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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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月陽嘆口氣,師兄身上的傷口還未愈合,他以為師傅會和以往一樣躲著師兄才是啊。 可這怎么?又打起來了? 想起主堂還有個不羈師叔,官月陽來不及多想,便跟了上去。 第005章 官月陽進(jìn)入主堂時,不羈已穩(wěn)穩(wěn)落坐。 “丫頭呢?” 官月陽一愣,呵!原來,是沖著meimei來的。 “回師叔。涼兒還未醒?!?/br> “未醒?” “師傅將家妹帶回時,不慎走的快了些?!惫僭玛柡敛华q豫的坑師。 不羈輕輕一笑,原來如此,雪央的縹緲身法無人能及,半大點(diǎn)小娃娃自是受不住的。 “所以白錦是為了你meimei來我竹苑堵你師傅的?” “應(yīng)是如此。”官月陽一板一眼的回道。 不羈抬眼狀似無意看了一眼綠末。 綠末換了個方向靠在椅子上,用屁股想都知道師傅想讓他干嘛,隨后清咳一聲。 “師弟,不知白錦師兄和涼兒師妹有何淵源?竟不顧有傷在身,去招惹雪央師叔?” 看著自家?guī)煾笛凵褚笄械淖⒁曋僭玛?,綠末突然發(fā)覺,他莫不是師傅肚子里的蛔蟲?而且,師傅何時變得如此八卦? 管月陽被兩道火熱熱的目光死死盯著,頗是無奈。 師兄長得便是一個禍害,武功又變態(tài),在這谷里頗受關(guān)注,屁大點(diǎn)兒事只要是師兄的事兒,都是大事兒。 也得虧師兄這清心寡欲,不可一世的性子,不似師傅那般招蜂引蝶,否則這未央閣怕是要給那些師姐師妹拆了不可。 這次師兄為讓涼兒進(jìn)谷,拉著師傅打了五天五夜的事像風(fēng)吹過一般,一夜之間蔓延在了整個藥谷,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引起了多大的轟動。 這不,連一向淡薄的不羈師叔都來了,官月陽暗自想著,他是否要帶著meimei出谷躲上一陣子才好。 “師弟可是不便言說?”見官月陽遲遲不開口,綠末緩緩道。 官月陽回過神來,方才道。 “綠末師兄見諒,不是不可言說,而是師弟也不知這其中淵源。” “月陽曾問過師兄,師兄只言,自家妹小團(tuán)子時便相識,其他的月陽也是一概不知?!?/br> 綠末看了一眼不羈,輕輕應(yīng)了一聲。 “哦?” “原來白錦師兄連師弟也瞞著啊?!?/br> “應(yīng)是如此?!?/br> 官月陽回道,心里卻呵呵,他和白錦師兄很熟悉么,他連自己這位師兄出自哪里都不知道好么? 可是,自己的師兄,他也不能不管不是? “不羈師叔,月陽有一個請求,白錦師兄舊傷未愈,月陽擔(dān)心...” 官月陽話還未完,不羈便大手一揮,起身而去。 “綠末隨我去將白錦帶回來。”雪央怕是受了刺激,想要發(fā)泄,正好自己也好久不動武了,手癢得很。 “是。” “多謝師叔?!?/br> 官月陽見不羈答應(yīng),才放下心來,可隨后,手里突然多了一個小本本。 “月陽師弟,這是雪央師叔與白錦師兄打架毀掉的竹苑之物,你看看,能補(bǔ)上的便補(bǔ)上,補(bǔ)不上的便折成銀子送到竹苑吧,” 說完,綠末心情甚好的跟著不羈而去,嗯...這竹苑也就只有這師弟可勉強(qiáng)欺負(fù)欺負(fù)了。 官月陽翻開小本子,見里面密密麻麻記了一頁,嘴角微抽。 補(bǔ)上?竹苑的東西大多都是奇珍異寶,那棵于桑樹放在外面可是價值連城。 師兄莫不是想將未央閣全部搬了去? 官月陽隨意的朝四周看了看,手上微微用力,手里的小本本便成了灰燼。哼!未央閣還要養(yǎng)個meimei呢,哪里有銀子補(bǔ)上? 過了半個時辰,一個綠色的影子飛快的閃進(jìn)了未央閣,手里抱著一個白色的人,只是白色的袍子上面一半都是血跡。 官月陽跟著綠末隨后到了內(nèi)室,看著床上的人微微皺眉。 “這次怎么傷成這樣?” 綠末臉上也出現(xiàn)少有的正經(jīng)。 “師傅將人帶出來時,白錦師兄便暈了過去,雪央師叔怕是發(fā)了狠,師傅在他手上恐也會受傷,你先給白錦師兄療傷,我去看下師傅?!?/br> 話音剛落,人便已經(jīng)疾馳而去。 官月陽輕輕一嘆,他一直都知道,師傅對娘親用情極深,凡是與娘親有關(guān)的事,師傅都會亂了分寸。 這次應(yīng)是因?yàn)閙eimei又觸及到那一段最深的過往。 看著床上臉色發(fā)白雙眼緊閉的人,官月陽趕緊拿了剪刀熟練的將白錦的袍子剪掉。 雪央的武器是那一把玉扇,所到之處猶如鋒刃而過,化成一條條細(xì)微卻又極深的傷口。 看著白錦身上的傷口,官月陽眼里有著深深的擔(dān)憂,難怪白錦師兄如此能忍的人都生生的暈了過去。 等處理好白錦身上的傷口,夜已經(jīng)深了。 官月陽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端出最后一盆血水朝外走去。 洗漱完換了件衣裳才走進(jìn)官涼兒的屋內(nèi)。 涼兒的房間是師傅答應(yīng)帶涼兒進(jìn)谷時,師兄一手收拾出來的,屋內(nèi)的擺設(shè)基本上與帝都一模一樣。 那時候,他還和師兄打了一架,再是個小娃娃,也是女子,師兄竟然能將涼兒閨房記得如此熟悉,想也知道去過了多少次。 可是打又打不過,問也沒有從師兄嘴里撬出點(diǎn)什么。 后來師兄把自己的房間也搬到了涼兒的隔壁,然后不出所料的兩人又打了一架,最終在官月陽也將自己房間搬在官涼兒房間的旁邊后,此事便不了了之。 見官涼兒仍舊沒有醒轉(zhuǎn)的跡象,官月陽替她捏捏被子,就坐在桌子旁邊守著。 許是一天折騰的太厲害,很快的,便趴著桌子睡去了。 次日晨時,官涼兒便緩緩的睜開了眼。 第一眼看見的便是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墨衣少年,剛剛升起的太陽,溫和的透過窗戶的縫隙照在少年的臉上,配上一張俊美的容顏,唯美而又溫馨。 官涼兒輕輕下床,走到少年的身邊坐下,也一樣的趴著桌子上,大大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少年。 許是多年的習(xí)慣,察覺到身旁有人,官月陽猛地睜開了雙眼,對上的便是一雙水霧般的靈動大眼。 兄妹兩對視了半晌,竟然誰都沒有動,過了好一會兒,兩人很有默契的溫和一笑。 于是,兩人就這樣趴著聊上了。 “meimei身體可還有什么不適?” “沒有?!?/br> “哥哥還是如記憶般的好看?!?/br> “涼兒倒是變了,從一只小團(tuán)子變成了大團(tuán)子,” 官涼兒眨眨眼,翻了個白眼,團(tuán)子,還湯圓呢? 突然,官涼兒似乎想到了什么,隨即爬了起來,朝著周圍看了看。 那長得如如畫的人果真沒有騙自己,這里竟然真的布置的與帝都一模一樣。 官月陽看著官涼兒起來,也跟著坐了起來。 “哥哥,他人呢?” 官涼兒突然的一句話讓官月陽莫名其妙。 “誰?” 官涼兒看著官月陽,眨眨眼。 “將我拐到這里來的那個哥哥?!?/br> 官月陽自然不會認(rèn)為官涼兒說的是師傅,那么就是師兄了,官月陽臉色陰沉。 “涼兒是如何認(rèn)得他的?” 涼兒歪著頭想了想。 “嗯,娘親沒了的那年,涼兒不習(xí)慣一個人睡,爹爹整日喝酒不管涼兒,是大哥哥整日來陪涼兒睡的?!?/br> 睡的....睡的....睡的.... 官月陽的臉?biāo)查g變成了豬肝色,牙關(guān)緊咬,他就說那段時間師兄幾乎不在谷里,原來竟是爬上了meimei的床,將軍府的人都是吃屎的? 當(dāng)然,此刻正一頭火氣的官月陽,自然沒有想到自家meimei那時候只不過兩歲,還是個奶娃娃,而且將軍府就算是官帛親自動手也不夠白錦看的。 官涼兒看著官月陽陰沉的臉色,揮揮小手。 “哥哥怎么了?” 官月陽怕嚇著官涼兒,隨即收起了氣息循循善誘道。 “涼兒記住了,涼兒是女孩子,可不能與男子太過親密,更不允許和男子一起睡,知道嗎?” 涼兒似懂非懂的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道。 “可是哥哥那時候不也是經(jīng)常爬窗戶進(jìn)涼兒的房間陪涼兒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