別開眼去。 “你帶紙了嗎?”伍珊和他并排坐到了小路另一邊的草地上,看他微微側(cè)臉,視線似乎落在虛空中,沒有焦點,好像在走神。 “帶了?!彼娟懧犚娝膯栐?,轉(zhuǎn)過頭來。 “借我一張行嗎?” “好。”司陸點點頭,右手撐在伍珊身后的地上稍微起身,朝伍珊這一側(cè)傾過來。 伍珊仰臉看他,他的身體慢慢地壓下來,遮住了刺眼的陽光,將她整個人籠罩在他的影子里。 距離越來越近,呼吸間全是他身上的氣息,絲絲縷縷地將她包圍。很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清香,她之前留宿他家時,用的就是這個味道。 真的好聞。 伍珊想,回頭她就去買個同款沐浴露。 哦不對。 她突然回過神來,她不就是要借紙嗎?這個人是要做什么? 伍珊停止走神,雙手撐地稍微往后靠了靠,有些疑惑地看著司陸。 誰知她越往后倒,司陸也越往下壓,她的視線正對他的領(lǐng)口,他壓得太近,她一不小心就能順著領(lǐng)口,窺見一絲春光。 身材蠻好。 見慣了書精們的平板身材,伍珊面不改色地欣賞了一下司陸露出來的一點胸肌,眼底漫上來一絲贊嘆。 只是他湊得太近,氣息與體溫幾乎都與她交織在一起,他的左手已經(jīng)抬起來擦過伍珊的肩頭,幾乎相當(dāng)于將她整個人攏進自己懷里…… 伍珊聽見了“咚咚咚”的心跳聲,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鼓噪著她的耳膜,響亮到好像全世界只剩下這個聲音。 而對面的體委狗禾孟想震驚得眼睛都看直了:“臥槽!” 媽呀地咚!??! 這還是在cao場?。?! 學(xué)神的膽子就是比一般人肥?。。?! 孟想瞪大了眼睛在口中飛速默念:“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淪喪白日宣yin!??!” 體委:媽的司陸你給我放開我女神?。?! 狗禾:嘖嘖嘖一不小心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氣息交織了幾秒之后。 伍珊就是再遲鈍,也覺得不太對了。這個姿勢有點過于親密了。 她抿了一下唇,問道:“你要做什么?” 在四雙眼睛灼熱的注視下,司陸面不改色地伸著左手從伍珊的另一邊勾過了自己的書包:“給你拿紙?!?/br> 眾人:…… 他拿著書包,手臂一撐,坐了回去。 伍珊也慢吞吞地坐直了,挑著眉道:“司陸,你現(xiàn)在這么懶的嗎?站起來多走一步都懶得?” 他的書包就在她另一邊,站起來走一步就可以拿到,他卻非得從她身上跨過去拿紙,伍珊不知道司陸怎么會這么懶,他明明不是這種人啊。 可是司陸自己點頭承認(rèn)了:“嗯,懶?!?/br> 伍珊聽他這么說話,頓時有點相信了,畢竟如果不是懶,他平時說話能那么短嗎?所以一定是她以前對他的認(rèn)知出了問題。 司陸這時已經(jīng)打開了書包,從里面掏出了一張紙遞過來:“給?!?/br> “???”伍珊茫然地接過,“我想借的是餐巾紙?!?/br> 她兩手抓著那張白紙兩端扯了扯:“不是草稿紙?!?/br> 司陸:…… 怪他跟伍珊相處久了,腦回路總是情不自禁就拐到學(xué)習(xí)上。她一說紙,他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草稿紙。 “算了,沒有餐巾紙也沒事?!蔽樯簾o所謂地聳聳肩,抬手稍微抹了一把額頭。 大概是因為手剛剛撐在草地上蹭了一點灰,她這一抹,就在額頭上擦出了一道黑印。 “這里,蹭上灰了?!彼娟懱衷谒~邊點了點。 “嗯?”伍珊又抬手擦了擦。 司陸看著她越擦越黑,無奈地笑了笑:“別擦了。” 他從書包里拿出一條手絹:“我?guī)湍??!?/br> “介不介意用我的水打濕?”司陸拿過自己的水壺打開來,輕聲問她。 伍珊搖搖頭:“不介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