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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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除了同為魔火后代的幾十個人,其他弟子對逐東流并沒有太多關(guān)注,畢竟在弟子們看來,曲悅這一切折騰都只是鬧劇罷了,而逐東流更像是鬧劇中的一個小丑。 “曲先生到底什么來頭,掌院和攝政王這么護(hù)著,整個學(xué)院陪她玩兒?!?/br> “沒聽說么,曲先生的父親是位渡劫期的大佬?!?/br> “渡劫期?那是超越九品了吧?怪不得呢,人家這是真公主,有資格任性??!” 評論著曲悅,弟子們又將目光轉(zhuǎn)到君舒身上。他們也不好奇諸事低調(diào)、相當(dāng)沒有存在感的君舒為何會參與。 畢竟君舒是居掌院的親傳,居掌院和韋三絕之間耐人尋味的關(guān)系眾人都知道。 學(xué)院私底下有不少人入了兩人的“邪教”,分分鐘編排出兩人數(shù)百年“相愛相殺”的大戲。 最令人想不通的就要數(shù)云劍萍了,明明一直以來罵曲悅罵的最響亮的就是她。 的確,云劍萍站在隊(duì)伍里難掩尷尬,朝著曲悅的背影冷笑道:“我不是來幫你的,我不過想要和韋師尊對著干一次!” 曲悅沒理她。 “你最好有些真本事,別讓我輸?shù)奶y看?!痹苿ζ季?。 “哦?!鼻鷲倯?yīng)一聲。 “你怎么知道我今日會來?我可一直沒有答應(yīng)過你?!痹苿ζ紗枴?/br> 她是沒有親口答應(yīng)過,然而在曲悅邀請她以后的這些天里,她嘹亮的罵人聲消失了,曲悅自然就明白了。 “你說話啊。”云劍萍咄咄逼人。 “云姑娘是不是緊張?”曲悅扭頭看她一眼,“所以才不停說話轉(zhuǎn)移注意力?” “我……”云劍萍哽住了。 站在她和逐東流中間的君舒安慰道:“云師妹莫要緊張?!?/br> 云劍萍俏臉微微泛出紅暈,正等著君舒說一聲“有我在”,結(jié)果卻聽到一句:“反正咱們也贏不了?!?/br> 云劍萍:…… 曲悅再次扭頭,用皺眉表達(dá)自己的不開心。 君舒連忙賠笑:“先生勿怪,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緩解一下氣氛?!?/br> 弟子們又是一陣竊竊私語。 “怎么瞧著君舒師兄和曲先生很熟的樣子?” “哇,曲先生該不會是咱們未來的王后吧?” “你還別說,真有這個可能!” “韋師尊來了!” 不知誰眼尖看到了韋三絕,學(xué)院內(nèi)頓時人鳥寂靜。 韋三絕的出場沒有任何高人姿態(tài),盤著黑龍的長劍橫在腰后,左手搭在劍柄上,迎著正午的驕陽邁步走來。 強(qiáng)光照在他臉上,也沒能令他那張年輕又冷漠的臉暖和幾分。 夏孤仞跟在韋三絕身后,臉色黑沉沉的。他很生氣,兩方比試居然齊齊不選他,都嫌他太強(qiáng)。 強(qiáng),竟會遭人嫌棄! 韋三絕雖有氣勢,步子卻不大,走了很久才走入場中。在自己挑選出的三名劍修面前站定,等眾人行過禮后,他半句廢話也沒有:“開始吧?!?/br> 周成執(zhí)事代表居掌院主持比試,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捧著一副卷軸出來,卷軸內(nèi)有一處空間,等下兩方要進(jìn)入卷軸中比試。 九國比試的團(tuán)隊(duì)賽,是置身于真實(shí)的環(huán)境內(nèi),成本不菲。各國在訓(xùn)練時也會實(shí)戰(zhàn),但通常都是拿空間法器代替。 周成展開卷軸的功夫,曲悅手腕上的一線牽突然勒緊,是曲宋找她。 曲悅現(xiàn)在沒空,紅繩卻越勒越緊,緊箍咒似的,痛的她直咬牙。 最近短短時間內(nèi)使用了兩次一線牽,損耗是極大的,起碼要再休息一個月才能使用。 曲宋明明知道,卻還堅(jiān)持開啟,應(yīng)是有什么十萬火急的事情。 “韋前輩。”曲悅出聲,“能不能稍待晚輩片刻,晚輩想要回島拿件東西。” “可以?!泵磕甓荚诖笱┥结烎~四個月的韋三絕,并不是個急性子,微微皺了皺眉,準(zhǔn)允了她。 “多謝前輩?!鼻鷲傉僦幌生Q急匆匆回島,鉆進(jìn)房間里,開啟門禁。 當(dāng)陰陽雙魚從眼睛里跳出去時,她因損耗過渡,額頭布滿汗珠。 “二哥,怎么了?” 漩渦里曲宋的虛影卻半天沒有吭聲。 著急聯(lián)絡(luò)她,又不說話,更令曲悅心頭咯噔一聲,連聲音都有些微微發(fā)顫:“是不是爹……” “不是,不要亂想?!鼻纬雎暣驍嗨?/br> “嚇?biāo)牢伊?。”曲悅撫著胸口,頭部有些緊張過度的暈眩感。只要不是父親合道失敗遁入歸虛的噩耗就好,“那是怎么了?” 曲宋聲音低沉:“我已經(jīng)鎖定了你的位置?!?/br> 曲悅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這么快?” 根據(jù)以往的經(jīng)驗(yàn),最快也要六七個月以上,如今才剛剛一個多月。 “因?yàn)槟汶x我很近。”曲宋頓了頓,“你和江善唯,現(xiàn)如今就在我面前。” “什么意思?”曲悅頭一次聽不懂她二哥說的話。 漩渦里曲宋的虛影微微彎腰,雙手托起千年雷擊木制成的盒子:“我的意思是,你和江善唯,如今就在我面前的這顆蛋內(nèi)部?!?/br> 曲悅愣怔了幾瞬,眼睛越睜越大:“你是說……我現(xiàn)在身處的世界,就是君執(zhí)扔進(jìn)咱們海里的那顆蛋?你感知蛋里有生命物體,是因?yàn)榈袄镉幸粋€世界?” 曲宋篤定點(diǎn)頭:“是。” 曲悅一時不知說什么了,她從未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也從未聽父親提起過,沒有相關(guān)的知識面,只能聽著曲宋說話。 “我確定了你的位置,但用盡了辦法也無法入內(nèi)?!鼻蔚穆曇粼絹碓匠?,“你現(xiàn)在不要輕舉妄動,不要再試圖接近君執(zhí),他絕對不是你口中的七品修為。事情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我的預(yù)料,父親不在,我已經(jīng)通知了大哥……” “那你想想怎么辦,我先去比賽了。”曲悅道。 曲宋一愣:“你有沒有聽我說什么?我找不到辦法接你回來,你懂不懂什么意思?” “懂啊,可你不是在想辦法么,我先去比賽,晚上回來再詳談?!鼻鷲傉{(diào)侃道,“你不是常說,既來之則安之,慌又不能解決問題?!?/br> 曲宋:…… 第18章 娃娃親 曲悅難得將曲宋噎的說不出話來,揶揄道:“二哥原來也會擔(dān)心我啊。” 曲家的“唐宋元明清”,除了在三千世界游歷百年一直未歸的三哥,曲悅還沒來得及見,另外四個哥哥除了曲宋,都將她當(dāng)女兒來養(yǎng)。 尤其是大哥曲唐,半步渡劫,擱在覆霜便是九品巔峰,勝過韋三絕一籌,打小就在金光琉璃罩里被她當(dāng)馬騎著玩。 四哥和五哥也一樣,一個七品一個八品,旁人眼里的師尊人物,為了逗她開心儼然就是兩個智障。 唯獨(dú)曲宋,也不知是不是天生一張棺材臉,冷冷冰冰的,曲悅打小最怕他。 當(dāng)然他也不只是對曲悅不和善,對旁的兄弟也一樣,和誰都不親近。 果不其然,聽漩渦里曲宋的虛影道:“我不擔(dān)心你,我擔(dān)心江善唯。” “怎么,擔(dān)心我沒辦法把他平安帶回去,藥神谷承諾的免費(fèi)丹藥沒著落了?”曲悅撇了撇嘴。有時候都摸不準(zhǔn)二哥是真無情還是裝無情。 然而說起江善唯,曲悅突然想起來:“對了,爹不在,你怎么不去找江家老祖幫忙?” 她父親是華夏合道之下第一人,江家老祖稱得上第三,同樣見多識廣。 雖早已避世神隱,但自家孫子總得管吧。 “江家老祖去閉關(guān)合道了?!?/br> 曲悅一怔。怪不得江老祖突然扔了愛孫出來歷練,竟是感知自己合道時機(jī)已至,又怕自己合道失敗,想讓小孫子快速成長起來。 聽江善唯說他父親只是妾室所出,在藥神谷里沒有任何勢力,江家老祖獨(dú)居清修多年,忽然有所感悟,想要享受一下天倫之樂,于是在孫子輩里挑一個養(yǎng)在身邊,挑中了江善唯。 而江善唯本身資質(zhì)非常一般,不過是江老祖看他被其他孩子欺負(fù)的時候不知還手,傻乎乎的,還挺可愛。 江老祖頓悟合道時機(jī),應(yīng)與養(yǎng)了江善唯關(guān)系重大。江善唯雖只是他頓悟的道具,卻也被他真心疼愛著,不然也無法頓悟。 原來江老祖誆騙著江善唯碎掉儲物鐲,是怕萬一合道失敗,藥神谷會為難江善唯。 跟在老祖身邊長大,憑誰對會尋思著江善唯得了老祖不少好東西。 如今儲物鐲碎裂,他等同凈身出戶,雖然一無所有,卻也得了安穩(wěn)。 只不過…… 曲悅皺眉:“我怎么感覺,江老祖是把小孫子扔給咱們家了?” “這是父親承諾過的,當(dāng)年為了治你的病,江老祖不少出錢出力。父親能從大無相寺借出金光琉璃罩,其中也有江老祖很大一份功勞?!鼻瓮nD了片刻,“所以江善唯跟著你,除了讓你帶著他歷練,還有別的意圖?!?/br> “什么意圖?”曲悅抽著嘴角道,“該不是爹和江老祖定了娃娃親吧?” 曲宋沒有說話,等同默認(rèn)。 “爹有沒有立心魔誓?”曲悅嘴角都快要抽歪了,這消息可比自己身處的世界是一顆蛋驚悚多了! “沒有?!?/br> “還好還好?!鼻鷲倢捔藢捫?。 “爹閉關(guān)前和江老祖的約定是,由著你們相處,若你二人能成,那咱們就幫扶著江善唯回到藥神谷,坐上谷主的位置?!鼻蔚?,“若是你二人不成,那咱們曲家,往后便是江善唯的安身立命之所?!?/br> “我懂了。”江老祖欠了江善唯頓悟之情,曲家欠了江老祖救命之恩,的確是要償還的。 比起來“帶資進(jìn)組”,曲悅對江善唯更上心了一些。 …… 掐斷一線牽,曲悅先盤腿調(diào)息一會兒,隨后解開門禁走出去。 送她回來的仙鶴還停在院子里,曲悅剛站去它背上,一低頭眼皮兒一跳。小藥田里江善唯催熟了大半個月的嫩芽,竟然被仙鶴給啄了個稀巴爛。 完蛋,這孩子回來瞧見怕是要哭。