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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不要在垃圾桶里撿男朋友[快穿]在線閱讀 - 第215節(jié)

第215節(jié)

    “當然不是?!笔嫖那逄故幨幍爻姓J了,“我被人背叛過,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兒,就不會再嘗第二次。那間房門也能用這把鑰匙打開,但是里面埋設(shè)的是踩踏式的隱形地雷?!?/br>
    顏蘭蘭:“……”

    舒文清對著顏蘭蘭抱歉一笑:“我以為你是那些新人類用來放長線釣大魚的餌?!莻€房間,是我用來緩沖的最后籌碼?!?/br>
    顏蘭蘭也不是什么玻璃心的姑娘,聳聳肩,笑瞇瞇道:“那我收回剛才以為你要砍死我的道歉。我們扯平。”

    舒文清深深望了一眼顏蘭蘭,把門打開。

    顏蘭蘭也是有好奇心的,摟著包,湊到門邊只看了一眼,就差點驚得把舌頭吞下。

    屋中滿滿當當坐了二十來號人,約百來平方米的地下室,起碼打通了三個房間以上,墻壁上掛滿了各色輕重武器,足夠武裝起一個連。

    面對目瞪口呆的顏蘭蘭,舒文清從墻上取下一把柴刀,橫背在后,又取下一把微型電磁沖鋒槍,冷靜道:“小姑娘,你的隊伍想打一個渾水摸魚的仗。但我想打的,是一場硬仗。”

    第141章 我在末世養(yǎng)大貓(二十)

    約一刻鐘后, 槍聲漸息。

    被人吊著無頭蒼蠅似的打了這么久游擊, 新人類也漸漸回過味兒來, 個個氣惱又無奈。

    他們對ai的依賴,使得他們對這種原始的對抗陌生得要命,而光源的喪失, 直接叫新人類再次陷入末日到來那夜的窘迫境況。

    激光槍的儲能很快耗盡,擅長使用各種老式武器的原警備隊隊長舒文清不在, 無法進行指揮,自動瞄準器又受到某種信號干擾,激光槍的功能直接退化質(zhì)變成了一個手提式手電筒。

    現(xiàn)任警備隊隊長搖晃著手里的通訊器:“還有誰能聽見嗎?喂?說話!”

    錯了頻的通訊器那頭傳來某前流行歌手斷斷續(xù)續(xù)的歌聲。

    “他媽的!”

    他把通訊器順手磕了一下,提起手電筒, 一道強力的光芒突破霧氣, 掃過看臺上的一個籠子。

    內(nèi)里空空蕩蕩, 奴隸顯然已經(jīng)脫逃。

    見狀, 他肝火愈盛, 聲音也提高了八度,對著發(fā)出絲絲拉拉雜音的通信器吼道:“喂?喂喂!人呢?有沒有個能喘氣的?”

    突的, 一具溫熱的身體自后鬼魅似的貼了上來。

    谷心志貼在他身側(cè)好聲好氣地耳語:“有。不過需要你配合一下?!?/br>
    語罷, 他熟練地用對方單肩背在右肩的槍帶繞住了對方的咽喉,雙手一交叉,反身把人背在了自己背上。

    隊長頸骨瞬間摧折, 但新人類極強的恢復能力讓他時時刻刻深陷可怕的窒息感中。

    這窒息感叫他發(fā)了狂, 拿手肘狠搗著那突襲者的腰腹, 次次到rou, 砰然有聲,但對方卻渾然不覺疼似的,不躲不避,甚至連一聲吃痛的吸氣也無。

    ……難道也是新人類?

    想到對手可能同為新人類,隊長登時陷入了絕望,瘋狂在自己頸部抓撓,在血rou上劃出一道道鮮血淋漓的抓痕。

    丁秋云撿起了他掉落在地的通訊器,在沙沙的電訊聲里將通訊器晃了兩晃,同時對谷心志道:“別折磨人。要殺要剮,給人一個痛快?!?/br>
    谷心志以沉默作為回答,拖著那接近狂亂的人,往一條小巷的巷尾走去。

    在061的作用下,原本失去功能的通訊器立即對接成功。

    有隊員的聲音從公共頻道內(nèi)傳出,只是被雜音扭曲得不成樣子。

    “隊……”

    “隊長,你……見了嗎?”

    “咱們……該……還打嗎?槍里……不足了。”

    臨近的小巷內(nèi),那名隊長也像是聽見了這邊的動靜,不住發(fā)出垂死的嗚咽聲,試圖吸引隊員的注意。

    丁秋云捂住通訊器,沖著小巷里“噓”了一聲。

    小巷內(nèi)的所有聲響便在瞬間斷絕。

    確認沒有旁的聲音干擾了,丁秋云才自然接話道:“暫時?;?,東廣場前集合,先把人碼齊,再確定下一步怎么走?!?/br>
    電波聲極容易使人的聲音走形,頻道中的數(shù)十只無頭蒼蠅無一生起戒心,各自應了一聲是,就掛了通訊,集體往東廣場趕去。

    丁秋云摸出自己兜里的鉛筆,重又按下尾部的“橡皮”:“蘭蘭,告訴舒文清,時間掐準,聽我命令合圍?!?/br>
    巷內(nèi),谷心志卻沒有按照丁秋云的指示,真正給敵人一個痛快。

    谷心志痛恨新人類。因為他見到任何一名新人類,都會想到他們曾害得自己失去丁秋云,先是人,現(xiàn)在又是心。

    但是他答應過丁秋云,不能再把人的腦袋絞斷,至少在丁秋云面前不行。

    于是,谷心志仍不間斷地死勒著對方的頸部,同時湊在對方耳邊,聲音極小地、親熱地和他說著體己話:

    “是不是很難過,特別想死啊。”

    “說真的,我很想給你一個痛快,但痛快這種事情,得自己爭取啊?!?/br>
    他且說著,且引著那瀕臨瘋狂的人來到一根斷裂的水管前,把他的眼睛對準那銹蝕的尖銳斷裂口,輕聲提示他:“來吧,給自己一個痛快。”

    很快,他背著那人的槍從小巷里鉆了出來,發(fā)現(xiàn)丁秋云竟還站在原地等他,抿了抿唇,挺高興地迎了上去。

    丁秋云問他:“解決了?”

    “我沒有殺他。”谷心志盡可能用溫馴的語調(diào)道,“他是自殺?!?/br>
    丁秋云笑了一聲,不置可否,轉(zhuǎn)身便走。

    谷心志跟了上來:“丁隊不相信我?!?/br>
    丁秋云反問:“谷副隊覺得自己值得相信嗎?”

    谷心志認真想了想,不大情愿地笑了笑,把搜刮來的槍和閃光彈都交給了丁秋云。

    丁秋云也不同他客氣,照單全收。

    谷心志看著丁秋云的側(cè)臉,目光柔和得不像話,把沾了些血的手往后藏去,背著手,學生似的規(guī)規(guī)矩矩跟在丁秋云老師身后。

    霧氣弄濕了丁秋云的頭發(fā),谷心志很想去摸摸他前額沾了露的頭發(fā),手指蠢蠢欲動了一陣,又乖乖縮回了原處。

    二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再次融入霧中。

    在與舒文清達成交易后,丁秋云便臨時修改了計劃,但他并無意加入新人類的內(nèi)部火并之中。

    他不會為了一時意氣讓自己的隊伍牽涉進舒文清的麻煩,打打外圍沒問題,可他絕不會送隊員去沖突的中心點冒險。

    況且,他們先前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幫舒文清消耗了對手足夠的彈藥,已算是仁至義盡,他們此行的主要目的仍是那些奴隸。

    末日里,槍是上上等的稀有品。來購買奴隸的新人類,譬如那名想要買走谷心志的物資隊成員,就算有槍,也只會留來保護自己全身而退,頂多趁亂搶走兩個奴隸,而絕不會把珍貴的子彈浪費在維護奴隸鎮(zhèn)的內(nèi)部治安上。

    南庫和北庫的舊人類已經(jīng)救出,一部分開走了奴隸車,選擇結(jié)伴去找自己的親人,大部分選擇跟他們一起走;東庫正在清點人數(shù),很快會出結(jié)果。

    現(xiàn)在的麻煩,是要小心那些以豢養(yǎng)奴隸為維生之道的鎮(zhèn)民的冷槍。

    丁秋云來到東庫時,有名隊員受了槍傷,正臉色蒼白地倚靠著卡車輪胎,任隊友包扎。

    他的肩膀被鐵砂鉆出了幾個小眼,雖說是皮rou傷,但因為末世藥物短缺,任何傷都不能小覷。

    丁秋云查看了一下傷者狀況,隨即回頭問道:“誰打的?”

    無數(shù)沉默且憤怒的目光投向了在墻角被五花大綁的東庫看守者。

    ……那是一個舊人類。

    那人察覺情勢不對,急忙:“我投降了!我投降了!你們不能殺我——”

    丁秋云果斷一槍打中了他的肩膀。

    求饒聲被慘叫聲所取代。

    丁秋云再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不要他的命,也沒有繼續(xù)折磨他,只指揮著另一人把同伴搬上車,吩咐給他用藥止痛消炎,隨后掂一掂還在發(fā)燙的勃朗寧,轉(zhuǎn)身把手伸入谷心志的褲袋。

    大腿被觸碰的感覺讓谷心志低低“嘶”了一聲,旋即失笑:“……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丁秋云摸出五六顆子彈,在掌心里拿拇指撥了撥,一一推入槍膛:“你剛才搶了三個人的武器,全是同批次的手槍,搶了也不用,只拿子彈……”

    說著,丁秋云把裝填完畢的彈匣推回原位,用舌頭輕潤了潤下唇:“放心,射程以內(nèi),子彈有的是?!?/br>
    谷心志用堪稱迷戀的目光注視著丁秋云,手興奮得有點抖,但還是強忍著把雙手絞在背后,小口深呼吸,試圖控制自己的情緒。

    從東庫出來時,東廣場那邊乒乒乓乓的槍聲已停。

    丁秋云過去時,廣場上拿鐵鏈綁了一溜新人類,以及幾個為虎作倀的舊人類,其中一個恰是剛才丁秋云在臺下看見敲籠子威脅奴隸的那個。

    他滿臉的涕淚都凍成了冰,肩膀大幅度抽搐著,看起來凄慘得很。

    舒文清把附近掃清后,回來觀視俘虜,發(fā)現(xiàn)這人后,微微一挑眉。

    她的手下照這人后背踹了一腳,臉色難看至極:“舒隊,我們給你把人弄回來了?!?/br>
    舒文清客氣道:“謝謝?!?/br>
    幾句對話,丁秋云便猜到了這男人的真實身份,

    看清眼前人后,男人立即痛哭起來,膝行上前,用臉去蹭舒文清的膝蓋:“文清,聽我解釋。我想,我想活——”

    舒文清伸手捏住他的后頸,捏了兩捏,哄孩子似的低語:“好了,好了。我知道?!?/br>
    男人如獲救贖,仰臉去看曾經(jīng)的愛人。

    舒文清轉(zhuǎn)頭對一直跟著她、現(xiàn)在也還在探頭探腦的顏蘭蘭說:“小姑娘,回頭,閉眼?!?/br>
    顏蘭蘭雖說人皮了一點兒,但勝在聽話,尤其是對此類命令性言語尤為敏感——她已被丁秋云訓練了出來。

    她迅速轉(zhuǎn)頭,乖乖閉上了眼。

    “你不用跟我解釋?!笔嫖那宓皖^抓緊了他的頭發(fā),后退兩步,才撒開了手,“我的朋友在下面,你慢慢去跟他們解釋?!?/br>
    說罷,她左手握緊背后柴刀,平舉掄出,干凈利落,一刀斷喉。

    她的動作太快,以至于那人喉間噴著血倒下時,眼里的希望之光還沒有褪去。

    這是克制的情緒之下,舒文清能想到的最公正的死法。

    她把沾滿血珠的柴刀就勢一揮,灑下一道血線,提刀轉(zhuǎn)身,眼睛微微一轉(zhuǎn),發(fā)現(xiàn)還是有血濺到了顏蘭蘭后頸處。

    她上前幾步,朝丁秋云所站的地方走去,路過顏蘭蘭身邊時,隨手替她將頸后的一點血拭去。

    顏蘭蘭渾然不覺,被她小狗似的捋了一把,摸著脖子有點懵。

    丁秋云早已把該準備的準備妥當,與舒文清打上照面后,便主動把用來通知具體事務、安裝在全城各處的總擴音器拋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