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校霸男主看上我、看婦科發(fā)現(xiàn)主治醫(yī)生是、嬌妻養(yǎng)歪了、儲物手鐲也跟來了、摸骨師(懸疑)、璀璨八零年代、睡了三億年之后、她怎么還不回心轉(zhuǎn)意、我的梨花釀小妖精、除了刷微博我什么也不會
“紀(jì)微呢?” “喝花酒去了。” 很好,難纏的不在,剩下一個好下手的。 伍珊揚(yáng)起嘴角,上前一步:“春春,咱們倆認(rèn)識多少年了?” “我告訴你伍珊,我這次生氣是認(rèn)真的,你別跟我套近乎?!睂m春后退一步,揚(yáng)著下巴,半垂著眼皮,視線向下覷著伍珊,很倨傲的樣子。 “行吧,那我這從金姐那里拿的醉生夢死也就沒必要和你分享啦?!?/br> 伍珊作勢欲走,手心的一壇子酒刻意變出來在宮春眼皮子底下晃了一下又收回去,但只是亮出這一下,空氣中也留下了一陣醉人的香氣。 這味道很特別,像是糅合了許多花香,細(xì)細(xì)聞著又像是果香。香氣從鼻尖鉆入,讓人的腦子有瞬間的迷離,還有一股發(fā)自內(nèi)心的愉悅涌上來。 總之宮春的眼睛登時就亮了:“別,別走,好朋友之間就是應(yīng)該要懂得分享嘛?!?/br> 伍珊手掌一翻又把酒變回來,慢悠悠地掂著:“不是絕交了嗎?” “誰說的?咱們倆是一輩子的好朋友?!睂m春上來勾住伍珊的肩膀,把她往屋里帶,笑容諂媚,“快告訴我,你是怎么從金瓶梅那里誆出來一瓶醉生夢死的?這東西我跟她討了許久了,我好歹也算她半個同族,好說歹說也沒討到一滴,怎么就單單給你了?” 伍珊能說是有一次路過經(jīng)典城,金瓶梅小jiejie硬往她手里塞的嗎? 當(dāng)時她口里還不住地念叨著:“jiejie給你個寶貝,你好好享受,別成天悶著學(xué)習(xí)。” 她還沖她拋了個媚眼:“回去試一試,體會到這寶貝的好處了,再來找jiejie喲!” 伍珊懵逼地把這壇傳說中的頂級好酒收了,就讓它一直在角落里生灰,直到今天才翻撿出來。 但伍珊不可能告訴宮春真相,她只是神秘一笑:“你不必管我怎么弄到的,反正是到手了?!?/br> 醉生夢死是一種酒,一種后勁極大的酒。修為不夠高的人只需一口就能當(dāng)場倒地,昏睡三天三夜起。 據(jù)說昏睡中可以夢見無數(shù)自己想要的東西,但這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喝了醉生夢死,昏睡時可增加修為,一口十年起增,是實(shí)打?qū)嵉奶芍材苌墶?/br> 而且這效用對小黃族中人尤甚。 畢竟酒可助情,是他們小黃族的最佳搭檔,所以醉生夢死自然是他們?nèi)巳硕枷氲玫降?,宮春也不例外。 可惜醉生夢死產(chǎn)量極低,釀酒師金瓶梅又輕易不贈人酒,這就讓宮春看到伍珊手里拿著一壇的時候難抵誘惑,連還在冷戰(zhàn)也顧不上了。 伍珊不喝酒,宮春樂得一人獨(dú)享。 他修為雖不弱,但一個人喝掉一壇到底還是醉了,只是強(qiáng)撐著沒有睡過去。 宮春大著舌頭喘著氣:“好酒好酒,店家,再給我來盆花生米!” 時機(jī)差不多了。 伍珊按住宮春面前的小碟子,笑得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開始套話:“春春,你和代獻(xiàn)認(rèn)識多久了?!?/br> 宮春眼神迷離:“幾,幾千年吧?!?/br> 伍珊:“所以,你也知道不少界主的事情吧?” 宮春打了個哈欠:“還行,就當(dāng)時大家都知道的一些事情,寫成書的那種,我也知道,現(xiàn)在市面上能流通的基本上也就是書上寫的了,大家的記憶都被洗過了?!?/br> “所以界主和小情兒的傳言真的是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了,那小情兒就是為了界主的安危才把大家的記憶給洗了,你知道這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嗎?” 宮春嘖嘖感嘆道:“那可是上古禁術(shù),需要燃去一半元神下咒,輕則修為盡散,轉(zhuǎn)世重來,重則魂飛魄散,徹底湮滅?!?/br> 伍珊愣住了。 她不太理解這種激烈的感情。 可這件事情,竟然好像是她本人做出來的。 真是不可思議。 她原來曾經(jīng)那么愛過一個人嗎? 伍珊覺得不能想象。 良久,她才喃喃道:“可是為什么呢?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宮春道:“兩界紛爭。說白了就是爭地盤你明白吧?現(xiàn)在官方說法界主是神秘失蹤,唯有最上頭的那幾個人知道,界主當(dāng)年是被暗算了,知界里出了幾個叛徒,可惜現(xiàn)在還沒把他們揪出來?!?/br> “兩界紛爭?哪兩界?” 宮春把玩著酒杯:“和咱們知界一樣需要信仰之力修煉的,你說還有哪一界?” 那自然只有老牌的那個六界之首,現(xiàn)在卻式微到跟妖界差不多的——神界。 伍珊正沉默地思索著,宮春已經(jīng)一掃他剛剛正經(jīng)的神色,像沒骨頭似的癱進(jìn)沙發(fā)里,賊兮兮地笑了兩聲:“話說回來,我這邊,還有改編自界主和小情兒故事的話本,你要不要看?配圖版哦,全球限量哦?!?/br> 伍珊默了默,她知道宮春的配圖版是什么意思。 但是以界主和小情兒作為原型的話…… 她瞇了瞇眼睛:“好啊,你們小黃族竟然敢編排界主的小黃書!”另一個主角還是她?! 伍珊冷酷無情地捏了捏手指。 天涼了,小黃族該滅了。 第69章 伍珊這一趟找宮春套話收獲頗豐。 界主失蹤是因?yàn)樯窠缦潞谑诌@個事情她還是第一次聽到。 天地分六界, 過去以神界為首。神界中人修煉, 同樣需要信仰之力, 在華夏古代,也被稱作香火。 古代人科技水平落后, 對自然極其敬畏,因而衍生出了諸多神話。古人對神靈的存在和能力深信不疑,而正是他們的這種信仰為神界提供了源源不斷的靈力,使得神界一度躍居成為六界之首。 可惜隨著人類社會的發(fā)展,科技的不斷進(jìn)步,使得無神論大行其道,神界因而衰微,知界卻逐漸興盛。 這些年來, 神界和知界的關(guān)系一直十分微妙。 伍珊曾經(jīng)以為是因?yàn)閮山绲匚徽陬嵉沟木壒剩F(xiàn)如今聽宮春這么一說,她才明白, 這里頭很可能還有界主失蹤事件的緣故。 除了神界被牽扯進(jìn)來這個重磅消息, 伍珊還從宮春手里搜刮出來了所有以界主和小情兒為原型的小黃本。 伍珊原本以為這種小黃本只有一兩本孤本, 誰曾想…… 她擰著眉毛盯著桌上摞了快一米高的書堆好半晌, 氣笑了。 就這些,還只是全球限量版,不限量的不知道還在知界各地流傳了多少呢。 伍珊伸手拿了一本翻開。 還好, 入目第一眼,畫面還不是太辣眼睛,只有一男一女衣衫完整地依偎在一起的背影, 還挺唯美。 畢竟是當(dāng)年界主還在的時候創(chuàng)作的,就算界主再開明,編排統(tǒng)治者也得收斂著點(diǎn)。所以人物畫像上為了避諱,顯然沒有照著真人的模樣畫出來,一男一女糾糾纏纏也畫得隱晦。 甚至男女主角的名字也顯然都只是化名。若不是宮春說了這話本是由界主和小情兒的故事改編,伍珊還真看不出來。 藝術(shù)來源于生活,這些話本子里可能就有些極其重要的線索也說不定。 伍珊這般想著,手掌一翻變出紙筆,另一只手拍了拍沙發(fā)扶手,隨著“咔咔”的聲響,扶手升高,拉長,旋轉(zhuǎn),迅速變形,組出了一個小桌板。 伍珊一臉嚴(yán)肅,拿出了解題時才有的陣仗,準(zhǔn)備好好研究一下這些話本。 然而才看了幾頁,伍珊就擰起眉心,牙根發(fā)酸。 你說兩個有手有腳的活人,哦不,活妖,走路不好好走,非要拉拉扯扯,吃飯不好好吃,非要喂來喂去,說話不好好說,非要親來親去…… 伍珊忍著反胃看完了第一本,簡直想把小黃族拖出來滅兩次族。 當(dāng)年這書沒傳到界主手上真是算他們走運(yùn)。 等伍珊闔上這本書,頭腦放空緩了好幾分鐘,才把視線落在自己做的筆記上。 ——全書合計拉小手530次,親吻640次,拉燈……多少次伍珊沒數(shù)清楚,反正她覺得這個一定不是線索的重點(diǎn)。 伍珊面無表情地戳著紙,如果非要扯線索的話,其實(shí)這個數(shù)字暗示得很明顯了。 抱著自己對這種小黃本忍耐閾值顯然已經(jīng)提高了一個檔次的自信,伍珊翻開了第二本。 第二本是古早狗血言情劇情。 滿篇充斥著“你聽我解釋”“我不聽我不聽”“我和她都是誤會”“我不信我不信”“誰敢傷她,全族陪葬!”……這種極其無聊,強(qiáng)行虐戀,硬拗霸總的劇情。 說真的,伍珊寧可相信以前族人編排的那種青面獠牙的界主形象,也不打算相信界主是個戀愛腦。 但這些冊子大抵有毒,伍珊一面吐槽竟也一面翻了下去。 …… 宮春酒醒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客廳冰冰涼的地面上。 窗簾沒拉,灑進(jìn)來的天光微微泛白,寒風(fēng)從沒關(guān)嚴(yán)實(shí)的窗縫間漏進(jìn)來,冷倒是不冷,畢竟他體內(nèi)修為已經(jīng)因了醉生夢死而更上一層樓,不會輕易受凍,但這么躺著一宿吧,地面硬邦邦的,相當(dāng)硌得慌。 宮春摸了摸自己的一把老腰,眨了眨還有點(diǎn)沉重的眼皮,目光一轉(zhuǎn),就看見了舒舒服服陷在沙發(fā)里的伍珊。 邊上的落地?zé)粼谒砩蠟⑾聹嘏墓饷ⅲ诌吀吒叩貕酒鹆艘晦麜?,而她本人在不慌不忙地翻過手上的書頁,偶爾還往旁邊的紙上記錄些什么。 和他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的狼狽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且宮春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他一邊從地上爬起來一邊琢磨,好半晌終于想起——等等,他明明記得自己昏睡過去之前也是癱在沙發(fā)上的啊!怎么就倒在地上了? 宮春不滿地扶著椅背站直了:“你就這么讓你的好朋友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睡一夜?” 伍珊頭也沒抬,又翻過了一頁書:“你自己掉下去的。” 雖然起因是被她踹了一腳,但醉生夢死有個后遺癥,就是喝醉到一定程度以后發(fā)生的事情是不會記得的,所以伍珊非常坦然。 宮春朝沙發(fā)這邊邁了一步,捂著腰“嘶”了一聲:“臥槽怎么這么痛?” 伍珊剛剛看完最后一個字,闔上書往邊上一搭,終于掀起眼皮看向?qū)m春。 唔,她昨晚踹的似乎,好像,應(yīng)該,就是他的腰。 腰可是春宮圖的命門所在,難怪宮春昏睡了一整晚,原來不止是醉生夢死的功效。 所以伍珊就更不能承認(rèn)是她踢的了。 她站了起來,素手捏起寫滿了筆記的紙:“你這些冊子有多少真實(sh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